话音未落，粗衣少年便感觉到，足有数百道目光带着杀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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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看书
“师妹，你看，这里便是藏书楼！”
杨青山嗡声嗡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每次听到，杨旭都有一种置身大瓮里的感觉。
这厮的声音，怎么就那么容易让耳膜引起共鸣呢？
“杨师兄，青云宗的修炼功法是在这里吗？”杨旭问道，虽然恶心难受，但有人指引，的确方便了许多，所以，杨旭也就容忍了杨青山的跟随。
“这里只是一些粗浅的修炼入门练体练气功法，还有一些洪荒游记，修真常识的记载，要等到成为内门弟子，师妹才有机会到青云主峰密阁，选取两门我青云峰的真正的修炼功法！不过，对师妹现阶段来说，这些已经够用了！”杨青山答道。
“那师兄，要如何才能成为内门弟子！”杨旭很是期待地问道。
“先练体，后练气！要在十年之内修炼到练气三成，然后通过考验，才有可能成为内门弟子！”
“练气三层，那需要多久！”
“少则三至四年，多吗，恐怕这里大部分人，在十年内都达不到练气三成！”
“师兄用了多久？”杨旭一眼就看到了杨青山那只差写在脸上的”“来问我吧”的神情，作为这么多问题的回报，杨旭配合地问了下去。
“师兄我当初用了两年半就到了练气三成，如今已是练气十成，只差一步便可圆满，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杨青山嘴里说着不值一提，可那脸上的那些得意劲，分明是在说道，提吧，狠狠的提吧！让杨旭恨不得踢死他。
“是吗，师兄太厉害了！”杨旭张大嘴巴，作震惊状，夸张地道。
“哈哈，过奖，过奖！”杨青山挠着后脑勺，哈哈笑道。
“师兄，如果十年之内，达不到练气三成，会怎么样？”杨旭接着问道。
“达不到，会被逐出新秀峰，成为青云宗的世俗附属家族，为我青云宗提供修炼资源！”
“这么多的弟子，都成为附属家族？”杨旭疑惑地问道。
“若不愿离开，那只能成为这青云山其他弟子的仆人，或许会有机会留在青云宗。不过这些进入少年人，大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又有几人甘心成为他人之仆！“
“那每届新秀峰弟子有多少会被逐出此峰！”
“大约七成！”
“这么多？”杨旭惊道，这可比后世高考的淘汰率还要高。
“不然你以为青云宗那么多修炼资源是从哪来的，不过作为交换，这些附属家族的子弟倒是可以优先进入青云宗，这里很多新秀弟子有很多本来就是出身附属家族的！”
“那这样的话，一些附属家族岂不是很容易做大，甚至控制青云宗！”杨旭皱了皱眉头，问道。
“师妹果然聪慧，这些啊，师妹日后自知，我们还是先进入藏书楼吧！”杨青山地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就这个问题与人深谈。
藏书阁里，出乎意料，并没有书，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老头，在哪里打盹。
“书呢？”杨旭惊愕地问道。看看杨青山，却发现他也在茫然地四处张望。
“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杨旭问道。
“没错啊，是在这里，牌匾还在外面挂着呢！”杨青山疑惑地答道。
“书，书，谁在找书？”听到了声音，小老头睁开迷蒙的双眼，浑浊的眼珠漫不经心地扫了扫杨旭、。
“可是你在找书？”
“是我！”杨旭躬身答道。
“你想看什么书？”
“能不能让我先随便浏览一下，都有些什么书！”
“那就按时辰计算，一个时辰一个灵币！”小老头答道。
杨旭对灵币没有什么概念，犹自不觉，可是旁边的杨青山却忍不住跳了起来。
“你这是抢劫，藏书阁里哪有这个规矩！”
“现在就有这个规矩，不想看啊，路在后边，您请！”
“你……”杨青山气的满面通红。
“我没有灵币，那怎么办？”杨旭拦住了气急败坏的刘青山，恭敬地说道，自古以来，凡是图书馆的老头都是牛人，不信你可以问问金大侠。
“你没有灵币，但是他有啊！”小老头指着杨青山，贼兮兮地笑道。
杨旭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愿意再欠杨家兄妹什么人情，本来就乱七八糟，纠缠不清了。但就在他还在犹豫时，杨青山已经掏出了几块白色的结晶，递到小老头的面前。
“这是五个灵币，您当心收好！”
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这么个表现机会，杨青山却也不愿放过。
小老头飞快地把结晶收了起来，那动作飞快啊，杨旭还没看清楚结晶是什么形状呢。
“好了，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看书了吧！”既然小老头已经收下了，杨旭却也不再拒绝，心里思付着什么时候加倍还了就是。
“当然！”小老头嘴里答道，迅速藏好了结晶，却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书呢？”杨青山怒道。
“我就是书！”小老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小老头穿着一身灰布衣衫，乱糟糟的头发，仿佛几百年没有修剪过，如果放在前世，铁定被人当做一个流浪汉。
脏兮兮的手指头，指着自个的酒槽碧，
说着话还打了个饱嗝，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就是书？”杨旭一愣，在前世杨旭就曾经听过这么一句格言，阅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一个人的确等于一本活的书。
“对啊，我就是书！”小老头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吧，你就是书，那现在请告诉我要怎么读？”杨旭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总不能就让我这么对着你看吧，那还不如回去照镜子，我自信还是比你长得好看些！”
“当然当然，事实上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倒是少见，小老二自问是比不上的！”小老头指了指杨青山，有点暧昧地笑道，倒是让杨旭自己有点脸红，不知道他看没看出自己的性别。
“那我要怎么做？”杨旭问道。
“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且闭上眼睛，我把我的识海租给你，看什么自个找就是了！”小老头答道。
“租识海，识海也可以租吗？”杨青山愕然地睁大眼睛，惊呼道，稍微有点修真常识的人都知道，识海，那可是人的本源记忆所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就是人的灵魂，灵魂也可以出租吗？简直太疯狂了！
“嘿嘿，这可是老夫根据魔道搜魂术，自创的借魂术，你这大块头，没事就不要说话，不知道打扰别人看书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小老头撇了一眼杨青山，让他闭嘴，然后，抬起手指向着杨旭的额头点去。
看着那手指向自己点来，似慢实快，上面还残留着黑乎乎的不知名粘液体，杨旭本能地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怎么回事？”忽然间，杨旭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似乎多了许多东西，但仔细去想的时候缺乏发现，一切仿佛都被笼罩在蒙蒙迷雾中，怎么也看不真切。
“闭上眼睛，想要什么，自个找！”小老头那懒洋洋的话传来。
“怎么找？”杨旭闭上眼睛，在心里问道，但随即发现自己问的全是多余，因为当问题出来的时候，答案也就马上浮现在自己脑海里，仿佛它们本来就在自己的记忆里。
“原来如此！”
杨旭却是明白了，所谓的租识海，却是和后世电脑上联机资源共享差不多，根据后世的精神分析，人的意识层分为潜意识和意识，而识海大概就是人储存这一世记忆的潜意识，小老头做的也许就是将他的潜意识以某种方法与自己的意识连接起来，这样的话，杨旭就可以直接感受到这些记忆，甚至是小老头对这些记忆的理解和经验，然后储存到自己的潜意识。
“这简直太强大了！”杨旭心里想到，如果后世能有这么一种方法，自己那还用得着耗费十年寒窗苦读啊。
“能发明出这么强悍的法门，这小老头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时间还有，不如先翻看一下这老儿的记忆吧！”杨旭猥琐地想道，其实这老头也算自作孽，以杨旭的本性，是不会去窥探别人的隐私的，但他既然把自己的一部分识海与杨旭意识连接，那小老头的本性，就不可避免地影响到杨旭。
“怎么回事！”
杨旭只是心念一动，却顿时一股极度的不甘愤懑悲伤，涌上心头，小老头的识海中一股带着冲天的怨气绝望的气息的记忆，失去了本来意识的羁绊，仿若被关押万年，一朝脱缰的凶兽，顿时若风暴般地向自己的意识卷来，杨旭的意识还未反应过来，便仿佛沉浸在滔天洪水中，随波浮沉，不能自已。
恍惚间，杨旭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阴深深鬼村，其间是茫然游荡的阴尸，眼神空洞，仿若无物，生不得好死，死不得安宁。
阴尸闻到了生气，纷纷向杨旭涌来。
杨旭木然地望着这许多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良久，才反手抽出佩剑，轰地一下，将这一切埋葬，同时，埋葬的还有自己的心。
又恍惚间，杨旭仿佛又身处一个美丽的村庄，村子里，桃花纷飞，孩童嬉闹，仿若净土，但就在片刻，天降雷霆，弥漫天地，有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持剑而立，神情悲恸，拔剑挡住那奔向杨旭犹若毒蛇般的雷霆。
这女子，杨旭很是熟悉，却是这具身体与那记忆的共鸣。
待雷霆落下，烟光消散，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焦土，孩童，桃花，一切都消失不见，那女子亦是脸色苍白，嘴角淌血。
痛，难以想象的痛，难以形容的痛，向杨旭袭来，杨旭仰天怒吼，双目血泪交流。
这悲伤源于记忆，这痛苦来自于身体，两股印记交替纠缠，将杨旭彻底淹没，沉沦！
“啪！”火辣辣的痛自脸庞传来，记忆的连接瞬间断绝，失去了共鸣，身体的苦痛也渐渐消失。
良久，杨旭睁开眼睛，
便看到杨青山提起那小老头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怒斥道：“你凭什么打人！”
小老头此刻任由杨青山提着，目光有些木然。
“青山师兄，放开他吧！他是在救我。”杨旭叹了口气说道，心情有点郁郁，还是未成彻底的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救你？”杨青山听了，反而更怒了，“我就知道这狗屁借魂术不靠谱，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试，涉及灵魂的术法，能是随便用的吗？”
“青山师兄，算了，他也没有恶意的！”杨旭说道。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用这借魂术，小心洒家的拳头！”杨青山扬了扬拳头，放下小老头道。
“此次，却是对不起了！”杨旭走上前去，诚恳对小老头说道。
“算了，都是苦命人，这本就是小老儿的不对，不该拿你们实验术法，唉，本想走出另外一条路，却是如此艰难！”小老头叹道。
“开拓之路，本就充满荆棘，前辈且不可就此放弃，若有差遣，必定万死不辞！”杨旭躬身说道，或许是身体共鸣的残留影响，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杨旭却觉得这小老头仿佛是自己多年的朋友，连他那红彤彤的酒槽鼻，仿佛也顺眼了些。
“好，好，好，吾道不孤也，吾名宗尼，小友若有空，可随时来我藏书阁！”小老头这时摆脱了悲伤的情绪，很豪迈地笑道，坦荡而磊落，但那眼角间还有一点点猥琐之气。
“前辈有命，自不敢辞，有些累了，改日再来看望前辈！”杨旭道，这书今天是必定读不下去了，脑子里现在乱成了一团浆糊。
“等一下！”小老头叫住了作势欲走的杨旭，抬手甩过去几块晶石。
“灵币还你，下次来的话也不必带什么灵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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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七彩
两人出了阁楼，移步走下青石台阶。
杨旭的脑子有些胀痛，好像是一个碗里被注入了一桶水，无数纷乱的念头如蝴蝶斑在脑海里翩翩起舞，杨旭仔细去分辨，却又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想不到，便不去想，杨旭强迫自己从那纷乱的念头中抽出，任由那些记忆慢慢沉淀。
抬起手，杨旭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晶石。
“这便是灵币吗？”
透明的晶石里，折射着七彩的光。好像是钻石，杨旭没见过钻石，但想来，就算是钻石的美丽，也不一定及此。
“青山师兄，这一枚灵币，能换多少金子！”杨旭问道。
“金子？”杨青山有些疑惑，想了想，有些不大确定的道：“金子是世俗之物，从来没人这么换过，不过我想一定不少吧！”
“不少是多少？”想来也是，应该是一个流通于世俗，一个流通于世外，就像是两个国家的货币，无法兑换吧”。
杨旭却是不知，若他有十枚这样的灵币，完全可以去向世俗的权贵，兑换一座金山，要知道，金银易得，仙缘难求，一枚灵币有可能是一次仙缘，就算是差点，也可能换一枚灵丹，益寿延年。
“师妹，好像有人叫你！”杨青山道。
“什么？”杨旭竖起耳朵仔细听去，的确是有人在大喊“杨娇，杨娇！”
杨娇？这是我的名字吗？好女气的名字，人妖名也妖啊。回头看去，来人正是杨雪依。
“雪依，你找杨师妹有什么事？”杨青山瓮声问道。
“杨师妹？”杨雪依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对对对，是师妹！”
杨旭看着她，直翻白眼，心道：“有这么好笑吗，还不是你自个闹得！”
好一会，杨雪依才止住笑，杨旭这才问道：“什么事，快点说啊！”
“哦！”杨雪依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道：“刚才只顾着笑了，我忘了！”
杨旭几欲绝倒，有这个样子的吗？
“对了，杨师姐让你去天渊殿，测试灵根，前些日子，你重伤昏迷，新秀峰七千弟子，就差你了！”
灵根之说，即便是前世，杨旭也早有耳闻，网络修仙小说里可谓比比皆是。
灵根乃是修仙之基，有灵根不一定可以成仙得道，但无灵根一定不可修仙，此乃是修仙界基本定律。
事实上，灵根不是根，只是寓意修行之根，有灵根的人不会比无灵根的人多长一条尾巴，无灵根的人也不会比有灵根的人少长一根棍棍。它只是指的是，人的体质灵魂与天地灵气，天道万物之间的契合！事实上，灵根是什么，是由什么决定的，谁也不清楚，只能归咎于天道对某一个生灵的宠爱。
杨旭了解了这些，心里很是忐忑，毕竟是偷渡过来的，自己能得到boss天道亲睐吗？
“伟大的天道boss啊，众生平等，千万不要搞时空歧视啊！”
……
天渊殿，名为殿，但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