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剑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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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剑无痕-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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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双女的双颊,泛起了浓重的艳红。
  不是羞红,而是何寒衣的胆大带动,挑起了她的欲焰。
  像一条蛇样,吴双女紧紧的缠住了何寒衣的身子。
  何寒衣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抱起了吴双女的身子,直向楼上行去。
  他没有上过彩虹楼,但他却很轻易的找到了吴双女的闺房。
  却是一间布置得很精致的卧室。
  不知是吴双女早有准备,或是她特别喜爱幽静,彩虹楼上,竟然不见一个丫头。
  带着一身火,何寒衣没有仔细的欣赏闺房的布置,直奔那锦帐低垂处。
  何寒衣胆大的撕下了吴双女身上的衣裙。
  吴双女似乎是突然醒了过来,忽然间一滚身,到大床的一角。
  用手拉起了被撕裂的衣服,掩遮雪白的前胸,双目中无限的情意,道:“何郎,你……”
  两行情泪,顺着眼角流下。
  泪水浇灭了何寒衣燃起的欲火。
  他忽然停了下来,缓缓在床边坐下,道:“你哭了。”
  吴双女缓缓睁开眼睛,两颗莹晶的泪水,夺眶而出,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作天魔女吗?”
  何寒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吴双女道:“因为,我杀了很多人,而且,大都是男人。”
  何寒衣道:“你恨男人。”
  吴双女道:“当时,我实在恨他们,但我杀过了很多人之后,恨意渐渐的消退了。”
  何寒衣道:“为什么?”
  吴双女道:“八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但我已练成一身很邪异的武功,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就算有一身的武功,但也未必能保护自己。”
  何寒衣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双女道: “我遇上了一个男人,一个表面很和善的男人, 我少不更事,虽然很顽皮,但一点也不成熟,仗着一身的武功,全无防范之心,那个人和我同行了十余日,一直保持着君子风度,我对他全无防范了,我们年龄相差得很悬殊,我把他当作长辈看待,但他用酒灌醉了我,那一夜,他占有了我,夺去了我的童贞。”
  何寒衣暗叫了两声惭愧,道;“以后呢?”
  吴双女道: “以后,我清醒了,出手杀了他,由那时开始, 我也由一位纯洁的少女,变成了小妇人了,我好像忽然间老了十,也成熟了很多,我开始放浪形骸,也开始随便杀人,就这样,得到天魔女这个外号。”
  何寒衣道:“怎会和高天健攀上了关系呢?”
  吴双女沉吟了一阵,显然是在筹思措词,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我杀了不少人之后,内心之中的仇恨,也消退了很多,再加上义父的声望,一番苦口劝说,终于使我有了很大的改变。”
  何寒衣道:“天魔女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就是因为你进入了第一堡?”
  吴双女点点头,道:“是!我进入了第一堡,这时间,我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尽量的想恢复我个人的尊严,但天魔女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太轻佻,所以,我只好变得冷若冰霜,以严酷代替了轻佻,希望把留在人心中的印象扭转过来。”
  何寒衣点点头。
  吴双女道:“这就是我简单的过去。”
  何寒衣道:“你恨得太深,也难怪你变得冷厉了。”
  吴双女叹息一声,道: “何郎,我的恨意消退了,想不到,会遇上你。” 何寒衣望望那横榻上的玉体,缓缓说道:“我又惹起你潜藏在心中的恨意?”
  吴双女摇摇头,道;“不知道,你竟使我栝井般的心情,重起了波澜,熄去的火焰重燃。”
  何寒衣道:“我很惭愧。”
  吴双女道:“不用惭愧,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只是要你了解,我已非完璧,我说的也都是很真实的经过情形,你现在如想毁去这个婚约,还来得及,不过,何郎,就算你毁了婚约,我还帮助你,至少么,我可以使你安全的离开此地。”
  何寒衣笑一笑,道:“如是我不愿意毁去这门婚约呢?”
  吴双女道:“难道,你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作为妻子?”
  何寒衣道:“本来,我已经决定了,现在……”
  吴双女接道:“现在,你想变卦了,是吗?”
  何寒衣道:“现在,更坚定了,我希望, 你也能把过去摆开,不要使它成为一种压力。”
  吴双女突然笑了,笑得很娇媚,缓缓说道: “那要看你了,能不能解开我心中这个结?”
  何寒衣道:“我为什么不行,现在,我要证明我的诚意。”
  伸手抱过来吴双女。
  这一次,吴双女未再反抗,而且,十分顺从。
  天地交泰,阴阳对流。
  吴双女完全失去了英风、豪气、婉转呻吟,是痛苦、是欢悦,很难分辨。
  良久之后,才突然静止下来。
  吴双女虽非初试云情,但她心理上,却是第一次接纳一个男人。
  除了那一次酒后被强暴之外,以后,放荡的天魔女也只是一个外形。
  所谓接触过她的男人,也只是碰碰她的手、她的身躯。
  她心中对男人充满着痛恨、厌恶,不肯让任何男人真碰到她。
  但何寒衣却轻易的叩开了她的心门,心里接纳这个男人,意外的是,出身正大门户的何寒衣,竟然也敢脱了她的衣服。
  春潮初退,羞意犹存。
  两个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但却不知道如何善后。
  想了一阵,吴双女忽然挺身而起,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身无寸缕,急急的抓过了一件衣服披上,理一理蓬乱的秀发……
  吴双女忽然间变得无限的温柔,温柔如春水。
  她拿着象牙梳子,替何寒衣理好了乱发,笑一笑,道:“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生是何家人,死是何家鬼,你要是丢了我,我只有一条路可走。”
  何寒衣道:“杀了我。”
  吴双女道: “我虽是魔女,但也不忍心杀害自己的丈夫,但我会自绝。” 何寒衣突然把吴双女揽入怀中,道:“谁说你是魔女,我看你是位仙女,仙女思凡,小谪人间。”
  吴双女把脸偎入了何寒衣的胸中,道:“我会尽量做个好妻子,我不会再犯一点错误。”
  何寒衣道:“我知道,过去的别再想它了,也别再提它。”
  吴双女嫣然一笑,道:“谢谢你,何郎,我好快乐,好幸运,你使我恢复了自我,也使我拾回了欢笑,那一点遗憾,我会补偿你。”
  何寒衣呆了一呆,道:“补偿我,什么意思?”
  吴双女笑道:“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我自会说个明白。”
  何寒衣道:“双女,别想得太多,我何某人说出的话,句句出自肺腑,我们虽然是一见钟情,但这情感很真实。”
  吴双女接道:“别误会,何郎,我知道做一个好妻子,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不惹丈夫生气,有些事,无法先说明白,说明白,就会减低了它的价值,而且,时机不至,说了也是白说。”
  吴双女叹息一声,道:“我义父是个很深沉的人, 你在堡中,他早知道了,我把你带上了彩虹楼,但他为何没有反应?神刀堂中,很多第一流的高手,咱们不能不小心点。”
  何寒衣道:“你是说,为了我, 你不惜与高天健翻脸。”吴双女道:“我当然要保护自己的丈夫,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允许他们伤害到你。” 何寒衣点点头,道:“你付出的代价不是太大了吗?”
  吴双女道: “夫妻情,海样深,生同罗帏,死同穴,还谈什么代价呢?” 何寒衣道: “男子汉,大丈夫,我不能保护你.要你保护我。” 吴双女道:“何郎,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妻子和丈夫,还有什么你我之分。”
  何寒衣道:“好吧!一切事,都由你来决定,”
  吴双女道:“不!我们商量着办,我可以出主意,但要你来决定。”
  何寒衣道:“这个,我们商量着办吧!”
  吴双女道:“好!别忘了,我会永远听你的。”
  何寒衣微微一笑,道: “想不到啊!做了丈夫会这么有权威。”
  吴双女笑一笑,道:“饿不饿,我去替你煮碗面吃。”
  何寒衣道:“你自己去煮?”
  吴双女道:“对!第一,我煮的面很好吃,第二,我也不想要别人去煮。”
  何寒衣笑一笑,道:“别忘了,咱们还要去赴约。”
  吴双女道:“高幽兰的酒量很好,所以,咱们要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最易醉人。”
  微微一顿,接道:“何郎,记着,高幽兰敬你喝酒时要看我的眼色。”
  何寒衣道:“怎么?她会在酒中下毒么?”
  吴双女道: “很难说,高幽兰这个人,很深沉,也很难测,我们不能不防备一下。” 那碗面实在煮得不错。
  吴双女静静坐在一侧,脸上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喜悦。
  何寒衣吃完了以后,放下碗筷道: “想不到,你还会烹饪之术。” 吴双女道:“我烧得一手好菜,以后,我会一样一样的做给你,走,上楼去,休息一会,我还要和你研究两招武功。”
  何寒衣道:“什么武功?”
  吴双女道:“两招剑法,虽不很正宗,但却很实用。”
  她表现深深的情意,谦虚的美德,虽然是明明要传何寒衣两招剑法,但她却说的那么委婉。
  花去了近一个时辰的工夫,吴双女才和何寒衣研究好了两招剑法。
  天色已快到了掌灯的时辰。
  吴双女先替何寒衣整理好了衣服,才整理一下乱发横钗,道:“咱们该走了。”
  两个人下了彩虹楼,雪梅早已在门口处等。
  识相的丫头,守在门口处,一直没有登上彩虹楼。
  雪梅一躬身,道:“见过大小姐。”
  吴双女笑一笑,道:“雪梅,你实在很聪明,勿怪幽兰那么喜欢你。”
  雪梅道:“婢子只是在尽职而已,怎敢当大小姐的夸奖。”
  吴双女道:“雪梅,我想向幽兰把你要过来,你同不同意?”
  雪梅道:“婢子跟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一样,大小姐如肯提携,婢于是感激不尽的。”
  吴双女笑一笑道:“狡猾的小丫头,给我带路吧!”
  雪梅笑一笑,道:“二小姐说,想改变……”
  吴双女接道:“怎么?不想请了?”
  雪梅道:“二小姐说,这几天堡中事务多,恐怕有什么突发事件,扰了你大小姐的雅兴,所以,想换个地方,不知大小姐是否同意?”
  吴双女道:“换在什么地方?”
  雪梅道:“咱们第一堡中最幽静的地方,就是荷花池,所以,二小姐想请大小姐和何公子,到荷花池望月亭中一叙,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吴双女道: “好吧!你先回去禀报二小姐,我们直接到望月亭去。”
  雪梅一躬身,道:“婢子遵命。” 转身急奔而去。 吴双女回顾了何寒衣一眼,道:“都听到下。”
  何寒衣点点头,道:“为什么必到望月亭去。”
  吴双女道:“那里很幽静,四面荷花,望月亭就在荷花池中间。”
  何寒衣道:“是不是高幽兰别有什么打算?”
  吴双女笑一笑,道:“不!她是在表白自己,证明她没有别的打算。”
  何寒衣道:“哦!”吴双女道:“她住的地方很大,到处都可以设下埋伏,但望月亭不行,因为望月亭四面空旷,不论什么埋伏, 一眼就可以看穿了。” 何寒衣道:“原来如此。”
  荷花池相当大,何寒衣约略估计一下,占地至少在百亩以上,而且,相当深。
  水波荡漾,看上去,就像一座天然的大湖。
  荷池四面,花畦成行,分植了十几种不同的花树。
  一座九曲朱桥,由假山亭相通荷花池中的望月亭上。
  望月亭,现在,点燃了一片灯火。
  照亮了望月亭,也照亮了四面荷池。
  九曲朱桥上,站着个白衣丽人,长发任晚风飘动,莲步轻盈的迎了过来。
  是高幽兰。
  她似是经过了一番刻意的修饰,白衣如雪,粉颊泛红,清逸中带着一股飘逸的气质。
  吴双女笑一笑,道:“二妹,好漂亮,女为悦己者容,今晚上打扮得这么好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高幽兰道:“为了大姊啊!”
  吴双女道:“我?”
  高幽兰道:“姐姐不信?”
  吴双女道:“咱们相识有年了,你几时为我如此修饰过?”
  高幽兰道: “我有了一个娇艳如花的姐姐,我这做妹妹的,总不能太难看,虽然丽质要天生,但打扮也有三分用,在姐姐的贵宾面前,小妹总不能乱发横钗,失了姐姐的面子。”
  吴双女道: “好一个为我而容,瞧瞧你这张嘴里有多少蜜糖。” 高幽兰笑道: “大姐,亭中坐吧!小妹已备好了几样小菜,一壶美酒,咱们一面喝酒、一面谈。”
  吴双女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高幽兰笑一笑,道: “何公子,我和大姐,虽非一母同胞,但却情同骨肉,我应该叫你什么?”
  何寒衣道:“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高幽兰接道:“没规矩不成方圆,应该叫什么?总得叫啊!”
  何寒衣道:“这个,这个……”
  吴双女突然回头,道:“叫姐夫。”
  高幽兰笑一笑,道:“是啊!还是姐姐大方。”
  吴双女笑一笑,道:“兰妹,今夜之会, 你一直不停给姐姐我戴高帽子,想来,定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了?”
  高幽兰道:“大姊说的哪里的话,小妹一向对大姊不错啊!”
  吴双女道:“这倒也是,咱们姊妹两个,一向是情投意合。”
  谈话之间,已进入了望月亭。
  亭中的一张白玉作成的桌子上,早已排好了六盘菜、一壶酒,雪梅伸出纤纤的玉手,挽起了酒壶,斟满了酒杯。
  高幽兰道:“小妹先向大姊恭喜。”
  吴双女笑一笑,道:“兰妹,我想知道实在的情形。”
  高幽兰道:“小妹本身,确然如此。”
  吴双女笑一笑,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的意思?”
  高幽兰道:“你是说堡主?”
  吴双女道:“义父的看法,最为重要,但除了义父之外,还有几位堂主的意见。”
  高幽兰道: “几位堂主的意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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