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双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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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双响炮-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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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少会主听得暗暗心惊,他心惊的不是蓝美媚推测出双连坡事件的可能涉案者,而是她的思维程序与能力,他隐隐觉得他将是该会未来可能的大患。 
  风神会与伏龙堡表面上协议合作,其实各怀机心,各自为自己的利益而各自为政,尔诈我虞,各显神通,一旦将有利害冲突时就会露出极不相容的本来面目。 
  凡是因利害结合的人,最后必将因利害冲突而决裂,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因此,他暗暗决定,一定耍设法将她弄到手,并有效的控制她。 
  如能控制住她,等于是控制了伏龙堡,不但替风神会拉拢一个强敌,而且自己的宿愿亦能得偿。 
  但他为人生性阴沉,城府甚深,表面上却丝毫不露神色。 
  “姑娘的推测很可能已接近事实,在下钦佩不已并感激万分,立即将消息传送给家师。” 
  “小妹只是按常情判断,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小妹就不敢肯定了。莫兄还请多加考虑,勿冒然传送出去,以免影响令师之决策,—且有所失误,小妹可负不起责任!”蓝美媚表情暧昧地说。 
  “在下认为姑娘的推测八九不离十,相当正确,仅是传送给家师做作参考。纵若有差误也怪不到姑娘身上。” 
  两人返回农舍后,莫子安即利用特殊管道将消息传出。 
  傍晚。日用完晚餐。 
  农庄外突然传来—阵叱喝声与惨叫声。 
  正在厅堂与擎天杵及毒狐品茗的沈野,打出手式,两人迅即就事先演练过的隐蔽位置应变待敌,他则身形乍动,现身于农庄大门,向声音来处观望。 
  只见距农庄约三十丈处的路上,正有两个黑影与一个白影在激斗,是两打—的局面。 
  路旁的草丛中躺着一黑一白两个人,黑衣人已寂然不动,白衣人则仍在挣扎。 
  他眼神立变,心中一动。 
  随手取下挂在院门旁的警锣猛敲,并大声叫道:“什么人在此地行凶?” 
  两黑衣人听到锣声及大叫,突然加强攻势,突闻一声惨叫,白衣人已斜跌出去横躺在路边。 
  但手脚仍在作反射性的抽搐。 
  两黑衣人眼见得手,立即转身飞掠而去,瞬间就消失于树林。 
  沈野快步奔向斗场,发现刚才倒地的白衣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胸腹有道尺余长的伤口,内脏往外挤,业已弊命。躺在草丛上的黑衣人则是个中年大汉,腰佩长形弯刀,但刀未出鞘,咽喉被剑割断,早已死亡。 
  他摇了摇头,步向仍在挣扎的白衣人身旁,是一个女郎,脸色苍白,口角有血,吃力地爬出草丛,双腿像是僵了,仅用双手爬动,才爬至路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爬伏在路边吃力地喘息。 
  沈野很小心地将她扶起上身,惊问:“姑娘,你怎么了?何处受伤?” 
  “我……小腹挨了一掌……救……救我……” 
  “不要紧,我有最好的灵丹,你要支持住!” 
  他抱起受伤的白衣女郎返回农舍,将她放在雇院卧室的床上。自顾至脚检查一遍,看看有无其他外伤,当他检查到耳后发际时,双目中神光一闪,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自怀中掏出一颗丹丸,塞入白衣女郎的嘴内命其吞下,并瞩咐:“你的伤势很重,服下丹丸后约需半个时辰药力始能发挥效用,届时我再以真气导引术为你疗伤。” 
  声落,未待白衣女郎表示,就顺手点了她的睡穴。 
  毒狐为白衣女郎净了身,并取了一套自己的月白色衫裙为她穿上,拿着血污的衣衫与沈野回到后院。 
  擎天杵亦已处理尸体完毕返庄。 
  “为了取信咱们,她居然狠下心将自己弄成重伤,并赔上两条人命,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擎天杵摇头叹息。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黑道人物办事的金科玉律,牺牲两个人算得了什么?我敢说,这两个死者事先一定不知道自己会被当作牺牲品。”沈野苦笑说。 
  擎天杵举起手中的革囊,向沈野道:“这是从那两个黑衣人尸体上摘下来的,里面除了有百十枚飞鱼毒刺外,尚有两瓶药散,如果是毒刺的解药,咱们的收获可大啦!” 
  “前辈不妨用庄内那条狗来试验—下,就可知真假,如果真是解药,他们这步棋就失算了。”沈野兴奋地说。 
  擎天杵向沈野及毒狐打了个招呼,就提着革囊往后院跑,急不及待地去试验药散的功能。 
  “爷!真是她?”毒狐似乎仍然难以置信地问。 
  “是她。”沈野肯定地说:“不管她再怎么变,我都能识破,何况她根本未变。” 
  “爷怎会有此把握?” 
  “经验。对一个曾和我上过数次床的女人,怎会认不出她是真是假?”他邪笑地说。 
  “要死了!”毒狐羞笑地擂了他一掌:“你怎可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呢?想起今后你们又可重温旧情,恨不得乘机宰了她,免得您被她迷得连生辰八字都全忘掉。话说在前面,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切勿贪欲过甚呀!” 
  沈野乘机搂过她的娇躯,恶作剧地伸手在她娇面上捏了一把:“我怎么闻到好汉的醋味!我是为了正经事而演戏,你怎可当真?何况我与她不一定会发生那种事,别多心好吗?半个时辰快到了,我该去为她疗伤,你如不放心,可一起去旁监视。” 
  “我才不做这种惹人厌的事,快去吧,别让她在梦中望穿秋水。” 
  毒狐离开他怀中,催促他走。 
  “你可要仔细检查她那套衣衫,看看有无夹带什么东西。”他临走时交代。 
  进入偏院卧室,解了白衣女郎的穴道,脱靴上床为她疗伤。 
  由于事先服下了灵丹,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他为她掩回衣衫,下床着靴,并向她微笑道:“你伤势已愈,歇息一宵后,明天就会精神焕发了。” 
  白衣女郎撑身而起,始发现穿的不是自己原有的衣裙,刹时红云上脸。 
  沈野见情知意,急忙解释:“你的衣裙已为血污,是一位姑娘为依更换的。” 
  白衣女郎娇羞下床,一矮娇躯,娇声道:“贱妄叩谢公子救命大思!” 
  沈野急忙伸手相扶,泰然地道:“姑娘言重了,我只是顺手而为,当不得姑娘的大礼。” 
  白衣女郎下拜受阻,亦就顺势而起,她游目四顾。欲言又止。 
  “姑娘找什么?或想知道什么?” 
  “公于可知贱妾同伴的下落?” 
  “姑娘的同伴,莫非是那位白衣老者?” 
  “是啊,她是贱妾的父执辈,他目前在何处?……” 
  “他业已丧生在两个黑衣人手下,在下救援不及,感到抱歉,遗体已由在下随从掩埋,姑娘务请节哀。” 
  白衣女郎泫然若泣,半晌无言。 
  “怨在下冒昧询问,姑娘何故遭人追杀?”沈野待白衣女郎情绪好转后,始开口询问。 
  “真是其名其妙的飞灾横祸。”白衣女郎恨声说:“两年前,风神会挟持家母为人质,胁迫家父受聘为该会客卿,贱妾为该会执事。后因家父不慎被罕见的毒蛇咬伤,致双目失明,得以获准脱会,经秘密安置于父执处的地方。半月前,贱妾无意中获悉被囚禁的家母,早于去年亡故。因此乘奉命自苏州回京之际,在父执辈之协助下脱逃,不科事机败露,遭该会杀手追杀,幸遇公子仗义援手,使贱妾得免于难。” 
  “令尊是武林中那位前辈?” 
  “家父在武林中人称洵世狂生,贱妄叫郁静雯。” 
  “难怪。风神会为发展组织与壮大实力,对武林名宿及宇内凶魔之争取,一向是不遗余力。令尊是半甲子的风云人物,老一辈的侠义名宿,该会以要挟手段聘为客卿,就不算是稀罕之事了。”沈野叹息说。 
  “贱妾非常失礼,迄今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郁静雯歉然地说。 
  “在下姓沈,叫沈野。” 
  “啊!原来您就是沈公子!”郁静雯惊喜地说。 
  “姑娘的口气好像是听过我的名字。” 
  “风神会的人谁没听过公于的大名呀!他们听到您的名字都心惊胆颤,会主曾下令所属尽量躲避您呢!”她那双媚目紧吸住沈野:“据说公子日前于双连坡,还戮杀了该会来自苏州的白虎天主以及疾风小组等四十余人,使他们元气大伤呢!” 
  “这真是从何说起!自来南京后,我一直就躲在此地避风头,该会怎可将这笔账记地我头上,真是莫名其妙。”他苦笑地说,一付无辜的模祥。 
  她未曾在沈野的神色上看出有任何变化,似乎有些失望。 
  “或许是公子曾给予该会数次的重大打击,因此怀疑是公子所为。”郁静雯神情如迷:“事实上亦难怪该会有此想法,因为目前南京地区除了公子外;实难找出一个能在片刻之间屠杀近五十名高手能力的人。”“可惜该会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江湖人隐名高手多如牛毛,在下这种身手算得了什么?”他冷笑说,突然话锋一转,向她问道:“姑娘对日后有何打算?” 
  她闻言神色一黯,久久无言。 
  “姑娘莫非有难言之隐?” 
  “贱妾之前全心全意在寻求脱逃机会,根本未曾想到这个问题,事实上亦已无处可去。” 
  “何不偕令尊蛰居一段时日?” 
  “贱妾被公子所救,谅已难逃该会眼线耳目,今后行动必遭监视,如前往家父藏匿处,势必为家父带来一场灾祸。” 



    
      


      
      
      
      
       第二十七章 仙境


      

      

       第二十七章 仙境

      
  “嗯!的确有此顾虑,姑娘只好试着投奔亲友了!” 
  “不瞒公子说,贱妾已无亲友可投。”她泫然泪下。 
  “目下江湖上能让风神会惧怕的人,恐怕只有公子一人,如公子愿意收留,贱妾甘愿为奴为婢……” 
  “姑娘别开玩笑,我一个江湖浪人,怎敢奢望别人伺候!” 
  “公子既有随从,为何不能有婢女?” 
  “这……” 
  适时房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异香人鼻,款步进来穿着碧衣裙的毒狐。 
  她似乎经过刻意打扮,那娇艳动人的面庞。以及隆胸细腰丰臀的撩人体态,纵使是道学之士见了也会心动。 
  她媚笑着将点心放在桌上。 
  “爷,这位姐姐说的是实情,您就行行好让她留下来,就像收留我一样。”毒狐可能已听到他们最后的谈话,因此为郁静雯求情。 
  “姑娘用先用些点心,你去留的问题明天再从长计议。”沈野无奈地说。 
  “谢谢公子收留,也感谢这位姐姐的关爱!”郁静雯笑脸上充满感激神情。 
  他为两人引见,并将郁静雯的遭遇简要地告诉毒狐,两女似乎非常投缘,片刻间就热络万分。 
  用完了点心,沈野嘱其早歇,与毒狐返回后院。 
  擎天杵已在等候,他兴奋地表示已试出那两瓶药散的确系飞鱼毒刺解药,已分装数个小瓶备用。 
  沈野将客房中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前辈对浊世狂生了解多少?” 
  “仅是闻名而未曾晤面。据传闻,他为人狂放不羁。个性怪癖。行事常出人意表,聊可称侠义之士。 
  师承玄门,内功精湛,三十六式落英剑法罕逢敌手。三十年前因感情打击,远走苗疆落籍成家,此后即无消息了。” 
  “她如果所说是实;这身魔功必定另有师承,我要好好挖出她的根底来。”沈野低声自言自语。 
  “爷,您说什么?”毒狐问。 
  “没什么,我说要弄清她的底细。”沈野信口说。 
  “她说的有几分可信?”擎天手问。 
  “一个完美的故事,至少有八分是真实的,才能取信于人,她娘亡故,爹双目失明可能是实,但是促成亡故及失明的原因,是否如她所说的,就值得怀疑。 
  正如她是风神会的人是实,但职位却是假的一般,如假以时日,必可挖出她的根来。”沈野沉静地说。 
  在擎天手与毒狐的恳求下,沈野终于点头让郁静雯留在农庄。 
  毒狐带她在庄内走了一遍,以熟悉环境各种预警机关的设置状况。但并未透露另有奇门生克的布置。 
  这是郁静雯留在农庄的第三日清晨。 
  她与毒狐散步到前院时,擎天手正在活动手脚。 
  “宋叔早!”她也跟着毒狐唤擎天手为宋叔。 
  “这么冷的天气,您仍早起勤练呀!” 
  “老啦!再不活动活动,关节就要生锈了。但如与咱们爷的勤练精神相比。就算不了什么啦!”擎天手说。 
  “哦!爷也是早起练功呀?怎未见到他?”郁静雯惊讶地说。 
  “爷是利用深夜静坐练功,一练就是两个时辰,那才辛苦呢!”擎天手一面活动一面说。 
  “据说爷的修为已达地行仙之境,为何进要苦练?难道真想成仙不成?”郁静雯笑说。 
  “传说是不可靠的,我耽在爷家已六年,也不知他已到达何种境界?但苦练仍是必须的。 
  练功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千万偷懒不得。”擎天手以权威性的口吻说。 
  “宋叔既能担任爷的随从,功力必高绝,在江湖上的名号一定响亮,如何称呼。”郁静雯热切地问。 
  “我那里是随从,这是爷客气,应该称仆从才是,在江湖上根本没有名号。”擎于手是经过专家易容化装,因此郁静雯认不出他就是沈侯爷的那位护卫。 
  “郁姐,你别寻宋叔开心了,宋叔一直耽在爷的老家,此次是第一次随爷出远门呢!他武功修为虽然高出小妹十数倍,但谈到江湖名声,却比不上小妹呢!”毒狐说。 
  “我相信你说的!”郁静雯点头说:“世间风尘异人的确很多,他们一辈子未在江湖走动但却皆身怀奇技异能。 
  就以咱们爷来说,之前谁也未曾听过他的名字,但却一鸣惊人地将风神会搞得鸡飞狗跳,爷已如此,他的师门尊长岂非更厉害!” 
  “姑娘说得是,但有一点却说错了。”擎天手正色地说:“爷的一身高绝武功系出自家传,老太爷在武林中虽默默无名,但一身修为只能用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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