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飞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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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铃-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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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无畏道:“谷兄想和兄弟谈话不难,但必得答允兄弟一个条件。”
  谷飞道:“什么条件?”
  田无畏道:“谷兄替兄弟杀一个人。”
  白天平、洪承志,各执兵刃,望着两人,等待局势的变化,彭长家却远站在一丈开外。
  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杀什么人?”
  田无畏道:“吴飞娘。”
  谷飞呆了一呆,道:“吴飞娘,田兄不是故意刁难兄弟吧?”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这要你谷兄决定了,你如不愿,兄弟只好先把你杀了。”
  谷飞叹口气,道:“我也许不是吴飞娘的敌手,但和她动手相搏,至少可以晚死一会儿,是吗?”
  田无畏道:“生死大事,你谷兄一向想的比咱们透彻,那也用不着兄弟再多说了。”
  谷飞道:“兄弟答应了,就决不改变。”
  田无畏道:“既不后悔,那就把此药吞下。”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谷飞怔了怔,道:“这是什么药物?”
  田无畏道:“不管什么药物,吃下去,总比被兄弟一刀杀了的好。”
  谷飞道:“田兄,看来,兄弟这笑面阎罗的外号,是被人白叫了。”
  田无畏道:“为什么?”
  谷飞道:“讲阴险、毒辣,兄弟似乎都不如你田兄,兄弟还有什么面目,当得笑面阎罗之称?”
  田无畏右手微微一加力,刀锋已陷入了谷飞的肌肤之中。
  谷飞一张嘴巴,道:“田兄这药是立刻毒发而死的药物吧?”
  田无畏道:“不错,那也比一刀杀死的好。”
  谷飞道:“所以,兄弟宁可死在毒药之下。”
  田无畏道:“谷兄是识时务的人。”屈指一弹,把药物弹入了谷飞的口中。
  谷飞闭上嘴巴,一语不发。
  田无畏突出左掌,在谷飞前胸拍了两下。
  谷飞脸色一变,道:“田无畏,你欺人太甚了。”
  田无畏道:“谷兄把药物含在口中,不肯吞下,岂不叫兄弟失望。”
  谷飞叹口气,不再多言。
  田无畏道:“谷兄一生杀人无算,但谷兄自己却是十分怕死。”出手一指,点了谷飞两处穴道。
  谷飞靠在石壁上,缓缓说道:“田兄,现在可以把药物作用,告诉兄弟了吧?”
  田无畏道:“可以,这是迷失本性的药物,以谷兄这付身手,如是被药物毒死,未免是可惜得很,所以,咱们要借重谷兄的武功,拒抗来敌。”
  谷飞道:”你们要我杀死天皇教中人?”
  田无畏道:“不错,在下知道,你对教主有着无比的畏惧和忠诚,决不敢在教主的眼皮子下,杀伤天皇教中人,不过这一点,你谷兄可以放心……”
  谷飞怒道:“田无畏,你这么做法,不怕教规的制裁吗?”
  田无畏道:“如是我害怕了,怎会如此做呢?”
  谷飞叹口气,道:“田兄,你干脆点了我的死穴算了。”
  田无畏笑道:“那怎么行?等一会,你服的药性发作之后,你就不忠于教主了,天皇教配此妙药,教主一看你的神态就会清楚。”
  谷飞道:“这药物可有解药?”
  田无畏道:“有!但要看你谷兄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了。”
  谷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无畏道:“如是谷兄守护突岩,撑到天皇教人撤走,咱们念你拒敌之功,自然不会加害,而奉上解药了。”
  谷飞冷冷说道:“如是教主亲自出手,别说在下抵挡不住,你田兄只怕也无能抵挡吧?”
  田无畏道:“不是你能否挡得住,而是你根本就不敢出手。”
  谷飞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神采,道:“谁说我不敢出手?”
  田无畏道:“谷兄说的是,就算教主亲身临阵,你实也不必怕他。”
  谷飞哈哈一笑,道:“要他们进来,我一人守护那片突岩,足足可以应付了。”
  田无畏行了过去,举手在谷飞的身后拍了一掌,道:“谷兄,请出手吧!”一面低声对白天平道:“要他们退回来。”
  谷飞伸手捡起了蛇头判,大步向外行去。
  伍元超、铁成刚刀剑并举,又把两个登上突岩的人,逼了下去,才双双退回石洞。
  白天平一直冷眼旁观事情变化,直待谷飞提着蛇头判,站在洞外突岩上,白天平才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田堡主,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得在下有些目不暇给。”
  田无畏道:“重要的是,在下这些设计,是否对你们有些帮助?”
  白天平道:“帮助很大。”
  田无畏点点头,道:“难道这还不够吗?”
  白天平啊了一声,答不出话来。
  田无畏接道:“别认为我们已经胜了,以后的敌势,愈来愈强。”
  彭长家道:“田兄的看法,可是教主要亲自出手?”
  田无畏道:“如是他们败的次数太多,他很可能亲自出手,这地方存放的药物,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所以,天皇教中人,不管已牺牲了多少,教主决不会下令撤走。”
  彭长家道:“教主积威之下,谷飞早已心生敬佩,自然不敢阻止教主。”
  田无畏正待答话,突闻谷飞大声喝道:“下去。”
  蛇头判三缩三伸,把两个刚刚登上突岩的人,生生给逼了下去。
  崖下之人,无法看到洞中情形,但谷飞站在突岩上,情势就大不相同了,站在远处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谷飞。只见他横判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的气势。
  白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堡主,咱们是敌是友,在下已经有些无法分辨了。”
  田无畏笑道:“不用去分辨它,只要看他的作为就行了。”
  白天平道:“田堡主的药物很灵吗?”
  田无畏笑一笑,道:“谷飞已然出手对敌,白少侠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白天平道:“在下不是怀疑,只是觉着事情来的大突然了。”
  田无畏不再多作解释,话题一转,道:“白少侠,玄支下院中的道长们,还可以支持多久?”
  白天平道:“大概还可以支持三日左右吧。”
  田无畏道:“丐帮弟子,会不会和玄支下院中人,合作一处?”
  白天平道:“这个,在下也无法预料。”
  田无畏道:“白少侠,是否相信我田某人?”
  白天平道:“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在下似是没有怀疑田堡主的理由了。”
  田无畏叹口气,道:“无名子道长,是白少侠的什么人?”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是家师。”
  田无畏道:“他对你提过田某人吗?”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没有提过。”
  田无畏道:“二十年前,有一位身犯色戒,被无名子逐出师门的人,白少使是否听令师提过?”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你是……”
  田无畏接道:“我就是那个被师父逐出门墙的人,这件事,大伤了师父之心,从此,不肯再收弟子,但他老人家又不忍坐视武林的劫难,二十年后,又造就了你这样一位后起之秀。”
  白天平黯然一叹,道:“师父对小弟隐约的提过此事,只是说的很含糊。”
  田无畏黯然一笑,道:“我被逐出师门之后,更难自拔,二十年来,做了不少坏事,近几年中,才深深悔悟,这中间,自然有着很多内情变化,但大都是不为人齿的事,不说也罢。”
  白天平恭恭敬敬的一抱挚,道:“后进师弟,白天平见过师兄。”一屈膝,就要跪下。
  田无畏伸手拦住,道:“惭愧,惭愧,我不配做你的师兄,而且,我巳被逐出师门,师父没有令谕下来,我也不敢再自称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江湖上,对我田某人的传说虽多,但却绝无人知晓我的出身。”
  白天平道:“师兄才气纵横,误陷风月陷阱,造成大憾,必是受人的诱惑所致了。”
  田无畏道:“那只怪我定力不够……”苦笑一下,接道:“老人家养育十几年,此恩此情,田某一直深铭肺腑,但江湖形势,变化太大,我一人之力,也难扭转,今日形势,已到了正邪存亡的关犍时刻,武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身中奇毒,难过三日劫危,单凭丐帮之力,纵然精锐尽出,也难是天皇教的敌手,一旦丐帮崩馈,那就是整个武林大难临头。”
  白天平道:“师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摇摇头,笑道:“别叫我师兄,我已经没有这个身份了。”
  白天平道:“只要你曾在恩师门下,小弟就该叫你一声师兄。”
  田无畏叹口气,道:“叫我一声田兄吧!师父已把我逐出门墙,咱们不能再伤他的心。”
  白天平略一沉吟,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兄弟,如不是为了使你对我减去一些怀疑,我也不会说出师门的名讳了。”
  白天平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道:“这地方,最适合咱们以少拒众,天皇教的高手,虽然巳十之七八集中于此,但他们没有法子联合出击,只有分派人手,连环的攻袭,那对咱们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
  洪承志道:“田兄之意,可是说借此险地,和他们决战。”
  田无畏道:“谈不上什么决战,咱们只是完完全全的防守,只希望能够吸引住天皇教大部分的实力在此,给丐帮弟子一个机会。”
  白天平道:“咱们如能吸引住天皇教大批高手,丐帮弟子能够击溃天皇教的防守吗?”
  田无畏叹口气道:“兄弟,千万不能低估天皇教的实力,就小兄所知,不但丐帮难以匹敌,就以少林寺强大的力量,也未必能胜过天皇教……”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早知道武当派,玄支下院中的剑士,是一股不可轻估的力量,他很想借重这批剑士之力,用以开拓江湖,这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了。武当派因为有了这一批优秀的剑士,而成了天皇教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白天平道:“但他们没有收服那一批剑士。”
  田无畏道:“不错,万花堂选了百名美女,旨在诱惑那批玄支剑士,但那批玄支剑士,不但武功精深,而且,还有着森严的纪律,他们很少离开过玄支下院一步。”
  白天平道:“无法对玄支下院中人下手,只好改对武当门下弟子下手了。”
  田无畏道:“不错,他们改对武当本院中的弟子下手,竟然一举成功。”
  白天平道:“小弟见过玄支下院的剑士,那真是人人都具备了一个剑士的气势,满怀正义,个个端庄,每人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
  田无畏点点头,道:“万花堂失败之后,天皇教主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所以,他亲身赶来。”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天皇教主赶到此地的时间,并非很久了。”
  田无畏道:“不过数日时光……”语声顿了一顿,接道:“为了防止武当玄支下院中人反击,天皇教主也作了准备,把天皇教中精锐高手,也都调集于此,小兄和谷飞也都在此一措施下,调到此地。”
  白天平道:“天皇教,对玄支下院中的剑士们,似乎是有着很多的顾虑。”
  田无畏道:“不错,玄支剑士,一直是他顾忌的强敌之一,看他这一次的部署,如不能把玄支剑士收为己用,势必要把他们全数歼灭不可。”
  白天平点点头,道:“小弟还有一事不解,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田兄怎知小弟的出身呢?可是从剑招瞧出来的?”
  田无畏道:“老人家自号无名,其武功造诣,亦如无名之水天上来,任何人,也瞧不出他的剑路变化,小兄见到了袁老前辈,承他相告,才知道你是承继老人家的衣钵弟子。”
  白天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兄身在绿林,心存仁侠,单是这一份善心,已足可功过相抵了。小弟日后,如能见得师父,必将恳求老人家,允准师兄再归师门。”
  田无畏神情激动,双目中泪光隐隐,沉吟了一阵,道:“贤弟的盛情,小兄是感激不尽,袁老前辈也这么告诉我,但得恩师一语允准,小兄死而无憾,只是恩师性格,小兄十分清楚,外和内刚,老人家决定的事,只怕很难有改变的可能。”
  白天平笑道:“恩师虽然淡薄名利,不太管江湖中人,但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门下弟子,用他传授的武功为害江湖。”
  田无畏呆了一呆,接道:“这一点,小兄还未想到。”
  白天平道:“田兄一心向善,暗行仁侠之事,只恐早已为师父侦悉了,所以,他一直未多管你的事情。”
  田无畏道:“惭愧啊!惭愧,如非兄弟提起,小兄竟未能想到。”
  但闻几声厉喝,和兵刃撞击之声,登上突岩的两个大汉,又被谷飞击落悬崖,但这两人武功亦甚高强,谷飞虽把两人打下突岩,但自己也受了一点刀伤。
  白天平低声道:“田兄,谷飞伤的不轻,咱们要不要换他下来?”
  田无畏道:“此人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如非十恶不赦之徒,小兄也不会给他服下迷乱神志的药物。”谈话之间,又是一个大汉,飞上突岩。
  谷飞蛇头判攻势凌厉,形如疯狂一般,但那登上突岩的大汉,亦非弱手,手中一把雁翎刀,极尽奇离幻怪。交手十余招后,执刀大汉突然一刀奇招,斩下谷飞一条左臂。
  谷飞本有能力救助这一条左臂,但他却舍弃不救,一判刺入那大汉前胸,飞起一脚,把那大汉踢下突岩。
  目睹这等惨烈的搏斗,白天平也有些怦然心动,长长吁一口气,道:“田兄,这药物如此恶毒,竟能使人忘去了本身的痛苦。”
  田无畏道:“这是烈性的亢奋毒丸,据说,服下之后,一个人的行血在药性的催迫之下,不停的加速,脉穴偾张直欲迸裂,只有流血,才会使他减少去穴脉膨胀的痛苦,身受魔功训练的人,都服有这种药物,只不过,那是慢性的毒药,谷飞服用的是急烈的一种。”
  白天平道:“配制这些药物的,可是这位副教主吗?”
  田无畏道:“也不是他一个人,不过,这人很重要,你们是否已经杀了他?”
  彭长家道:“他还活着,只是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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