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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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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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定疆一怔说:“怎么?”
  “跟我来。”白改抿嘴一笑,拉着徐定疆往另一面无人的密林处走。
  徐牙见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的离开,只能瞪了瞪眼,更是大叹一代不如一代。
  “这样不大好吧?”走没几步,徐定疆突然一脸色相的低声笑说:“我可忍了几天了。”
  “你有这么多时间吗?”白玫美目一转,吃吃的轻笑着。
  “你准吗?”徐定疆捏了捏掌中柔柔的小手,呵呵的说:“不怕别人笑?”
  “又不是偷人。”白玫脸一红,媚目流转之下瞟了徐定疆一眼低声说:“有什么好笑的?”
  “好!”徐定疆朗声一笑,红雾陡然漫起,带着白玫直往密林中投去。
  隔了约莫两个钟头,两人却一直没重新出现在部队面前,他们去干什么徐牙自然心里有数,但又不能破口大骂,只好生着闷气。反正现在除了替陈晶露复仇之外,徐定疆确实没什么事好做,休息休息也不算过分,问题是怎么能在部队面前这么做?这样日后如何带兵?
  随着时间过去,徐牙越是觉得度日如年,直到收到落星湖的急报,徐牙又是赞叹又是摇头,徐定疆果然已经料到蛇族会走,反正徐定疆的相关命令在上封急报已经说明,就不用再回信了……问题是这小子再这么荒唐下去,如何承接一代战神南角王徐靖的衣钵?那个小妖女也不是东西,大白天在荒山野地里也有兴致?徐牙猛然站起,想着就算惹恼了徐定疆,也要以长辈的身分给他一些建言,这封急报恰好当借口。
  徐牙鼓起勇气闯入林中,远远的不但用力落足,还发出了重重的咳嗽声,毕竟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可是大伙儿尴尬,咳了好几声之后,徐牙才张口叫:“小王爷……小王爷……”
  但林中却是寂然无声,没有任何徐定疆或白玫的声音。徐牙倒不意外,毕竟穿衣服也没这么快,他停了片刻,又唤了声:“小王爷!有急报。”
  还是没回音。徐牙可有些担心了,他急奔两步,放大了声音嚷,但却仍是一片寂然。徐牙急忙掠上树梢四面观看,终于在南面不远看到林木间似有异常;徐牙连忙飞掠过去,果然见到两人一坐一卧安静的在一处还算平坦的林地间相拥。
  徐牙松了一口气,正忍不住想骂人,却突然发现白玫脸上的肌肤呈现一种恐怖的紫黑,看似已经昏迷,而徐定疆透出红雾的两手紧按着白玫的胸口与丹田,似乎正不断催入劲力。
  这是中毒吗?发生什么事了?徐牙正紧张,仔细一望徐定疆,更是大吃一惊,徐定疆脸色也没比白玫好到哪里去,淡淡的紫黑正从皮肤深处隐隐散出,额头上冷汗直冒,似乎正运功抵御着毒气攻心,催动功力的双臂还在微微的抖动,眼看着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了。
  这是干什么?自己都不保了还想保住白玫?徐牙连忙叫:“小王爷,先顾好自己。”
  也不知道徐定疆是不是没听到,只见他毫无反应,依然运足功力同时抵御自己与白玫身上体内的毒性。
  徐牙一面呼唤士兵,一面在一旁握手,不知该如何帮忙,却见躺着的白玫突然全身一震,一口长气嘘了出来,整个人脸上、手上,露出的皮肤都转为一片紫黑……已经没了呼吸。
  徐牙惊呼一声,忍不住说:“小王爷,夫人已经死了,放手吧!”
  徐定疆紧闭的双目突然间缓缓渗出一线清泪,但旋即被他外溢的气劲蒸散,虽不知他听不听得到外界的声音,但从面上表情可以看出,他并非毫不知情。
  但徐定疆却仍未收回双手,似乎仍试图挽救白玫。徐牙眼看徐定疆脸色越来越黑,再这么下去,只怕就要落到与白玫一样的结局,他横了心,咬牙沈声说:“小王爷康复之后,末将再向小王爷请罪:”他话声一落,当即挥掌一推,掌风激飞出去,把白玫的躯体带开两公尺,她僵硬的身躯便这么毫无生气的在地上翻滚了两下。
  徐定疆两手虚悬在空中,脸上是悲痛夹带着失望,紫黑的面容微微颤动着。隔了片刻,徐定疆身子一松,两手劲力一爆,两道红色气劲轰到了地面,炸开土石的瞬间,他全身的红雾突散又敛,四面的空间气流一阵疾旋。
  他不会想不该开吧?徐牙着急的想,却见红雾又渐渐的散去,徐定疆脸色上的紫黑居然淡了两成,但隔没多久,黑气似乎又卷土同来,再度侵袭着徐定疆的身体。
  徐牙想帮忙又怕坏事,想碰又不敢碰,正慌张得跳脚时,却听徐定疆突然干哑的迸出一句话:“记得……我的……吩咐。”话一说完,徐定疆脸上的黑气又重两分。
  徐牙急得乱转时猛然想起,陷山老人的医术天下第一,不找他找谁?徐牙顾不得形迹败不败露,连忙大声唤人。好不容易有士兵赶到,徐牙一面派人分配在四面守卫,一面着急的安排天鹰急报,算算时间,陷山老人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赶得到,不知道徐定疆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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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熊族破城
 
  牧固图纪元一二0二年二月二日
  数日前白浪远远随着南角城部队跟到了落星湖,停在部队远方苦候着徐定疆带刘芳华出现。但过了这几天,百无聊赖的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徐定疆说的固然没错,但自己怎么能待在这儿等刘芳华寻来呢?何况看样子南角城部队也不打算前往都城,白浪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北上都城,想看看都城的战况。
  当徐定疆掠入都城的时候,白浪也正开始北上的时候,以他的脚程,不到一日间,已经到了都城。
  白浪小心翼翼的接近,接近到足以观察的距离,才找了个还算茂密的大树藏身,远远望着都城。这时都城似乎正处于休兵状态,熊族与北军都正在汇整部队,看气势,似乎有不一样的动作即将出现。
  正该如此。白浪这时变成局外人,想法反而清楚,想攻下都城,当然应该以全部的兵力合攻,如果十万人打五万人会损失三万的话,二十万人打五万人损失只怕不到两万,何况现在南方还有徐定疆的大军虎视耽耽,只为了区区的一柄泰古剑就把一大半的军力分配到河南岸,在战术上绝对是不智的。
  所以就如白广说的,刘礼是有目的的……只不知徐苞若真有二心,现在会做何反应?可能颇有趣吧?
  白浪猜的不错,这时北军部队之中,确实产生了激烈的争辩,刘礼决定全力攻城,却被徐苞、徐念、徐乃叔侄一致反对;理由并不令人意外──徐定疆大军随时可能反扑,先一步攻城绝对不智。
  刘礼领兵的风格与徐定疆不同,大多是把计划剖析清楚,说服手下将官之后,才开始动作,所以他并泄气,在中军大帐中,刘礼依然和气的向众人解释说:“你们弄拧了,我的目的不是打赢全人族,只是想改立刘縯而已,这句话,你们都忘了吗?”
  “当然。”徐苞呵呵笑着说:“不过二皇子似乎忽略了一点,若我们打下都城,另立刘縯,那时南角部队若有异动,我们只怕抵敌不了,何况熊族若是取得泰古剑,必先一步退出我族,蛇族又由谁来抵挡?毕竟徐定疆想不想当皇帝,我们谁也不知道。”
  “河王分析的极对。”刘礼一笑说:“关于这件事,牵涉到了我们对徐小王爷认知的不同,我认为南角部队没有这种威胁,而蛇族北上的唯一目的自然是泰古剑,他们如果愿意的话,就让他们去追熊族就是了。”
  “二皇子对徐小王爷如此放心,他想必会很高兴。”徐苞依然说:“不过这么一来,可就是拿所有北军的身家性命作赌注了。”
  “与南角城一战不也是赌注?”刘礼叹了一口气说:“就算在熊族协助下一战获胜,不损失个五、六万兵力是不可能的,再回头拿下都城,又得损失部队;但现在若攻下都城,损失可能降到三万以下,难道不是个更好的选择?”
  徐苞颇觉辞穷,正思索问,帐门突然传来通报声,一个亲兵管带掀帐而入说:“启禀二皇子,熊族族王传过话来,希望我们要走要攻早些决定,他们部队早已集结妥当,不愿再等候。”
  “知道了。”等管带退出,微微皱眉的刘礼突然摇头一笑,低声自语说:“明明可助我一臂之力,偏偏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这个宏仑……”
  这句话说的虽低,但帐中都是高手,自然人人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却没什么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徐苞脸上露出几许疑惑,隔了片刻才重提话头说:“二皇于言出成理,却无法说服老臣,老臣诚挚的恳请二皇子三思。”
  刘礼目光转过去,望着徐苞、徐念、徐乃三人,三人的表情虽各有不同,但都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再望过去,白炰旭却是一脸疑惑,看着徐氏叔侄的目光中有些复杂,至于身边的何威凡与风紫婷,他们则早有心理准备,脸上是一片平和。
  “河王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刘礼目光凝注着徐苞说:“相信河王也明白我的意思。”
  “是。”徐苞点头说:“还请二皇子深思。”
  “你们的意思都一样吗?”刘礼目光望向众人。
  只见徐念、徐乃都同时点了点头,徐乃点头外还忍不住开口说:“还是先打下南角城部队为妙。”
  不过白炰旭却颇有些迟疑,攻城之前本与徐苞相谈甚欢,虽说彼此都是言不及义的试探,但对对方的心态多少也摸出了几成,但自白浪不声不响的消失后,徐家叔侄三人却又是另一副面孔,今日明摆着即将发难,却未与自己商量一番……莫非只要白浪不在,他们就完全没把白家人看在眼内了吗?
  白炰旭个性刚愎好强,无法忍受他人对自己的忽视,更何况白浪不告而别之事曾让他勃然大怒,他冷冷的扫了徐苞一眼说:“北域城部队依二皇子的意思。”
  徐苞面色微沈的说:“北域城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老夫自有主张。”白炰旭毫不客气。
  “炰旭公。”刘礼点头说:“那我就当作北域城的部队与我想法一致了?”
  “自当支持二皇子的决议。”白炰旭既然下了注,也不留什么退路了。
  徐苞越听越古怪,他望着刘礼说:“二皇子此言何意?”
  “既然我们无法说服彼此,那就各自为政吧。”刘礼脸微微一沉说:“我与北域城部队留在这儿,其他的部队南下落星湖,河王以为如何?”
  徐苞大皱眉头说:“二皇子是执意要先下都城了?”
  “你我意见不同,论理该由我决定最后方针。”刘礼沈声说:“我再让一步,由河王自计策略,想来已经够宽容了……至于熊族,就让他们也自己决定吧。”
  徐苞没想到事态会这么发展,若当真把部队拆开,岂不是等着让人分别击破?刘礼聪明一世,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徐苞还在揣摩刘礼的心态时,刘礼已经先一步说:“何龙将、风龙将、白供奉!”
  何威凡与风紫婷同时大声应是,白炰旭一愣,连忙出声,却已经慢了一步,只听刘礼声音坚决的发令:“立即率领部队移动,集结于都城正东两公里处。”
  真的要分家?徐苞大喝一声:“且慢!”
  “河王还有什么话要说?”刘礼目光中透出一抹笑意,回过头又说:“你们还不快去?河王有话,我听着就是了。”
  “都别动。”徐苞猛唤一声,他与徐念、徐乃分头拦住了三人出帐的道路。
  “现原形了?”刘礼突然哈哈大笑说:“河王啊,并非凡事都能按着你的计划走的。”
  “这就发令吧?”徐念目光一凝说:“纵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也不会差太多的……难得两位龙将今日都在帐中。”
  徐苞一向和蔼可亲的胖脸上一阵抽搐,沉着脸说:“好,下令。”
  徐念脸上透出一抹傲色,他探手怀中,蓦然抽出一物向着上方直甩,那东西一瞬间突破主帐,直往空中射去。
  那算是什么?正搞不清刘礼与徐苞在打什么哑谜的的白炰旭望着上方的破孔,突然听到轰的一声爆响,一道彩光从洞中透入,那东西似乎是一种类似烟火的东西。
  “动手!”徐苞喝了一声,一旋身,向着白炰旭便是一掌打了过来。
  还真打?白炰旭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他愣了愣,这不像是人称诸王之末的功力吧?白炰旭全力一闪,一面怒叱:“这是干什么?”
  “炰旭公若留于帐中,我们还是朋友。”徐苞脸色十分凝重,谁都看的出来他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另一面也打了起来,徐乃面对何威凡与风紫婷的围攻,徐念却是独斗刘礼,两面的战斗都是落于下风,白炰旭不禁沉吟,徐苞这么动手岂非过于不智?却见帐外突然冲进四人,正是徐氏一族的几名龙将,其中领头两人正是白炰旭颇熟悉的唐赣夫妇。
  四人一入帐,立即接下了何威凡与风紫婷,而徐念、徐乃两兄弟则联手对付刘礼,这么一来可就势均力敌,难分高下了。
  帐内乒乒乓乓打得难分难解,帐外似乎也热闹起来,人马奔驰呼喝声四面响起,一瞬间,整个北军似乎都动乱起来。
  白炰旭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似乎是押错注了,眼前的徐苞似乎不易抵敌,白炰旭目光一转,突然一哼说:“既然如此,我就先不出去便了。”说着往帐幕的一角退开。
  “炰旭公果然是聪明人。”徐苞一笑,目光转过望向战团,一面有意无意间挡住白炰旭的出路。
  这老小子可真是糊涂一时,白炰旭心中暗暗好笑,他退到帐幕一角,突然说:“河王。”
  “怎么?”徐苞眉头一挑回过头来。
  “老夫想了想,还是先回部队看看。”白炰旭微笑说:“河王且勿见怪。”话声一落,白炰旭身子往后一腾,掌力同时往后急挥,帐幕倏忽间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白炰旭就这么冲了出去。
  白炰旭一下子冲出帐幕正感得意,还没来得及笑,却见眼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数千官兵,手中都拉满着弓箭瞄准自己,四面的部队确实正乱,但这附近却已被徐苞打点得妥妥当当,看来是谁也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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