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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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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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琪开了口后,转头望见赵才的表情,她心里一沉,不禁有几分后悔,但话已出口,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了。”梦羽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说:“有我与归大叔在,人手已足,小王爷这时需要你。”
  “这……”墨琪望望梦羽,望望赵才,竟不知该如何答话,还好这时徐定疆开口说:“不行。”
  众人都是一愣,徐定疆不是明明说出任人留下的话,怎么转头就变卦了?只见徐定疆缓缓说:“若你是以不愿叛逃都城的理由留下,皇上绝不会让你接近我娘,反过来,若你实话实说,又难逃罪名。”
  见梦羽无言以对,徐定疆目光转向南苏与杨失,南苏权衡轻重下,终于拱手说:“愿随小王爷南行。”
  等南苏说完,杨失却只是拱了拱手,没开口说一句话,但众人都明白他已表示愿意了。
  众人的意见差不多都表示过了,徐定疆目光扫过去,缓缓的说:“一回南角城,我将立即扩编整备南角城的部队,只等北军再度南下,我们立即率军北援,到时不但能报仇,相信皇上也会饶恕我们这次的不告而别。”
  这就对了!钟名古跳了起来说:“好样的!小王爷,我跟你回去。”
  这计画听来确实可行,众人刚刚心里的压力自然而然的松了些,不过几个心思较快的,不禁狐疑起来,徐定疆若一开始就这么说,岂不是容易多了?莫非他想先了解众人对他的信任程度,想到这里,几个刚刚开口较慢的,心里都有一丝后悔。
  “还有一件事。”徐定疆说:“这一路上,除了休息外,你们大多数时间都看不到我。”
  这是什么话?每个人都瞪大眼望着徐定疆,只听徐定疆慢条斯理的说:“都城现有兵力已经不足,他们不大可能派出官兵来追击……所以追来的该是两位供奉,他们若追来,你们在一旁反有不便,我在后面等着他们。”
  那两个所有人族视若神明的人物?每个人的脸都苦了下来。
  徐定疆微微一笑说:“这件事就由我伤脑筋,你们一路往南赶,每两天停留四个小时,急行军赶回!”
  急行军?听见这三个字,众人脸更苦了,徐定疆目光转过去,见众人脸上表情各有不同,徐定疆微笑着摇摇头,右手缓缓提高,往南方一指说:“走吧。”
  命令已下,十一人分向四面自己的部队奔去,一转眼间,数千人的马队向着南方遥远的城市,兼程进发。
  牧固图纪元
  一二零一年十四月三十日
  已近夕阳,夏末的下午,太阳依然是火辣辣的不断散发着威力,虽然两日来总是顶着火热的艳阳,但白浪这一行只有四个高手,速度自然不受影响,白浪与风紫婷等人,两日时间已赶到激漉渡口。
  习回河自东南而来,由此转宽,并在不远处的习回河城与另两条支流会合,再由南向北蜿蜒流去,直到北疆与熊族交界处的宿月城,又与另一条大河汇流,转向东北东出海。
  若是人族南北征战,激漉渡口必然是个决战之地,不过四人这次渡河,自不会有任何阻碍。
  数日前白浪等人尚未离开部队之前,已听说北域城沦陷后,熊族已转向攻击宿月城,宿月城估计无法抵挡,加上习回河城留下的部队人数有限,所以“威扬护国使” 徐念、“风行护国使”徐乃两人率领官兵先一步退到了人口最多的习回河城。
  熊族不费吹灰之力的占下了宿月城并毁去城郭,之后便转而攻击西北方的刀轮城。不过当初北域城虽在不备之下沦陷,但除“北域王”刘群池、“凤安卫国使” 刘图之外,逃到刀轮城的高级将领尚多,何况刀轮城本有“神慧卫国使”陈慕凡镇守,所以现在刀轮城的高级战力十分坚强,熊族人数虽多,一时之间想也攻不下刀轮城。
  因此习回河城现在还算稳定,激漉渡口之后自是安全的地区,相信过河之后,就会见到习回河城派来迎接的人马。
  白浪越是向北,心中越是感慨,当年在北疆四城之间流窜二十多年,最后还被逼入洱固河中,今日重返北疆,状态与心境已是大为不同,不过当时的豪情壮志,却没有一样实现的,思来不禁感慨。
  过渡之际,四人选了一艘不大不小的渡船,白浪这两日与陈儒雅、陈儒庸本就无话可说,到了渡船上,见两人走到舱外指指点点赏玩江景,他便也索性坐在船中歇息。风紫婷倒也留在舱中,她望了白浪几眼,忽然说:“白龙将,对说服熊族一事,你可有把握?”
  从与风紫婷见面之初,白浪心里就有话想问,但一直不得其便,这两日虽然同行,一方面急速奔驰,加上陈氏兄弟又在一旁,白浪也只好隐忍不言,白浪刚察觉风紫婷在注意自己,心里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询问缠绕许久的问题,没想到风紫婷却抢先问了这一句。
  白浪想了想说:“尽力而为吧。”
  风紫婷微微皱眉说:“难道完全没有计画?”
  白浪的计画十分简单,就是先想办法找到宏仑,再全力说服,但也就因为太过简单,白浪实在不好意思说明,只好含混的说:“不能说没有……”
  风紫婷不再进迫,叹了一声,转个话题说:“听说白龙将的青灵爪传自熊族?”
  “是。”白浪简短的回答。
  “这倒也不错。”风紫婷苦笑说:“若非遇见你,南角一脉的白氏子弟,八成还不敢这么大模大样的进入人族,现在归降二皇子,总算是有个不错的结果。”
  白浪听来听去,再也忍不住的说:“风龙将,莫非你也……”
  风紫婷迅速的摇摇头,止住了白浪的话,目光旋即向外一扫,她见陈氏兄弟仍没注意舱中的两人,她才压低声音说:“别问,你猜的只有一部分对。”
  那部分对?那部分错?白浪瞪大双眼,对的部分必是“破天真气”。当初与风紫婷交换了一击,白浪马上感到对方的劲力十分熟悉,若说不是“破天真气”,白浪可不相信;当时两人爪劲指力相交,马上有股劲力交融的感觉,这只有同修“破天真气”的人才会产生的现象,也只有同修的人才会有感觉。
  风紫婷更谨慎了,她转而传音说:“我虽曾受传此功,但并不是白氏一族。”
  这怎么可能?白浪大为诧异,“破天真气”、“天玄掌法”、“破天剑法”等功夫向来不传外姓,也因此到了白氏被追杀之际,才会使“天玄掌法”、“破天剑法” 变成白氏一族的招牌,白炰旭、白离乱率领的南角白族才会退出人族五十年,而白浪所属的北域白族,也才会被追杀到只剩一人。
  “现在不便细谈。”风紫婷依然以传音的方式说:“你只要记着,我是白氏一族的朋友。”
  白浪点了点头,心里十分高兴,没想到在刘礼阵营中突然多了一个帮手。
  风紫婷目光一转,开口说:“白龙将,要不要出舱看看?”
  白浪的疑惑早在一个月前就藏在心中,这时得以纾解,心情自然大佳,他于是点点头说:“若风龙将有意,自当奉陪。”
  两人并肩走到舱外,陈儒庸恰好回头,他轻碰了一下陈儒雅,向着两人说: “白兄、风大姐也出来看江景?”陈儒雅自然也跟着转过头来。
  “是啊。”风紫婷微微一笑说:“两位觉得习回河与东极河比起来如何?”
  “可说是各有千秋。”陈儒雅接话说:“不过若与无边无际的大海比起来,可都是大巫见小巫,比都不能比了。”
  风紫婷还没机会见识大海,白浪却不陌生,他点点头说:“两位所言甚是。”
  白浪虽是善意的回答,但一方面没什么表情,加上话语未免太过简短,自然而然的露出几分傲气,陈氏兄弟脸色微微一沉,露出了两分不满。
  “总听人说大海是如何的辽阔。”风紫婷见状微微一笑说:“有机会得去见识见识。”
  “等天下平定,随时欢迎风大姐光临东极城。”陈儒雅懒的理会白浪,转向风紫婷说:“我们一定全力招待。”
  “一定要去的。”风紫婷点头笑说:“说到招待可就不敢当了。”
  陈儒庸个性比陈儒雅还冲上一些,他见白浪一付不关己事的模样心里就不大愉快,突然开口说:“四哥,我们是不是该向白兄道个歉?”
  道什么歉?白浪莫名其妙。却见陈儒雅微微一皱眉,跟着眉头一舒说:“你岂不是讨骂挨?”
  “我们老实招认,也许白兄不会计较也说不定呢?”陈儒庸接着又说,跟着两兄弟的目光同时向白浪望来。
  两兄弟一搭一唱,白浪却只能瞠目已对,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在两人眼中,却认为是白浪不屑搭理两人,这下别说陈儒庸了,连陈儒雅都有些沉不住气,他脸色微沉的说:“也许白兄根本不在乎,我们就向他请罪便是。”
  白浪总也看出对方的态度不对,这时不能再不说话,他想了想,开口说:“不知两位何意?”
  “当初想见识见识白兄的武学,没想到失之交臂,倒是得罪了白汉老弟。”陈儒庸目光中带着一丝得意的说:“白兄难道不知此事?”
  白浪这才想起,当初自己与刘芳华陷入密室时,白广、白汉两人参加左府晚宴,归途曾被人袭击,除白汉受了轻伤外,还有个几白氏贵族也受了箭伤……当时白广就猜过是这两人所为,不过一方面没有证据,另一方面现在同朝为臣,有什么过节也只好搁下,这才没再追究此事,没想到两人今日自己招认?白浪的脸孔微微一板说:“两位可否说清楚些?”
  “老五,你看看,叫你不要说的?”陈儒雅故意瞪了陈儒庸一眼说:“惹的白兄生气了,看你如何收场。”
  “不过与白汉老弟印证了两招,白兄该不会见怪吧?”陈儒庸挤了挤眼说: “我们当时蒙面,若是不说,白兄想也不知。”
  白浪心里涌出一股怒气,但他随即克制下来,只哼了一声说:“原来那时的蒙面人果然是两位兄台。”
  “这里先向白兄告罪。”陈儒雅、陈儒庸微微一礼,话说的倒是十分漂亮。
  “不敢当。”白浪吸了一口气,这趟北上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为便免节外生枝,还是忍下这口气。
  “白兄既然见谅,我们倒有见事想请教了。”陈儒雅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说: “当时不过是试试两位白老弟的功力,没想到白汉老弟一出手就杀了我们几个手下,这件事……不知白龙将如何交代?”
  反而兴师问罪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浪哼了一声说:“两位希望如何交代?”
  “简单。”陈儒庸抢着说:“我们本为了见识白兄的武技,这才甘冒大不讳的得罪诸位,没想到还是没见识到白兄的功夫,若能让我兄弟两得偿宿愿,他们总算也死的不冤了。”
  说来说去就是要动手,谁怕谁?白浪哼了一声正要答应,风紫婷已经岔出来说:“且听我一言。”
  若是之前,白浪恐怕不会理会风紫婷,但这时两人关系大不相同,白浪吞下了口中的话,目光转去,只听风紫婷强笑说:“这趟北行关系重大,这时岂是印证的时机?”笑归笑,风紫婷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她本也不是长袖善舞、圆通融达的人物,这时勉强要做和事佬,言语还是僵硬了些。
  果然陈儒雅不吃这套,他仰天一笑说:“风大姐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却看轻了白兄,以白兄的盖世绝技,岂会有任何损伤?而这次的任务本就是白兄为主,若白兄一时失手伤了我兄弟,想来也坏不了二皇子的大事,我兄弟两人也绝不会有一丝怪罪。”
  真是不知好歹。风紫婷不禁有些生气,她不知白浪有没有把握,只好以询问的目光望向白浪。
  只见白浪回了个安慰的眼神,随即向两人点头说:“只要两位兄台有兴,白浪敢不从命?”
  “果然够豪气。”陈儒雅比个大拇指说:“既然如此,到了岸上还请白兄指教。”
  话说到此,四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望着越来越近的北岸,很快的,渡船到了另一面的渡口,也该是白浪与陈氏兄弟印证的时机了。
  但一到北岸,四人的表情各有不同,陈氏兄弟脸上满是惋惜,风紫婷却是带着笑意,白浪却有些哂然,原来四人还没踏上渡口,就看到岸边有着一群约五十人的马队官兵,正昂然注视着渡船,等待着四人到来。
  既然有人等候,这场架自然是打不起来,白浪虽不惧怕,却也高兴少了个麻烦,他目光转过去,见领头的是一位年约七十的中年大汉,他身着国使服饰,肩宽手长,骨架似乎十分的粗壮,脸上胡须虽短,但却不怎么整齐的四面乱窜,再往上看去,只见他两眼目光如炬,嘴角两端微微下垂,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
  却不知是“威扬护国使”徐念,还是“风行护国使”徐乃?看此人的威势,虽也是护国使,但功力八成比早几个月前的刘芳华是高多了,难怪有人说刘芳华能获封护国使,与格外受“天定皇”刘伯伟宠爱有关。
  牵着龙马下船的的白浪转过头望向风紫婷,只见风紫婷口唇微动,传音说: “是徐乃,上前施礼吧。”
  白浪还没动作,陈氏兄弟已经先一步松开缰绳,行礼如仪的说:“陈儒雅、陈儒庸,参见”风行护国使“。”
  这可说有些给白浪、风紫婷难看,四人同来,本该同时施礼,两人如此作为实在有些失态,不只白浪、风紫婷心生不满,连徐乃都皱皱眉头,但在情在理,徐乃仍回了一礼说:“两位不用多礼。”
  风紫婷与白浪对望一眼,白浪跟着也向前一步施礼说:“白浪、风紫婷,参见 ”风行护国使“。”
  徐乃眉头绉的更紧了,但也只好依样画葫芦的说:“两位不用多礼。”但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四人身上转来转去,不知道这四人在搞什么把戏。
  四人中,风紫婷的声望毕竟是最高的,而且过去风紫婷追随刘礼,与徐乃曾有一面之缘,徐乃望着风紫婷说:“风龙将,一路可顺利?”这话中涵义颇深,他实在想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个性虽然粗豪,却也是粗中有细,知道不能直问。
  风紫婷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踏前一步,避过这个问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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