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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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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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芳华依然没有作声,她望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徐定疆,一股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若刚刚的情感都是作伪,自己岂不是无端端的升起一场感触?
  徐定疆见刘芳华不答话,耸耸肩轻笑一声说:“看来你十分喜欢这儿,那就不管你了…
  …喂,有没有听到过猛兽的叫声?”
  刘芳华终于忍不住一瞪眼说:“你敢不管我?……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徐定疆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说:“我来找一种怪物,你猜猜是什么。”
  怪物?刘芳华的注意力转到这两个字上面,她脑海转了转,露出一丝诧异的笑容说:“騔獚?”
  “答对了!”徐定疆拍手而笑说:“连你都被关了进来,騔獚八成也在这儿。”
  这倒是十分有可能,刘芳华对騔獚也起了兴趣,连连点头说:“对,快去看看。”
  徐定疆白了刘芳华一眼说:“急什么,我找到了你也看不到。”
  这时刘芳华却又想离开了,她跺跺脚说:“你打不打的开?”
  徐定疆望了望门口缠绕数圈的绞链,似乎也隐隐闪动着宝光,看来不像是凡铁所制,除了皇族至宝之外,八成没什么东西削的动,说不定还是被墙而入快些,只不过若是失败,门口的痕迹一定会被两位供奉爷爷发觉,若没有把握,可不能随便撞撞看。
  徐定疆迟疑了一下说:“可能不行。”
  这下刘芳华可真的是死心了,连徐定疆都说不行,这个牢狱还真是不简单,刘芳华火上心头,蓦然一掌向着墙面拍去,轰的一声,整个地下层霎时充满刘芳华掌击铁板的撞击声。
  这下可惹的徐定疆掩住耳朵大叫:“吵死人了,喂、喂!节制一下好吧?”
  “快把人家弄出来啦。”刘芳华撒泼之后接着撒娇,嘟着嘴说:“好几天没洗澡了。”
  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自己怎么这么倒楣?从密室出困没几天,又被关了起来。
  “当真几天没洗?”徐定疆大惊小怪的掩鼻后退说:“这下可是生人勿近。”
  “徐定疆!”刘芳华叫了起来,真的有些生气了。
  “开开玩笑啦。”徐定疆哈哈一笑说:“让我想想办法……欸,芳华,你的功力好像变高了?”
  刘芳华再迟钝,现在也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异,她点点头说:“应该是吧。”
  “我们当初说过不准藏私的。”徐定疆皱皱鼻子说:“你是偷练了什么东西?”
  刘芳华知道,当初徐定疆、陈东立与自己确实曾约定过,虽然个人的功夫有各自的秘密,但一有进境,可不能假装没事,徐定疆此言由来有自,不过她也是关到这里才真正的有时间细思,除尾随白浪被关入“军管所”那次之外,之前她哪有心情练功?
  刘芳华正想解释,忽然瞪了徐定疆一眼说:“你还说,你的功力没有增加吗?不然怎么混的进来?”
  这倒也是实话,徐定疆干笑一声说:“我是没机会说,你看看,我到都城后,我们只见过几次面?”
  刘芳华也不是真的怪罪,反正两人都无意怪对方,她顿了顿说:“你找騔獚干嘛?”
  “有个东西想让騔獚试试。”徐定疆眨眼说:“老妈精心调制的新品大补丸。”
  “又胡说八道了。”刘芳华好笑着说:“什么新品大补丸?到底什么怪药?”
  “你记不记得地底下那条怪蛇?”徐定疆笑说:“那叫退蛇,老妈鉴定之后,认为那怪蛇的椎间软骨有问题,只好找强悍的动物试试了。”
  刘芳华怎么会忘记?她圆睁双眼说:“就是那条水底怪蛇?你真的去抓了?”她还不知道此事。
  “没错。”徐定疆微笑说:“怪蛇的血虽然颇有功效,但被我抓出来之后,已经流的快干了,剩下的我就送老妈当生日礼物,没想到却是软骨有用?”
  天下间只有徐定疆这对母子会拿一条蛇尸当礼物,刘芳华忍笑说:“所以伯母要你找騔獚试。”
  “嗯。”徐定疆不再打哈哈,言归正题的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关騔獚?”
  “你觉得呢?”刘芳华瞪了徐定疆一眼说:“我从进来之后就没出去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揭获?”
  就是说没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徐定疆有些失望,若是这里关着些猛兽,必然会听到猛兽们的叫啸声,算算刘芳华也进来了好几天,若是都没听到,应该就是不在此处了。想到这里,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我全部去巡一巡,若真的没有,我回去取‘紫鳄剑’来试试能不能帮你脱困。”
  若是取“紫鳄剑”来,应该是大有希望,刘芳华高兴了一刹那,忽然又沉默下来,有些犹疑的低声说:“我该去哪里?”
  当然只有南角城能保的住她,但徐定疆已说过不只一次,自然知道刘芳华不愿意,其中最大的因素只怕就是为了白浪。徐定疆笑容微微一僵,随即避过这个问题说:“我还是先四面看看,晚些儿再来……你有什么需要的?”
  能让徐定疆带衣服让自己更换吗?到时候如何向两位供奉解释?刘芳华微微摇了摇头,离开了门口,徐定疆心里也有数,他望着刘芳华片刻,终于关上门板上的拉门,继续一间间的巡视过去。
  过没有多久,徐定疆已经巡完了地牢中一共三十五间房,这些牢房间间不小,几乎也布遍了整个“幻萃阁”主殿的地底,应该没有别的空间了,徐定疆不想回头再与刘芳华叙一次话,但想想又转回身形,向着来时路走去。
  回到了那个破开的洞口,徐定疆可就有些头痛了,进来出去都不困难,但怎么遮掩这个大洞倒是颇费思量,若是被发现了,想再来可就不容易了。徐定疆正沉吟间,忽听到身后那一大群囚牢中似乎传来了嘶咬搔抓声,徐定疆一楞,回过头呆了呆,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徐定疆刚转回头,心念突然一动,自己绝不会听错,莫非是刘芳华有事?徐定疆身形移动,认准了刘芳华的囚室掠去。
  没多久,徐定疆又奔到了刘芳华的囚室前,正想打开小窗时,徐定疆又顿了顿,还是轻轻敲了一下门,随着两声郁闷的砰砰声中,徐定疆试探的叫:“芳华?”一面拉开了一缝。
  “嗯?”刘芳华诧异的声音传来,徐定疆立即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他露出轻松的表情,拉开小窗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刘芳华怔了怔说:“就听到你叫而已。”
  莫非自己当真听错了?徐定疆正要解释,忽见刘芳华囚牢顶上有数个圆形的小孔,徐定疆一怔,诧异的说:“那是通气孔?”
  “当然啦。”刘芳华没好气的瞪了徐定疆一眼说:“这小窗子这么紧,不开气孔岂不是闷死人?”
  徐定疆眼中一亮,目光一转说:“我刚刚敲了一声,你有没有听到?”
  刘芳华脸上露出茫然,不用回话就知道她根本没听到,徐定疆这才想起,这囚牢做的如此结实,隔音的效果想必也不差,当门窗紧闭时,想听到其他囚牢的声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说来,说不定这里还是有騔獚,只不过躲了起来而已……想到这里,徐定疆不禁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认为已经没希望,只粗略的看了看,却没想到这一层。
  徐定疆正想向刘芳华说明,准备接着重找一次騔獚,就在这时,上方忽然发出“呀”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十分沉重的门户被开启,两人同时一惊,刘芳华连话都不敢说,连忙挥手示意徐定疆离开。
  徐定疆正要推上窗门,却见刘芳华摇了摇手,徐定疆倏然醒悟,如此一来,声音一传出,自己可来不及溜,刘芳华这儿距入口可不远。徐定疆点点头,一面弹身飘开,一面重新蒙上了头巾。
  徐定疆刚掠过转角,刘芳华便见到身着蓝袍的大供奉刘尉达拖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往内慢慢的是来,刘芳华见来不及关上窗,索性睁着眼直望着刘尉达。
  刘尉达远远望见刘芳华的窗门,他楞了楞,加快两步走道刘芳华门前,有些怀疑的望着刘芳华说:“干什么?”
  “大爷爷。”刘芳华挤着笑说:“我只是透透气……您带着什么?”她能拖得刘尉达一刻,徐定疆就越安全,只好勉强挤出笑容。
  刘尉达倒有些意外,打量了刘芳华两眼说:“今天转了性了?”
  刘芳华本来也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她笑容收起,没好气的说:“您不爱说就算了。”她也不关窗,自顾自的又到了一旁坐下。
  刘尉达没空与刘芳华斗气,他把窗合了起来,又往内深入了两条巷道,这才取出锁匙打开一座牢房,一面如临大敌的把黑布掀开,只见里面却是一个以金刚柱所造的带轮小笼,里面仆伏着一只色作铁灰的昏迷野兽,刘尉达端详了一下,确定小兽仍在昏睡中,他才小心翼翼的打了牢门,将那只动物送进了囚笼内,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还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地方,正好关騔獚。”
  那就是騔獚?转角探出一个头来,正是躲起来的徐定疆,他溜到一半,忽然觉得有异,刚才见两老离开,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莫是要对刘芳华不利。想到这里,徐定疆顾不得溜,先留下来探探风声。
  还好囚笼滚地有声,徐定疆隔的远远的,依然能听出刘尉达的动作,直到刘尉达停步,徐定疆忍不住好奇心,探头过来,没想到恰好听到刘尉达的自言自语。
  这么一来,徐定疆的目光自然集中在闻名已久的騔獚身上,不过徐定疆却有些讶异,騔獚原来只有这么大小?还是这是一只幼兽?看来全长也不过一公尺半而已吧?
  有传说中这么厉害吗?
  徐定疆正狐疑间,刘尉达已经把騔獚送入了牢中,一面迅速的关上了囚牢,跟着似乎松了一口气,颇有些满头大汗的味道。
  一旁偷窥的徐定疆不禁有些狐疑,看刘尉达紧张的模样,该是颇厉害的,只不过他既然有办法弄昏騔獚,何必一只只送来呢?
  徐定疆糊涂不了多久,便见刘尉达转个方向,自言自语的说:“为了芳华丫头,两、三天没看它们了,该没事吧?”一面将对门的囚室窗口拉开。
  那里面必定也关了一只騔獚!徐定疆双眼圆睁,更是不舍得离开了。
  “老是躲的不见踪影。”刘尉达皱着眉头,轻呼一声说:“大黄。”
  什么怪名字?它们又不是黄色的,徐定疆掩嘴偷笑,接下来呢?二黄?三黄?正笑间,却听刘尉达十分诧异的又叫了声:“大黄,是我啊,快出来。”
  难道这些畜生还听得懂人话?徐定疆更好笑了。
  却听得刘尉达更大声的叫:“大黄,你没事吧?我只说躲着别人,没要你躲着我啊?”
  听到这里,徐定疆收起了笑容,若不是刘尉达老糊涂了,便是那异兽真的听得懂人话,这可有些稀奇。
  刘尉达又叫了数声,却一直没有大黄的声音,刘尉达慌急之下,却仍不打开牢门,只焦急的转来转去,过了片刻,刘尉达又打开了不相邻的三间房的小窗,口中呼唤的果然是二黄、三黄、四黄,看来刚刚那只该算是五黄了?不过徐定疆这时没空笑,而是感到讶异,若刘尉达这么焦急,必然是出了事情,只不知道是出了啥事?
  刘尉达在四间囚室前转了转,低声自语说:“没理由的,这里密闭隔音,它们不可能联合了耍我,莫非……真出了事了?”
  果然是密闭隔音,探头探脑的徐定疆越看越有兴趣,不过前方可是人族两大顶尖高手之一的刘尉达,也是徐定疆以往的师父,徐定疆却是藏的更稳妥了。
  刘尉达忍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取出锁匙打开一扇囚门,一面探头叫:“四黄?”
  却不知是不是以体积来看?那么四黄该比五黄大上一些?徐定疆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全身一紧,一股莫名的压力无端端触动了他的每根神经,徐定疆整个人的精气神同时集中起来,浑身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同时心里也十分的惊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觉?
  徐定疆被逼的不得不提起了全身的功力,一股红雾向外逐渐弥漫开去,但这时他也忽然发现,压力的来源竟是刘尉达?他惊异之下,目光自然凝住在不远处的刘尉达身上。
  这时刘尉达正缓缓的拉了囚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但不知不觉间,似乎有股莫名的压力由他的身躯散发出来,徐定疆能够感觉到,这股力道针对的是室内,不是自己,想到这里,徐定疆不禁有些心悸,若刘尉达的对象是自己,自己受不受得了?
  没想到人族两大顶尖高手的功夫居然是到了这种程度?
  当时面对蒙面的“右督国王”刘方廷,徐定疆也曾有难以力敌的感受,也曾被一股莫名的压力所迫,但都没这次严重,这次不是正面相对,压力竟似是比那次还强大。徐定疆这才知道,两位供奉的功力不只是比诸王还高,看来已经超越到了某个层次,功力高到此处,几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眼前便算是千军万马,只怕也大多会被这种气势所震慑……
  徐定疆心里一震,莫非自己估计的不对,刘礼迟迟不攻城,其实与两老在都城有关?那许多的推论只怕都有问题了;徐定疆心惊之下,终于忍不住缓缓的后退,想避开这股压力,也避免被刘尉达发现。
  这时徐定疆也想通一事,騔獚再怎么厉害,该也没有刘尉达厉害,刘尉达催出这样的压迫力,是想以气势压服对方。所以徐定疆估计騔獚确实不弱,刘尉达虽然有把握制服,但恐怕会伤了騔獚,只好以此方式迫使騔獚投降。
  还好刘尉达这时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囚牢中,没注意三十余公尺外的徐定疆提起了浑身的劲力往远处溜,过了片刻,徐定疆终于觉得压力一轻,他连忙迅速的收起了浑身的气劲,不然岂不是自找麻烦?正狐疑间,却听得刘尉达一声惊噫说:“四黄!四黄!你怎么了?”
  真的有状况了?徐定疆这时可不敢再接近,看是看不到了,只好用听的,却听刘尉达惊呼说:“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死了?”
  死了?徐定疆又吃一惊,若騔獚都死光了,自己找什么动物试验?不过还有个该叫“五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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