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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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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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潞安府逗留三天,大事不好。
  这里且表表太行山,拣简要的写。
  太行山,也叫五行山,名称由来已久,算是古名。这山并不大,大的是整体。
  “太行由亘河北诸州,凡数千里,始于怀而终于幽,为天下之脊。”是唐魏王泰命著作
郎萧德言,秘书郎顾匡.另加一群名人学者所辑的书。
  总之,这座太行山,虽没有“数”千里,但绵亘数省,奇峰一二百座,形成深山太泽。
深山之中真正入云表直上霄汉的高峰,并没有多少座,山西境内任何一座名山,都比太行山
高一倍。
  因为山多,深山之内走上数百里不见为烟并非奇事,甚至有些地方从没有人到过,是有
名的草莽英雄滋养生息的好地方。
  潞安府地东面就是太行山,打听消息并无困难。
  真正的太行山,即是说或代表太行的峰头,不在潞安府,而是在南面的泽州,这座山,
中原曾经走过,他渡过黄河,从这儿踏入山西地境,离泽州府城三十六里,便是代表太行山
的山峰,上面有一座天井关,也叫太行关,关南叫做羊肠坂,便是河南山西交界处。
  山上有关,有官兵驻守,怎会有强盗?废话!中原不在泽州打听,却到潞安府等候消
息,并非无因。
  潞安府地首邑是长治,早年称上党县,是一座历史名城,相当气派。当然啦!如果不气
派,怎会有龙子龙孙?永乐六年,潘安府就在这儿生根,目前传到第三代了。
  府东南两面,被太行,熊耳,王屋等三座山绕住,是一处好山好水的处所。
  中原一双爱侣皆穿上男装,在城中逛了三天。这天,他两信步出了朝阳山,走上了到壶
关的小道上。
  中原一面走一面问:“蕙,姥姥说过在潞安府等候,为何没有丝毫消息?”
  姑娘直摇头,黛眉深锁,说:“谁知道呢?也许……她们等不及走了,也许……”
  中原遥望远处丛山深处,接口道:“也许她们深入虎穴了,我们又不知大行山主到底建
窑于何处唉!真是太让人焦急了。”
  “再留一天,我们便找绿林人物商量商量。”海蕙冷笑着答,她所说的商量,大有文
章,那是动剑的代名词。
  “哦!咱们何不找潞安府的白道英雄讨信息?”
  “非亲非故,没有人接待我们,除非我们亮名号。原是否打算亮名号?”
  “必要时,只要露身份。”
  “对,我们回城找门路。”
  中原伸手一栏,用手向前一指,说:“看那儿,相是有人,不是俗人,去瞧瞧。”
  姑娘循手指看去,小道左侧,有一座小亭,一看就知五里亭,没有茶桶,有凳,有广
场。亭中石桌上,摆了一只酒壶,两只酒杯,没有菜,一无长物,两侧,坐了两个人,相是
一老一少,正默然相对,注视着酒杯在发怔。相去有一里多地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唔!看穿戴,罩长衫,内穿扎脚裤,像是劲装,八成是武林人。走!”姑娘轻声说,
挽着中原的手便走。
  两人手挽手而行,透着亲密,他们的长剑悬在腰际,穿一身天蓝色劲装,外罩同色直
裰,一般儿俊美,中原更是英风外射,容光照人,看衣着并不高级但亦不寒酸,像一双初出
道背后靠山不够硬的小江湖。
  近了,可以看清亭中的人,那两个并不岔眼的人,果然是武林人物。
  一个年约四十,留着掩口长须,秃脑袋,大环眼,狮子大鼻,灰长袍,腰带上插了一根
铁鹿角,另一人年约一二十四五,青帕包头,粗眉大眼,四方脸,眼中精光四射,看去甚是
威猛,他穿了灰长袍但没带兵刃,仅在右胁下挂了一个百宝囊,他的一双手,指节粗大,掌
心略带灰色,显然练有奇异掌力。
  两人确是在喝酒,只是没有酒菜而已,老远便嗅到了上好的白干的酒香。
  中原一嗅到酒香,叫声:“不好!”人打一踉跄,伸手怀中取一把夔龙涎制成的药未丢
入口中,人向下爬倒。
  姑娘反应不够快,同时她不像中原,她身上少有抗毒性,所以对毒敏感,她不行,酒香
入鼻,便向前一栽,人事不省。
  “哈哈!倒也!倒也!”留长须的光头叫。
  “呵呵!倒也!这玩意儿真灵。”年青人鼓掌欢叫,十分开心。
  “快!带走。”光头掠下亭来。
  中原在他们欢呼时,手一伸,药未象劲矢激入海蕙口中,直入咽喉,他们倒在一块儿,
头并着头,药未在他掌心中飞,亭下来的人根本无法看到。
  夔龙涎也够灵,一入喉人便酥醒,不等她有所举动,耳中已传出中原用传音入密之术传
来的声音说道:“蕙,等我戏弄他们一番,有线索了。”
  亭上两人奇快的掠到,光头正欲伸手去抓中原,却出手太晚,身子尚未俯下,突变已
生。
  中原头向着两人,突然上身直挺挺地上升。脚却相钉在地上一般,不徐不疾升起站直
了,眼珠向上翻,只见白而不见黑,脸色青灰,像一具僵尸。
  “咦!怎……怎么回事?”光头吓了一跳,惊叫着后退三步。
  青年人也骇然变色,也退了三步,瞠目结舌地说:“咦!这……这家伙……”
  光头突然大喝一声,伸手便劈胸抓去,手左戟二指疾点右穴门,奇快绝伦。
  中原不动身色,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家伙差劲着呢?当然啦!在他来说,这人
确是差劲得很,但其实在武林中,这人的造诣,也足可侪身高手之林,看伸来的手,像只大
铁爪,练的定是鹰爪功,已有八成火候了。
  中原在爪指将及的刹那间,猛地白眼球一闭,人向后倒,同样是直挺挺地,双手在有意
无意中,顺势向前一涌,两股凶猛的暗劲,向两人下身急袭。
  “哎唷!”青年只感到膝骨一麻,蹲下了。“哎……”光头也在那儿,仍是僵尸一般,
不言也不动。
  光头知道遇上了硬点子,将被制住的青年人拖过,拍开穴道,拔出了腰带上的铁鹿角,
厉叫道:“不必装神弄鬼,咱们敝开来说。”
  中原哈哈一笑,睁开俊目,脸上神色一变,恢复了原状,笑道:“阁下尊姓大名?能避
开一指,已是了不起。”
  海蕙也站起,抖掉身上的尘土,接口道:“擒下他来问,看这种毒药是谁授与他们来暗
算我们的呢?”
  光头缓缓将铁鹿角举起,沉声道:“江湖中有一个氤氲官单禄,便是区区在下。”
  “哦!是姓童的匹夫,那一位老兄呢?”中原仍在笑问:“我,姓辛良名玉,绰号称乾
坤掌。”青年人答。
  “哦!你的掌上定然够毒,请教你为何用这歹毒诡计暗算我们,能说吗?”
  氤氲客冷笑声,反问道:“你们前日在客店中,曾询问附近有否太行山出来的人,是
么?”
  “你问,不愧是老江湖,消息真灵。请问两位可是太行山内的好汉?”
  “你也问对了。”
  “是太行山主的下手么?”
  “尊驾料对了,果然也不错。”他指着海蕙问:“阁下可是祝中原?”
  海蕙一怔惑然问:“咦!阁下怎知我祝中原的名号?”
  氤氲客指着她腰旁的承影剑红色的剑靶,冷笑道:“阁下这把剑便已暴露了身份,那是
承影剑。”
  中原笑笑,指着自己的鼻尖说:“祝中原正是区区在下,那是祝某的义兄,呵呵,两位
是奉太行山主之命,前来计算我兄弟么?”
  “非也,乃是传山庄的口信。”
  中原脸一沉,阴森森地说:“为何先用诡谋用毒香下手?说!”
  “试试阁下的真才实学。”氤氲客毫不脸红地答。
  中原呸了一声,厉声道:“卑鄙!天下间竟有你这种无耻的人,你试出了些什么?”
  氤氲客不在乎,冷笑道:“还没领教过阁下的手底功夫,日后再说,这一天不远了,且
将敝庄主的……”
  “住口!祝某先教你如愿,不必等到日后,等会有机会让你先将贵山主地口信说出。”
  “也好,咱们……”
  “进招!”中原用沉喝打断他的话。
  氤氲客一声冷笑,铁鹿角迎面捣出,铁角上本有四根横枝,这时突然幻化成百十道虚
影,劲风呼啸。
  中原向右一闪,没还手,左盘右旋,连让二招。
  海蕙也双掌一错,向乾坤掌叫:“姓辛的,动手看看你的乾坤掌是否浪得虚名。”
  乾坤掌本怕姑娘用剑迫他,心中本虚,一听姑娘要和他拼掌,心中大乐,说:“辛爷定
叫你如愿纳命!”喝声中,搡身而上,便是一记“上下交错”上印胸膛,下兜下阴。
  他这一招,引起姑娘的无名孽火,不仅是犯了她的忌讳,也表现的太狂傲,第一招便迫
进中宫而进,居然没将人放在眼下!她冷哼一声,身形右闪,快!快得令人眼花,便已从掌
侧迫近对方左身侧且玉掌猛扔。
  “拍。”一声脆响,乾坤掌左颊挨了一记耳光,只打得他眼冒金星,耳中雷鸣。总算他
了得,在挨揍的同时,猛地旋身,左掌凶狠地向后反抽,要捞回一记老本。同时,口中发他
出一声惊叫。
  第一声惊叫刚出,“唷……”一声,第二声惊叫又起人向前一冲,垂着像断了一般的左
手,口角鲜血直流:“你怎么不守诺言,用起脚来了?”
  原来他在一掌反抽时,被姑娘飞起一脚,不太重的踢中他的左肘下端,差点儿左手报销
了。
  姑娘又好气又好笑,一步步迫近说:“在下说要领教尊驾的掌上绝学,并未说过要与尊
驾换掌,没错吧?可笑啊,可笑。在下在江湖闯荡,真没有听说过只准用掌不准用脚的打法
和规矩,你上啦!”
  乾坤掌羞愤难当,一手去抹嘴角血迹一手去百宝囊中掏,可能又要搬弄小巧玩意了,海
蕙就怕对方用毒药迷香一类玩意儿,怎肯让他有机会献宝?一声娇叱,擦身而上,右手五指
撒出无数指影,攻向对方脚前要穴,一闪即至,指风裂肌澈骨。
  乾坤掌却也了得,躲不掉向后便倒,背脊着地立即双腿急绞,用滚地龙身反抢姑娘下
盘。
  另一边,中原让了三招,立还颜色,单掌向外一扬,掌心向外叫:“接着!”
  如山力道倏发,无穷凶猛的内劲向前一涌,氤氲客突然脸色泛灰,登登登连退三步。
  中原人随掌进,如影附形迫近,伸左手便抓。
  氤氲客强运全力,大吼一声,左掌疾推,右手鹿角拼全力兜头猛劈。鹿角歧岔各长一
尺,即使是向下劈,也可控三尺长七尺宽的空间,占了极大便宜。
  中原右手向外一拨,化去一掌,左手一抄,闪电似扣信鹿角尖端,喝声:“撤手”
  氤氲宫怎能不撒手?虎口已裂,鲜血直流,整条右臂如同废物,由鹿角传来凶猛内力,
直震心中脉。
  “哎……”他叫,向后急退。
  来不及了,中原跟踪直上,鹿角调交右手,伸腿一勾,“砰”一响,氤氲客被勾倒在
地,他仍不死心,伸手向怀中掏,手刚入怀,他闭上双目,长叹一声说:“二十载辛勤苦
练,两招失手,我白练了呀!”
  中原的鹿角,角前的歧尺恰恰好叉住氤氲客的咽喉,不许他动,叉枝插入土中,将他督
咽喉钉在地上,只消用上一分劲,可能将脑袋叉断。
  “可以说出贵山庄的口信了,说!我在细心听。”中原冷冰冰地发话。
  氤氲客怪眼一翻,秃脑袋上冒出了汗珠,说:“在下不在威迫下传出口信。”
  “哼!你不传也就算了。”
  “口信没传到,你将后悔终身。”氤氲客口气极硬。
  中原冷哼一声,手上慢慢加劲下压,说:“后悔与否,用不着阁下关心。”
  氤氲客脸色死灰,双手死抵住鹿角,角的前面有锋口,他的鲜血往下流,骇极大叫道:
“口信关乎你的……”
  中原仍用冷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说:“阁下口信传不到,贵山主定会另派他人再
传,少你一个,贵山庄便办不了事了?在下却是不信。”
  这时,海蕙正一脚将乾坤掌踢得在地上转了两圈,“砰”一声闷响,又一脚踢中了贼人
的肥臀,人向这儿急滚,撞晕在氤氲客身侧,氤氲客知道绝望,狂叫道:“我说,我……我
说。”
  中原减去压力,冷冷地说:“说吧,我在听着,我耳朵没聋,不必狂声大叫。”
  氤氲客缓过一口气,脸色死灰,好半晌方说:“云搂逸萧老匹……哎唷!”
  一句话还未说完,被中原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踩得他狂叫起来,像是骨裂肉开,他怎
能不叫?中原冷冷地说:“老兄,你如果出口伤人,休怪祝某好好消遣你,不信你再试
试?”说完,将脚挪开。
  氤氲客凶焰尽消,知道遇上一个硬对头,吃硬不吃软,口头上再想占便宜,准倒霉,老
命可虞,万一再来一下重的,不死也将残废,便喘息着说:“三月前,敝山主擒一个少年
人,自称姓葛如海文,但有兄弟认得……”中原和海蕙大吃一惊,心中一凉,中原扔掉鹿
角,一把将氤氲客劈胸提起,另一手扣住井肩,厉叫道:“目下人何在?说!”
  氤氲客只感到浑身发软,急叫道:“放手!放手,痛……痛死我……我了……”
  中原心中一急,手上不知轻重,可把氤氲客害惨了,铁青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呼吸急促几乎蹩不住一口气“我问你目下人在何处,说!”中原厉声再问,松了手。
  氤氲客软倒在地,喘息着说:“敝山主已前往汉阳。”
  “我问你葛海文的下落。”
  “目下困在山,人尚健在。”
  “好,领咱们前往一走。”
  “且听我说完,如果阁下贸然前往,反而误了贵友一命不止也,还有尊驾要听的信
息。”
  “说,在下听着。”
  “葛海文其实不姓葛姓上少了一个诸字,乃明云楼逸箫的孙儿,已被山主证实了。月
前,从太海府来了四名老少女人,被敝山主用醉仙香一同擒住……”
  中原和海蕙只感到在云端里失足,心向下沉,暗暗叫苦不迭。中原希望有奇迹出现,急
问:“那四名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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