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同人)男主他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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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同人)男主他长得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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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我病了。
医生说我病的很重,可我却只觉得自己很累。
就像长途跋涉的旅人,倒在沙地中的疲惫,就像大梦一场的少女,从梦中醒来时的虚弱,或者说,就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我开始莫名其妙的害怕光线,也害怕黑影,这种恐惧源自自身心灵的缺失,无法抵御。
吉里夫人陪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
当医生表示束手无策时,她依然陪在我的床边。
经历过小时候阿尔冰死亡后的莫名高烧,她已经坚强许多,她了解我绝不会抛下她一人,孤守人世。
在欢送会上一唱成名的克丽丝汀,这颗摇曳升空的明星,却谢绝了一切的邀请和出演,她希望要守候在我身旁。
“妈妈,假如梅格无法陪在我身旁,就算我走上舞台,也缺失了歌唱的勇气。”
她说。
我躺在床上,迟钝得感知自己身体,抬起手指,张开嘴唇,呼出胸腔中的废气。
还有多久,我才能活过来呵?
埃里克一直没出现在我面前……他没法出现在我面前。
吉里夫人和克丽丝汀日夜不间断的陪着我。
她们总是忍不住伸出手来,试探我的呼吸,生怕它在不知不觉间暂停。
其实……她们在做什么,我都知道,谈论的话题,说话的语气,包含的情绪,我都听得到,只是没有力气为此作出回复。
一封封信笺流水般从门缝里被送进来。
吉里夫人将它们收起来锁进门口的角柜里。
雨水从屋檐边缘一滴一滴坠落,天空呈现某种潮湿灰暗的色调,随着空气里光线的增多,逐渐变幻成下雨前那种柔软的薰衣草色,又一层积满雨水的乌云离开巴黎城区。街上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恢复,覆盖在玻璃窗上的水珠逐渐支离破碎。
一连熬了几个通宵的克丽丝汀趴在床边睡着了,纤瘦的肩膀堆叠在被角处,眉头处打着小小的褶皱。
我从床上爬来时,她毫无知觉。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拼命从身旁逃走,我站在地上半天,才想起自己准备去拿披风,到门外去走走,与那走廊上游荡得孤魂碰面。
时间还太早,这个时间,酒醒的醉汉还没从街道上爬起身,知更鸟还未苏醒啼叫,就连走廊间都弥漫着薄薄一层水汽,带着光线被过分遮蔽后的灰暗。
埃里克就在这种阴暗中逐渐现身,正如无实体的幽灵。
“梅格,我的梅格,我可怜的姑娘。”面具后的声音如泣如诉般唤着我的名字。
“你不该为我而来,埃里克。”我坐在走廊拐角处,将自己蜷缩在一片三角形阴影中,躲避着光线。
埃里克同样站在阴影中,他似乎瘦了些,直挺挺的站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金棕色的头发垂在肩头,在我说过要帮他修剪头发后,他就没再动过它们,这有些破坏他以往挑剔整齐的形象,而正如他一直过分注重自己的外表修饰,也过分苛求着整间剧院的人。
“你该休息……”
“不……我没法再逃避下去了。埃里克,你必须停止现在的一切行为,这间剧院属于大家,并不是你的游乐场,也并非,并非你设计的那些,那些杀人宫殿或刑房。”
胸膛里不时凝塞的气息,让我总是忍不住暂停,但总算将一句话说完。
“你又去找波斯人了。”埃里克似乎也变得胆怯小心,他沉默了一下,把眼皮垂下来,注视着地面。
“这间剧院是我六岁后的记忆,我曾经觉得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这里的事,还有克丽丝汀,可我们都很清楚,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人生,从芭蕾教室到舞台、从舞台到化妆间,圆舞曲似的循环……”能量疯狂的消耗流逝让我觉得困倦,甚至连睁开眼皮,面对埃里克说一段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那种舒适的黑暗中。
人类自黑暗中来,才会如此在夜晚沉睡。
“我正在努力把剧院献给你。”他鼓足勇气再次说话。
“埃里克,你看,我的表达总是如此拙劣,用琐屑无用的语言一遍遍重复,不知该如何打破你的规则,以前,我活得单调乏味,而你闯入,用你的银剑将它们粉碎,带我经历前所未有的激情和梦幻,可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这间剧院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被任何一股力量所钳制,更不应该被私心所束缚。”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当人们想要获得某样东西时,就要用智慧和手腕去征服它。”埃里克敏感意识到了某些时刻以人力无法躲避得灾难降临,徒劳分辨。
“你的伪装失败了!埃里克!”声音一脱口而出,连我自己被这神迹般的力量吓到,为了不让自己再度沦陷于虚弱中,我飞快的继续说了下去,“不管你给自己戴上多么精致的面具,都没法掩饰内心,有魔鬼住在你心里,你的灵魂被污染了,借助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发泄内心的可怕谷欠望,比死神还可怕。”
“难道这是我想要的么?难道是我想要的么?!”埃里克猛地低吼起来,“从出生就诅咒,被恶魔附身,难道在我还是个懵懂渺小、无实体的灵魂时就能选择么?这个世界从未给我一丝同情,他们从未接纳过我,若想获得什么,我就要用自己的力量获得!绝不寄希望于这个世界怜悯施舍给我!”
“所以,你肆意屠杀、全无底线!心比铁石还冰冷坚硬!”
“那是他自找的!”
天啊……我究竟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已经堕入地狱的家伙,有悔改之心。
就在他身旁,游魂痛苦的呻灬吟,就在他身上,恶魔放肆的咆哮。
我怎会被那精致帷幕遮蔽视觉,忘却生与死,光与暗的交界。
“埃里克,我从未这么害怕过你。”
我望着他,却像在望着自己。
一缕阳光将走廊间雾朦击溃,在地板上投射下一条明晰的界线,无数视觉难以辨析的微尘在日光中翻滚、沸腾、声嘶力竭的坠落。
置身于黑暗中,卑微如我们,连跨越一条小小光河的力量都没有。
他的眼睛悲哀致死,仿佛要落下泪来,可他只是用那双无处藏身的金眼睛,静静看着我。
他的心一定碎了,他的小姑娘,他给她亲手做小提琴的小姑娘,居然说害怕他。
这真是一句刻薄到死、刻骨伤痛的话。
埃里克转身,下巴微微抬起,正如初见时那般冷漠、骄傲。
“你会更怕我的,但这就是你的命运。”
那黑色巨大披风,如恶魔的翅膀般舒展,随即消失在迷雾中。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几天要出门,所以……更新会不太稳定,大概每天晚上十二点还没更新,那就是不会更新了。不管怎么样,下周还是会更够两万的,握拳!


☆、Chapter 37

当天空中的流火坠落,当日光越来越单薄,在我与埃里克分手后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那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灵魂折磨终结。
亲手扼杀自己初恋的感觉,我曾以为会让自己痛不欲生,后来才发现着变化并不大,医生要求我卧床休息,这意味着突然空出来的大把时间……
我可以喝光杯子里的牛奶、吃下盘子里的所有东西、每天准时到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让脸颊更有血色、还会不时温习几个舞步,让自己不疏于练习。
就算每逢夜晚降临时,为了按捺那如影随形苦痛,哭得咬牙切齿,也会紧紧咬着指尖,防止喘气声传出来,告诫自己其实一切都会好起来,我有这么长的时间治疗情伤、遗忘一段感情,又有多少人能得到这般恩赐呢?
克丽丝汀借着收拾屋子的理由,守在我身旁,她几乎快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擦拭出反光的光泽了,她将还剩下一半糖果的铁盒藏在柜子深处,把装着小提琴的皮箱推进柜子角落,将床边枯萎的白玫瑰花束丢掉……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埃里克已侵入我生活的丝丝扣扣,在还未被人察觉之时。
“梅格,你想拉小提琴么?”克丽丝汀把父亲的遗物搬出来,问我。
“你想听什么?”我从琴箱里把小提琴拿出来。
“亲爱的,与我无关,你该为自己拉奏一曲,就像曾经当我沉浸在痛苦中时,你为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克丽丝汀小心翼翼坐在床边,坐在我身旁。
克丽丝汀父亲的小提琴是一把并不算高档的小提琴,比起埃里克为我亲手所制的那些用料考究、设计合理的小提琴来说,略显简朴,可在克丽丝汀的叙述中,这是一把富有魔力的小提琴,就像月光里欧南石上跳舞的精灵,能溅起诱人沉沦的音之漩涡。
当纤细的琴弦发出第一声震颤时,我知道克丽丝汀说对了,这把小提琴真的具有魔一般的疗伤能力……
“吉里小姐在么?”门口处,穿着琴师统一燕尾服加黑领结的卢特,探头探脑望进来。
“卢特,你来做什么?”克丽丝汀走到门口处,戒备的瞪着他。
这一段时间,吉里夫人和她对于任何出现在我身边的异性都抱着万分的戒备之心。
“经理人让我来传个口信,请吉里小姐和黛也小姐去办公室。”他恭恭敬敬的鞠躬,趁着克丽丝汀不注意,将一张手掌大小的卡片塞进了柜子抽屉的缝隙。
剧院原来的经理人已经卸任,这种人事谈话,迟早要来临。
里夏尔和蒙莎尔曼先生的搭档比起前任经理人来说,并没太大的变化。
一人擅长乐理,一人擅长交际,让加尼叶歌剧院这艘大船在冰潮暗伏的欧洲贵族社会中,游刃有余前行。
我和克丽丝汀等候在办公室的门口。
秘书雷米似乎被指派了什么事,满头大汗的从办公室进进出出,身为临时工的他,若想在剧院留任,就要在这种人事变动的关键时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做事。
办公室的门开开合合,门后传出的争吵喊叫,让听觉过度敏锐的耳朵,有些折磨。
“太可恶了!那个包厢到底有什么鬼!”里夏尔先生大嚷着用拳头砸桌子。“那些人说自己是无辜的,难道包厢会自己发出大笑声么?难道墙壁里潜伏着某种会发出怪笑声的恶灵么?把监察员和领座员找来,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雷米满头大汗,从办公室里匆匆跑了出来。
“剧院最近出什么事了,克丽丝汀。”我望着走廊上被霉菌侵蚀的墙纸,试图让自己集中视线,集中在某件事上。
“两位经理人把剧院二楼的五号包厢转租出去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在《犹太女人》上演时,那间包厢里爆发出比鬼魅还阴森的狂笑声,传言说那是来自剧院幽灵的报复。”克丽丝汀忍不住抓住我的手臂,抚摸着安抚。
埃里克……又是你,又是你,埃里克。
你究竟想做什么?
监察员带来的消息与克丽丝汀对我讲述的事情并无不同,两位经理人暴躁不安,却无计可施,最终决定向领座员施压,以求破解二楼五号包厢中的秘密。
领座员是个苍老的中年妇女,她穿着旧塔夫绸长裙和褪色披肩,娇小单薄的身材从背面看上去与吉里夫人有些相像。
经理人向她严厉质问了关于五号包厢的事情,可得到的信息不过寥寥。
每逢演出,包厢里就会有幽灵光顾,包厢里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可桌子上总会有几枚硬币小费,在屋子里某个角落中被遗忘的玫瑰花,都宣告着幽灵的存在。
“先生们,我确信他一定是存在的,就算他不喜欢出现在人面前,却有知晓一切的魔力。”领座员在给两位经理人认真讲述,“您们不该妄图驱逐他,他正冰冷的注视着这剧院发生的事情,假如有什么不幸发生,一定来自于他的怒火。”
“天啊!见鬼,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将剧院里这些人迷得颠三倒四!”里夏尔先生惊呼。
雷米一路小跑来,急促的敲着门。
“怎么了?”蒙莎尔曼先生正处于不安和惊慌中,烦躁问道。
“拉什纳尔先生希望见到两位先生。”
“出了什么事?拉什纳尔是谁?”里夏尔走到门外,扶着门框发问。
“他是剧院的驯马队队长,管理马厩,似乎有马匹失踪了。”
“马匹失踪?”
我和克丽丝汀面面相觑。
“凯撒丢了!那匹大白马,是剧院独一无二的好马!”驯马队队长拉什纳尔声音干涩地说,“它比人更有灵性,能配合每场剧目顺利演出。”
克丽丝汀惊讶得捂住了嘴。
“天啊,梅格,我们的凯撒!”
在剧院中没法饲养宠物,但姑娘们总会被某些美好可爱的生灵所吸引,凯撒是一匹身姿健壮的大白马,游行演出时作为头马盛装走在最前方,王子踏上征途时作为他银铠下的坐骑,在神之花园里作为高贵生灵的象征……在我们心情好手头又有闲钱时,会买些白糖用来讨好它。
在更小的年纪时,甚至会幻想某位异国王子,骑着它,从迷雾中披荆斩棘而来,伸出手来,说一句,“您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凯撒的失踪,如锋利的绞线刀,切断了心中最脆弱的一根心弦。
年少时的梦境被彻底击溃。
这个世界,没有王子,只有被世间邪恶所荼毒的人心……
“梅格……梅格,你怎么了?”克丽丝汀小心翼翼晃动我。
“克丽丝汀,我醒来了,真的,真的,醒来了。”一阵凉风从无关之处袭来,从我的心脏处无情穿过,却给了我力量露出微笑。
秘书雷米刚出门就被我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盯了我半天,哆哆嗦嗦转过脸去向两位经理人禀告,“先生们,两位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过了大概一分钟时间,两位先生披着外套从经理室内走出来。
“抱歉,两位小姐,现在我们需要立即去调查一下包厢,能否允许我们在路上讨论事情?”蒙莎尔曼先生从雷米手中拿过帽子戴到头上。
白日间的剧院舞台,尤其是在上午这个时间段,显得有些阴森,工人们已经将舞台清理整理完毕,只留下钉了一半的布景,上面绘着古旧的城堡图。
日光透过暗格渗入剧院,比晨光降临前的寒星更苍白稀薄,比白磷燃尽后残余的光辉更虚弱无力,将人造的布景衬托得有些阴幽。
两位先生一走进来,就被空寂剧院大厅中散发出的澎湃情感所震撼。
这是一场无声的风暴,从舞台顶端的天桥倾泻而下,流淌过一排排红绒布座椅,大理石柱与扶栏在共同的空间中平行相交,支架摇摇晃晃,弧形穹顶布满着人物画像,无数只心灵之窗窥视着剧院大厅中芸芸众生。
“天啊。”里夏尔先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们该让人点灯。”
“嘘!”蒙莎尔曼猛地拽了他一把,“看那儿!”
我们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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