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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之后是周末，正好给学生两天的休息时间养足精神后开始正式上课，客车回到学校之后同学们一哄而散，韩昱就将张晓夜给拽到了一边，说道：“张耀，你联系过y没有？”
韩昱还惦记着让y去进他女朋友的事情，张耀也没有忘记，就笑道：“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你随便说个什么时间都可以。”
“如果让y在病房里面给她唱一首歌，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
韩昱又小心翼翼的恳求，他先是想发专辑，然后又想让y去见他女朋友，现在不仅要见还要唱歌，从字面上来看的确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这一切都是为了没有多长生命的女朋友，倒是可以理解，对张耀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就说道：“就算真的过分你还不是提出来了，看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就这样吧，你定个时间我们就去。”
“那真是太好了，张耀谢谢你。”
韩昱高兴的道谢，然后说道：“今天已经不早，我看就明天中午好了，到时候希望y唱新专辑中的那首十七岁的雨季，她最喜欢这首歌了。”
还点歌啊，不过既然都答应了那唱什么还不是一样，张耀就点点头说道：“可以，明天你打我电话，或者我直接去医院跟你会和也行，是不是在市医院？”
跟韩昱约好之后，张耀连宿舍都没有回，直接跟着艾晓琪一起离开了学校，两人刚走到校门口，正好遇到何家晨跟方子康两人分别开着车出来。
方子康停下车，在艾晓琪的身上流连了一眼，很热情的说道：“张耀、艾晓琪，要不要一起再去找个地方玩玩？”
“军训了几天怪累的，你们自己去吧。”
张耀耸耸肩拒绝，方子康又道：“也是，其实我们也是想累了这么多天该好好的放松一下。这样吧，学校这边打车不容易，公交车得等不少时间，我送你们进城吧。”
“不用，我们想散散步。”
张耀的再次拒绝让方子康很失望，隐隐有些不满，不过没人会在意，艾晓琪的注意力放在了他们的副驾驶位，上面坐的正是苏萍和蒲云芬。
“没想到他们还是搅在了一起，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们真是瞎了眼。”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操心这干嘛？”
男人嘛，避免不了老想泡妞，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年头不少女人还不是一样，宁情我愿这种事情就不用去多管闲事了，张耀就说道：“看来你的情况也变得跟我一样，三个室友其中两个已经没有共同语言，那个来自十一区的小妞呢？”
“难得认识个国际友人，本来我想带人生地不熟的她四处逛逛，不过她貌似比我想的强多了，说什么已经有安排，跑得比我还快，下车就不见了人。”
艾晓琪有种好心被浪费的小失落，说道：“我们留了电话，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算了，我先撤，明天联系。”
张耀点点头，艾晓琪突然又道：“对了，突然想起一个事情，你不是一直想买车么，怎么现在驾照到手反而又没动静了？”
“呃，我是一直在想，不过也挺纠结的，买便宜一点的我看不上眼，买辆超跑又觉得太张扬，所以就拖下来咯。”
张耀抓抓头，艾晓琪猛翻白眼，说道：“本姑娘不嫌张扬，买来我帮你开。大男人比女人还麻烦，看着真是不爽。”
张耀无语，不过貌似的确有些多虑了，拿出手机搜索超跑的信息，一边看着一边拦了辆车回家。学校门口打车的确没有在市区方便，但也不像方子康表现得那么难。
所谓的家，当然还是郑晓亦的小窝，十来天没见临近家门张耀突然感觉还有点小激动，跨进门也不管郑晓亦在不在，直接就喊道：“晓亦姐，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浴室里面有水流声，张耀关上门就听里面传来道：“张耀，是你回来了吗？”
敢情郑晓亦没有听见张耀的话，却是听见了关门的动静，张耀就说道：“晓亦姐，是我。”
张耀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几分钟之后郑晓亦就围着浴袍走了出来，一只手扶着口子以防掉落，另一只手擦着头发。
男人都有个通病，当女人穿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千方百计想看露出来的地方，女人将大部分都暴露在外面的时候，想看的又是遮盖住的地方。
郑晓亦围着浴袍张耀也不是第一次见，几次之后关境的地方一点没看到过，久而久之也懒得看了。
“军训怎么样，累不累？”
郑晓亦问了一句之后走进房间，屋子本来就小，这也不影响交流，张耀只是将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不算轻松，不过倒是还能应付。”
应了一声，张耀又接着说道：“晓亦姐，晓琪她选择的也是彩云大学。”
“这不是很好吗？”
郑晓亦说着换了讨睡衣走了出来，里面完全真空，坐在张耀侧面用吹风机吹头发，看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张耀就接着道：“你知道了？”
“你去报道那天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们军训的时候也经常打电话来跟我聊天，哪像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郑晓亦白了张耀一眼，张耀干笑了两声，说道：“我这是因为太过投入，军训嘛，就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到营区的生活中。”
郑晓亦白眼依旧，张耀觉得有点尴尬，又接着说道：“主要是因为怕打扰你的工作，其实我也是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一解散我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了么。”
“欲盖弥彰。”
郑晓亦这次的白眼带着几分妩媚，张耀心里一荡，连忙压制住心神转移话题，说道：“笑意姐，最近工作室那边怎么样，忙不忙？”
“还可以，我又招了几个助理处理你我两人的事情，方方面面都可以说完善了。”
郑晓亦就说道：“十来天也不长，除了招人之外我还去彩云卫视录了一档赵言主持的节目。你的先专辑都还没有下架呢，现在销量已经超过了两百万，按这个热度下去最终应该能打破之前的记录，至少接近三百万。”
“那还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回来就听说这样的好消息，张耀心里挺激动，郑晓亦就说道：“还有呢，你躲在幕后一直不露面的事情终于发酵了，现在全国各地都发起了寻找你的y计划，媒体也已经在跟进，似乎是不找到你不罢休了。。”
“呃，说起来也巧，我还真认识了一个所谓y计划的参与者，而且还是个岛国人。”
想到这里张耀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之前还以为是歌迷一时兴起而已，没想到现在热度没有消退，依旧还在进行。
第九十五章 遭遇李鬼
“那个岛国美女是叫星野明日香吧？晓琪跟我说过这事儿。”
郑晓亦就笑道：“不过事情比你们想象得要大很多，而且加入y计划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十来天里面已经有无数的人去工作室堵门，其中大部分是初高中学生。”
“好像很了不得。”
张耀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郑晓亦接着说道：“一开始这只是韩度贴吧发起的活动，慢慢的席卷到了律动音乐的歌迷小组，接着微｜博也开始疯狂转载，形成了一种现象之后媒体也跟了进来，更是让这个y计划热火朝天。”
只要有新闻价值媒体就不会错过，他们会跟着起哄也在情理之中，郑晓亦又接着说道：“说这是一种现象，是因为很多人已经在研究，说我们这种宣传方式几近完美。”
“是史无前例倒是没错，几近完美那就太夸张一些了吧？”
这在原来的时空是别人玩剩下的，张耀倒是不那么激动，说道：“我之前也说了会有这样的效果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肯定会引起歌迷的好奇心。”
“问题是现在已经不只是好奇那么简单了。”
郑晓亦说道：“现在网络、媒体到处都在猜测y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像所有人都走火入魔了一样，从各方面猜测你的性格、长相等等，不少谈话类的娱乐节目参与进了这些讨论，拿这事儿开涮的节目更多，我去彩云卫视录节目的时候还被问到了这个事情，甚至连央视新闻都专门提了一下。”
“我们给他们提供、制造了话题，这不是很好么？”
张耀耸耸肩不在意，郑晓亦就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别忘记了发起参与y计划的大部分都是学生，现在这个现象已经引起各界关注，我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一件事情只要影响多大，总会有人扯出其他一些于事情根本无关各种有的没的的问题，张耀就无奈的抓抓头说道：“那怎么办，需要公开身份吗？”
“现在到暂时不需要，这样对你和对工作室其实也有不少好处，所以还是先拖一下再说。”
郑晓亦就说道：“具体还是看你怎么想了，如果还不想暴露身份，那我们可以发个声明劝劝她们，不过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对了，还有个东西给你看。”
郑晓亦将头发吹干之后走回房间，从里面拿出了两张专辑递给张耀，张耀接过来一看就呆掉了，专辑封面写着大大的y，前面有元素两个小字，跟封面的颜色还很近，不注意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盗版？没人敢做这种事情的吧？”
张耀惊呆了，说道：“我什么是发行过一张叫元素的专辑了，法律对打击盗版那么严苛，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干，作死啊这是。”
“不是盗版，你看看那些曲目。”
郑晓亦给出提醒，张耀翻过来一看，专辑一共十二首歌，每个名字他都没有听说过，郑晓亦就接着说道：“这两张唱片是浑水摸鱼的，天知道这个歌手是叫元素，专辑名叫y，还是直接叫元素y。”
再看看另外那张专辑，果然玩的是同样的把戏，张耀彻底无语，说道：“这些人还要不要脸，居然用误导歌迷的方式来卖专辑，这不是坑爹么。”
“已经有不少人上当，网上已经是骂声一片，不过这两家唱片公司和歌手都否认了。”
郑晓亦摊摊手，说道：“你也应该清楚的，这就是娱乐圈。”
“还真是什么破事儿都有。”
张耀揉揉鼻子嘟喃一声，接着说道：“既然已经被歌迷拆穿，那应该不会再有歌迷上当了，这倒是让我欣慰了很多。不过这算不算侵权，能不能告他们？”
“我正有这样的准备，不过能不能打赢官司难说。”
郑晓亦就说道：“我咨询过律师，他们说之前没有这样的案列，而且也难以界定，到底算不算侵权还要看法官的判断，不过以对著作权的扶持程度来看，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张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难以界定的案件，可判可不判似乎都对，就要看大环境如何了，以这个时空对版权保护的力度要胜出的确并不太困难。
郑晓亦接着就道：“这种事情，不管官司能不能打赢我们都得做出行动，这是表示不满，也是给歌迷一个交代，毕竟有歌迷受骗了。”
“我也这样想，那么抓紧请律师吧。”
张耀说着眼睛一亮，接着道：“唉，或许我们可以将媒体和歌迷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这样的话y计划应该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本来嘛，这事情本来就是靠着网络联系，然后媒体进行推波助澜，如果媒体有其他新闻可以报道，网友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应该就组织不起来了吧？”
“你太小看歌迷的热情了。”
郑晓亦就说道：“事实上，两天前我已经对这事儿发表了声明，给这两家唱片公司发去了律师函，也得到了歌迷媒体的支持，不过注意力并没有被转移，所以你还是做好公开身份的准备吧。”
“真的假的？”
张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郑晓亦就说道：“y计划是在网上发起没错，不过歌迷早已经用手机口信分区域联合在了一起，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张耀突然想起星野明日香，y计划不仅划分了区域，而且每个参与计划的人还有编号，这种态度貌似还真不是能简单糊弄过去。
“晓亦姐，我突然有个想法。”
张耀眼睛一亮，说道：“不管要不要表露身份，遇到这种事情也是必须表态的，我想尽快发单曲。嗯，明天上午有事，就下午录音好了。”
“发单曲跟表态有什么关系？”
郑晓亦表示不解，张耀就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应该会有效果的，说不定歌迷还能喜出望外也不一定。就这样决定，我也去洗个澡先。”
张耀说完就跑进了浴室，郑晓亦只能无奈的翻白眼。
第九十六章 献给逝者
次日周六，张耀先将曲谱交给郑晓亦，让她先拿去工作室交给燃烧乐队录，虽然是周末，公司的其他人已经休息，不过梁宏他们平时都不需要去工作室，抓来录音还是没有问题的。
已经到了跟韩昱约好的时间，这家伙却没有来电话，张耀背着吉他出门，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主动打了电话过去，结果却是听到了韩昱及其失落的声音：“不需要了，张耀，请你跟y说一声抱歉。”
“什么情况，难道……”
张耀直觉事情不妙，果然韩昱用泣不成声的语气说道：“前天晚上，她已经去了，我现在在殡仪馆，正准备去公墓给她下葬。”
“呃，节哀顺变。”
张耀心里很是感慨，却是只吐出了这么一句，韩昱说道：“谢谢，也带我谢谢y，因为我的无理要求让他为难了，真的很抱歉。”
“别想这些，你没事就好。”
张耀挂掉电话，韩昱的女朋友应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正式风华正茂的好时光，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但听说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香消玉损心里还是有很多感概，生死无常啊。
约定取消了，张耀因为唏嘘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做，发了一会儿呆之后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于是打了一张车公墓。
公墓在南郊的山上，殡仪馆也在一个方向的郊区，张耀打车从市区赶到的时候，灵车已经停在了墓园边上，走近就看见已经在下葬开始埋土，韩昱就站在墓碑前，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安慰他，而这个中年妇女本身也已经精神憔悴泪流满面，应该就是女孩子的母亲了。
葬礼仪式还在继续，张耀没有马上走过去，最后时刻才走过去简单跟韩昱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墓碑鞠躬，这时候也看清了墓碑上面的照片，女孩子长得很清秀，下面写着爱女丁香之墓。
墓碑上面还有一句墓志铭：我来过，有爱我的人，有我爱的人，虽然走得匆忙，但没有遗憾。
看到这句话张耀突然感觉有些心酸，韩昱就说道：“这是临终之前，她要求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