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引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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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引剑珠-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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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用“突穴斩脉锁龙手”,先制你穴道再说。
  她心中忖着,但却没有睁开眼来望他一下。
  韦宗方温柔的道:“好妹子,你快醒醒,瞧,我替你买来了卤菜、包子,还有馒头,
来,快睁眼来,我喂你吃吧!”
  恶贼,好狡狯的恶贼!”
  束小蕙心都快气炸了,暗想:“他喂自己,那是不肯解我穴道了,哼,谁要你喂?我宁
愿饿死,也不要你喂我。”
  她紧闭着眼睛,死也不睁。
  韦宗方道:“好妹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好,现在不想吃,就等一回再吃吧!”
  车前,赶车的回过头,低低问道:“老大,咱们可以上路了吧?”
  韦宗方接道:“也好,咱们赶到广昌下店,路程不远,这条路颠簸不平,走得漫一点,
车子就稳得多。”
  赶车的道:“咱们今晚可以赶到南丰。”
  韦宗方道:“不、到广昌就好,大家也好早些落店休息。”
  赶车的轻笑着应了声“好”,“早些落店休息”,这几个字听到束小蕙耳中恍如焦雷,
他为什么要早些落店休息?显然这恶贼没安好心!
  她又气又急,如今她只盼望欧伯伯和韦宗方早些赶来,照说,他们昨夜找不到自己,就
该一路迫下来了,以两人的脚程,怎会赶不上马车?莫非他们追到前面去了?真是糊涂,路
上发现马车,总该瞧上一瞧才对!她不知前晚救回去的韦宗方,就是劫持她的人,还在一心
盼望韦宗方来救他。
  车轮又在滚动了,但行没多久,只听前面赶车的压低声音,叫道:“老大,好像有人追
上咱们了!”
  韦宗方急急问道:“老五,是什么人?”
  原来赶车的是他同党,一个叫老大,一个叫老五。
  那赶车的道:“是个老头。”
  束小蕙心头一喜,暗道:“是欧伯伯赶来了!”
  “老头?”韦宗方声音有点嘶哑,吃惊的道:“他……他是怎样一个人?腰背驼不
驼?”
  赶车的道:“不驼,不过个子不矮!”
  韦宗方道:“穿的是什么衣服?”
  赶车的道:“穿着一件灰布长袍。
  束小蕙感到失望,心想:“那不是欧伯伯了。”
  韦宗方吁了口气,也在暗想:“自己真是庸人自扰,老匹夫中了自己三支掌中针,那会
有命?”
  只听赶车的续道:“这老头子方才就在饭馆前面徘徊,小弟早就怀疑他路数不对,咱们
一动身,他就一路远远迫了下来。”
  韦宗方阴哼道:“只有一个人?”
  赶车的道:“只怕他还有同党,啊!老大,要不要在路上给他留些香料闻闻?”
  韦宗方道:“也许是行路的。”
  赶车的道:“行路的人,干么一直要追着我们,不即不离的。”
  韦宗方道:“你赶快些看看他还跟不跟?”
  赶车的答应一声,长鞭在空中发出“劈拍”声响,抖抖经绳,马匹带着篷车,突然加速
往前冲去,辘声轮声,顿时大响,身子不停的左右摇摆,颠簸得更厉害了,显然驰行得极
快!
  束小蕙心中暗想:“就算跟踪的不是欧伯伯,但有人跟踪,总是好的。”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加速飞驰,盏茶工夫,就驰奔出几十里路,前面已是胡岭嘴,南边
山势不高,但路可着实隘狭!
  突然一声“希幸幸”的马嘶,疾驰中的马匹,陡地刹住,车身起了一阵急骤的摇摆。车
轮擦过沙石上,呐起尖锐拖曳之声,骤然停住!
  韦宗方大声问道:“老五,你怎么了?”
  赶车的道:“前面有一方大石,阻挡了去路。”话声方落,忽然低“啊”道:“这老头
好快的脚程,坐在大石上面了!”
  束小蕙听的心头暗喜:“事情果然来了!”
  韦宗方掀开车帘跳了下去,果见山路上矗立着一方比人还高的巨石,正好挡住了去路。
这方巨石,少说也有几千斤重,一个人决难搬得动它!
  石上踞坐了一个灰衣老人,面情森冷,不言不动。
  韦宗方剑眉一挑,正待开口!
  赶车的回过头去,突然“咦”道:“老大,追着我们的也赶来了。”
  韦宗方奇道:“难道不是他?”
  赶车的道:“是后面一个。”
  韦宗方急忙转过身去,只见后面果然又有一个灰衣老头,急急赶来。
  这人和大石上的灰衣老人,身材有几分相似,他奔到车后两丈来远,便自停了下来。
  韦宗方脸上闪起一丝冷峻的笑容,伸手朝前一指,回头道:“老五,问问他阻挡咱们去
路,意欲何为?”
  赶车的答应了声“是”,挺挺腰,大声说道:“老朋友,你阻挡咱们去路,想干什
么?”
  踞在大石上的灰衣考人重重哼了一声,冰冷的道:“谁挡了你们的去路?”
  赶车的道:“这方大石,不是你搬到路上的?”
  石上灰衣老人一无表情道:“你搬得动?”
  这话不错,你年轻人还搬不动,一个老头如何搬得动?









东方玉《引剑珠》
第四十九章 将错就错

  赶车的道:“你们若非有意挡路,他为什么要一路跟踪我们的车子?”车后老人同样冰
冷的道:“这条路只有你们能走?”
  这话也没错,你们能走,他自然也能走,何谓跟踪?
  赶车的火大了,脸色一沉,嘿然叱道:“光棍眼里不揉砂子,两位连衣服都是一样,难
道还不是同党?”
  车后老人冷冷的道:“你要我穿什么衣服?”
  灰衣长袍,原是极普通的衣服,乡村里年老的人到了秋冬差不多都穿灰布长袍赶车的一
时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
  石上灰衣老人听得只是嘿嘿冷笑,接口道:“穿灰布长袍的又不是只有咱们两个?”
  赶车的道:“但此地只有你们两人。”
  石上灰衣老人不屑的道:“不长眼睛的东西。”
  赶车的怒喝道:“你骂谁?”
  目光一动,瞥见左首一棵大树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脸色冷漠身穿灰布长袍的老
人!心头不觉一惊,忍不住再回头瞧去,右首一块崖石之下,果然静静的站着一个灰衣老
人,同样嘴角下垂,一脸森冷。
  如今左右前后,一共有四个灰衣老人了!正好把自己一辆马车,围在中间。
  韦宗方眼中寒芒闪动,但人却十分镇静,朗朗一笑道:“老五,你去把我的剑取出来,
人家既然冲着韦某而来,大概想试试韦某的宝剑利不利了?”
  赶车的答应一声,匆匆转身,从车厢里取出两柄长剑,把一柄镶着宝石的长剑,递给了
韦宗方。自己手上也握了一柄,退到韦宗方身后。
  韦宗方接过长剑,呛的一声,抽剑出鞘,剑眉一扬抬头道:“四位一起上吧!”
  四个灰衣老人目光冷漠,脸上一无表情,望着他谁也没动。
  韦宗方仰天长笑道:“四位还是等助拳的人?还是怕了?”
  四个灰衣老人依然一声不作,一动不动。
  韦宗方冷笑道:“你们耳朵可是聋了么,再不出手,韦某可要不客气了!”
  话声甫落,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韦宗方,你瞧瞧我是谁?”
  韦宗方手横长剑,急忙举头瞧去,但见右首一座小山上,端坐着一个白髯垂胸,身穿宽
大黄袍手持竹杖的老人,心头不觉猛然一怔!
  赶车的打了一个哆嗦,急急叫道:“老大,是教主金……”
  他底下“驾”字还没出口,双膝一屈,正待跪去!
  韦宗方突然回头道:“老五,你怎么了?”
  说话之时,赶忙朝赶车的使了个眼色。
  赶车的老五不知老大这是什么意思?眼看教主现出身来,一时不知跪下去好,还是听老
大的好?
  韦宗方双目精光飞射,做然道:“尊驾是谁?恕韦某眼生得很。”赶车的听得大骇,暗
付道:“老大疯了,见了教主,还敢这般口气!”
  小山上那黑袍白髯老人竹杖猛地一顿,冷笑道:“姓韦的,你敢这般对我说话?”
  赶车的老五颤声叫道:“老大……”
  韦宗方回头怒目瞪了他一眼,嘴皮微动,以传音人密喝道:“他不是教主,好好守住车
厢。”一面仰天朗笑一声道:“尊驾口气不小,可敢下来和韦某一搏?”
  他右手横剑,剑眉挑动,这份气概,倒也确实和韦宗方有几分相似!
  黑袍白髯老人怒哼一声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哼!对付你姓韦的也不用老夫亲自动
手?”
  他虽自称“老夫”但语气却并不老到,似乎对韦宗方有着甚大气愤,喝道:“快给我拿
下!”
  韦宗方目光一抡,大笑道:“韦某早已叫他们一起上了。”
  蹲在石上的灰衣老人应声站起,一步朝前跨来!
  他蹲在那方巨石,足有一人来高,和韦宗方的距离,也一两丈开外,但他一脚悬空跨
出,竟然如履平地,一步就跨到了韦宗方面前。
  韦宗方没待他欺近,抬手就是一剑,突然朝灰衣老人左胁刺了过去!
  这出手一剑,奇怪、奇毒,大是出人不意,就凭这阴损一剑,就证明他不是韦宗方了。
其实明眼读者早已知道他不是韦宗方了;但他既以韦宗方自居,暂时就把他当韦宗方吧!
  灰衣老人也动作奇快,一下闪了开去,嘿然道:“小子,你出手倒是毒辣的很!”
  韦宗方一剑落空,冷冷说道:“动手过招,难道还讲什么客气?”
  双肩一晃,身形倏然去,又是一剑,斜削出去。
  灰衣老人冷森喝道:“小子,来得好!”
  脚下后退半步,左手一招,一把抓住了长剑锋刃。
  韦宗方没想到他会伸手抓住自己长剑,心头蓦然一惊,右腕翻动,用力一转,希望削断
对方手指。
  那知灰衣老人握住他剑刃的手掌,五指有如铁条一般,坚硬无比,韦宗方用力一绞,不
但未能绞断他手指,连剑锋都不能挣动分毫。
  韦宗方目光一瞥,眼看灰衣老人握剑指掌,尽成一片紫色,心头暗暗一惊,疾快的忖
道:“此人练成了刀剑不伤的紫砂手!”
  思忖之间,人却欺身而进,扬手一掌,左手疾向对方胸口拍去。
  灰衣老人眼睛一横,左手牢握剑锋,右手抬起,硬接对方一掌。
  两人手掌相接,但听“拍”的一声,韦宗方只觉如击在铁石上一般,震的他直退了两
步,右手五指一松,不得不弃剑后跃。
  灰衣老人站在当地,并未迫击,右掌一摊,冷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卖狂!”
  原来他右手掌心,此刻多了一支蓝光闪闪淬毒铜针。那自然是韦宗方藏在掌心随掌击出
的,但对方手掌,坚硬逾铁,毒针无法伤得了他。
  灰衣老人话声出口,左手倒提着韦宗方长剑,忽然双脚一顿,身子倒飞而起,退回到大
石上去了。
  韦宗方长剑被人夺去,心头不觉又惊又怒,正待纵身扑去,忽觉身后疾风飒然,有人袭
到!
  同时只听赶车的老五叫道:“老大,当心身后……”
  韦宗方猛地朝前跨出一步,回过身去,只见一路跟踪自己的那个灰衣老人已然欺到身
边。脸情冷漠,阴恻恻说道:“小子,现在该咱们动手。”
  韦宗方两招之间,就被大石上的灰衣老人夺去兵刃,心知这四个灰衣老人个个扎手,今
天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强敌,心中早已起了戒心,剑眉挑动,喝道:“你们想车轮战么?”
  扬手一掌,拍了过去。
  灰衣老人冷声道:“老夫要把你拿下。”
  右手一挥,硬接了韦宗方一掌。
  韦宗方只觉一股极强的暗劲,硬把自己的掌力挡了口来,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老
匹夫功力果然深厚!”
  灰衣老人挡开韦宗方一掌之后,长臂一伸,五指如钩,朝韦宗方当头抓下。
  韦宗方心头怒极,右手一抬,硬向他手上抓去,左手轻轻一弹,打出一支毒针。
  双掌接实,韦宗方只觉对方手掌,有如冰块一般,心头不禁又是一怔,暗想:“他手指
怎这般寒冷?”但他却在这闪电一接之际,反腕扣了灰衣老人的手腕。
  灰衣老人和韦宗方相接之时,忽然低下头去,张口一咬,把射向他咽喉的一支毒什,咬
个正着,敢情他心神一分,才被韦宗方一把扣住了手腕。
  但他对自己手腕被擒,好像丝毫不放在心上?缓缓伸出左手,两个指头从嘴上取下毒
针,目光一抬,冷漠的脸上,忽然裂嘴一笑,道:“小子,你这针上倒是毒得很,连老夫舌
头都有些麻兮兮!”
  韦宗方看他用牙咬住自己毒针,不觉暗暗冷哼了一声:“老匹夫,你焉知本公子针上的
奇毒,只要手指沾上一点,就会中毒身死,你用牙去咬,那是自速其死……”
  心中方在暗暗高兴,突觉对方腕脉上泛起一股强猛震力,自己紧扣着的五指,顿时被震
的一松。”
  灰衣老人突然哈哈一笑,踊身朝后跃退,双手一摆,道:“现在该你们来拿人了!”
  韦宗方见他震开自己五指,突然无故后退,心头不觉一动!
  就在此时,瞥见左右两个老人,果然缓缓朝自己逼来,一时不觉大怒,回头道:“老
五,快把你手上的长剑给我……”
  喝声未落,人已纵到赶车的老五身边。赶车的老五急忙把自己手上长剑,递了过去。
  韦宗方堪堪接到手中,突然感觉一阵头昏,眼前一黑,身子摇动,几乎栽倒,急忙提聚
真气,以剑支地,支撑着未倒下去。
  小山上的黑袍白髯老人瞧得大喜,喝道:“韦宗方,你还神气不?哼!你连我手下的人
都打不过,你有什么了不起?”
  他心头一高兴,忘了掩饰,声音清脆,显然是个女子!
  左边那灰衣老人身如飘飞,一下掠到韦宗方身前,举手一指,点了他穴道。
  右边灰衣老人一步跨到赶车身后,冷冷喝道:“小子你是他同党吧?”
  赶车的老五心头大骇,一柄长剑递给了韦宗方,此刻空着双手,急忙向旁跃退,右手一
扬,屈指轻弹,飞出几缕青烟!
  右边的灰衣老人冷嘿一声,道:“你这是班门弄斧!”
  大袖一挥,一股暗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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