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引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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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引剑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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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已经死了两天,凶手是谁,目前还查不出来。”
  “又在石人股,石人殿一再出事,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的安排?”韦宗方心中想
着,还没有开口!
  铁判单世驿又道:“丁帮主在遇害之前,似已早知将遭不测,在他衣襟上面留下了遗
言。”
  韦宗方道:“有这等事?”
  铁判单世骅神色黯然低头道:“丁帮主写的血书,说他万一遇害,铁笔令交由韦大侠保
管。”
  韦宗方问道:“丁大哥要我保管的铁笔令,是什么?”
  铁判单世驿道:“铁笔令就是本帮帮主的信物,丁帮主遗命,就是要韦大侠充任本帮帮
主。”
  韦宗方道:“就是照丁大哥的血书遗命,也只是要我保管铁笔令,并非要我充当贵帮帮
主。”
  铁判单世哗道:“韦大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帮掌管铁笔令的,就是帮主,了帮主
要韦大侠保管,自是接任帮主了。”
  陆绮冷笑一声,侧脸道:“丁之江点了你死穴,没把你害死,临死却又想到你啦?谁希
罕他什么帮主不帮主,方哥哥,咱们走吧!”
  铁判单世哗听陆绮出言不逊,但碍着韦宗方,又不好顶撞于她,望着韦宗方道:“顾护
法还在石人殿候驾,属下特地赶来恭迓,韦大侠就是对铁笔帮不屑一顾,也看在和丁帮主相
交一场份上,前往石人殿一行。”









东方玉《引剑珠》
第十七章 移交铁笔

  陆绮哼道:“我表哥和丁之江并无交谊可言。”
  铁判单世骅这可作难了!
  丁帮主的遗命,指定义弟韦宗方接任铁笔帮帮主,但从陆绮的口气听来,好像韦宗方却
和丁帮主有着极深的误会。
  他轻轻咳了一声,又道:“韦大侠也许和丁帮主小有误会,但丁帮主已经遇害……”
  陆绮哼道:“误会,那可不是误会,我表哥差点把性命送在丁之江手上,哼,你知道丁
之江为什么遇害的?”
  铁判单世骅身子一震,张目道:“女侠知道?”
  陆绮道:“我自然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四夭前,我表哥无意之中,得到镂文犀,满怀
高兴的告诉丁之江,就在这客店里,那知丁之江见宝起意,骤下毒手,点了我表哥死穴,匆
匆从后窗逃走,想来被人发觉,才在石人殿遇害。”
  铁判单世骅道:“兄弟迫随帮主甚久,丁帮主为人,义重如山,见宝起意,兄弟死也不
敢相信。”
  陆绮哼道:“难道还是我捏造的不成,告诉你,我表哥把他从万剑会保释出来,其实乃
是上了他的当,丁之江早就投入万剑会了。”
  铁判单世骅道:“丁帮主铮铮铁汉,威武不屈,决不会投入万剑会去!”
  陆绮披披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和咱们无关。”
  韦宗方和丁之江结认虽然不久,但丁之江给他的印象极深,总觉他是个性格豪爽,道义
为重的人,当日曾向自己骤然下毒手,实在意外。此时听两人争辩,心中不禁引起重重疑
云!
  想到丁大哥从万剑会释放出来之后,自己心里早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总觉丁大哥
在举止言行上,有许多地方,和自己跟他初识之时,有些不一样,当时也并不在意,但如今
想来,却是大有可疑!心念一转,就朝陆绮说道:“妹子,我们到石人殿。”
  陆绮听他口气坚决,不由望了他一眼,道:“你想去看看丁之江是什么毒掌伤的,要替
他报仇?”
  韦宗方道:“我想到了一件事,要去证实一下。”
  陆绮道:“你想到了什么?”
  韦宗方道:“目前我也只是假想,要到了那里才能知道。”
  陆绮想到师傅因镂文犀落在万剑会手里,要自己和他上剑门山讨取,但如今丁之江已在
半途遇害,镂文犀当然已被劫走,剑门山就用不着去了,方哥哥要到石人殿去,也许可以查
出镂文犀的下落,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多说。
  铁判单世骅听韦宗方答应同去,立时吩咐备马,三人离开客店,纵马急驰,半个时辰之
后,便已赶到石人殿。
  但见这间平日无人的小庙前面,站着数十名一式蓝色劲装,腰跨单刀的汉子,一望而知
是铁笔帮的人。
  他们每人腰间都围了一条白布腰带,自然是替帮主带的孝了。
  三匹马才一驰近,这些人立时纷纷躬身施礼,状极恭敬。
  马匹在殿前停下,韦宗方还没下马。只见从庙中急步迎出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抢到马
前,一躬到地,口中说道:“属下顾长顺参见帮主。”
  单世骅忙道:“韦大侠,这位就是顾护法。”
  韦宗方慌忙跳下马背,抱拳道:“顾兄不可多礼,兄弟奉召而来,有话到里面再说。”
  说话之间,举目略一打量,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生相威猛,果然不愧独角兽之号!
  铁判单世骅接着又替陆绮引见,顾长顺连说“久仰”,然后陪同韦宗方、陆绮两人进入
庙门。
  这石人殿,原是山脚下一间小庙,此刻正中停放着一口黑漆棺材,前面设起了香案灵
幛。
  韦宗方想起自己和丁之江结交一场,目睹棺木,忍不住心头一黯,双目含泪,走到幛
前,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陆绮站在他身后,只作不见。
  独角兽顾长顺等韦宗方拜完站起,立即躬身道:“帮主先请休息,属下有事奉陈。”说
罢,朝殿左摆了摆手。原来那里放了几把木椅,小几上也沏了茶。
  韦宗方听他口口声声的叫自己“帮主”,不禁皱皱眉,抱拳道:“顾兄千万不要再以帮
主相称,兄弟愧不敢当。”
  独角兽顾长顺愕然道:“这是丁帮主的遗命,本帮兄弟一体拥戴,帮主推辞不得!”
  韦宗方苦笑道:“兄弟初出江湖,怎能担当重任,而且兄弟此来,只是为了想证实几点
胸中疑窦,顾兄再要这般称呼,兄弟只好告辞了。”
  铁判单世骅暗暗向独角兽顾长顺递了一个眼色,道:“顾兄,你把丁帮主遗书,取出来
让韦大侠过目,一切再从长计议。”说完引着两人到殿左椅上坐下,亲自倒了两盅茶水,放
到两人面前。韦宗方连忙起身道谢。
  独角兽顾长顺转身从案上取过一个黄绫包袱,脸色郑重,走到韦宗方右首,打开黄绩,
取出一只檀木锦盒,双手递给了铁判单世骅。
  单世骅接过之后,伸手揭开盒盖,然后送到韦宗方面前,神色恭敬的道:“韦大侠,这
就是丁帮主亲笔血书和托大侠代为保管的铁笔令,请大侠过目。”
  韦宗方眼看两人站在自己一左一右,神色郑重,慌忙站起身来,正待伸手去接!
  只听陆绮哼了一声,叫道:“方哥哥接不得,他们这是移交帮主的信符了!”
  韦宗方听得一怔,抬目道:“单兄、顾兄,贵帮帮主职务,兄弟万万不能接受。”
  独角兽顾长顺望望单世骅,说道:“这是本帮已故帮主的遗命,韦大侠再要推辞,那只
有立时解散本帮了。”
  铁判单世骅接口道:“韦大侠纵然不顾屈就,但丁帮主临危之时,以本帮相托,韦大侠
总不能眼看本帮……”
  韦宗方没待他说完,坚决的道:“此事兄弟断难从命。”
  独角兽顾长顺为难的道:“单兄……”
  铁判单世骅捧着木盒,轻轻咳了一声,道:“韦大侠既然坚决不肯接受,兄弟倒有一个
变通办法,不知韦大侠意下如何?”
  韦宗方道:“单兄请说。”
  铁判单世骅望望独角兽,才道:“韦大侠不肯接受的,自是本帮帮主一职了?”
  韦宗方道:“不错,兄弟初出江湖,不克担当贵帮重任,而且兄弟本身也有许多事待
办,两位多多原谅。”
  铁判单世骅又道:“方才兄弟听陆女侠说出,韦大侠和丁帮主之间,似有误会,如今丁
帮主已经故世,韦大侠英雄肝胆,想来纵有误会,也已过去,韦大侠认为兄弟说得可对?”
  韦宗方点点头道:“单兄说得不错,兄弟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独角顾长顺忍不住问道:“单兄,丁帮主和韦大侠究有什么误会?”
  铁判单世骅向他眨眨眼睛,又道:“这就是了,丁帮主和韦大侠终究兄弟论交,江湖上
道义为先,丁帮主临危以本帮铁笔令托韦大侠保管,韦大侠纵然不肯接受本帮帮主,但保管
之责,韦大侠总不能再推辞了吧?”
  韦宗方道:“这个……”
  铁判单世骅不待他说出,接口笑道:“因此兄弟之意,就照丁帮主遗书行事,请韦大侠
暂时收下铁笔令,算是替本帮代为保管,不知韦大侠以为如何?”独角兽听到这里,已知单
世骅心意,也就不再插口。韦宗方迟疑了一下,终于慨然点头道:“好,兄弟答应暂时保
管。”
  陆绮道:“方哥哥,铁笔令是他们帮主信物,怎好由你保管?”
  韦宗方道:“我只是替他们暂时保管,等他们决定了新帮主人选,我的保管责任也就终
止了。”
  陆绮披披嘴道:“你就爱多管闲事!”
  铁判单世骅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兄弟正是此意。”说到这里,接着又道:“韦
大侠既已答应,那就请接过去吧!”一面就把木盒,递到韦宗方手上。
  韦宗方因话已说明,也就但然接了下来,一面说道:“单兄,顾兄请坐下来好谈。”
  单世骅朝顾长顺微微一笑,两人各自在下首坐下。
  韦宗方把木盒放到几上,只见盒中端端正正放着一支八寸来长,比拇指还粗的铁笔,笔
管上端,刻有“铁笔令尹”四个恭楷。
  韦宗方瞧得奇怪,心想:“铁笔令,怎么底下还加上一个尹字?”
  铁判单骅笑道:“这铁笔令原是本帮老帮主昔年仗以成名的兵器,老帮主当年曾做过一
任潼关令尹,所以有铁笔令尹之称,老帮主过世之后,本帮就以此笔,作为帮主信符,称做
铁笔令了。”
  韦宗方道:“原来如此。”伸手取过铁笔,一面说道:“兄弟就暂时替贵帮保管,但望
贵帮帮主人选,早日决定才好。”
  说着,就把铁笔收入怀中,但觉这支铁笔,份量极重,比起一般同样大小的铁器,几乎
重了一倍。
  心中暗想:此笔既是铁笔镇乾坤陶百里昔年的兵器,可能是百练精钢铸制而成,当下也
并不在意。
  铁笔下面,是一块招叠整齐的青绸,上面血迹斑斑,自然是从丁之江穿的夹衫上截下来
的衣襟了,当下伸手取过,打了开来。
  只见下面写着:“余如遇害,铁笔令可由义弟韦宗方保管,之江。
  这敢情是用手指写的,字体潦划,血迹浓淡不匀,但却不脱豪迈之气,正如丁之江的为
人一般!
  韦宗方看了这几个字,眼前不觉浮现起丁之江的豪迈本色,同时也想起那晚他一指朝自
己点来时的那种诡诱笑容,不觉仰首忖道:“难道不是他?”
  铁判单世骅,独角兽顾长顺见他手中拿着血书,仰首出神,只当他见物思人,怀念故
友,一时未便惊动。过了半晌,韦宗方突然叫道:“单兄、顾兄……”两人齐声道:“韦大
侠有何吩咐?”
  韦宗方道:“这衣襟上的血字,两位认得出真是丁大哥的笔迹?”
  铁判单世骅愕了一愕,道:“错不了,丁帮主的笔迹,兄弟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
  独角兽顾长顺也自点头道:“丁帮主的字虽然不能说好,但却另有一种豪放之气,这是
别人无法摹仿得像的。”
  韦宗方又道:“这血书既然不错,那么他的尸体呢?两位看清楚确是丁大哥本人么?”
  铁判单世骅和独角兽顾长顺听得同时一震,呆了半晌,铁判单世骅道:“韦大侠怀疑死
的不是丁帮主吗?”
  独角兽顾长顺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丁帮主的身材面貌,如何能瞒得咱们兄弟?”
  铁判单世骅沉吟道:“顾兄,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独角兽顾长顺吃惊道:“单兄是说丁帮主面目浮肿……”
  铁判单世骅点了点头道:“就是面目浮肿,使人难辨真假,韦大侠不间,兄弟自然不会
想到这上面去,韦大侠这一问,兄弟才感到其中不无可疑。”
  独角兽顾长顺道:“丁帮主伤在后脑,头颅依然完好,只是毒发身死,面目浮肿;但轮
廓犹在,面貌身材,都是一模一样,如说不是丁帮主,那会生得如此相像。
  铁判单世骅道:“兄弟感到不解的,也就在此……”他说到这里,忽然转脸朝韦宗方问
道:“韦大侠心有所疑,才有此问,不知有何高见?”
  韦宗方道:“兄弟和丁大哥论交,为时不久,但仔细想来,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好
像……”
  铁判单世骅神情激动,说道:“韦大侠只管明说。”
  韦宗方道:“这只是可能,兄弟回忆当时情形,似乎是他在无意之间露出了几点令人动
疑的破绽,要不是方才看到了丁大哥遗留血书,也不致引起兄弟的怀疑了。”
  独角兽顾长顺道:“不知韦大侠怀疑的究是什么?”
  韦宗方道:“兄弟感觉到好像遇上了两个人一般!”
  这句话宛如铁锤下击,听得铁判单世骅、独角兽顾长顺神情一震,异口同声道:“有这
等事?”
  陆绮也睁大眼睛问道:“方哥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韦宗方道:“我从前也没想到,方才听单兄、顾兄都说丁大哥是个肝胆相照的英豪,我
仔细回忆当初和丁大哥相识的时候,他确是豪迈重义,和后来几乎判若两人,才发现了几点
疑窦。这话该从万剑会释放丁大哥说起,我自幼由一位叔叔扶养长大,至今身世成谜,甚至
连这位叔叔是谁,都不知道,这事丁大哥早已知道的,但是那天他就间起我叔叔是谁?修罗
律令是叔叔留给我的,他同样也问我律令的来历。”
  铁判目中闪过一丝异芒,道:“韦大侠,还有么?”
  韦宗方道:“还有一点,我和丁大哥初次相识,就在上饶会宾楼上,那天我们经过会宾
楼,他向我说:“会宾楼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楼,酒菜很好,我们就上这家去吧。“短短两三
天时光,他不可能忘了会宾楼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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