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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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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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然一怔,反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左翁道:“白小红一身奇异‘媚毒’,不知你这小女娃子是否知晓,也不知你是否有染,这‘媚毒’从古至今每隔三、四百年必有女子怀有,那无不是祸水红颜、乱世奸妃,勾人夺魄无所不能,只是这些女子无一例外,魅惑的尽是男子,这白小红破天荒的竟惹得天下女子为她倾倒着迷,难不成你还未看出其中端倪么?”
君亦然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眼神一时光彩四溢、一时又更为黯淡。
左翁不解少女心事继而言道:“她白小红喜欢的当真是男子么?王远才不算英俊潇洒,但武功高强尚且年轻,并极有可能在我等老不死的归天后执掌武当掌门一位,前途不可限量,为人又忠厚老实,她怎得不喜欢?
白小红虽口口声声说不会接受女子,但自她所作所为看来,她是极为袒护柔弱女子的,对待男子她哪有对待女子那样温柔了?
白小红并非蠢材,恰恰相反她实则极为聪慧,柳红嫣是何等样人物她会看不清楚?哪里还需要旁人啰嗦,她不过是在装傻,不过是在袒护柳红嫣罢了,她宅心仁厚,却有一个‘护短’的坏毛病。
或许连白小红自己都未意识到,她天生喜爱的便是女子,否则又怎会将一身‘媚毒’惹到这普天下女人的身上?一位女子喜欢她尚且好说是那女子的问题,天下女人都喜欢白小红,却只得是白小红自己的问题!”
说道此处,左翁长叹了一口气,满是忧愁顾虑的言道:“关乎这一点,那是柳红嫣告诉我的,我却看不透柳红嫣何以要有此一举,是为了显示对我这老头儿的忠诚么?我看不像!
柳红嫣为人奸恶狡诈不可不防,但老朽自也有秘事未曾替她点破,也算是对她留了后手,今日与你这小女娃子甚是投缘,便与你说了吧。
柳红嫣聪明一世,却竟然未能看出来‘白小红真正喜欢的只有她柳红嫣一人’,否则以她白小红的性格又怎会熬得住寂寞在‘花红柳绿’待上许久年华?又怎会对柳红嫣睁一只眼闭一眼,容忍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哈哈!妙极妙极,你们这些年轻小娃娃可真有意思,老夫阅人无数却也从未见过你们这般纠结的三人,君家小娃娃你可察觉了自己眼下正处于‘进一步得绝世佳人,退一步则永不相见’的尴尬局面?你若真想得白小红芳心,老夫尚有一计,你可愿听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七十九:
左翁说的兴起,君亦然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显得颇为冷淡。
左翁一愣,迟疑道:“小娃娃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老朽有何处说错了?”
君亦然摇了摇头,叹息道:“晚辈在叹与老前辈相识晚了,若非如此,你我可成为一对往年之交,我对老前辈一见如故,可惜仙尘此时在陈仙师手上,晚辈便是拼死也要与前辈您纠缠一番才行——老前辈先莫要说那‘如何获得仙尘芳心的法子’,省的晚辈越发愧疚。”
左翁摇头道:“不打紧不打紧,人生少有如意事,本就如此,当年你杀了我崇鬼宗十名弟子,若非有吴老剑神在,我早就去剑神阁将你这小娃娃的头颅提来了,哪料今日瞧见却舍不得杀你了,你是株极好的苗子,将来不可限量。”
君亦然一笑道:“老前辈无需心慈手软,饮干了这坛子酒,咱们好好打上一架,要是我打赢了,请务必将那个法子告知于我。”
说罢君亦然举起酒坛大口饮酒,左翁豪迈大笑,单手抓住酒坛坛口,将酒水往口中倾倒,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
君亦然喝完一整坛酒水,双颊已然绯红的犹如火烧,站起身来步伐都还有些不稳,便持剑抱拳道:“老前辈请先出招。”
左翁自顾自喝干了酒坛,脸容表情似是意犹未尽,随口答道:“小娃娃莫要客气,以命相搏何须这般多的礼节?”
君亦然立时拔剑出鞘,剑鞘直飞出去,箭一般的刺向了左翁,霸道剑气过经之处,桌上酒坛酒碗未触及剑鞘分毫却都纷纷爆裂。
左翁伸手,如是漫不经心的随手接住了飞来剑鞘,以剑鞘轻巧的一击桌上碎碗碎坛,将之击得更为破碎后袍袖一拂,无数残瓦碎片便如无数厉害暗器般袭向了君亦然,漫天花雨般将之周身包围。
君亦然喝了一声,将手中宝剑挥舞成圈,剑刃犹如一面大盾护住了君亦然的一面,不住的挡开四下的碎瓦,随即剑尖一指地面,一剑没入岩石地下,一挑之下掀起了一块半人大的山岩,轰隆声中向左翁头顶砸落。
左翁似乎是嫌面前木桌太过碍事,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一张杉木方桌霎时莫名散架成了碎片,些许碎散的残木被掌力震得飞起——没了碍事的方桌,老头儿这才觉得舒心,翘起一只二郎腿,哼着武村的山间小调,手中剑鞘又是一击敲打在巨石之上,顿时便连这坚固攀岩都化作了碎屑。
左翁仍是袍袖一拂,将空中的石屑木屑尽皆催向了君亦然,招数竟与刚才没什么两样,只是以石屑木屑为暗器,似乎更胜于易碎瓦片,坚韧石块中含着柔软碎木,刚柔并济使得君亦然吃不准力道,一时显得难以招架。
君亦然一边挥剑挡隔,一边大步退后,专心致志的与左翁对敌,而左翁的思绪却似乎回到了从前,口中小曲儿幽幽唱道:“离乡五十载,岁月催人老,沧海桑田故人已不在,尘满面,鬓如霜。一生奔波何所求,邻家青丝容颜老。一壶浊酒,饮尽爱恨情仇;一曲离歌,哭诉生离死别。何所求?究竟何所求?我要一剑摆正道,破天象,势要断江逆水,杀尽天下恶!少年不知女儿泪,暮然回首,南柯一梦,只剩彷徨……”
君亦然一剑刺来,剑势如虹,指着左翁眉心正中,恍若要贯穿左翁头骨。
左翁随着小曲儿的节奏愣着双腿,神情怡然好似在神游五十年前的武当,歌声戚戚然,曲调中似有些老来对过往的懊悔,看上去是对于君亦然的一剑浑不在意,却在剑刃即将刺到自己面前的紧要一刻,挥手以剑鞘轻的在铁刃上一敲,霎时将剑气包裹中的剑刃都碎成了数段!
君亦然大惊,身子慌忙退后,左翁则依旧袍袖轻拂,将碎散的剑刃尽数挥向了君亦然!
君亦然手中宝剑已然只剩下了剑柄,再也无法舞剑成圈来格挡暗器,情急之下挥手隔空抓来一张方桌抵挡,双手各持木桌一腿猛然旋转,以转力削弱碎刃的冲劲,凭着一股雄厚内力将无数铁刃碎片卡在了木板中,君亦然一声大喝,一掌击出打在方桌另一面,剑刃碎片霎时又纷飞如雨般回向了左翁。
左翁见状目光中略显惊诧,便连嘴中小曲儿都不觉哼停,喃喃笑道:“好一个君亦然!”
言语间,无数铁屑碎刃已然将要触及到了左翁的身体,左翁眼神骤变,虽未依旧坐于板凳之上,一股戾气却骤然扩散,只见那些碎刃将要触及左翁之前,无不是陡然转向绕左翁而过,那显然是被左翁护在周身的内力震偏了方向!
君亦然暗暗心惊,料想与这般“妖怪”对敌没有胜算,可眼下形势又岂能容得她退缩逃避?
君亦然掌力一推,将手中木桌掷向了左翁,身子随即跟在桌后,聚气于掌心,运起“火神掌”随时待发。
左翁以鞘作剑,待到木桌将至一剑竖向斩落,凌厉剑气汇聚成一条细线,毫无剧烈声响却将木桌左右一分为二,然而剑气不息,更向桌后君亦然冲击过去!
君亦然不敢以掌相抗,料想这等剑意是杀人剑的极致,伸掌来挡手掌必断,忙侧身闪过,身子躲入一半木桌之后,借势向左翁飞去,待到绕至左翁身侧便即拍出一掌。
左翁以左手来接这一掌,料想君亦然年纪尚小,一身“出尘境”造诣他单手对敌足矣。
哪料两掌相触,君亦然先是身子向后一震,随即又拍出一掌抵在先前一掌掌后,“火神掌”掌力剧增,竟震碎了左翁坐下的木凳,将这独眼老头儿震出了三步!
左翁大惊,脚步站定后双目不住的瞧着自己左手手掌,那只手掌被“火神掌”掌力凝聚的灼热烫得直冒青烟,这等力道又岂是区区“出尘境”?
原来君亦然阅览了一遍“太极经”,先是略有所悟,后而私下思索越发觉得其中妙趣无穷,不知不觉竟已然入了修习“太极心法”的门道,再加上她武功底子扎实,本就是即将跨入“宗师境”的高手,如今以“太极心法”呼吸运气,武功内力不觉间更上了一个台阶,已然算得上是初入“宗师境界”了!
左翁大笑,眼中更显不舍,喃喃道:“小娃子这般年轻竟已入了天道,老夫若是杀了你真是暴遣天物了,可若不速速将你除去,陈仙师到来后老夫又怎好以一敌二?”
左翁做出一副伤脑筋的神情,挠了挠头皮,模样甚是可亲。
君亦然难得对白仙尘以外的人露出和善笑容,淡淡言道:“老前辈不必客气,要打便打不必扭捏。”
这语气与左翁饮酒时的那句“喝酒便喝酒,痛痛快快的喝酒”似为想象,惹得左翁一阵狂笑。
笑罢,左翁将手中剑鞘抛还给了君亦然,对之招了招手示意她继续来攻。
君亦然接住剑鞘,以鞘为刃刺出浩然一剑,左翁不慌不忙站定于原地,哪料君亦然刺出这一剑后便即送开了手,任由那柄剑鞘带着无穷剑意飞刺而来。
左翁右手在空中猛地一抓,再次将那剑鞘拽在了手中,而见君亦然身法轻灵,将身边桌椅、扫走、木筷之类的寻常物饰都以剑招刺出,出手后又立即脱手,任由那物向左翁飞去。
左翁本想以剑鞘再次击碎飞来之物,好如先前那般再给君亦然投掷回去,却不料飞来之物虽寻常以及,却都好似一柄宝剑递来精妙剑招,剑法灵动,左翁一击打在物饰之上却竟然无法将之击碎,反而发出“锵锵”清响,便如是与人在比武论剑一般!
左翁欣喜大笑,抛下手中剑鞘,以右手双指为刃,刺出三尺剑气,与君亦然抛来之物较量起了剑法。
君亦然一边飞身疾跑,一边顺手抓拿物饰,手中得到什么便抛出什么,时而一招一招打得缓慢,时而四五招剑势齐出、剑意浩然。
斗到百招,君亦然身边已然没了物饰,一瞥眼间立刻拍出一掌,击在了一颗三人高的粗枝大树上,一声断喝便将之拦腰拍断,随后依旧如同掷出筷子、桌椅之法,将大树都抛了出去。
左翁瞧着君亦然以树为剑不由一愣,剑刃向来都不是这般的庞然大物,以这般巨物递出的剑招该如何拆解还真令左翁一时没了头绪。
左翁是天下间的一等高手,却并非天生的武道奇才,他有如今武艺凭借的仅是他比之他人三倍、四倍的努力。
左翁没有对敌时神来一笔的天赋,可对敌经验却着实不少,当即,左翁便忆起了“剑法无论换了什么模样,都一样是剑法”的经验道理,不再去管那“物”是大是小,双指直直刺出,“卡茨”声响中一剑将那树从中一分为二!
君亦然眉头微蹙,沉默不言中向左翁一抱拳,坦然自己输给了左翁。
左翁微微一笑,却惊觉君亦然经过如此剧烈的运动,额头手臂上竟未有一丝汗水,不禁“咦”了一声。
君亦然自是知道左翁所疑惑的是什么,便即微笑道:“天生的。”
左翁点头不再多问,叹息道:“我需得结束了这一头,然后赶去武当山上救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小娃娃,你此刻大可以躲得远远的,老朽到时候就说‘你已被我杀了’,如此两全其美你看怎样?”
左翁实在是不舍得杀君亦然,这等好苗子到老能修成个什么境界实在让左翁期待,传说在“宗师境”上更有一阶“神仙境”,古往今来似乎无人能够攀至那般高度,但眼前的君亦然却有这等潜质,身为一身精研武道的老前辈,左翁又岂会不爱才?
左翁微笑的瞧着君亦然,想来自己这主意甚是不错,君亦然必会答应于他,哪料这绿衫女子未及细想,便即摇头答道:“承蒙老前辈抬爱,君亦然答应他人的事怎可耍赖?只要亦然尚有一口气在便需得缠着您,何况仙尘还在陈仙师手上,这更是马虎不得!”
左翁一愣,望向君亦然的目光更显慈祥,也不加以劝说,身形忽然如鬼魅一般来到了君亦然面前,未等君亦然有所反应,已然一掌打在了她的肩头。
君亦然实在未曾料到左翁出手会毫无征兆,更未想到之前自己与左翁能够有一番纠缠全仗着左翁未移动脚步之故!
左翁这一掌力道说重不重,击在身上甚至未觉疼痛,说轻不轻,君亦然一口鲜血猛地吐出,身子向后直飞出去,摔出了十步之外!
这是一股阴柔之极的劲力,君亦然一身修为竟然也无从将之化解,直被打得浑身骨头咔咔作响,便好似一动就会碎成细沙一般!
左翁道:“小娃娃便在这儿呆着吧,若是我们有缘再见,你这好徒儿老夫收定了!”
君亦然闻听左翁要走,顾不得疼痛,颤抖着自地上爬起来,凄然笑道:“老前辈这一去,仙尘可不就得没命了么,您要去便先杀了君亦然吧。”
左翁一怔,眼神霎时变得凝重而惋惜,长叹了口气,提起掌来刚想飞身而去击落在君亦然头顶,忽觉一股古怪气息汹涌而来,一时便如决堤洪水霎时淹没了他的口鼻!
老辣如左翁都不由大惊失色,回过神来却见眼下只有君亦然颤抖的身子还拦在客栈的门口,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哪有什么汹涌洪水?一切都只是幻觉。
左翁心觉诧异,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远处的武当山巅,喃喃自语了句:“难不成是陈仙师登仙了?”
说罢左翁自嘲一笑,继而言道:“陈仙师聪明胜我百倍,可为人却总是投机取巧,从不愿脚踏实地,且如他这般的狭窄胸襟也能成为神仙?打死老夫都不信!”
左翁说着哈哈大笑,提起掌来便又要击向君亦然,却忽觉胸口被一股奇异力量引得气血翻涌!
左翁心中惊异不定,欲要镇定心神,心中竟越发感到烦躁。
左翁修了一辈子的仙道,本已无欲无求、斩了尘根,如今却不知为何,心中汹涌上了一股修道人最为忌讳的□□之念!
这股念想本是一条巨蛇,被修道人牢牢拽在手中,能够清心寡欲便能使修为大进,如今竟大有反噬之象,恍若失控了的大蛇以毒牙相咬,一时数十年积攒下来的修为大退,鲜血不住的自左翁口中吐出,大有生命之危!
君亦然眼露惊异之色,迟疑道:“老前辈你……你怎会受此重伤?”
左翁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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