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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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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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全真教的道士们也无法再追究;因此便拿着蜂浆;往重阳宫而去。
待奔到道观之前;她跃上枪头;正要往院子中纵落之时;忽然黑暗里传来了一阵镗镗急响;远远近近都是口哨之声;在一片寂静中猛地众声齐作。孙婆婆见此情景;知道已陷入了重围;不由得暗暗心惊。
全真教乃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宗派;平时的防范布置已甚是严密;更别说出了杨过叛教这种从未有过之事;因此此时人人严阵以待;以便随时听候调遣;眼见有人闯入宫来;立时便示警传讯;宫中众弟子当即分批迎敌;更有一群群道人远远散了出去;一来保卫已入腹地之地;二来也可阻挡敌人的后援。
孙婆婆见此情景;心中暗暗骂道:老婆子又不是来大家的;摆这恤架子来吓谁了?当即高声叫道:“赵志敬;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大殿上一名中年道人闻声挺身而成;问道:“老前辈深夜闯入敝观;有何见教?”
孙婆婆见他并非赵志敬;但想来解药给谁都成;于是说道:“这是治他蜂毒的解药;你们拿了去吧。”说着;将一瓶玉蜂浆抛了过去。
那道人伸手接住;将信将疑地寻思道:“她干吗这么好心;反而将解药送了来?”于是朗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孙婆婆道:“你不必多问;给他喝下去后自见功效。”
那道士道:“我怎知你是好心还是歹意;又怎知是解夜是毒药?前番赵师兄已给你害得这么惨;怎么忽然又生出菩萨心肠来了?”
孙婆婆听他出言不信;竟把自己的一番好意说成是下毒害人;不堪其辱的她心中怒气再也不可抑制;急跃而前;夹手将玉蜂浆抢过;拔去瓶塞;咕咚两口都喝了下去;说道:“你疑心是毒药;那便是毒药了。反正此刻我已喝入肚中;也毒不到你们。”说着便走向墙边;准备离去。
那道士名叫张志光;是郝大通的第二弟子;之前赵志敬与孙婆婆在古墓前相斗之时;他也是在场亲见的;是以对于孙婆婆心中颇为戒备;这时见她一口喝下;暗道她送来的倒真是解药;不由得暗自后悔不该无端怀疑。想到赵志敬若是无药救治;只怕难以活命;当下疾步抢上;双手拦开;笑道:“老前辈;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性?我随口说句笑话;你又当真了。大家多年邻居;总该有点儿见面之情;哈哈;既是解药;就请见赐。”
孙婆婆恨他油嘴滑舌;举止轻佻;冷笑道:“解药就只一瓶;要多是没有的了。赵志敬的伤;你自己想法儿给他治吧。”说着反手一个耳括子;厉声喝道:“你不敬前辈;老身这便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一掌出手奇快;张志光不及闪避;啪地一声正中脸颊;听起来甚是清脆爽辣。
见此情景;门边两名道士脸上变色;齐声说道:“就算你是前辈;也岂能容你在重阳宫撒野?”当即一出左掌;一出右掌;从两侧分进合击。孙婆婆领略过全真教天罡北斗阵的功夫;知道极不好惹;此时又身入重地;哪能跟他们恋战?于是晃身从双掌夹缝中窜过;纵身一跃;就往墙头跃去。
眼见墙头无人;她刚要在墙上落足;突然墙外一人纵身跃起;喝道:“下去吧!”双掌迎面推来。孙婆婆人在半空;无法借力;只得双掌推出还了一招。二人四掌相交;便即各自退后;分别落在了墙壁两边;六七名道士连声呼啸;将她挤在了墙角。
这六七人都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好手;特地挑选出来防守道宫大殿;相互间配合的时日又久;因此刹时之间;此上彼退;此退彼上;六七人已波浪般攻了数次。孙婆婆被在墙角之中本欲硬冲而去;结果都被那几名道人组成的人墙硬生生地给挡了回来。
又拆十余招;主守大殿的张志光知道敌人已无能为力;当即传令点亮蜡烛。十余根巨烛在大殿四周燃起;照得孙婆婆面容惨淡;一张丑脸阴森骇人。张志光叫道:“守阵止招。”七名与孙婆婆对挡的道人同时向后跃开;双掌当胸;各守方位。
孙婆婆眼见自己已困于此;无法脱身;喘了口气后;冷笑道:“全真教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几十个年轻力壮的杂毛合力欺侮一个老太婆。嘿嘿;厉害;果然厉害!”
张志光脸上一红;说道:“我们只是捉拿闯进重阳宫来的刺客;关你是老太婆也好;男子汉也罢;长着身子进来;便得矮着身子出去。”
孙婆婆冷笑道:“什么叫做矮着身子出去?难道叫老太婆爬出山门;是也不是?”
张志光适才脸上被她一掌打的疼痛异常;此刻占了上风;哪肯轻易罢休?说道:“若要放你;那也不难;之时须得依了我们三件事。第一;你放蜂子害了赵师兄;须得留下解药;第二;被你带进古墓的那孩子是全真教的弟子;不得掌教真人允可;怎能任意反出师门?你得将那孩子交给我们;第三;你擅自闯进重阳宫;此刻须得在重阳祖师的灵位之前磕头谢罪。做到这三点;我们才能放了你。”
孙婆婆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早跟咱家姑娘说了;全真教的道士们都没出息;老太婆的话几时说错了?来来来;我跟你磕头赔罪。”说着拜将下去;就要跪倒。
这一下倒是大出张志光的意料之外;一怔之间;只见孙婆婆已然弯身低头;忽地寒光一闪;一枚暗器已直飞了过去。张志光“哎呦”一声大叫;急忙侧身避开;但那暗器来得好快;啪地一声已打中了他左眼角;暗器粉碎;张志光额上顿时满是鲜血。原来孙婆婆顺手从怀中摸出那装过玉蜂浆的空瓷瓶;冷不防地以独门暗器手法掷出。她这一派武功系女流所创;招数手法处处出以阴柔;变幻多端;这一招“前倨后恭”更是人所莫测;虽是一个空瓷瓶;但在近处蓦地掷出;张志光出其不意;还是没能躲开。
群道见张志光满脸是血;齐声惊怒呼喝;纷纷拔出兵刃。全真道人都使长剑;因此一时之间庭院中剑光耀眼。孙婆婆负隅而立;微微冷笑;心知今日难有了局;但她性情刚硬;老尔弥辣;哪肯屈服分毫?突然间大喝一声:“着!”急扑而前;双臂伸出;抓住了两名道士的手腕;一拗一夺;已将两柄长剑抢了过来。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怪异之极;似是蛮抢;却又巧妙非凡。两道全没防备;只觉眼前一花;手中已失了兵器。
张志光脸上被碎瓷片割伤了十多处;鲜血蒙住了左眼;惊怒之中不及细辩;还道左眼已被暗器击瞎;刚想全力进攻;借着人多的优势便就此了结了孙婆婆;但心中毕竟尚还留了一分的理智;明白此事涉及到全真教的清誉;闹到最后;还是非得交由自己的师父;此时已全权负责处理教中诸务的郝大通处理;自己绝对没有权利擅自便下决定;可他心想师父性子慈和;这丑老婆子又与本教渊源极深;到时必定吩咐放人;那自己的这只眼睛就算是白瞎了;因此当即大声叫道:“先拿下这恶婆娘;再去请掌教真人发落。各位师弟齐上;把人给我拿下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世事难料(下)
听到张志光的号令;天罡北斗阵渐缩渐小;眼见孙婆婆只有束手被缚的份儿;哪知待七道攻到距她只剩三步之遥的地方后;她长剑挥舞;竟是守得紧密异常;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原来;这阵法若由张志光主持;凭他的武功修为;根据对方的守势灵活调整进攻之法并非难事;阵法的威力也可倍增;单他害怕对方暗器中有毒;若是自己出手相斗导致血行加剧;毒性发作得更快;是以眯着左眼只在一旁喝令指挥。他既不下场亲自临敌控阵;阵法的威力自然也就大为减弱了。
转眼间;双方已拆了四十余招。群道见己方久攻不下;不由得心浮气躁了起来。突然;孙婆婆一声呼喝;抛下手中长剑;抢上三步;从群道剑光中钻身出去;探手抓住一名少年道士的胸口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叫道:“臭杂毛;你们到底让不让路?”
群道一怔之间;忽地身后一人钻出;伸手在孙婆婆腕上一搭。孙婆婆尚未看清此人面貌;便只觉腕上酸麻;抓着的少年道人也已被他夹手抢了过去;紧接着劲风扑面;那人一掌当面击来。孙婆婆暗想:“此人出掌好快。”急忙回掌挡格。双掌掌力相交;啪地一响;孙婆婆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大步。
那人受此掌力;也是向后退了一步;但只是微微向后退了尺许便即稳住;跟着第二掌已毫不停留地拍出。孙婆婆还了一招;双掌撞击;她又退后了一步。那人趁势踏上半步;紧跟着第三掌又跟着击出。这三掌一掌快似一掌;得孙婆婆连退三步;竟无余暇去看敌人的面目。到的第四掌上;孙婆婆背靠墙壁;已是退无可退。那人右掌击出;与孙婆婆手心相抵;朗声说道:“婆婆;你把解药留下;把孩子交出来吧。”
孙婆婆抬起头来;但见那人白须白眉;满脸紫气;正是日间以毒烟驱赶玉蜂的郝大通。适才与他交了三掌;孙婆婆已知他内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若是他掌力发足;凭自己的功力定然抵受不住;但她性子刚硬;宁死不屈;喝道:“想要解药和孩子;那还是先杀了老太婆吧。”
郝大通知她与先师渊源极深;不愿出手相伤;因此掌上留劲不发;说道:“你我数十年邻居;何必为了一个孝儿伤了和气?”
孙婆婆冷笑道:“我原是好意前来相送解药;你问问自己的弟子;此言是真是假?”郝大通闻听此言;刚欲转头询问;孙婆婆却忽地飞出一脚;往他下盘踹去。
孙婆婆这一脚去的无影无踪;身不动;裙不扬;待得郝大通发觉;对方足尖已踢到了小腹;纵然便即后跃退去也已不及躲避。危机之中;他无暇细想;掌上使足了劲力;“嘿”地一声;将孙婆婆击飞了出去。这一掌之中;含了郝大通修为数十年的全真派上乘玄功内力;而孙婆婆身后又是一堵坚硬的墙壁;霎时间但听喀喇一声响;墙上一大片灰泥已带着块块砖瓦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激起了一阵扬尘。孙婆婆喷出一大口鲜血;倚着墙壁缓缓坐倒;委顿在地。
郝大通这一掌下了重手;眼见打伤了对方;心下也是好生后悔;当下便要上前查看孙婆婆的伤势;想要给她服药治伤。
便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说道:“全真教这么多年富力强的汉子;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算的是什么英雄了?”
郝大通听那声音清冷寒峻;心头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超凡脱俗、如仙似幻的美丽少女正俏生生地站在大殿门口;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人。重阳宫钟声一起;十余里内外群道密布;重重叠叠守得严密异常;然而这少女陡然进来;事先竟无一人示警;不知她如何能悄无声息地闯进道观。郝大通问道:“姑娘是谁?来此有何见教?”
那少女瞪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走到孙婆婆身边。孙婆婆说道:“姑娘;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口中又已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孙婆婆自小将她抚养长大;直与母女无异;二人之间的感情自然也是十分深厚;但小龙女十八年来过的都是止水无波的日子;兼之自幼修习内功;竟修得胸中没了半点喜怒哀乐之情。此刻见孙婆婆伤重难愈;自不免难过;单哀戚之感在心头一闪即过;脸上竟是丝毫不动声色。
郝大通听得孙婆婆叫她“姑娘”;知道眼前这美貌少女就是和孙婆婆一同居于古墓之中的小龙女;心中一时间惊诧不已。小龙女俯身查看孙婆婆;问道:“婆婆;你怎么啦?”说着;缓缓转过头来;向群道脸上逐一望去。在场的全真诸道除了郝大通内功深湛;心神宁定之外;其余众道士见到她橙如秋水、寒似玄冰的眼光;心中不禁都打了一个突。
便在此时;孙婆婆剧烈咳嗽了两声后;低声道:“姑娘;那孩子已离开了咱们古墓;去往别处了。老婆子一生从来没求过你其他事情;现下只求你;若是将来那孩子再回到了咱们古墓;姑娘你能收留下他;别再让他漂泊无依。”
小龙女踌躇道:“这……”
孙婆婆知道小龙女仍是有所顾虑;刚想厉声斥责两句;不想一口气却接不上来;突然满口鲜血喷出;大殿上顿时血光四溅;众人眼前也是突然一红;待那道血幕褪去之后;却只见孙婆婆脖颈微斜;已就此闭目而死。
这般凄惨的场景和意外的结局;群道之前那是万所未料;此时眼见这般情景;无不心中恻然;郝大通更是大悔;走上前去向孙婆婆的尸首躬身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婆婆;贫道失手伤你;实非本意。这番罪业既然落在了我的身上;也是你命中该有此一劫。你就好好去吧。”小龙女站在旁边;一语不发;待他说完;二人相对而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续斗
如此这般过了半晌;小龙女忽然皱眉说道:“怎么?你不自刎谢罪;竟要我来动手吗?”
郝大通一怔;道:“怎么?”
小龙女说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此刻你若自刎来个了断;那我就饶了你满观道士的性命。”
听闻此言;郝大通还没答话;旁边群道已经尽皆哗然;纷纷大叫了起来。此时大殿上已聚了三四十名道人;纷纷斥责道:“小姑娘;快走吧;我们不来难为你。”“瞎说八道!什么自刎了结;饶了我们满观道士的性命?”“小小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郝大通听群道喧扰不休;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于是赶忙挥手约束。
小龙女对群道之言恍若不闻;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团冰绡般的物事出来;双手一分;右手将一块白绡戴在左手之上;原来是一只手套;随即右手也戴上手套;轻声道:“老道士;你既贪生怕死;不敢自刎了断;那么取出兵刃动手吧。”
郝大通惨然一笑;说道:“贫道误伤了孙婆婆;不愿再跟你这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你走吧。”他想小龙女虽也是古墓中人;但见她小小年纪;就算武功有什么独到之处;想来总也不能强过孙婆婆去;此刻让她全身而退;一来念着双方师门上代的情谊;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息事宁人;二来自己失手误杀孙婆婆后;心中也确实难以安宁;因此能忍让处便尽量容忍。
这番话郝大通本是以退为进;如此一来双方都有台阶可下;不料小龙女对他说话仍是恍若无闻;左手轻扬;一条白色的绸带忽地甩了出去;直扑郝大通的门面。这一下来的无声无息;事先竟没有半点征兆。烛光照映之下;只见绸带末端系着一个金色的圆球。那郝大通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是极为怪异;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招架。他年纪已大;行事稳重;虽然自恃武功高出对方甚多;但在没有探清虚实之前却仍是不肯贸然接招;挡下闪身往左躲避开去。
郝大通本以为如此便能避过小龙女这一招;哪知小龙女这绸带兵刃竟能在空中转弯。郝大通跃向左边;这绸带跟着向左;只听得玎玎钉三声连响;小金球疾颤三下;分点他脸上“迎香”、“承泣”、“人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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