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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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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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沙丽听不懂他的话,因为他说话很客气,态度也很和气,遂展齿朝他笑了一笑。
  白福又道:“姑娘,你光笑不成呀,开口说一句话,价值一万两,我到手以后,情愿将一半奉赠给姑娘添嫁妆如何?”
  小沙丽仍是笑颜相对。
  张自新则怒然而立道:“她不会说话,你给我滚开去。”
  白福微微一笑道:“老弟,开口一万两,这种好事往哪儿去找,我们两个对分,大家发财何乐而不为呢?”
  张自新更是生气,大声道:“我叫你滚开,谁稀罕你的臭银子。”
  白福仍是嬉皮笑脸地道:“你不稀罕我稀罕,光棍不挡财路,我是跟这位姑娘商量,关你什么事?”
  张自新气得要跳起来揍他。
  小沙丽不知什么事,连忙哑哑做声,比手势向张自新询问。
  白福却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是命苦,好容易碰上这么个发财的机会,偏偏遇上了一个哑美人。”
  那公子也一叹道:“花虽不解语,无声胜有声,白福,你把她请过来陪我喝一杯,五千两就赚定了。”
  张自新怒声道:“放屁!你们是什么东西!”
  白福笑道:“我们有银子,过来谈交易,爱赚不赚,送上门的财不发就算了,何必骂人呢?其实,这是难得的机会,这个哑女孩,除了我家公子,换了别人,你把她卖了也不值一千两银子。”
  张自新轻易不肯惹事,可是最瞧不起这种倚势欺人的奴才与轻薄的恶少,尤其忍不住别人对小沙丽侮辱,愤然下,出手就要打,可是立刻想到自己手太重,怕人家吃不消,临时改掌为抓,想把人提起来摔一跤,薄示惩戒就算了。
  哪知道这个跟班身手轻巧灵活,身子一闪,不但躲开了他的一抓,反而用指头向张自新的眼睛上戳去。
  张自新刚学的天龙拳式烂熟于胸,本能地一偏头,手臂抄上去,托住对方的肘拐,往上一掀。
  格勒一声,白福的肩胛立刻被卸了下来,痛得一咧嘴,那公子飞速起身,手中的筷子疾射而至。
  即笑道:“阁下好功夫,我这个跟班不过是随便说两句,阁下何必出手伤人呢?”
  说着在白福的肩上一拍,居然将他的脱臼处拍上了,笑道:“你油腔滑调,自讨苦吃。”
  张自新朝那公子怒道:“分明是你存心欺负人。”
  那公子笑道:“我请那位姑娘喝杯酒,不算欺负她呀。”
  张自新道:“放屁!我们凭什么要陪你喝酒。”
  那公子笑道:“我是请那位姑娘,可没有请你,她又不是你的老婆,你吃的哪门子醋?”
  张自新不善斗口,气得将手中接来的筷子掷了回去。
  那公子伸指一弹道:“酒家,这双筷子太脏了,给我换一双来。
  两枝乌木筷子被他一弹,居然转向平飞,呜呜两声插进两丈多远的墙壁上,没人寸许。
  张自新怔了一怔,那公子也怔了一怔,张自新以为是那公子内功深厚,那公子却是同一心思,因为他只是借力使力,将筷子的方向拨转了深入墙中,还是张自新所发的劲道,他这些日子勤练内劲,由于早具基础,只是将内蕴的劲力引发出来而已,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有多少程度。
  虽然张自新对这少年公子的内家劲力感到惊奇,却毫无怯意,指着那公子大声叫道:
  “你趁早好好地给这姑娘道歉,否则我绝不饶你!”
  那公子哈哈一笑道:“我就是缺教训,你有本事,我倒很欢迎你教训我一下!”
  张自新大声道:“好!你以为练过几天功夫,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咱们到外面较量去,别搅了人家的买卖!”
  一店家看见插在墙上的两枝筷子,知道这公子打扮的人是个武林高手,再看张自新身材轩昂,相貌堂堂,也不是个弱者,如果在酒店中打起来,吓跑了顾客事小,很可能连酒楼都会拆了,连忙过来拱手哀告道:“公子!小店是生意买卖人,担不起损失,有问题请您到外面去解决了吧?”
  那公子将眼一翻道:“我叫你换一双筷子,你为什么还不换上来,这种样子还像是做生意吗?”
  店家又连声哀求,那公子将桌子一拍怒道:“我叫的酒菜还没吃完,你就想叫我走,我走遍天下,也没遇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酒楼!”
  他的家人白福在旁边道:“是啊,咱们花了银子叫酒菜,没吃喝完就走,那太欺负人了!”
  店家再度躬身道:“酒菜给二位留着,回头二位再来慢慢吃喝……”
  白福摇摇头道:“不行!回头再吃,都冷了,尤其是这条红烧鱼,完全是吃出锅香,冷了回锅,就走味了!”
  店家道:“二位再来时,小店重新给二位上菜!”
  白福冷笑道:“一道菜卖两份价,你们开馆子的倒真能打算盘,瞧着我们外乡人好欺负是吗?”
  店家急了道:“大爷,小店怎敢做这种事,只求二位别在小店动手,这酒菜就算是小店的奉敬,绝不收分文。”
  白福一伸手,叉住店家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骂道:“混账,我家公子家财亿万,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人,你敢如此瞧不起人,老子非揍你这个王八羔子不可!”
  店家手脚乱挣,却是无法动弹,那公子淡淡地道:“白福!跟这些无知之辈闹什么,叫他换双筷子来!”
  白福将手一松,店家已瘫软在地上,白福踢了他一脚骂道:“你听见没有,如果再不把筷子换上,老子发了性子,一把火烧了你这间破酒楼!”
  店家被踢,几个翻滚,爬起来一阵烟似的跑了。
  张自新见那公子没有出去的意思,不禁怒道:“你到底有没有种,有种就出去,别在这儿妨碍人家做生意!”
  那公子微微一笑道:“要对付你这种草包,还用得着出去?就在这儿,我连身子都不必站起来,也可以把你打得趴在地下,识相点,还是把那小姑娘送过来陪我喝杯酒就算了!”
  张自新卷袖就要过去,小沙丽见那公子出手不凡,惟恐张自新不敌吃亏,连忙拉住他,哑哑作语,哀求他别去!
  哈回回也用手按住了张自新笑道:“老弟,出门以和为贵,惹这些闲气干吗?让沙丽去敬人家一杯酒好了,也不会少一块肉,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
  说着朝小沙丽比了一下手势,小沙丽过来拿起酒壶,往邻座走去。
  那公子似乎没想到小沙丽真的会过来,先前种种的动作只是为了故意惹事,所以小沙丽来到他面前时,他反而怔住了,小沙丽脸上带着天真的微笑,用手指指他的酒杯,做一个喝酒的姿势。
  那意思很明显,叫他将杯中的残酒喝了,她要替他斟上新酒。
  白福见状连忙警告道:“公子,小心点,这小哑巴可能不怀好意。”
  那公子哈哈一笑道:“我倒不相信,凭这么个小女孩,会把我治住了。”
  泰然将酒一饮而尽,伸出酒杯,小沙丽果然替他把酒斟满了,他端起酒杯要喝,小沙丽连忙上前去夺他的手,那公子将手一让,杯中的酒溅出泼在身上,正待发作,可是小沙丽用手直比,意思叫他等一下自己要陪他喝一杯。
  那公子一笑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倒是我太孟浪了,真对不起。”
  小沙丽替他将酒又斟满,然后用白福的杯子,朝他举了一举,表示敬酒之意,将酒先喝了下去。
  那公子哈哈一笑,再度引杯就唇,喝完后,忽见小沙丽将手人怀,脸色微变,动作也真快,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等他扯出小沙丽的手,才发现她是去取手绢,小沙丽的另一只手指着他身上被酒泼湿的地方。
  那公子才不好意思地放手笑道:“原来你是要替我擦干身上的酒迹,害得我空紧张一场。”
  白福又提警告道:“公子,千万注意她的动作。”
  公子笑道:“我就是被你说的,连丢了两次人,她最多想抽冷子点我的穴道,我还在乎这一点吗?”
  可是小沙丽并没有什么行动,替他把衣襟上的酒渍擦干后,展颜一笑,轻轻地弯起腰行了个礼,准备回座。
  那公子连忙道:“别忙,小姑娘,再陪我喝两杯。”
  小沙丽含笑摇摇头,表示拒绝,那公子探手去抓她的手腕,想把她拖回来,因为他前一次抓得很容易,这次失了戒心,手才搭上小沙丽的柔掌,小沙丽忽而一翻手,反带住他的脉门,往前一拖。
  那公子怕脉门被扣,连忙运气将她的手指挣脱,可是小沙丽根本没有扣他脉门的意思,一只手挣脱,另只一手飞快地带住他的衣襟,运用摔跤的手法,将他抛了出去,那公子身手不凡,就地一挺,刚要站立。
  没想到小沙丽摔他的部位是计算好的,就跌在哈回回的身边,哈回回一探掌,提起他的衣领,不容他挣扎,飞快又抛回到小沙丽那边。
  白福见状大惊,连忙拔出腰间的宝剑想救应。
  哈回回叫道:“老弟,你看住那家伙。”
  张自新动作也很快,拔剑出鞘,接住了白福,不让他过来。
  哈回回与小沙丽父女二人却运用了摔跤手法,将那公子抛来抛去,每抛一次,都要在地上碰一次,而所碰的部位,都是他的脑袋,这父女俩的手法极快,动作又纯熟,接手就抛,根本不让他有喘息动作的余地。
  张自新斗白福,发现这家伙的剑术很精,出招也很凌厉,但是他经过一次泰山之行,迭遇高手试招,唯心剑法已得心应手,战斗的经验也丰富多了,何况最近更得到了祖父天龙剑式,剑式变化尤奇!
  十几个回合后,他已经控制了战局,将白福逼得手忙脚乱,又经过几式急攻,他一剑猛削去,白福运剑去挡,却挡不住他的天赋神力,首先是长剑脱手飞去,接着张自新长剑一圈,平敲在白福的腿弯上,大声喝道:“跪下!”
  白福骤受腿上重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张自新跟着一脚蹬在他的后背上,将他踢个狗吃屎,扑倒在地。
  白福一翻身,却见张自新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厉声道:“别动,否则我就宰了你!”
  剑尖刺在咽喉上,只要稍微出手,就可以刺穿他的喉管,白福果然不敢再动,瞪着大眼望着他。
  那边哈回回与小沙丽也将那公子摔了二十多个跟头,头部连续受震,昏了过去,软瘫在地上。
  哈回回用腰间的弯刀比在他的脖子上,张自新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专找我的麻烦?”
  白福闭口不言。
  哈回回笑道:“他是白长庚的宝贝儿子白少夫,越混越没出息,居然替人当奴才了!”
  张自新一怔道:“他会是白少夫,怎么变了样子了?”
  哈回回笑道:“他的脸上擦了易容药,用酒一洗就显出本来面目了!”
  说着叫小沙丽拿酒过去,白福在地下叫道:“大爷就是白少夫,要杀要砍随便你们,可不许侮辱我!”
  张自新见他自己承认了,阻止沙丽用酒去浇他的脸,然后问道:“哈大叔!您怎么看出他是白少夫的?”
  哈回回笑道:“他把一张脸弄得阴阳怪气,可没有把口音变一变,我一听他的关外腔就认出来了。”
  张自新又问道:“白少夫,你也是一派堂堂之尊,虽然你掌门人地位被你父亲革除掉了,但也不至于给人家当奴才呀!”
  白少夫冷笑一声道:“连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给人当奴才,我又算得了什么广张自新怔然问道:“哪一位掌门人当奴才了?”
  白少夫道:“武当的松月,现在正在洛阳给齐天教祖当奴才,崆峒的祁海棠也跟奴才差不多!”
  哈回回怔了一怔,指着地下的年轻公子道:“这家伙是齐天教门下的……”
  白少夫道:“不错,他是教主门下四大使者之一,玉麟使者萧麟,今天是不小心,才着了你们的道儿,真要动手,你们三个人都不够他斗的!”
  哈回回道:“你们两人的目的是想刺杀我们了?”
  白少夫道:“要杀你们还能容你们活到现在?教主有命令要生擒你们,萧公子过于托大,才上了你们的当!”
  张自新冷笑道:“齐天教门下四大使者我都见了,可也没在我手中讨了好处!”
  这时萧麟也渐渐苏醒,闻言怒道:“臭小子!你别得意,如果不是教主有令,要留下你的性命,在保定府就要你的命!”
  张自新被这句话引起了旧恨,怒声道:“峨嵋的涤凡神尼是不是你杀死的?”
  萧麟傲然道:“不错,那老尼姑还是一派之长呢,我一剑刺过去,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张自新大怒道:“我要杀了你替神尼报仇。”
  萧麟毫不在乎地道:“行,只要你敢下手,我一条命会有成千条命来抵数的。”
  哈回回道:“老弟,这倒是杀他不得,如果杀了他,齐天老怪恼羞成怒,大开杀戒,采取报复行动,的确是可怕的,咱们的人又多,他们又不择手段。”
  张自新想起五大门派中崆峒变节,其余四家目前都无力反抗,如果杀了他,倒是害了别人,顿了一顿道:“可是就此放了他,又太便宜他了。”
  哈回回一笑道:“我们回疆对付敌人的办法很新奇,不伤敌人的性命,可以叫他永远见不得人。”
  话才说完,弯刀朝上一招,将萧麟的鼻子割了下来,萧麟痛叫一声、,挺身要跳起来,哈回回动作很快,回过刀柄,在他头上一击,将他击昏过去,跟着用刀将他右手的四枚手指削下了一半。
  萧麟痛醒过来,可是哈回回又在他的志堂穴上一戳,制住了他的行动,然后笑道:“割下你的鼻子,是我们回疆对付俘虏的办法,因为你用剑杀死了涤凡神尼,我削断你四枚手指,叫你无法再练,算是给神尼报了仇,留下你的狗命,要你带个口信给齐天老怪,叫他小心一点,我们迟早会去找他一战,大家放光明一点,别再玩出这些鬼鬼祟祟的把戏。”
  他那一刀切的很整齐,食指、中指、无名指都削下两节,小指切去一节。
  这双手再也无法握剑了,萧麟痛得直抖,却因为穴道受制,再也说不出话来。
  哈回回又笑道:“老弟,这个白少夫你准备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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