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君との明日1-30- 第19部分

　　
　　他不知道为何对方的身上怎的就爆发出了毛骨悚然的杀意。他若有所思——莫非这个后期加入的人是鼬那边，或者说也是木叶那边的，要帮着宇智波佐助？
　　
　　怪只怪从大蛇丸这边看过去，佐助和小樱是很近的距离，斑回眸后爆发的愤怒，让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为了宇智波后裔的。
　　
　　两个人，一个人眼里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眼里只有春野樱。这误会实在让人有想掩面的冲动。
　　
　　大蛇丸难得的有些懊恼没有早些给佐助下了咒印，现在这个状况，走才是上策。
　　倒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而是大蛇丸并不想在木叶崩溃计划前节外生枝的暴露。再加上和现任晓的成员对上实在麻烦，尤其他还是在叛离晓的情况下。
　　
　　宇智波斑面具后的写轮眼眯了眯，他用了全部的自制让他不在大蛇丸逃跑前去补上那么几下子，大蛇丸还是有用的，斑觉得他是宇智波佐助最好的踏脚石，当然，鼬也同意。
　　
　　其实当初，明知道大蛇丸垂涎宇智波鼬的写轮眼，还特意制造他动手机会的斑，也将他当做鼬试身手的工具罢了。
　　换句话说，从头到尾，大蛇丸就是被算计着被宇智波剩下的那对兄弟榨干价值的。
　　
　　这点是路玖偶尔忽然想到了，那时候她都有些同情大蛇丸这位一代反派了，结果根本就是被斑祖宗算计了给鼬练身手，然后鼬受了启发让他给佐助练身手的红果果的杯具人物啊！
　　
　　宇智波斑待感到大蛇丸的气息消失殆尽，瞬间就来到了小樱的身边，小心的扶着她的胳膊，“你怎么样？”
　　“阿飞。”路玖脸色有些微白的笑了笑，“幸好你来了。”
　　
　　斑顿了顿，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转而低声嘀咕了句，“没我你也会没事的。”
　　
　　他没忘记小樱身体内的‘泉奈’，他想，若是他再来晚些，他会不会出来？可是如果出来战斗的话，大蛇丸就彻底不能留了。
　　
　　小樱装作没听到，而是停住了脚步示意了下从斑出现前一刻就干脆的倒地上装死的佐助，这次是阿飞装作没看到了。
　　
　　好吧，佐助倒是宁愿这位祖宗无视他。
　　
　　斑侧了侧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泉——”
　　不料他刚开了个头，对方神色就是一变，而后樱色的长发慢慢熏染成了一种纯粹的黑，连带着眸子一起。
　　
　　“……泉奈。”斑低低的将话说完。
　　
　　不同于对小樱时的嬉皮笑脸和隐晦的保护，对于‘有记忆的泉奈’，斑总是有些没出息的气虚。
　　
　　这若是放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般总是泉奈妥协在先。只是现在却是颠倒了过来。
　　而在实力上，不同于以前两人的势均力敌，现在斑的实力绝对是超过了泉奈的。
　　
　　但是……
　　怎么会用来伤你啊……
　　
　　稍稍一挣就挣开了斑的手，泉奈秀眉微蹙，开始施展医疗忍术。
　　“泉奈，我来吧。”
　　“……斑，你会医疗忍术？”路玖抬起头，看着斑手上白色的光芒有些奇怪。这也难怪，得自泉奈的记忆让她知道，斑对于医疗忍术很是嗤之以鼻，根本连基本的都不愿意学。他喜欢的是杀伤性的忍术，越大越好。
　　
　　斑淡淡的道，“恩，后来有学过。”
　　
　　在漫长的岁月中学来打发时间的，只是每次想到泉奈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剜去双眼，斑的心依然会有些颤抖。
　　
　　他知道在泉奈的眼中，他对他的记忆尚且停留在离世前他的样子——那种疯狂可憎的样子。
　　
　　他背弃了泉奈，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肯去见他。
　　这样的背叛好像是锁链一般紧紧缠绕着斑。上次他就明白了，泉奈狠透了他。即使不是为了眼睛，那之后泉奈不得安息，怕是也有他的问题在内，就是不知道泉奈糟了什么样的罪了。
　　
　　可是即使如此，泉奈在防备他这个事实，比泉奈想找他报复更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的辩解泉奈看似接受，但是他想，打心底，泉奈是没打算信的。这没什么，换一个人，谁会相信失信一次又一次的家伙？他终于自尝苦果了。宇智波斑自嘲的想。
　　
　　没有关系，泉奈，我有长长的时间来证明。
　　这次，我必定不会背弃你。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达成。
　　
　　结束治疗后，斑后退一步，满意的点点头，语调欢快的说，“泉奈你在这稍稍等一下哦~”说完也不顾‘泉奈’对于他的阿飞模式露出了一种仿佛是被揍了一拳的诡异神情，拉开了空间就消失无踪。
　　
　　几分钟后再出现，路玖近乎无语的看着斑捧着一大堆的卷轴，天之卷轴地之卷轴都有。
　　
　　路玖很有种冲动问斑这种横跨几个等级的反则，究竟弄死了多少未来的忍界花骨朵。
　　
　　“……”最终只余下的一声叹息。
　　斑看向泉奈有些复杂的表情，忽然很想问他曾经在他眼中，他这个哥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事实上，他确实这么问了。
　　
　　但是对方却沉默了很久，才在他看似镇定实则忐忑不安的情况下开口了，“以前我觉得，哥哥就是比较适合肆意飞扬的样子，强势什么的，也没什么不好。”
　　斑侧了侧头，见泉奈就此打住，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泉奈嘴角勾了勾，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直到我死前，都是这么想的。唯一多了的就是：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也管不了了，这样的想法罢了。”
　　
　　这是真话，宇智波泉奈是真的这么想的。
　　
　　“那么，现在呢？”斑再度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哑，可想而知对他而言之前那句话所产生的冲击。但是泉奈没有说话。
　　
　　“泉奈，现在的你，恨我对不对。”
　　直到这个时候，泉奈才抬起头来，安静的看了会儿宇智波斑，“我想，我大概并不恨你。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28

28、第十二章　偏离的计划（全）　。。。　
　
　
　　“我想，我大概并不恨你。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是一句大实话。
　　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有人说，人死前，重要的往事会全部回放，人在死前的一瞬，往往会放下心中的一切执念，包括感情。
　　
　　爱也好，恨也好。
　　
　　因为没有意义了。
　　
　　往事便如烟云般散去。
　　
　　斑在沉思的时候，路玖也有些失神。
　　那个死后都不得安宁的少年，最后的话，她依旧时常想起。
　　
　　“我的魂魄……快要散了。”他说，嘴角含笑。不是解脱，也没有无奈。奇怪的是，一个即死之人，让人感觉却像是个会获得新生的人。好像实现了什么愿望般的，有未来的希望。很满足。“我宇智波泉奈这一生，终究是为了宇智波斑而活。虽然结果并不如意，但我并不后悔。”
　　
　　路玖一直很想问，究竟是不后悔，还是不能后悔。
　　她知道很多人说不后悔，只是因为不能后悔。他们如果觉得自己后悔了，就再也活不下去了。因为他们在岔路口做了错误的选择，就算荆棘遍布，若是回头看另一条路，只会绝望。
　　
　　所以，他们笑着说，我不后悔。
　　
　　一如路玖。
　　
　　无限中，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死队友，第一次背叛队友，第一次舍弃好友，第一次……
　　
　　生存的抉择下路玖选择了自己，造就了她凝水成冰的冷酷。她笑着说不后悔，但是更加的理所当然。
　　因为她活下来了。
　　活着才有希望。
　　但是活着，不会是解脱。
　　
　　活的时间久了，很多事路玖也不是太在意，唯有生死存亡带来的威胁，会调动她凶暴的本能。
　　
　　还有背叛。
　　
　　斑背叛了泉奈，可笑的是，同样是个背叛者的路玖，顶替的是个自我牺牲的孩子的灵魂和身体。
　　
　　对于斑，她算计的毫无压力，当然，她不会自以为是的说替泉奈讨回公道。她太清楚，泉奈这样的人，不会为难斑，人生重来，他只会做重复的牺牲。
　　
　　她仅仅是作为‘路玖’，要利用斑对泉奈的愧疚和感情而已。
　　
　　宇智波泉奈，你的一生，也许运气真是不怎么好。
　　没有得到你兄长的疼爱，连最后选人，都选错了。
　　
　　“宇智波斑。”路玖慢慢的说出这个名字，很认真的咀嚼其中的意味。
　　斑侧过头，他觉得泉奈只是在很认真的连名带姓的重述着名字，仅此而已。事实也是如此。
　　
　　树林中只剩下沙沙的树叶声，这对相隔两世的兄弟最终是相对无语。
　　
　　“泉奈，和哥哥离开木叶好不好？”
　　打破寂静的是宇智波斑。他不知道可以要怎么对泉奈叙述他那延续了近百年的懊悔。他说不来那种话。同样的，他也说不出那种，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你为你做的话。
　　
　　可是如果两兄弟又在一起了，斑觉得他的行动会证明一切。泉奈的愿望他都会尽力达成。
　　这便能说明一切了。
　　
　　“斑，你还是老样子。”泉奈摇摇头，“其实，没有谁背叛了谁，只是你我的选择罢了。对如今的我而言，往事据如烟云。若你非要我的原谅什么的，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一开始就没有恨过。”
　　
　　没有恨，只是难过。
　　宇智波泉奈的悲伤和难过，你永远也不得而知，更不要提什么补偿。
　　
　　路玖这样说，知道这既是实话，却无疑能更将本已心生愧疚的宇智波斑拉拢，增加砝码。
　　
　　你我都是一类人，利益不冲突的情况下，怎样都好，一旦冲突，便会翻脸不认人。
　　路玖是这么认定的。也因此，她对于利用斑没有心理压力——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做自以为是的补偿来弥补愧疚心，而我则是想在这里看上一出好戏，将一切尽收眼底。
　　
　　“宇智波泉奈，你到底还是我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斑说，像是忽然阴晴不定，但又竭力忍耐一般。
　　
　　“……我是，但是，小樱不是。”
　　真的，是这样吗？　　
　　
　　“若是我毁……”猛然收声。斑紧紧的抿起了嘴，但是太迟，他见泉奈抬眼看向他，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睛闪现出一种笑意，仿佛在说，‘我就知道。’
　　
　　“毁了小樱的家，还是毁了木叶，斑？”他语气轻柔起来，“看，斑，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比谁都了解我的，泉奈。”斑低声说，他就是这样该死的强势，甚至接近强迫性。即使他不想这么对泉奈，可是冲动下来，刹车都来不及。
　　
　　他只是不想让泉奈撇清关系，好似离了一世的距离，便是陌路。
　　
　　“……如果你能说服小樱，我也是无所谓的。”泉奈平静的这样说，余光看到斑的眼中闪烁出某种光彩。“可是我之前就说过了，斑。不要想着利用她做什么，若是你这么做了，那便是你我刀剑相向之际！”
　　
　　这句话说完后，不等斑有什么反应，‘泉奈’就离开了。抢着接住恢复粉红发色失去知觉的女孩，斑脸上的神色复杂的有点莫测。
　　
　　最终，他只是将小樱平放在原地，自己则隐蔽于树上，打算守到他们结束考试为止。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和泉奈相处了。
　　曾经的他没有为这种事情操心过，何况那时候的他，野心勃勃，哪里会看得到其他的事情？
　　
　　他曾经以为泉奈和他再也不会相见，但是他回来的突然到措手不及。
　　即使惊喜，他依然不知道怎么和泉奈相处。
　　
　　他可以在泉奈不在这个世界后，说为泉奈打下这个世界，创造一个新的和平的地方。
　　现在呢？
　　当他的生活重心变成了泉奈后，他要怎么做？或者该问，他的生活中心，可能变成泉奈吗？
　　
　　不会的……呢。
　　即使再重视，也是不可能的。
　　
　　斑在树头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可怜了躺地上装死的佐助。即使感觉不到斑的气息了，但是他打赌斑绝对没走远！过滤了各种自己醒过来后要怎么做的方法后，佐助决定绝对绝对不在小樱叫自己前睁开眼睛！=A=
　　
　　路玖屏息听佐助没有动静，转念一想就知道这孩子忌讳着他祖宗呢。又好气又好笑的。
　　斑在树上见小樱睁开眼，看上去有点茫然的样子，而后四周环顾了下，见到佐助倒在地上，也就顾不上想其他的站起来跑到佐助身边，看佐助的情况怎么样了。
　　
　　切……
　　看着泉奈关切的神色，即使知道理论上是如此，斑还是有点老大不爽。可是他会是个和后辈计较的人么？
　　答案是：会！
　　实际上斑的小心眼就和他的暴躁指数一样闻名于宇智波，不然也不会回过头来就是先拿背弃了他的宇智波一族开刀。纵使其中有泉奈的原因在内，但是绝大部分还是斑容不下宇智波罢了。
　　
　　“小樱。”佐助一脸看上去就要晕倒的样子，路玖露出了趣味的神色——即使佐助从来不会演戏也不愿意演戏，但是情势所逼，想必他也明白，如果他立刻就跳起来一副没事的样子。就算斑注意力再不在他身上，回头想到他是装晕的，就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碧绿的眸子闪现出一种担忧的神彩，“佐助，你要不要紧，有没有怎么样？”
　　如果你不把某人叫来，我现在一定比什么都要好了！
　　感受到后背被某道目光戳的森森的痛，佐助脸色发白，无声的呐喊。
　　
　　“我没什么事，倒是鸣人如何了？”
　　
　　“小樱，佐助。”话音刚落，曹操就来了。
　　佐助看向金发的友人，瞬间就因为对方难得一见的样子忘记了斑的威胁，条件反射的眉毛一挑，“哦呀，这是怎么了，难得你会这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