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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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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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在心法运用发面颇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北斗神功在经脉周转之法上面更为精妙,除去第二层的扭转神功,抖转神功还不如北斗神功厉害。”
白钰道:“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的内力及得上陈佩之,但我们所有人的内力加起来,却丝毫不在陈佩之之下,因此我希望你能够施展抖转乾坤,将我们这些人的内力打入陈佩之的体内,如此一来,你也不费吹灰之力,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半点也没损失。”
龙行客沉吟半响,道:“好吧,不过等到了酒嗣再说,这里不安全。”诗若雪大喜,白钰扛起陈佩之,道:“我们走吧。”司徒玉低声嘟囔:“怪哉,你这小子何时如此好心?”但心中也不禁佩服白钰的机智。
朱宇文已为朱宇天疗好了伤,朱宇天受的是内伤,不是轻易便可痊愈。朱宇天愧疚道:“要不是我受了内伤,便可为大家尽一份力了。”司徒玉笑道:“朱大哥何必自责,待会我们救陈佩之之时,还要你在一旁把关,不然的话,我们这几人搞不好都要下地府。”
朱宇天面色凝重,点头道:“我晓得!”这其中利害他自然知道。众人随着龙行客走了半里路,便瞧见一家关了门的酒嗣。只见他走了过去,敲了三下门,隔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门,过了半响,才从门缝里边探出一个老头,这老头花白的头发都掉得精光,一嘴黄牙也不剩几个,但眼中精光闪烁,却不像即将踏入棺材之人。丝毫不显老态龙钟,明眼人一瞧,便知这位老头身俱武艺。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龙行客一番,才缓缓问道:“酒家已关,不知这位公子所谓何事?”龙行客道:“旧事!”那老头道:“什么旧事?老头子听不太明白。”龙行客道:“你可是无形弹腿罗飞龙?”
那老头脸色微微一变,道:“罗飞龙已不在世上,公子找错人了。”说着便要关门,龙行客身形微微一动,也不见他如何踢腿,那门便被撞开,罗飞龙变色道:“无形弹腿?你可姓龙?”龙行客道:“家父龙啸天。”
罗飞龙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道:“进来吧。”他本是中原的一代豪杰,后被人仇家追杀,来到西域被龙啸天所救,龙啸天教他门克制仇家的武功的武功,让他杀了仇家,但他平素不受人恩怨,便将自己的绝技无形弹腿教给了龙啸天,然后便在西域隐居,他喜好嗜酒,故而开了家酒嗣,以便自己随时而饮,日子虽过得平淡,却也极为舒坦。
诗若雪等人随着他进到酒嗣,龙行客道:“罗前辈,我需要一间密室。”罗飞龙沉吟半响,道:“那便去我的酒窖吧,那里很隐秘。”龙行客点了点头,随着他来到书房,只见他在榻底打开木板,进入酒窖。
白钰环顾四周,见里面颇为干净干燥,想来是常来打扫的缘故,罗飞龙小心翼翼将一坛坛酒搬到一边,又搬来木榻和桌椅,笑道:“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便常常独自在这里边喝酒,喝醉了也不出去,便在这里睡觉。”他这一笑,那干枯的皱纹似乎有了生机,这也是老人平日里最开心的事。
白钰把陈佩之放在木榻上面,罗飞龙道:“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我先出去。”朱宇天看了看他们,便也跟着出去。
龙行客将陈佩之扶住,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神通穴上面,一只手伸了开去,道:“你们谁先来?”诗若雪道:“我先来吧。”伸出白玉细嫩的手,便要伸过去。
白钰却道:“雪姐姐,我和你一起运功,我们练的是一样的内功。应该没问题。”诗若雪点头道:“是了。”白钰伸出手掌抵在龙行客的手掌上,另一只手抵在诗若雪的手掌上,三人盘膝而坐,开始运功。
龙行客运转神功,一股轻柔又极平和的真气打入陈佩之体内。但陈佩之却丝毫没有起色。龙行客道:“功力不足,再加。”诗若雪两人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全力运功,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陈佩之身子忽然微微一颤,一缕白烟缓缓升起,待到这白烟散尽之时,龙行客便道:“好了。”
诗若雪两人也不敢怠慢,调息了一会儿,才坐到椅子上面,大汉淋漓,想来是耗费了不少功力。龙行客道:“他的督脉已通,现在再他通任脉即可。”说着手掌一拨,将陈佩之转了过来,一掌抵在陈佩之的膻中穴上,伸出手掌。
朱宇文道:“我先来。”龙行客看了司徒玉一眼,道:“你们练的内功不同,一个一个来吧。”朱宇文点了点头,伸掌拍了过去,朱宇文的功力较深,但也终究不够,龙行客忽道:“换人!”说着自己运了一阵功力过去,以补相差,司徒玉急忙接掌过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龙行客便叫撤掌。
诗若雪急忙过去,探了探陈佩之,鼻息之间已有细细呼吸,但却仍是深迷不醒,除了还有些呼吸外,直与死人无异。心中担心,问道:“龙公子,陈公子为何还没有醒来?”龙行客道:“他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他的功力本来就很深厚,接下来便要看他的造化,若是他想活的话,自然活的过来,若是他不想活了,那自然救不了。一个想死之人,任谁也救不活。”说着走出了地窖,对朱宇文道:“你若调息完毕,上来和我说说明教的事。”
朱宇文点了点头,跟着上去。白钰道:“雪姐姐,你消耗了不少真气,快去歇息一会儿吧?”诗若雪微微摇头,道:“钰儿你上去歇息吧,我在这儿看着陈公子。”白钰正要开口,司徒玉却拉了拉他,低声道:“我们上去吧,别打扰他们。”白钰看了司徒玉一眼,最终和她上去。
诗若雪轻轻叹了口气,道:“陈公子,你为我多次险些送命,教我如何报答得了你?你若能醒来,我愿一生跟着你。”但陈佩之还是毫无知觉,诗若雪取出手巾,给陈佩之擦拭了汗珠。
溶溶月色之中,清萧的竹林里面,却有一位白衣仙子在舞蹈,这仙子人间无此尤物,天山也是绝无仅有,陈佩之想睁大双眼瞧清她的容貌,但却越来越迷糊,最后化作一团黑暗。陈佩之大声叫道:“不要走!”慌乱之中伸手一抓,紧紧握住一只娇嫩洁白的玉手。
诗若雪被陈佩之这一叫惊醒,急忙问道:“陈公子,你可是醒来了么?”陈佩之缓缓睁开双眼,久久才看清诗若雪的容貌,痴痴道:“诗姑娘,我可是在天堂?”诗若雪流泪道:“陈公子,你醒来了,真好。”陈佩之伸出手,来到诗若雪的脸颊边,想来为她拭去眼泪,却忽地一阵迟疑。
诗若雪轻轻握住陈佩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面,轻轻擦拭。陈佩之几乎把持不住,想来将诗若雪拥在怀里,但终究忍住,痴痴的瞧着诗若雪,叹道:“我,我不是做梦吧?”诗若雪微微摇头,也看着陈佩之。
站在地窖门口的白钰心中一阵失落,转身走了出去。两人互相凝望,过了好一会儿,陈佩之才翻身坐起。诗若雪道:“你伤势刚好,不碍事吧?”陈佩之微微摇头,闭起眼睛,运转了一下功力,却发觉自己的功力好像都恢复了,不禁心中一阵狂喜,问了诗若雪,才知道缘由。
一般别人打入的真气都不可能化为己用,毕竟内功差异,修炼的真气也不同,但陈佩之任督二脉被打通,他虽然为诗若雪耗尽了内力,但他毕竟消耗,而非真正的失去,时间一久,自然便恢复,寻常人内力消耗,只需休息调养,不过几天便可恢复如常,但陈佩之一来功力消耗甚大,而来他功力又极为深厚,自然是恢复比旁人更久,此时任督二脉一通,那消耗的内力便如干枯的河流又重新沐浴大雨,焕发生机,不禁内力全然恢复,功力也更上一层楼。
陈佩之叹道:“我陈佩之何德何能,要各位为我如此付出?”诗若雪轻轻道:“陈公子,你是身子可康复了?”陈佩之深情的凝望着诗若雪,缓缓起身,轻轻点头,道:“不错,诗姑娘…”诗若雪打断他的话,道:“你已然叫我做诗姑娘,可是心中不喜欢我?”
陈佩之胸口一热,脱口道:“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微微一顿,接着道:“自我见你第一面开始便忍不住对你的爱慕,但我那时的武功不及你,又处处总要你来保护,自觉无颜出口,更无脸与你在一起。后来在六合谷遇到祖师,练成了万劫神剑,我自以为可以保护你了,也以为你从此便会看上我,但遇到云尘后,我才明白你心里喜欢的人是他,我便处处与云尘比较,总是认为不及他,待到万竹谷时,才明白人有各异,我心胸狭小,放不下名利,远不如云尘坦坦荡荡,因此那时我便觉得,并非我不及云尘,而是我配不上你。”
诗若雪缓缓起身,柔声道:“陈公子,你学识渊博,武功又高,又处处为我着想,哪里是配不上我?我若是再对不住你,便是我有眼无珠了。”
陈佩之喜极而涕,忍不住轻轻伸出手臂,搂住诗若雪,低声道:“若雪,若能此生与你共度,即便是神仙也无此快乐!”诗若雪低声轻轻嗯了声,陈佩之轻轻放开诗若雪,朗声道:“我们去救大哥!”他现在心情极好,即便是天榻下来也是能够一手撑住。诗若雪看了陈佩之一眼,眼中颇有赞许欣喜之意,陈佩之抱得美人归,终于听得朝思暮想之人的应承,虽然心中喜极,但却仍不忘结拜大哥。对诗若雪也是真心喜欢,而非只是贪图她的美貌。
两人并肩走出地窖。朱宇天等人脸露喜色,齐齐问道:“陈公子?你身子可好了?”陈佩之含笑点头,向在场众人拜谢,道:“多谢各位相救之情!陈佩之没齿难忘!”朱宇天道:“没什么,陈公子也救过我们,我们为公子尽一份力也算不得什么。”陈佩之道:“那我们去救大哥吧。”朱宇天道:“陈公子,你的功力?”陈佩之甩手一指,只听得砰的一声,气剑连穿几道门,打落对面的树几根枝叶。
众人看得心头一震,朱宇天半响才道:“陈公子,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朱大哥,去救大哥有什么对策?”朱宇天道:“我们先去光明镇,哪里自会有人来接应我们,介时弄清楚情势再作打算。”陈佩之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朱宇天道:“龙公子已为我治好了。”陈佩之道:“那我们出发吧。”朱宇天等人向罗飞龙告别后,便朝光明镇出发。走了两日路程,已经到了光明镇,陈佩之等人不敢露脸,衣棉袄大衣相裹,在这风雪漫行之时,这等装束也是时常而见,倒是不引人注意。
众人来到一家名为天福的客栈之中,朱宇天走到柜台前,拿起算盘,拨了三个数字,放在掌柜面前。那掌柜笑道:“这位大爷,您这是干什么?”朱宇天低声道:“熊熊圣火,为我除魔,大道悲民,为我光明。”那掌柜脸色一变,低声道:“来人可是朱坛主?”朱宇天点了点头,道:“带我去找他。”
掌柜急道:“朱坛主,你可知现在白教主正在通缉你,你还来自投罗网,那不是让他称心如意了么?”朱宇天道:“如此逃下去不是办法,始终要做个了断。”那掌柜见他说得坚定,也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跟我来。”朱宇天点了点头,跟着掌柜来到后厨,穿过后院,来到一间屋舍。掌柜道:“这里很隐秘,没什么人知道,若是情况有变,你们出了后门,往左去便是光明山,往右则是去官道的路上。”
朱宇天点了点头,那掌柜交代后便匆匆去了。朱宇天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隐隐听得人声道:“是谁?”朱宇天恭敬道:“在下朱雀坛坛主朱宇天。拜见前辈。”屋中之人隔了半响,才有些叹气的说道:“进来吧。”几人进入屋内,桌椅都收拾得颇为干净,想来是常来打扫之故,但却未见有人。
朱宇天道:“前辈…”他刚一开口,便听得那人道:“你们来内堂见我。”朱宇天恭敬道:“是,打扰前辈了。”陈佩之心中奇怪,朱宇天竟对此人如此恭敬。众人来到内堂,只见一个白发老者坐在檀木榻上面,瘫坐着身子,虽然长发已白,但面容英俊,目光有神,瞧来年纪也决计不过五十。
陈佩之看了看朱宇天,朱宇天不过四十,虽然两人年纪相差十来岁,但也不必如此恭敬。想必这人有另外身份。那人眼中神色一凝,道:“你来干什么?”朱宇天道:“前辈,教中之事你可知道?”
那人淡淡道:“知道。”朱宇天一愣,那人随即又道:“知道了又如何?虽然我已经归隐,但凡事明教中人,见着了圣火令都要听命,白卓现在手中有两枚圣火令,已经足以命令教中所有人了,待得他找到最后一枚圣火令,他便可高枕无忧,坐稳这个教主之位了。”
朱宇天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让白卓的狼子野心心得逞,更何况白卓勾结外人,若是教主落入他的手中,我怕是明教千千万万的兄弟都沦为他人的工具!”那人默然片刻,道:“那你想怎么办?”朱宇天道:“我想集结我们这些反抗白卓的明教势力,然后想办法救出教主和云公子等人,取回圣火令。”
那人道:“想法自然是好,但只怕对方也料得了你们想这么做,你们若然真的去光明山救人,恐怕是自投罗网。”朱宇天道:“但除了击中力量救出教主以外,我们已别无他法。”那人冷笑道:“你即便救出了向天啸便又如何?他已不是教主,出来后反倒要听白卓的话。”
朱宇天道:“白卓勾结外人叛变,教中兄弟多是不服,只是无一主持大局之人出来,我们若是救出教主,恐怕还能力挽狂澜,拯救明教于水火之中!”那人摇头叹道:“话虽如此,但这么做还是相当冒险,若是人心不齐,最后将置自己于死地。”
朱宇天流泪道:“不能挽救明教,纵然活着也比死了痛苦,所以恳请前辈相助!”那人叹了口气,陈佩之忽道:“是不是只要杀了白卓,夺回圣火令便可?”朱宇天一愣,点头道:“若能如此做,不与明教发生冲突,那是最好不过。”陈佩之道:“那好办,你们告诉我明教总坛所在,我潜进去杀了白卓便是。”
那人目光一凝,落在陈佩之的脸上,却对朱宇天道:“他可是明教的?”朱宇天摇头道:“这位是北剑陈洛的公子,他来是要救他的大哥。也就是云公子。”他怕那人不明白,又解释道:“云公子与我们明教有莫大的关系,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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