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赖空很快定了下来，笑了笑，想好一翻说辞。
赖空高举双手，在空中大力拍掌。嘴里说到：“各位同学，过来！过来！”
那些吃完饭、没吃完饭的女生，突然看到一个英俊青年在招呼大家，都过来一看。只见赖空一身白衣，拿了个西洋琴（吉他），头发批散，（赖空头发长长，找不到会剪头的，又不想刮光头蓄辫子，就由它长着）古里古怪，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
“各位同学，大家好。”赖空温柔地拿捏着嗓子说道。
“听说女子学堂的学生们多才多艺，我今天慕名来到女子学堂，是想与大家一起，弹琴放歌。”
那些女生都笑了。七嘴八舌说了开来：
“你会唱什么歌呀？”
“唱来听听？你会弹琴？”
“小心校长赶你。”
“怕他干嘛，唱呀唱呀”
……
枯燥乏味的学习之外，突然有此乐事，大家都很兴奋。
“啊！”
一声惊叫传来，大家回头一看，几位女生从里面出来，刚刚走近，一位女生惊叫起来。
“就是我昨天看到那位！唱歌很好的！”
那女生兴奋地说道，又对赖空喊到：“是我呀！你真的来了。”
赖空认出是昨晚那女孩子，对她笑了笑。
“大家想听什么歌！？”赖空大声问道。
“你会唱什么歌呀？”
“好，我就唱几首你们所有人包括你们所有家里人都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
“什么呀！什么呀？”
“听好了！——”
赖空开始拨动吉他，开口唱了首很受年轻人喜欢的周杰伦的歌《半岛铁盒》，“走廊灯关上，书包放，走到房间窗外望，回想刚买的书，一本名叫半岛铁盒，放在床边堆好多第一页第六页第七页序，我永远都想不到陪我看这书的你会要走，不再是，不再有，现在已经看不到，铁盒的钥匙孔，透了光看见它锈了好久，好旧好旧，外面的灰尘包围了我，好暗好暗，铁盒的钥匙我找不到，放在糖果旁的是我很想回忆的甜，然而过滤了你和我沦落变成美，沉在盒子里的是你给我的快乐，我很想记得可是我记不得。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怎么这样子，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已经习惯不去阻止你，过好一阵子你就会回来，印象中的爱情好像，顶不住那时间。为什么这样子，你看着我说你已经决定，我拉不住你，他的手应该比我更暖。铁盒的序，变成了日记变成了空气演化成回忆，印象中的爱情好像，顶不住那时间，所以你弃权……”
“怎么样？”
一曲终了，没有预料中的掌声，赖空看了看周围，难道我估算错了？现在的人还接受不了这种歌曲？
“听都听不清楚！”“都不知道你唱些什么！”
“那我再来一首另一种风格的！温柔的天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不准你难过，替你摆平寂寞，梦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给我。牵你手，跟著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路方向。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爱只为你而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哇！这个好！这个好！”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哪里听过如此歌曲，赖空笑了，接着唱了《童年》、《同桌的你》，配和着简单的吉他，让大家听得如痴如醉！
“当！当！当！”响了三声钟声。
大家赶紧准备上课，边同赖空道别。
“你唱的好好听，明天还来吗？”
“是呀！是呀！明天还来吧！”
也有人叫到：“坏了，坏了，我的饭盒没收拾好。”
那位昨晚女孩子挤到了赖空身边：“我叫沈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赖空。”
“有机会我还会去夜市听你唱歌的！我们要上课了。”说完跑走了。
第九节 风云突变1
赖空笑了笑，成功了第一步！
有人喜欢就好，这些上流社会的子弟很快就会把自己的名声张扬出去，说不定就会有更大的机会。
赖空转身刚要走，有人叫住了他。
“喂，后生仔！（年轻人）”
他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叫他，看样子是这里的老师。
那人走了过来，张开手，递过来一串钱币。
“这里的学生都是有钱人家，但她们身上都不会带钱的，你要卖唱不要再来这里了，没有收获的。去吧，拿去！”
什么嘛？把我当要饭的？赖空不怒反笑。
“老先生，学习不止止是知书达礼，懂圣贤之言就行。道德、仁义、智慧、礼仪都要学，同样，音乐、绘画、书法等欣赏、审美观念也要学习。我是给你的学生上音乐课，不过放心，我不收费，也不会抢你的生意。”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
赖空回到家之后去了一趟宝芝林，不过那里看病的人很多，他没有待多久就出来了，自己去买置了一些东西。
晚上下起了大雨，赖空没有出门，在家中无事可干，便打坐练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赖空发觉有人在房中！
又是那个老头！
难道又是在做梦？
赖空收回心神，睁开眼睛，不是做梦！是他，他又来到了房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赖空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到我？”那老头反问。
就在这时，赖空迅速窜起，扑向那老头！
那老头没有闪避，被赖空抓了个正着。
“老伯，你最好老实说，跑到我房里来干嘛？”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来空竟然能够抓住他，楞了一下答道：“我是这里以前的主人，我已经过世了。”
妖魔鬼怪都见识过了，赖空也没怕他是鬼。
“那你为什么不去轮回？留在这里干嘛？”
“我……”
赖空接着说：“轮回是无法逃避的，你这样子是违反宇宙规律的，也就是说你这是逆天而行，会有严重后果的！不过没关系，我不会驱赶你的。”
赖空松了手，回到床上坐下。
“坐吧？”
那老鬼没有动，过了一下，过来床边坐下。
“其实我坐不坐都是做个样子而已。”
赖空想想也是，笑了笑。
那老鬼沉闷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
“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实在非自愿留在这个世间，是有人控制了我，让我无法轮回。”
“哦？”赖空没想到会是这样，好奇问道：“是什么人控制了你？”
那老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它的能力非常强大，控制了很多鬼魂，为它做事。”
赖空来了兴趣：“它要你们为它做事？做什么事？挣钱吗？还是去杀人？”
那老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有没有搞错！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人家马仔的呀？”
老头缓缓说到：“我没什么能力，所以还没有接到任何行动任务，所以我常常回来这里。”
“原来是这样，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金伯吧。”
“我叫赖空。”
“金伯，它是怎么控制你们的？你现在不是很自由吗？”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在我还没有离开尸身的时候，控制了我的尸骨。”
“那有够厉害。它是怎么召集你们的？我是说你们怎么知道它要找你们？”
“到时候，脑袋里就会出现一个声音，告诉我们该去听侯安排。”
“那你们都是在什么地方集合？”
“在……”
金伯突然一停，“你不会是想去那里查探吧？”
“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想了解一下情况，看有没有办法帮到你们。”
“不行，要是出了事，那不是我害了你吗？”
“没事，我的修为不浅的，而且对佛道法术、咒语真言也略有研究，怎么说也能自保！而且我没那么笨的。”
金伯迟疑了一阵，“在城西万福楼。”
“万福楼？怎么去呀？”
金伯跟他大致说了，赖空也不是很明白。
“金伯，我要休息了，你准备睡哪里？”
金伯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我睡那边房里。”
赖空耸耸肩，“好，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天还下着细雨。
赖空跑到了宝芝林借伞，看到人很多，都是来看病的。
在大厅里，他看到了黄飞鸿，正在那里指点弟子们看病。
“黄师傅，这两天怎么这么多病人？”
黄飞鸿见是赖空，向他点头示意。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病倒了很多人，都是普通风寒之症。”
“不严重，那倒好。”
但黄飞鸿眉头紧锁。
“赖兄弟，你也知道，来宝芝林的都是一些收入低微的百姓，平时，普通风寒，熬一熬就过去了，哪里还看大夫。”
赖空一惊：“莫非不止那么简单？”
黄飞鸿点了点头，“问题就在这里，这次的风寒感染人数众多，而且几天就变得很厉害，已经出了几起不幸了……”
“所以大家都不敢再轻心？”
黄飞鸿点点头，“里面谈。”
来到里屋，黄飞鸿说到：“这次疫情严重，一是传播快，病人家属很多感染。二是难以控制，很多病人都有明显加剧的情况出现。”
赖空沉重地低下了头，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心头一阵狂跳！类似风寒感冒、传播快、病情变化严重迅速，直到死亡！莫非是……
第十节 风云突变2
赖空心想此疫情莫非是曾经闹得整个大中华地区人心惶惶的超级恐怖传染病——ＳＡＲＳ，非典型肺炎？
他急忙对黄飞鸿说：“类似情况，让我想起了一次病例，此次病情，看似风寒，实则有可能转变为异形肺炎！”
黄飞鸿双眼一睁，接着若有所思：“肺炎？”
“不错，我曾经见识过几种比较厉害的传染病，这是一个，还有一些禽留感、革登热、疯牛病呀什么的，都是从动物传染过来的。这次可能是异形肺炎，它的传染性极强、发病率高。所以每个人都要预防！特别是作为医馆的宝芝林人员，经常跟病人接触，更应该先预防！”
黄飞鸿赞道：“赖兄弟，医者应该治病于未发，你提醒我了。我这就去交代他们！”
“黄师傅，我建议用些预防治疗肺炎、风寒的药物，熬成大锅汤水，让大家取服，也让每个来看病的病人、家属都服用。”
“好主意，正合我意。”
“回头我送些钱来，为此汤水尽绵薄之力，供给路人街坊。”
“赖兄弟，你说哪里话，我还能计较这点钱？”
赖空正色地说：“我们别在迟疑了，此次疫情非同小可，但愿是我估计错了。”
黄飞鸿见他如此庄重，不再多说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
赖空借了伞，出了宝芝林，雨却停了。
他叫了辆人力车。
“往城西万福楼，知道吗？”
“知道，知道，您上车。”
车夫招呼赖空上了车，边跑边跟他拉话。
“这万福楼都荒废了很久了，您上那儿干嘛？”
赖空随口答到：“我要去那附近找人，他告诉我万福楼好找，他到那里来接我。”
“那倒是，以前万福楼是够有名气的，不过现在不行了。”
赖空来了兴趣：“哦？那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那当然！”车夫吹开了：“这广州城还有我不知道的典故吗？当年高府富甲一方，在府内建造了显赫一时的万福楼，据说宽大高耸、机巧华丽、精妙绝伦，登高而望妙不可言。本地的显贵都以被邀上楼为荣！”
“后来这么样了？”
“您是外地人吧？”车夫问道。
“你真有眼光。”
“不是我有眼光，而是后来的事轰动一时，本地人少有不知道的。”
“那么厉害？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后来有一天，一夜之间高府一家十七口惨遭人杀害！连家丁、丫环也死了不少，其余的全吓跑了。之后官府将高府的财物抬到衙门暂时代为保管，封了高宅。但凶手一直没有找到，高府也没有别的亲戚，他们是外地搬来的。所以久了就不了了之。”
“那些跑了的没有人出来帮忙找凶手吗？”
“说是吓跑了，还不是失踪了！大家找不到尸体就希望他们没遭不测，而是吓跑了。”
赖空吐了口气，原来是座废弃大宅，高府出了这么多的命案没有结果，肯定聚集了很多怨魂，现在闹事的会不会是那些怨魂中能力强大者？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流传风寒？”
那车夫接过话：“可不是嘛！已经很多地方传染到了，而且，我跟你说，还有不少人就这样死了呢！”
“那你们天天跑外面，怕不怕被传染上？”
“嗐！该死的终究会死，我不出来跑，又要饿死了！再说，我们天天跑动，身体锻炼得铁板一样，还怕这点小病？”
“说的也是。”
*
一路说着话，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车夫停了下来，边抹汉边指着不远处一座豪华府宅说：“那就是高府万福楼了，不过现在没什么靠近那儿了，您在这里等您朋友来接就行了。”
看着辛苦拉了自己这么久的车夫，赖空心下感激，问明车费之后多给了一点钱，算是对他的感谢，车夫道着谢走了。
赖空走近高府，只见大门上贴了封条，纸张已经泛黄，看来有些日子了。大门虽然显得很脏旧，周围又是一片死寂，不过依然不减它的气派和威严。
赖空沿着围墙走动观察，走了半天，发现围墙一直连到了另一条街了。前面不知道怎么走了，他只好回到原处，暗叹这个带花园楼阁的的豪宅真不愧是豪宅。
赖空估计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便找地方吃午饭。
他来到前面街边的一家小饭店，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吃午饭了。赖空在门口剩下的一个空桌坐了下来。
“老板，给我来碗面吧！”
“什么面？”
“随便！”
“好嘞！一碗阳春面，马上就到！”老板吆喝着。
不一会儿，一碗素面摆到了赖空面前，他抄起家伙就吃，尝了第一口，感觉味道一般般，不过当饭吃嘛，也就没所谓。
“老板，给我来碗阳春面。”
有人在赖空对面坐了下来，叫了跟他一样的面。
“好嘞！”老板在里面答应。
听声音坐在对面的是个女孩子，赖空抬起头来看了看对面的人，不看还罢，一看差点没把他嘴里的面喷出来！
没想到对面那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小玲！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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