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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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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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再去回忆昨夜的事,急著搬出父亲当作挡箭牌。「你不是已经跟我爸发过誓了吗?」

    「我是发过誓,也试著遵守,可如今破戒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你躺在病床的这段时间,我跟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

    「你跟他说了我们的事?」她脸一沉。

    他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老实?我们又没真的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乾笑一声,不同意她的话,「上床这事,我们的认知似乎略有落差。」

    若耶只关心一件事,「我爸怎么反应?」

    「他嗓门一拉,难听的话都出了笼!还替我温习一遍十八层地狱里的惨状,不仅希望我死後住最底层,而且八世不得超生。」

    「你是不是又跟十三年前一样,告诉他是我起的头。」

    「你料错了。」

    听到他的答案,她倒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不?」

    他耸肩,「不知道,就是没。」换言之,他让江师父误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而整件事情发展到最後,似乎也的确如此。

    「他怎么反应?」

    「他问我上到几垒?」

    她恼了。「他这样问你?我是他女儿耶!他竟然这样问你?!那你怎么答?」

    「就老实回答啊!除了本垒板还来不及登陆,其他的垒包我都一一踩过,并且蹂躏到爱不释手。」他要她看清事实,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单向的,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结果。

    可是……她的脑筋似乎就是转不过来。

    若耶羞惭的泪冒了出来。「你……你这流氓!说话怎么这么不雅,连修饰一下都不肯!」她气得捶起餐桌。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方才的话,「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这样跟你爸说!事实上,我告诉他我上几垒不关他的事。」

    「你这样顶他,他更加不会饶你。」

    「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将细节照实转播给他听?」

    「当然不。他威胁要打断你的手,对不对?」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娶你。」

    「天,这是什么时代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古板?」

    「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彦那小子回头吃窝边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恶,若耶气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形容成窝边草!老爸就这么不以她这个女儿为荣吗?

    若耶昂著颈项宣称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彦的。」

    「我就是这样跟师父解释,但他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好汉做事好汉担,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没吃到亏,他是在紧张什么?」

    屈展腾涩然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样看得开。」

    「不看开,难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别抛弃我吗?」若耶认定屈展腾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负这种道义责任。

    不料,屈展腾反问她一句,「你为什么不呢?我也许很乐意负这种道义责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呆愣了几秒,後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别妄动,这个蠢念才消散。她懊恼地轻斥他一句,「你别闹了。」

    屈展腾没再吭气,回身使劲地将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见他不说话,只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关上烤箱将设定调好,她才蹙眉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了蛋黄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让他瞧,十分钟後,她被瞧腻了,他却没挪开眼的打算,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考虑你爸的主意。」

    「娶我吗?别开玩笑了。」

    「这主意虽然歪,但没什么不好,反正你缺一个新郎,我也可以免去被师父碎碎念的威胁。」他怕被她指控为居心不良,已不敢随便泄漏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们觉得好,我却觉得烂透了。」她激烈地表达不满,甚至用力拍桌,「更正你一点,我不缺新郎,不用你来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我的确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头。」

    她笃定他是在打歪主意,鄙夷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

    「你是不是要说『性』?」他接下她未完的话。「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这回事?」

    「难道不是吗?」

    「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不是。当一个男人碰到一个能让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时,他走火入魔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心负责。」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驳他,「许多脑袋搬家的土匪也是这样拗的,而你留著脑袋是用来跟女孩子甜言蜜语的。」

    见她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他直感到头疼不已,只能无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阳穴,思索良久後才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是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没你想得那么花俏;还有,你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碰到你後变成痞子,这并不全是我的错。」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画面,她知道他这个冤枉喊得有理,於是很诚恳地解释,「我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缺乏爱情的肉体关系。」

    「我的观念也不比你开放到哪儿去,除了受你吸引外,我其实非常想了解你。」

    她掉转视线,满腹委屈地说:「那也不需要说什么娶我的傻话。」

    「好,你若不要我说傻话,那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而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他的脸黯了下来,「你喜欢楚彦那一型的,看起来要称头体面些,是吗?」

    「对,我不想骗你,我很注重外表。你有你的味道,换成别的女孩,会觉得你的不修边幅很潇洒率真:但我却觉得你很邋遢,我不懂为什么你有时间做料理,却挪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仪容?」

    「我又不是待价而沽的牛郎,何必管人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耸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在等待那个识货的女孩点头。我有自信脱了一层包装後,楚彦那家伙连替我提鞋都不配。」

    她知道他没夸张,也见识过他的「内在美」,杂志上的男模大概都得对他甘拜下风。尽管如此,她还是给了他抱歉的一眼,「对不起,我觉得诚实才是上策,我不会是那个识货的女孩。」

    「不仅如此,你还将会是後悔的那一个。」他起身走回烤箱,继续未完的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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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钟後,裹著一层鲜奶油的草莓夹心可可瑞士卷堂堂上了若耶的小餐桌。

    屈展腾切下一块瑞士卷搁在盘上,轻轻洒上糖霜,淋上几匙提味的蓝莓酱後,端到她面前。

    若耶拿起餐具,一刀切下後,努嘴赞道:「嗯……好吃,嗯……真好吃,嗯……」

    屈展腾该感到得意的,可惜他只觉得窝囊,因为他无法对眼前的女孩子释怀。

    她感觉得出来,於是主动释出善意,「我爸收你为徒,但我对你的了解真的不多,你可不可以聊一下自己?」

    他酷酷地瞪了她一眼,反嘲她一句,「难道你习惯先将想追你的人封杀掉後,才回头去了解对方吗?」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看你真的很顺眼,」她再次重申她的看法,「只是你跟我真的是南辕北辙的人。」

    「这倒是真的。」他推开餐盘,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拭了双手。「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倒是一一吃乾抹净了。」

    「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无法勉强你,但请别再羞辱我好吗?」

    屈展腾了解自己不够厚道,低头跟她道歉,才略提自己的身世。「我上有一个祖父,母亲过世,父亲尚在,我是长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家里需要你出力吗?」

    「出力?」他看著她,不太懂她的意思。「什么样的力?」

    「我的意思是……家里很需要你寄钱回家吗?」

    他看著她,有一点诧异她会问出这样的话。「这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她想起这屋子是他的,还听他提过房贷的事,连忙补上一句,「你说你将这小屋租给我是亏本生意……你若有房贷压力,直接说无妨,我可以多付一些给你。」

    「这种芝麻小事,你还花脑筋记啊!」

    若耶本来是想帮忙他的,但话没说好,倒让自己听来像个势利小人,不但如此,还真是不会说话的一个。「对不起,算我没问好了……」

    他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不管寄什么东西回老家,也是往垃圾桶里丢的份。至於你提议要加付我房租的事,我心领但不接受,因为像我这样阮囊羞涩的人穷惯了以後,会逼自己动脑,运用一些诀窍好平衡呆帐。」

    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接口,心里想著一个念头,嘴上也溜了出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嫌你穷,才拒绝你的追求吧!」

    他反问她,「难道这不是原因之一吗?」

    「当然不是!」她义正词严的否认。

    「好,我信你的话,别一副戴著盔甲怕被我打的模样好吗?」他说完,起身离座,「你若没话可问,我得洗碗了。」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她对他愈来愈好奇了。「你当初为什么会走上厨师这一行呢?是因为兴趣使然吗?」

    「不是,我国中没把书念好,我爸嫌我不争气,我则怨他爱操纵人,亲子关系也变得很不好,我高一以後常逃家,最後是我外公出面哀求你爸收我为徒。」

    他给她的资讯是选择性的,笼统又模棱两可,让她根本无法解读眼前的人。

    但持之以恒、脸皮够厚是她的美德之一,她决定纠缠他到底,不让他洗碗。「你近日有回台湾发展的打算吗?」

    「目前没有,因为我还想去其他国家走走。」他有答跟没答一样,还把问题做成球,丢还给她处理,「你呢?」

    「看机会。若有合意的工作,要我明天打包都不成问题。」

    「这话一点都不该由一个待嫁新娘的嘴里说出,我看你的事业心挺重,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打算,你和那个楚彦的婚事告吹,未必是坏事。」

    「我在医院躺著无事做的时候,也悟出了这一点。」

    「那就好。」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和楚彦之间玩完了,屈展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聊够了,起身将空盘丢进水槽里。

    她坐在原处盯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提起勇气探问他的隐私,「你有女朋友吗?」

    他停下洗碗的动作,「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以前?」

    「现在。」

    他爽快地说:「现在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眉开眼笑了。「那以前呢?」

    「都吹了,偶有联络。」

    若耶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窃喜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男人啊!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挖到和氏璧的雀跃!

    「怎么吹的?」

    他转头对她的逼供蹙起眉头,「你问的是第几任?」

    「你有几任?」

    他想了一下才说:「真正在乎过的有三任。」

    「可不可以聊一下这三任是怎么吹的?」

    「你不让我追你,却又追问我这种无聊事,为什么?」屈展腾总觉得她口是心非。

    若耶只想得出一个理由来。「纯属好奇。」

    「只有好奇?」他回头眯眼看了她一下,反问道:「还是奇怪怎么会有女人看上我?」

    听他苦哈哈的口气,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被她拒绝,她连忙拱著手认错,「我道歉,是我没眼光好吗?请你别再挖苦我,赶快说。」

    「我第一任女朋友是我到你爸那里学艺两年後认识的,她是饭店部的柜枱接待小姐,我们交往半年,她的家人认为我不学无术,在家庭压力下跟我分手了。」

    「她真没眼光,怎不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抵抗家人!」若耶拍桌骂道。

    他冷觑她一眼,仿佛她很低能似的。

    「你为什么这样瞪我?」若耶一脸无辜。

    他则一脸的哭笑不得。「我跟她分手的导火线是因你而起,这笔帐我都还没找你算,你气什么?」

    「导火线?我!」若耶的背脊感到有点发凉,因为她好像猜得出来原因。

    「你躲迷藏躲到我宿舍的棉被里,记得吗?」

    「可是我当时年纪那么小,你是无辜的啊!」换言之,不无辜的人是她。

    「师父信我,但我女朋友和她的老爸可不相信我。」

    「对不起,害到你了。」若耶紧咬著唇,拱手抱歉,「你一定很喜欢她了。」

    「是有一点,毕竟是初恋情人。」他静默几秒,故意摆出神往的模样想让她知悔,进而自投罗网地补偿他一个女朋友。

    可惜若耶的神经线太粗,感受不到他的渴望,反而误会他对前女友仍一往情深,方才有过的忏悔之感全消,心海随即升起醋波。她没好气地说:「既然只有一点,那就跳过不用提了。接下来的一任呢?」

    「我二十岁调到台中当兵,在火车上遇见南下念书的国中同班女同学。我跟她要电话,就这样子交往了两年。服役期满以後回到台北,她则继续在台中攻读硕士,後来我们对这段感情都起了疲累的感觉,长谈一夜後,因了解而分手。」

    「她人呢?」

    「在美国攻读博士。」他见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解释道:「学历悬殊不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线,如果你这样看扁我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啊!」她睁著无辜的眼,「再来呢?」

    「再来就是我的前妻。」

    「你的……前妻!你结过婚了?」她的口气有著埋怨,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这让他快速的扫了她一眼,研究起她来了,最後,他认定她冒著金星的眸子带有醋意後,才委婉地补上一句,「一切都是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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