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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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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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敢乱言,此事还请大长老定夺。”

左护法现今被我调教的甚是合意,我频频点头,对他狗腿的态度很是受用。

右护法的合适人选必须马上选出来,不然我早晚被这些个鸡毛蒜皮的破事烦死。

突然一个身影悄然浮上我的心头,三哥,莫要怪妹妹心狠,所谓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天将降大任于厮人也。三哥你就别推辞了!

…………………………………………………

“三哥,这是做什么呢?这几日没见你,可想死妹妹我了。”

见我献媚的扑过去。三哥本能的使出一招移形幻影,瞬间就飘出了十米开外,平日里我们兄妹之间打闹惯了,相互之间的防备仅次于毒蛇猛兽,他这个随时保持警惕的习惯实在恼人。

扭了扭腰。幸好我早有防备,不然非跌个狗啃屎不可,见我又要靠过来,三哥果断的拔出长剑,抵在我鼻尖前,谨慎道:

“你已经七百多年没自称过妹妹了。上一次自称妹妹时,你迷倒了我之后,毒死了我所有的花草和爱宠。这一次你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我面露悲切之情,黯然垂首,抖着香肩,开始酝酿眼泪。

“三哥好生无情,妹妹年纪尚幼便接任大长老一职。连日里身心交瘁,本想在三哥这里述述苦。不想三哥竟出此言,哎!罢了,只当妹妹没有你这么个三哥吧!”

情绪好容易酝酿好,我迅速抬头,梨花带雨的瞪了三哥一眼,转身就走。

“别啊!三哥跟你闹着玩呢!有啥办不了的难事,你尽管跟三哥说,三哥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三哥最见不得我流泪,我才一红了眼眶,三哥果然就慌了。

“三哥不是唬我?”我不敢回头,怕三哥看见我奸计得逞的诡笑。

“当然!”

我等得就是三哥的这句话,生怕他反悔,我立刻转身一把抱住三哥的脖子,笑吟吟道:

“右护法的位置空置已久,不如三哥大材小用,当两天试试?”

“不行!”

三哥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了我,态度之坚决,显然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我不禁露出真实嘴脸,冷笑道:

“这事怕是容不得三哥拒绝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哥一脸警惕的挣开我的魔爪,倒退了三步开外。

我拍了拍手,除了我和三哥之外,管家另七个兄妹立时齐齐到场。

“今日我们集思广益,誓要选出右护法一职,不同意三哥的可以毛遂自荐,我身为大长老,所谓举贤不避亲,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的。”

想当然而,三哥以全票通过,华丽丽的被自家兄妹出卖了。

有了三哥的帮忙,我总算是得了个喘口气的机会,可惜琐事依然繁多,我每天忙得四蹄飞扬,简直连悲伤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师父是不是故意让我来当这个倒霉催的大长老,他明知道我的能力坐这个位置十分勉强,他会不会是不想让我有太多的时间来胡思乱想?

但我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异想天开,我可以接受自己的蠢,一时识人不清,误信了小人,但我不能接受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我坚信,我只给每个人一次欺骗我的机会,所以师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ps:

《女侠饶命啊》已经完结了!喜欢的朋友不妨读读看,这几日手心感冒咳嗽的厉害,而且还要坚持上班,今天手心还要白班连夜班,身心交瘁啊!不过仍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和订阅哦!手心感怀在心,一定会努力写好文来回馈给各位大大的!

第三章爱别离(三十七)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忙碌的日子总是消逝得特别的快,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有时候近千年的岁月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千年以来,我除了大长老的一干事务越来越驾轻就熟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将伤痛深埋。

时间果然是最灵验的疗伤药,那些曾经即使只是一闪念,都会令我疼痛到犹如万箭穿心的往事,如今我几乎许久都不曾想起过了。

即便偶尔非常不小心的触景生情起来,也不过就是付诸一笑罢了,所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淡淡的哀伤总不会要了人的命,就仿佛一阵清风掠过,须臾之间便消散无踪了。

去年老妖王大限,游历在外的太子血羽,匆匆赶回妖族继任了王位,众妖欺新妖王年幼,遂乘机叛乱,欲取而代之,谁知这个小妖王偏偏是个雷霆作风的狠戾角色,虽不足千年的道行,却法力通天,不出一年便血腥镇压了妖族的所有叛乱。

近千年来,青丘在我的治理之下,日渐繁荣昌盛起来,在整个妖界中亦属我族势力最为强大,但我向来不喜战乱,早在妖王血羽继位之初,我便直接表明了归顺的意愿。

妖王一统妖界之后,便令我为妖族的风长老,位居四大长老之首。

我向来讨厌身份的束缚,谁知偏偏天不遂人愿,阴差阳错的竟越来越位高权重了起来,想来真是讽刺得很,见我百般推脱不肯就范,妖王甚至许诺我只需做个闲散的挂名长老即可。

我不得不佩服妖王的狡诈,身为四大长老之首,何来闲散挂名之说,不过是小事不管,大事卖命罢了。心中虽明镜似的,却也再无理由推辞,索性只能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浮屠殿内,妖王继任以来,四大长老首次碰面,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与师父碰面。

彼时他已经有了另一个身份,妖族的雪长老——千仞雪。

我隔着空旷的大殿,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脸,心中竟突然衍生出物是人非的莫名凄楚。

近千年未谋面。他除了银发变成墨染的乌发,脸上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清绝的面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只有看向我时,那双冷眸中才有了些许的温度。

不同于其他两位长老的热络,他与我只是客气却疏离的寒暄着,既然他装作不识我。我更没必要与他上演他乡逢故知的烂俗戏码了,况且我们本来也算不得什么故交,夙仇还差不多。

我本就很是厌倦这些虚与委蛇的逢迎场面,现在又多了一个讨厌的人,我更是一刻也不愿多留,胡乱寻个借口辞了妖王之后。我便匆匆的离开了浮屠殿。

没走多远,我便有些不耐的停住了脚步。

“雪长老,你这一路的跟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青翠如碧的树丛之后,师父施施然的踱了出来,不,他早就不再是我的师父了,现在他的身份是千仞雪。

我睨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衫。不免有些恶俗的想,是不是内心越污秽的人。就越喜欢着白衣?认识他至今,他似乎就没有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九娘,别来无恙啊!”

千仞雪薄削的脸颊上笑纹极浅,不难看出他是个非常少笑的人,难得他对我笑得如此灿若春花,可惜我却不甚领情。

“雪长老僭越了吧?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吧?”

“九娘,你再怪我刚才没有与你相认吗?”千仞雪拧了一下浓眉,似是有些忧虑。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完全懒得理他,见我转身要走,他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

“让开。”

我语气十分不善,之前将我害得那么惨也就罢了,最后还设计我做了那个什么狗屁大长老?这近千年以来,我简直烦不胜烦不堪其扰,如此深仇大恨,我没直接杀了他,只是不想太便宜他罢了,他这样可恨之极的人,怎么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呢!

“九娘,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面对我的横眉冷对,千仞雪完全不为所动,他只是痴痴的凝望着我的脸,用一种近于贪婪的目光,一瞬都舍得移开似的,漆黑不见底的墨瞳,幽沉似海。

我无视他故作深情的目光,不屑的冷哼道:

“若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呢,我能有今日的地位,还不是全拜你所赐。”

我明褒实贬的讽刺意味实在太浓,千仞雪想忽略都难,看着他遽然难看至极的脸色,我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九娘,我……”千仞雪吱唔了半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实在懒得再与他纠缠不清,索性不耐的推开了他,抬脚便要离开。

谁知刚才还怔忪的某人,竟然猛的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袖不让我走,我顿时烦躁了起来,抬掌便挥上了他的胸口。

千仞雪根本没防备我会突然对他出手,被我一掌击在胸口处,踉跄跄着倒退了数步,直到撞上了树桩才堪堪的站稳了脚,嘴角立时渗出殷殷的血丝来。

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明明见他面露悲切之情,却丝毫不为所动,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早在他断了我与子墨的姻缘开始,我便已将他恨之入骨。

“一别千年,九娘的法力竟然精进至此,委实可喜。”

千仞雪轻拭去嘴角的血迹,眉梢虽笼着哀愁,但仍是扯起一抹涩如黄连的苦笑。

“若想不再被人任意欺凌,唯一的办法便是足够强大,这也是认识你之后我才懂的道理。”

我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带刺,饶是他再故作不以为意,也终是僵了脸。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从西山上斜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仍苍白得吓人,我虽恨他,但出手也只用了三分力罢了,并不至于伤他至此。

其实早在出手的那刻,我便发现他身负重伤,而且是缠绵已久的旧疾,以他的法力,能伤他的人并不多,但谁知他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许是仇家报复也很有可能。

算算我离开青丘已数日有余,三哥独撑大局,这时怕早就怨声载道了,不愿在他的事上太费心思,我转身欲行,却不想刚刚才吃了苦头的他,竟然还敢再伸手拦我。

我讥讽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睥睨着他血色尽失的脸庞。

在我的逼视下,千仞雪终于有些涩然的松了手,却仍是不肯让开路,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墨色的檀木盒子,擎在我的面前,见我不肯接,索性硬拉过我的手,强塞到我的手中。

“这里是应龙的角和蛊雕的喙,回去用雾林的露水煎服即可,记住必须是雾林的晨露。”

将盒子硬塞给我,他终于让开了路,放我离开,可是我却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有些愤然道:

“你给我的这些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哪里来的?平白的我吃它们做什么?难道你还嫌害我的不够,想直接毒死我吗?”

千仞雪的脸上竟仿佛凝了霜一般,苍白的甚至可以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脉络,他狭长的眼角,溢满悲伤,黯然的眸光里,似乎隐含着难言的凄楚绝望,这样哀痛欲绝的模样,纵使我确实恨他入骨,也有些戚戚焉了。

然而,他这脆弱的模样也只持续了一瞬,便骤然背过身去,淡然道:

“这俩味药引以雾林晨间露水煎服,可唤醒你腹中沉睡的胎儿,当然,你亦可以认为我是存心毒死你,信与不信,皆随你。”

我心间一动,眉梢不自觉的蹙紧,没由来的我竟深信他所言属实,只是若真是如此,我便有了更大的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这我倒有些不解了,你不是巴不得我胎死腹中吗?怎么又这般的好心了?”

千仞雪始终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他的背影很是寂寥,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静默了许久,他才漠然的回复,听他那淡淡的语气,似是极其随意的。

“如今你体内的胎儿魔性已所剩无几,相信也再兴不起什么风浪,你且安然生下她,好生的教导吧。”

我死盯着他清瘦的脊背,仿佛要盯出个洞来一般,我恨他毁了我所有的幸福,如今又何必这般假好心来让我作呕。

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怒来,我用力将檀木盒子砸到他的背上,我并没用使用任何法力,只是纯手臂的力道而已,可他却似是痛极了的样子,浑身都紧缩着抖动了一下。

僵了半晌,他才艰难的回过身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檀木盒子,盒子甚是坚硬,我这般摔它,竟然也毫无所伤,他小心翼翼的拭去盒子上的尘土,倔强的再次递到我的面前。

“九娘,你尽可以恨我,但这盒子却丢不得,你腹中所怀的是你的亲骨肉,你就这般的狠心,连个出世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说着,他抬眼幽幽的望向我,那眼底的怮痛竟然让我有些不忍直视,我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冷声道: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从来都没有这般的恨过一个人,但我却恨极了你,恨得甚至连杀了你都觉得太便宜了你,我要你长命百岁的活着,生生的受尽折磨!”

第三章爱别离(三十八)默言——默默无言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冷眼看着千仞雪瞬间变得面如死灰,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眸底的悲伤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色,仿佛野火烧尽之后的大地,荒芜得寸草不生。

看着他这样悲怮欲绝的模样,我的心里竟升起异样的快感,我想或许有些伤痛早已经渗入了骨血,它根本不会遗忘,亦无需刻意想起,它就在我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在每个毫无防备的时刻,痛到我撕心裂肺。

我已无心再欣赏他的狼狈,转身拂袖而去,这一次,再没有人阻拦我的脚步了。

回到青丘之后,我便按照千仞雪说的方法煎服了檀木盒中的药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他骗得那么惨,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或许我已经蠢到无可救药了吧!

我偷偷问过三哥,应龙的角和蛊雕的喙是不是很难得到,三哥骂我青丘那么大,都大不过我缺的那块心眼,应龙和蛊雕都是上古神兽,想要他们的角和喙不是玩命呢嘛!

三哥后来又说了什么,我却全没有听见,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千仞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是因为去为我取了这两样东西吗?

他不是一直费尽心机的想要杀死我腹中的胎儿吗?现在为什么又要拼了命的帮我取这些东西来?我想到头都疼了,还是想不通。

七日之后,我开始腹痛如绞,这时我才开始后悔,为什么我总是学不乖,被他骗了那么多次,竟然还会傻到再次上当。我真是活该!

腹中的胎儿一千多年都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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