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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啊，是啊，咱也喜欢汝啊，小猫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有着银白色长发和完美脸庞的吸血鬼幼女站在小依的面前，抬起了双手有些无奈地说着。
“诶……为……什么……”小依有些不解地看着小姬，似乎就像是看错了人一样。
“真是的，咱的主人总是让咱去扮演坏人呢。”小姬叹了口气，“虽然咱不想要扮演什么坏人的角色，也不想要伤害汝，不过既然咱站在这里了，而且也受咱的主人托付了，那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伤害汝而来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这里。”小姬指了指自己的心说道。
“不，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似乎是所有的期待全部都落空了，小依的双腿有些无力地颤抖起来，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抱歉，这不是咱的道歉，而是咱主人的道歉，伤害到汝了，但咱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相比汝来说，有个人要更和咱合得来，咱的主人如此说道，要是咱们在一起的话，无论是咱还是汝或许都会后悔的，所以对不起了。”小姬一字一句地说着，“就是这样，小猫咪呦，既然咱站在了这里，而不是咱的主人，那也就是说，咱的主人并没有选择汝，汝在这场比试只是失败了。”
失败了。
听到了这句话，小依的双腿彻底失去了力气跪倒在了地上。明明自己都准备了这么多，可全部都已经白费了？但为什么，到昨天还觉得一切顺利，而且自己也没有做什么错事，黑夜哥哥为什么没有来选择自己？明明自己已经这么温柔地对他了……而且他也总是对自己说了这么多温柔的话……可为什么……
大脑里面已经是一片空白了，似乎连思考都已经停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想要用手擦干，但擦掉之后新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不要怨恨任何人，因为没有人需要为这次选择付出什么代价，咱的主人只是选择了他觉得合适的人罢了，至于为什么的话，汝就自己去问他好了。不过到那个时候，汝知道的应该也不仅仅是他为什么要选择那只小狼了吧。还有很多汝本来应该知道但却忘记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依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抬起头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小姬。
“等到时候汝就知道了，虽然有些抱歉，但汝现在还是先睡一会儿吧，等睁开眼的时候一切事情……或许就都已经过去了……”
“诶？”
小依刚想要发问，可就看见眼前的吸血鬼幼女打了一个响指，眼睛闪出了一抹红色，紧接着自己的意识就慢慢沉了下去，眼前也变得一片漆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自己……到底是算什么啊……
铃看着眼前的星空，这夜色，黑夜应该是最喜欢的才对吧。毕竟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他都和姐姐说过了，自己喜欢着这夜色，而姐姐就像这万千的星辰一样，在他的心中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从第一位所放出的影像之中，虽说在一开始还不时很相信，但在这两天里慢慢找回了尘封在自己脑袋里那古老的记忆。姐姐为了改变这重复了数次的命运，将她的一部分灵魂和所有的记忆全部交给了自己，和妈妈的那一半灵魂一起造就了现在的铃。说到头，自己独立的灵魂也就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切都是被姐姐所创造的，剩下的一切都是姐姐这庞大记忆的容器，还有改变这命运的道具。第一位所说的所有话都已经不用再质疑了，毕竟所有的事情自己都已经想起来了。经过了两天的沉思，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回忆起来，就算小姬再劝说也是没有意义的了，因为第一位说的并不是谎话。
今天等在这里……到底又有什么意义。看着姐姐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自信满满地出去了，自己却等到快要到时间的时候才从家门里走出来。心里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出去，不过就算是抱着一线希望，铃的脚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连一个完整的灵魂都没有，到底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况且马上就要奔赴战场，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是选择了自己，可能到头来还是一场悲剧。铃的心里不禁有些凉，或许他还是选择姐姐要更好一些。
被姐姐制造出来的身体，借过来的灵魂，仅仅是道具的自己，到底拿什么去爱。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的自己，铃的双脚还是走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想要遵守约定，仅仅是走出家门，亦或者是期待着什么，还是说即使是这样，也想要得到那个人的心。铃现在还不想救这么放弃，毕竟要是放弃了，或许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就算是不放弃，或许结果也是一样的。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看着天空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又等了五分钟的时间，自己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要迟到了，到现在约定的时间应该也已经过了，可黑夜还没有出现。还是回去吧，可能黑夜都已经和姐姐见到面了，自己也没有再去见他们的必要，想要说的话全都已经在那个水晶里面说过了，接下来的事情只有拼命战斗就好了。铃叹了口气，看来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脑子里似乎已经出现了黑夜和姐姐相拥而吻的场景，就算没办法说什么但却无论如何也感到有些伤心，使劲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些念头赶走，自己或许期待太高了。
“抱，抱歉……让你……久等了……”
就在这时，铃的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了，本来不应该见到的人却见到了，铃的心噗通地跳了一声。转过身去，眼睛里透出了惊讶，还有些许的激动。
“对，对不起……因为……想了好半天要和你说什么话，结果就忘了时间，到头来……也没想好……”黑夜一脸惭愧地说道。
“怎么……可能，可，可是……你……”铃似乎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本来没有料想到黑夜回来，本来以为他已经去找姐姐了，本来以为他并没有选择自己，但为什么……
“什么啊，这种表情，完全就是一脸我不会来的样子嘛……”黑夜叹了口气说道。
“啊……没，没有，只是……有些惊讶而已。”铃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那个，你来这里……真的是……”
“啊，是啊。”黑夜点了点头走上了前来，“那个，迟到了很对不起……不过既然已经来这里了，那我就很认真地说了吧。”
“那，那个，等，等等等一下……我，我稍稍做个准备。”
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黑夜真的出现了，要说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铃深呼了几口气，让心情镇定下来，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明明自己并不是最佳选择的，明明应该选择姐姐才对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好，好了，你说吧。”铃紧张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同样很是紧张的黑夜，两个人就像是初次见面一样，或许比除此见面还要紧张。
“伸，伸出手来吧。”
“伸，伸手？”虽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铃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黑夜也同样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那个还没有激活的手链摘了下来，轻轻戴在了铃那纤细的手腕上。碰到铃的皮肤的一瞬间，爱人之心的水晶石头发出了明亮的光芒，似乎就像是确定了另一半一样，发出着如同大海一样的蓝色光辉，之后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亮度变到了和黑夜的手链同样的级别，两枚宝石交相辉映，似乎就像是在窃窃私语地交流一般点点闪烁着。
“铃，我，已经决定……选择你了，思考了很长时间，也犹豫了很多次，但我觉得……还是你对于我来说更加重要，在我心中的位置，是第一位的，所以才选择了你。我，喜欢你，嗯，非常喜欢，那个……深，深爱着你……所以，所以以后……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并且会努力给你……想要的幸福的。”黑夜很不熟练地说着，看来确实是想了很久的台词却没有怎么想好，结果说出来的话也是磕磕巴巴的。
“哈，哈哈哈……”看着不像平常，如此笨拙的黑夜，铃捂着嘴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感似乎也消失了，“还，还真的是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呢……而，而且，你这穿的……也太不正式了。”
看着黑夜现在身上穿的和刚才吃完饭的时候完全一样，根本就是一身居家服的样子，上身的休闲短袖和短裤，实在是看不出来和正式两个字有什么沾边的地方。
“你，你不也是一样嘛……”黑夜轻轻敲了一下铃的头，看着一身便于运动的短袖和短裙，虽然很适合，不过相比昨天晚上的连衣裙来说还是有些黯然失色了。不过现在在黑夜的眼中，铃穿什么已经没有关系了。
“嗯……抱歉，有些紧张，所以也没怎么想好要穿什么……”铃轻声说道。其实只是为了一会儿的战斗需要穿便于运动的衣服，要是还穿着昨天的连衣裙的话就有些伸不开手脚了。
“啊，没，没关系，其实……我也是……”黑夜叹了口气，“一直想着要说什么，所以就迟到了，结果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而且正装也没有从家里带过来，害怕你等得着急了，所以就……急匆匆地过来了……对不起……”
“没关系……”铃轻声说着，似乎眼角已经流下了眼泪。
“那，那个，别哭啊……”黑夜有些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眼角，不过伸出的手却被铃的手握住了。
“嗯。我，很高兴，真的，太高兴了。你能够选择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铃高兴地笑了，真的是开心地笑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没有想要擦掉的意思。一下子扑到了黑夜的怀里，而黑夜也张开了双臂轻轻抱住了扑来的铃。将头埋在黑夜的胸膛之中，仅仅抱着眼前的这个人，好像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他，好像要就这么一直依靠着他，也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献给他。真想要把现在这一刻永远留住，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要是时钟的指针就这样停住好了，如果这是梦的话也永远都不要醒来。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铃在黑夜的怀里呜咽地说着。
“嗯，当然不是。”黑夜点了点头。
来回蹭了蹭自己的脑袋，已经把黑夜的衣服当成了面巾纸，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铃抬起了头，看了看黑夜的眼睛，然后轻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脸凑了上去。黑夜似乎也知道铃想要什么了，当然不可能不回应他。两人柔软的双唇就这样触碰在了一起，对方的体温通过皮肤传递了过来，还有这如同火一般的感情和信念也传达到了对方的心中。心脏在狂跳不止，但却因此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对方的灵魂。
这样就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嘴唇还没有分开，如果就这样永远都不分开的话那该有多好。铃就这样一直吻着黑夜，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不想要失去他，不想要再离开他。但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话或许一切就都无法结束了，或许，自己连去战斗的决心都会失去。可为了拯救他，现在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了。
所以，铃轻轻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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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约定之夜（下）
更新时间2013103 20：45：16 字数：3635
已经足够了。
本来没有再期待能够见到的他如今却见到了，本来没有想到能被选上的爱却得到了，已经没有必要再奢求什么了。铃的双手轻轻推开了黑夜，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脸上火辣辣的，似乎连蒸汽都要出来一样，双手都已经激动的有些颤抖了。真的是太高兴了，真的是太开心了，能够得到这份爱，这份似乎已经要放弃了的希望，真的想要被他永远抱在怀里，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但这样是不行的，这样绝对是不行的。铃知道，接下来自己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或许并不是为了姐姐而去做什么，就算最后的结果相同，铃还是想为了自己去保护黑夜，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用手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对黑夜会心地笑了笑，或许这也是临行之前的饯别礼了吧，不过铃却希望能够在战斗结束之后还可以看到黑夜的脸庞，毕竟她不想将这份爱就这样戛然而止地结束。
“谢谢你，黑夜，我也是，喜欢着你，爱着你。”铃很认真地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能够得到这份爱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嗯，我也要谢谢你，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能给我的生活带着这么多快乐和惊喜。”黑夜说道，“所以说在今后……”
“在今后我也会保护黑夜，既然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一点的伤害。”铃打断了黑夜的话语，“所以我也会保护你，就算是献出所有的一切，我也会保护你。”
“铃？”黑夜有些不解地看着铃，她说的话黑夜似乎有些跟不上节奏。
“如果黑夜不想让我受到一点伤害的话，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铃的视线看了一眼黑夜的后方，而黑夜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了，“对不起，原谅我。”
还没有等黑夜反应过来，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双腿和双手都不听使唤，整个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去。而就在自己躺倒在了地上的时候，身后有个人说话了。
“有效时间最多只能持续三十分钟，还请在这期间将战斗结束。首都那边一切都已经办妥了，没有出现任何伤亡，所有人全部转移完毕，人类联盟已经向博斯市迁移，只有萨坦纳斯一个人在城市之中，不过协会的军队动向如何我不能保证，但在上界之力面前，这些并不用考虑。”
“嗯，我知道了。”
“怎……怎么回事……”黑夜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视线之中，一个少年进入了自己的视野。白色的衣服还有纯白色的头发，绿宝石一般的眼瞳，周身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
“第……第一位……为什么……？！”黑夜本能地想要站起来，但却没有任何的力气。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第一位会在这里，难道这里的位置早就已经暴露了？那这样的话铃岂不是危险了。可恶……居然在这种时候被偷袭，要是铃不赶快逃跑的话……
“没关系的。”铃摇了摇头跪下来抱起了黑夜，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