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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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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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请快点解开锁链。大小姐!」

    近卫一面摇晃着南京锁,一面大叫。

    「那个变态乱摸我的胸部!而且还兴奋得流鼻血!将来铁定会作奸犯科!还是趁现在快让他断气吧!」

    「喂,我不是说过吗?那是意外,我没有恶意。再说,你打我也打得够本了吧?」

    「闭嘴!只不过是把灭火器打凹,哪叫够本啊!」

    「根本是杀人未遂!」

    如果今天挨揍的不是我,早在三途川里游泳啦!我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庆幸自己是如此耐打。

    「追根究柢,谁教你扮男装还穿女用内裤!干嘛不穿四角裤?」

    「啰、啰唆。男用内裤那么恶心。谁敢穿啊!」

    近卫喘了一口气,又说道:

    「再说,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当不成管家!你要怎么负责啊!」

    「别那么生气嘛!现在日本失业又不稀奇,大不了我明天陪你去找工作。」

    「我、我不要!我一定要当大小姐的管家!」

    呃.糟糕。这家伙快哭了。不对,是已经哭了。只见近卫忍着呜咽,眼眶渗出大量泪水。

    「我要诅咒你!如果我被开除,晚上一定去找你!」

    「你又不是死了。」

    「对我来说和死没什么两样!」

    哇!怎么办?老实说,我真的手足无措。除了家人以外,这辈子还没有女人对着我哭过,所以我对这种状况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像厌染到未知的病毒一样。

    「不要紧,昴。」

    凉月露出宛如天使一般的微笑。那稳重的口吻有安定人心的效果。

    「你以为我干嘛铐住次郎?不就是为了让你继续当管家吗?」

    「……」

    请问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要抗议那句过度不祥的发言,但说时迟那时快——凉月居然骑马似地跨上我的腰间。

    「!」

    我的呼吸停住了。

    她好轻。

    虽然不能说是轻如鸿毛,不过凉月的身体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轻。

    「……不对,不是啦!」

    「什么不是?」

    凉月把玩着长发,神态犹如暍下午茶一般惬意。

    相较之下,我却好似即将缺氧的金鱼。嘴巴一张一阖。不,我已经缺氧了。

    「次郎,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

    呃!

    「我听昴说你流鼻血的时候,说自己的身体怎么了?」

    呜,这女人竟然突然戳中我的痛处。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心脏随时可能自口中发射。

    「哦。你不说吗?」

    凉月庭长召开的临时法庭开庭了,被告当然是我。事到如今,我只好行使缄默权。既然我被铐住、动弹不得,也只能像尸体一样保持沉默,度过这场危机!

    「没关系,那我直接问你的身体吧。」

    「咦?」

    我大吃一惊,她则在我的腰上咧嘴一笑,白皙的手指将我衬衫上的钮扣一个接一个解开。

    「喂、喂!你干嘛脱我的衣服啊,」

    「安静一点。要是我失手弄伤你的内脏该怎么办?」

    「不要若无其事地说这种可怕的话!」

    「顺道一提,我单手的握力就超过八十公斤罗。」

    「少骗人!」

    「呵呵,被识破了。不过没关系。在我家祖传的拷问法中,有一种是把肋骨一根一根——」

    「住手!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所以拜托你别再碰我啦,」

    灌注灵魂的哀号似乎没能打动凉月。

    她那白皙的手指宛若白蛇一般。从敞开的衬衫钻进来,在我的肋骨上爬动。纤细的手指、冰凉的体温,让我的心脏猛然一跳。

    糟糕!

    这种血液集中于身体一点的感觉。

    脸颊发热,鼻孔深处发酸。

    不行,我忍不下去……

    噗!

    液体喷出的声音传来。

    红色鼻血飞溅于视野之中。

    果不其然,身体被凉月触摸之后,我又流出鼻血。

    「你、你这个死变态!居然对大小姐、对大小姐也起色心,还流鼻血!」

    邻床传来近卫狂怒的吼叫声。

    我正面的凉月脸上及身体都沾到我喷出的鼻血。

    「呵呵……原来如此,真好玩。」

    凉月眯起眼睛,略为思考后说道:

    「原来你一被女生碰到就会流鼻血。」

    「咦?」

    近卫的头上浮现问号,而我的头上铁定挂着「绝望」二字。

    被发现了。

    除了家人以外没对任何人透露过的可耻秘密,竟然被班上女生发现……

    「是过敏吗?不过,我没听过这种症状耶。」

    「不.不是过敏。这是后天人为造成的……你知道坂町朱美这个人吗?」

    我静静地开口。

    「知道啊,她前一阵子不是常上电视吗?我记得她的职业是——女子摔角手。」

    没错,坂叮朱美是个别名为「鲜血女王」的女子摔角手,也是个得过无数奖项的职业格斗家。她在社会上颇有名气,也常上电视。

    老实说……

    「其实,她是我妈。」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呢!」

    凉月大吃一惊。

    「不过,这和你的症状有什么关联?」

    近卫一脸诧异。

    没错,乍看之下毫无关联,其实关系可大了,其关联性简直比钢弹合金还坚固。

    「呃,该怎么说呢……这种症状是被扁出来的。」

    「「啊?」」

    听了我的话。近卫和凉月两人都目瞪口呆。

    「我妈很喜欢格斗技,小我一岁的妹妹也一样。我从小就是她们的招式实验台兼练习台,天天挨揍长大……」

    啊!我一想到就起鸡皮疙瘩。

    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在家里的地位,就是沙包。

    脑门炸弹摔、STO、锁脑剪刀脚、德州式四叶锁……我挨过的招式多如天上的繁星。

    「说什么『这是为了锻链你』、『不打不成器』、『哥哥我爱你』……这十几年来,我每天都得一面听我妈和我妹说这些鬼话,一面挨揍,所以,才会罹患这种可耻的症状。」

    女性恐惧症——用这个名词来说明最快。在扭曲的家庭环境影响下,我变得非常害怕与女人这种生物接触,不过身体倒也因此变得健壮无比。

    「可是,为什么会流鼻血?」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养成习惯了吧?我只要流鼻血。就不用继续挨揍。不过现在严重的时候,光是被女人碰到就会流鼻血……」

    「……不过,这也是家人爱的表现啊!你看,你一流血,她们就不再扁你。」

    「不,不是。我之前问过,她们说是因为不想弄脏房间。」

    「……」

    近卫沉默不语,看着我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只被雨淋湿的弃犬。看来她似乎有点同情我,或许她人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

    「换句话说——」

    仍坐在我腰上的凉月开口说道。

    「你是个怕女生怕得要死的胆小鬼罗?」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哇啊啊!这个女人干嘛说得这么明白啊!太直球了吧!不来点变化球,我的心会像木制球棒一样断为两截啊!

    「对不对?坂町近次郎。」

    「!」

    居、居然在这种时候叫我的全名?莫、莫非这个女人……发现了吗?过去从未有人发现我名字之中的秘密啊!

    「怎么回事?说话啊,坂町近次郎!」

    「……」

    「坂町近次郎(Sakamachi Kinjiro)?」

    「……」

    「坂(Saka)、町近(machikin)、次郎(jiro)?」

    「……」

    「胆小鬼(注1)?」

    (注1   坂町近次郎名字中的「chikin」音近「Chicken」,亦即胆小鬼之意。)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也承受不住,高声惨叫。

    「怎么回事?胆小鬼,你的眼睛流出运动饮料啰。」

    「住口!别再这么叫我!」

    我觉得自己根本是被诅咒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如其名」吗?胆小鬼这等可恨的字眼,居然隐藏在自己的名字中……

    「这名字取得很好啊!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你从刚才的对话是怎么导出这个结论啊!」

    「对了,你以后应该和姓『冈町』的人结婚,这样就更好玩啦。」

    「啊?」

    冈町近次郎。

    Okamachi Kinjiro。

    人妖(Okama)、胆小鬼(chikin)、次郎(jiro)……

    「对不对?这样很好玩吧?」

    二点也不好玩!你为什么能够若无其事地想出这么可怕的点子啊!」

    这个女人是恶魔吗?

    恶魔凉月!

    以后我就在心里这样叫她吧!这是我所能做的些微反抗。

    「这样有点难听耶。」

    「什么!你能看穿我的心思吗?」

    「至少改成『虐杀天使奏大人』吧?」

    「凶恶!变得更凶恶啦!」

    「不然叫『抒情少女☆小奏』?」

    「相差了一百八十度!完全不适合你!」

    「那就改成『虐杀天使☆小奏』吧。」

    「不要混在一起啦~~」

    结论,凉月就是凉月,她过去的形象已经完全崩毁。

    「对了,次郎。」

    凉月身边的氛围突然转变。

    「你不想治好自己的女性恐惧症吗?」

    「……当然想啊!」

    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女生就流鼻血,对方铁定会像刚才的近卫一样误会我。这样下去。我一辈子都得单身,更加助长了少子、社会高龄化现象。如果可以,我当然想治奸这种麻烦的恐惧症。治好以后,我就可以和女生卿卿我我。

    「要不要我帮你?」

    「咦……」

    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你的恐惧症,应该是身体持续被灌输恐惧女性的感觉所造成,所以才会反射性地流鼻血,就和帕布洛夫的狗一样。只要设法消除这种恐惧戚。应该就不会流鼻血了吧?」

    「这个嘛……」

    是吗?凉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不过要如何消除恐惧感呢?

    「我们会帮你。」

    凉月毅然宣告。

    「我们会帮你治好女性恐惧症。简单来说,只要让你不再害怕女生就行了,我和昴可以设法帮助你。相对的……」

    「相对的?」

    「我希望你别把昴是女生的事情说出去——死也不能说!」

    她又加上这骇人听闻的一句话。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交换条件,我得誓死守住近卫的秘密,凉月她们则会帮我治好女性恐惧症。

    「我爸爸还不知道你已经发现昴的秘密。只要你保密。我们没有达成条件的事就不会曝光。」

    「……这根本是作弊嘛!」

    「只要别露出马脚就好。如何?你愿意和我们订立协定吗?」

    「协定?应该说是『共犯』会比较贴切吧。」

    「很好,我喜欢这个字眼。这么有趣的共犯关系——肯定绝无冷场。」

    「……我问一下,假如我拒绝会怎样?」

    「到时候,我只能和昴一样采取强硬手段。我想一个月之后,富士山的树海里应该会发现一具身分不明的遗体吧。」

    呃,这个女人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可怕的话。什么共犯关系啊,根本是威胁嘛,不过,无论是共犯或威胁——现在的我都只剩下这条路可走。

    「好吧,我答应你,凉月。不过……近卫愿意吗?」

    我将视线栘向一旁的近卫。她一直叫我变态。应该不愿意和我合作吧?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近卫略为思索后竟然说:

    「我是大小姐的管家,当然遵从大小姐的命令。再说……」

    「再说?」

    「不……没什么。」

    不知何故,近卫欲言又止,将脸撇向一旁。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

    凉月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笑得非常开心。这有什么好笑的?

    「对了,次郎,我问你,你的女性恐惧症症状只有流鼻血吗?如果流鼻血之后仍持续被女生触摸,会怎么样呢?」

    「咦?呃……大概会承受不住而昏倒吧。」

    实际上,我有好几次都被妈妈和妹妹扁到昏倒。虽然不知道她们之后对我做了什么,不过,既然我每次都能平安醒来,她们应该没做出什么狠毒的事吧?

    「你问这个做什——」

    说到这里,我又闭上嘴巴。

    正确说来,是被堵住嘴巴。

    因为凉月的手指,再度伸向我的肋骨。

    「呃……凉月同学?」

    「别担心,次郎,这是实验。为了以后,我得测试你的身体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恶魔凉月的眼睛笑成了新月状。

    糟糕,这家伙根本是拿我寻开心啊!

    「住、住手,用不着干这种——喔!」

    「呵呵呵,只不过是碰了一下,你就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呢。」

    她那修长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四处游栘。  我不行了……看在旁人眼里,这或许是天堂;但是对于身怀女性恐惧症的我面百。根本是拷问!我的视野已经开始转暗,再这么下去,灵魂就得到另一个世界度假。

    「救、救救我!近卫!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昏倒!」

    我奋力扯开嘶哑的嗓门,向邻床发出SOS。

    「……我是管家,不是魔术师,无法从这身锁链中逃脱。」

    昴殿下说完,静静地闭上眼睛。

    「喂!别装睡!求求你别见死不救!」

    「哎呀。你这里有颗痣耶,好可爱。而且在家人的锻链之下,身体也很结实,这下子你昏倒以后也有得玩啦,」

    一阵「呵呵呵」的笑声响彻房内。

    啊……从今天起,这种生活就会变成我的日常情景吗?

    意识逐渐远去。

    我只能祈求老天爷替我守住贞操。

第一卷 第二章 突如其来的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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