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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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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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郎,你流了好多汗。我替你擦一擦吧?」

    铮!身旁的管家眼睛一亮。

    ……不妙。

    我反射性地逃开,但为时已晚。

    随着「喀嚓」一声,我的右臂失去自由。

    我大吃一惊,转过视线一看,手上居然多出一副手铐。

    那是上个月在保健室看过的玩意儿。

    闪着钝银色光芒的戒具将我的手腕与床柱牢牢相连。

    「别乱动。不好好静养,能治好的病也好不了。」

    我的脑袋里鲜明地浮现儿时回忆——当时我不想打预防针而逃走,却被好几个护士如打橄榄球一般联手压制。不过,那时候还比现在好。现在的状况就和邪教的活祭品差不多,又或者是实验台上的天竺鼠。

    「呃……近卫小姐?」

    面临这可怕的事态,我抖着声音间道,近卫却犹如哄小孩一般,露出慈蔼的表情。

    「来,我帮你脱衣衣。」

    这句话听来就像是宣判死刑。

    我要撤回前言。这岂止是天竺鼠?她根本当我是换装娃娃啊!

    「慢、慢着!衣服我自己会脱!」

    「少胡说,你的手被铐着,要怎么脱衣服?」

    「是你铐的耶!」

    「不用客气,这也是管家的工作。」

    「这和管家根本……喂!你干嘛连我的内裤都脱啊!」

    「……没办法啊。我也不想脱。但这都是为了治好你的感冒。」

    「不要!住手!内裤……内裤我自己会脱啦~~~~~~~~~~」

    惨叫声响彻四周。

    管家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当她的魔掌伸向我的最终防线时——我终于明白凉月那句话的含意。

    ——我会死。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在管家的手里。

    ♀×♂

    「看吧,我不是说过吗?」

    等到近卫总算离开房间之后。前来采视的凉月叹了一口气。

    「她是很努力照顾病人,但却越帮越忙。我也曾被她照顾到一般感冒险些恶化成肺炎。」

    喂。这种事你可不可以早点说?

    都是你,害我差点被扒个精光。

    「别用那么怨恨的眼神看我。你看,我替你送吃的东西来了。」

    凉月从围裙口袋中拿出一颗苹果。居然把整颗苹果塞给我?至少弄成苹果泥嘛!不过现在也没得抱怨了,我仍接过苹果啃起来。

    嗯,甘甜多汁,十分美味。对不起,我不该嫌弃你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你有多好吃……

    正当我啃着带皮苹果时,一阵「哔哔」声响起。

    发讯来源是我腋下的温度计,那是测量完毕的信号。

    待我观来……呃,这是怎么回事?

    「三十八点六度?好厉害,比刚才更高耶!」

    「难怪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哎呀?你总算发现我这个女仆的魅力了吗?」

    凉月故意把裙子掀到吊袜带若隐若现的高度,摆出性感的姿势。

    但是我已经没有气力回以玩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我绝不是看了若隐若现的吊袜带才变得呼吸急促。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昴过来?」

    「拜托你饶了我吧,现在叫她过来,等于是派灵车过来,」

    「是吗?那改叫警察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一面看着我的吊袜带,一面在心里祈求『好想被它夹住~~好想被它夹住~~』,对吧?」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才没想到那里咧!」

    「不然你想到哪里?」

    「这、这不重要,反正你快设法解决这个状况!你是她的主人吧!」

    为了扯开论点,我硬生生地改变话题,现在不是陪这家伙扯谈的时候,更重要的事,我得避免她继续追究吊袜带之事。

    「我办不到。住在这个家的期间,昴和我的立场对等——这个规矩似乎还有效,她完全不听我的命令。」

    「你也太无情了!」

    「不如干脆一了百了吧?」

    「不要说那种不吉利的话!」

    「我会把你的遗体送到火葬场烤成烤鸡。」

    「你想把我送上圣诞派对啊!」

    「谢谢招待。」

    「我是以被吃掉为前提吗?」

    「啊,抱歉,我讲错了,是节哀顺变。」

    「虽然没错.但也不对!」

    见我大呼太叫,无情的凉月竟然双手合十膜拜着我。喂!一点也不好笑,拜托你停止!再这样下去,别说要痊愈,病情只会更加恶化!救救我啊,怪医黑×克!

    「话说回来,事情会变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是出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

    是啊,我会感冒,的确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管理自己的身体。不过近卫的态度变得这么激动,才不是我的错。

    「你知道吗?昴那么爱照顾病人,是因为她母亲是生病过世的。」

    凉月娓娓道来。

    「昴的母亲是在十年前生病过世。这是我个人的猜测:一般人碰上这种事,会把它当成不愉快的回忆,努力忘记;但昴相反,她不想忘记母亲。所以下意识地美化回忆。」

    「美化?」

    「对,而且是相当美化。在昴心中,她和母亲共度的快乐回忆非但没有褪色,反而越来越闪亮——同时,失去的感情也一样。」

    凉月又补上这一句,然后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

    「所以,她看见和母亲一样卧病在床的人,就会变得过度关心。」

    这就是近卫那么热心照顾人的理由啊。不过她也太卖力了,像是我罹患重病一样。

    「可是,这个理由和我无关啊。」

    「有关——次郎。你骗昴说自己的父亲出差不在家,对不对?」

    「呃!」

    「果然如此。我就觉得奇怪,你昏倒的时候,昴整张脸都发青了。」

    「发青?」

    看到我昏倒以后吗?不过,我的谎话为什么会因此拆穿?

    「刚才我也说过,你昏倒的时候,红羽手足无措。正确说来,红羽当时是这样大叫的:『怎么办?连哥都要死掉了!』」

    「!」

    糟透了,真是天大的失算。

    这是最糟的模式啊!

    「刚才我听红羽说,你们的爸爸也是生病过世。所以红羽看见家人生病昏倒,才会小受打击吧?」

    「……」

    有可能。

    不过我要订正一点。红羽不是小受打击。而是大受打击。

    或许是拜妈的斯巴达格斗教育之赐,我和红羽自懂事以来就没生过病。

    所以才不习惯。

    家人生病是每个家庭都会碰上的状况,但我们对这种状况却毫无抵抗力。我们家的人顶多是被摔角招式打昏,从未因生病而昏倒。

    不过,这回却发生这种状况。

    所以,红羽才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往事。

    往事重现。

    我的记忆已经不怎么清楚。但我还记得老爸也常因身体不适而昏倒。看在红羽眼里,昏倒的我或许和当时的老爸重叠在一起吧。

    最糟的是——

    「因此,昴在最坏的时机发现你撒谎。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负面因素。」

    突然,凉月毫无预警地朝我的脸伸出手。拿下我的眼镜。

    「次郎,你拿下眼镜之后,和你爸爸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对喔。红羽比较像我妈,我却比较像老爸。

    老妈以前常边暍酒边说:「你和你爸爸年轻时真的是一模一样。」

    仔细一想,红羽之所以那么慌乱。主要应该是基于这个缘故。前一阵子红羽也对我说过,说我长得越大,脸和老爸越来越像。

    不过,凉月和近卫怎么知道……

    客厅的照片里,映着孩提时代的我和红羽,还有老妈和老爸。

    不是我夸大其辞,那张照片中的老爸出奇地像我……不,正确说来,应该是我很像老爸。

    总而言之,若是近卫看见那张照片后产生无谓的误会,那可就麻烦了——比如说,她以为我和老爸一样身体虚弱之类的。

    「当然,昴知道你和你爸爸不一样,红羽也说明过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如果这个人和他外貌神似的爸爸一样死了,该怎么办——就像自己的母亲那样。」

    这就是近卫那么卖力照顾我的理由。

    「问题是,不管昴如何尽心尽力,她的所有行动都只会造成反效果。你也体验过她的治疗方式吧?」

    这是过来人的经验谈。

    或许是回想起往事,凉月的口吻显得格外阴郁。

    「拿出电击棒抵着你,说那是助眠工具;说要帮你擦汗,硬把你脱个精光;逼你吃杂草,说那是药草;声称有退烧功效……拿葱……拿葱……」

    「喂、喂,冷静下来,凉月!我明白了,我非常明白你经历过多少苦难。」

    凉月挖出过去的未爆弹,不断地打颤。

    后半部我还没体验到。近卫到底拿葱要做什么?到了明天,恐怕就轮到我亲身体会.届时答案将会揭晓。

    「而且病人的病情越恶化,昴就越热心照顾,然后病情又更加恶化,令昴更加……呵呵呵,这种恶性循环很厉害吧。」

    「别笑了,很难笑耶!」

    真差劲的循环,和现在的日本经济一样无药可救,尤其是不断往坏的方向迈进这一点更是如出一辙。

    「好,你多多加油吧。在昴照料你的期间,我会和红羽、小次郎快快乐乐地玩耍。」

    「慢、慢着!」

    眼看凉月就要离开房间,我赶紧拚命拉住她的裙子。如果我在大街上这么做,某种双色调的时髦房车就会鸣着警笛飞驰而来,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

    「色狼,你这么想脱我的裙子啊?」

    「别说蠢话啦!女仆脱下裙子,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你的热度好像又上升了。还是你本性就是如此?」

    凉月的表情显得有点五味杂陈。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拜托你救救我!我现在生病动弹不得,要是在这种时候遭到她的毒手,我铁定完蛋。这点你也明白吧?」

    凉月当时是差点变成肺炎,我可能会陷入病危状态。

    「唔,可是……」

    「怎么?你有什么难处吗?」

    「不瞒你说,刚才小次郎学会握手了。只要继续训练下去,上『动物奇×天外』(注12)就不再是梦想。」

    (注12 「动物奇想天外」为日本TBS电视台自一九九三您播放的综艺节目,主持人为三野文太,已于二〇〇九年三月二十九日结束。)

    「现在是对狗实施英才教育的时候吗?再说那个节目早就停播啦!」

    「……咦?不会吧?怎么可能……那个节目可是神作啊……」

    「干嘛那么震惊?」

    她那么喜欢那个节目啊?那个节目中期的确是鬼斧神工啦……

    「因为很可爱嘛!」

    「没错,动物是满可爱的。」

    「我每次看到三野×太都好想紧紧抱住他。」

    「你觉得可爱的是他啊!」

    「『早安×击』(注13)我每集都会录起来并烧成蓝光光碟。」

    (注:13  三野文太主持的另一个节目,TBs电视台每周l到周五早上五点半到八点半播出的三小时直播式新闻资讯节目。)

    「那个节目每天早上都会播耶!」

    「呵呵呵,三野×太真的好可爱。」

    「别说了!你说这种话,形象都毁了!」

    「不过,你的可爱也不输给他喔。」

    「在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我一点也不高兴!」

    我大叫之后连咳了好几声。

    天啊,现在连喉咙都开始痛,病菌正一点一点地侵蚀我的身体吧。

    「好,闲聊也该适可而止。」

    凉月呵呵笑道。

    「有施才有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得帮我。」

    「帮你?」

    「对。只要你想想我来这个家的理由。应该就知道我要你帮什么忙吧?」

    「……」

    凉月来这个家的理由,是想和自己的管家玩个尽兴……不,不对,这个大小姐来我家的理由是……

    「……你想带近卫回去宅邸。」

    「正确答案,就是这么回事。我问你。近卫照料你的名义是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管家。」

    「没错。昴是你的管家,你是昴的主人,这就是昴必须照料你的理由。所以,你只要破坏这层关系就好。」

    「!」

    对啊,她是我的管家,所以才得照顾我;如果她不是我的管家,就不必照顾我啦!

    「换句话说,只要让近卫回家……」

    「那么.她就不再是你的管家。再说她回到宅邸以后,工作多得忙不完,也没空来你家照顾你。您明白了吗?主人。」

    凉月以完美的佣人表情微微一笑。

    「……」

    嗯……

    真是个可靠的女仆!

    太棒啦,凉月奏。

    「不过,我要怎么让她回家?又要来个管vs女仆的比赛吗?」

    「不,你先跟我来吧。」

    凉月从房里的衣柜中拉出夹克递给我。

    「喂,我们要去哪里?」

    我一面穿夹克一面问道。

    现在的时刻是傍晚五点半,外头已经开始变暗。

    「那还用问?当然是去昴来这里的原因所在之处啊。」

    「原因?」

    「对。我还没向你说明过,因为昴拜托我别说,不过到这个节骨眼也没办法了。」

    凉月面色凝重地低下头。

    「原因就是父女吵架,次郎。」

    「父女吵架?」

    父女吵架……

    近卫和那个大叔吗?

    「近卫流……你也见过他一次。他们父女俩为了一点小事吵架,所以昴才被赶出宅邸。只要他们父女俩言归于好,所有问题都能解决。好,我们这就去找近卫流吧!」

    凉月理所当然地说道,转身迈步,围裙随之翻飞。

第二卷 第六章 宝贝请回家

    说归说,但我怎么能让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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