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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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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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宗极为坦率地说出这句话。

    同时露出过去的她所没有的开朗笑容。

    「好,休息时间结束。这么久没来溜冰场,不多溜一会儿怎么行呢?」

    说完,政宗从长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向溜冰场。

    「……」

    或许……政宗选择来这个溜冰场约会,是因为她以前来过。

    『小时候溜过一次。』

    当我询问她是否曾溜冰过时,她是这么回答。

    虽然这只是我的想像……

    或许政宗小时候曾在这里溜冰。

    八成是和家人一起来的。

    我不知道当时政宗的父母是什么态度。

    或许他们和现在一样冷淡,又或许比现在温柔一点。

    不过,如今全都成为往日回忆。

    整个家庭已经四分五裂。

    「——」

    我想,政宗应该是为了整理心情才来这里。

    为了往前迈进。

    为了用自己的双脚好好前进。

    「喂,蠢鸡!你再不快点过来,我要丢下你罗!」

    政宗朝仍坐在长椅上的我挥手,开心地微笑说道。

    「好啦。」

    我一面回答,一面从长椅上起身。

    家人。

    没错,我们宛如一家人。

    我们已经在同一个套房里生活两个月,还在圣诞节约会。

    可是——这样的日常生活不知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到了一月,我家便会恢复原状。

    更重要的是——等到女性恐惧症的疗程结束之后,我必须答覆她。

    答覆她的告白。

    「——」

    所以,至少……

    至少在这个时刻来临之前,尽情享受喧闹的日常生活吧。

    为以后留下永难忘怀的回忆。

    我一面如此暗想,一面向满脸笑容的政宗走去。

第十一卷 第四章 元旦庆典

    一月一日。

    这是新年的第一天。

    如果有个「一天之内使用次数最多的话语排行榜」,荣登今天第一名的肯定是「新年快乐」,第二名则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说到元旦的活动,就想到初诣(注6)。

    一般家庭应该是如此。

    虽是这么说,但在我家,则是刚过新年便举办名为「人体捣年糕大赛」的格斗技训练,被红羽和妈妈使用炸弹摔痛扁到在擂台上躺平。当然,躺平的是我。

    不过,会干这种事的妈妈今年不在。

    另一个共犯红羽,目前则在离家出走。

    由于鸣海家住起来似乎很舒适,她决定住下来,直到坂町家的工程结束。我只希望她别给人家添麻烦。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注6意指新的一年初次到神社或寺院参拜。

    今年我家的凶暴娘子军不在,我确信自己可以迎接和平的正月。就算不能睡整天,应该也能窝在被炉里悠哉地吃年糕吧。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好冷。」

    现在时间是上午十点二十三分。

    自圣诞节以来,一直滞留于日本列岛上空的冷气团冻得我直发抖,连吐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

    许多人和我一样缩着身子,吱吱喳喳地走过我身边。

    神社。

    说来巧合,薛学姐就是在这间神社狠狠打我一巴掌。

    我现在神社的阶梯下等人。

    等的人是凉月奏。

    现在是正月,照理说近卫与凉月应该和圣诞节时一檬,回家过除夕和元旦,但是凉月突然约我出来。

    而且,今天是我和她两人独处。

    政宗说要趁这个机会煮一桌正式的年菜,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近卫则是忙于宅邸的工作,无法前来。

    既然管家不能来,主人又何必勉强前来呢?真是个好事的大小姐。

    「唔?」

    此时,口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传入耳中的旋律是教父的主题曲,也是凉月奏的主题曲。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

    我用冻僵的手指按下通话键,随即传来一阵开心的呵呵笑声。

    『新年快乐,次郎。』

    「嗯,新年快乐。」

    『真冷淡,这是新年的第一声招呼耶。』

    「有什么关系?以我们的交情,不用客套这些吧?」

    事实上,我们已同住一个月。

    有句俗谚说:「虽亲近亦不可忘礼。」或许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该有,但我猜凉月早已把这种观念拿去回收,不然怎么会变成这种虐待狂?

    「你打电话来干嘛?你会晚到吗?」

    『别担心,我已经决定不参加宅邸举办的活动。』

    「……活动?」

    『凉月家的新春才艺大会。』

    「这是什么有趣的活动?」

    『还会走光喔。』

    「有还得了!好好遮住啦!」

    『顺道一提,今年的第一棒是莓。』

    「哇,一开始就是强棒……」

    『她表演的是人体切割魔术。』

    「会不会出事啊!」

    比起魔术,更接近邪恶组织的改造实验。想必再也没有比葺更适合演坏人的女仆,毕竟她带着眼罩。

    「近卫就是在忙这个活动吗?」

    『是啊,希望昴好好加油。如果她没有成功逗笑大家,就得接受处罚。』

    「真是不留情面。」

    『名字将从「近卫昴」改成「近卫毛」。』

    「那还真是完全不留情面!」

    从姓名学来看,取这种名字岂止倒霉一辈子,恐怕连下辈子都会跟着走楣运。寒假结束后,她的外号或许会变成「毛殿下」,这可是超乎想像的事态。

    『哎,不过我想流是不会同意的。』

    「唔?大叔回来啦?」

    近卫流。

    近卫的父亲,同时是凉月家的管家。

    依据我的记忆,我在凉月家打杂时他并不在,听说是陪自己的主人——陪凉月的父亲去出差。

    『嗯。我在圣诞节时和他见过面,他还是一样讨厌你。』

    「现在听到这种话,我已经不会惊讶。」

    『……哎,次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知何故,凉月一本正经地问道。

    『为什么流那么讨厌你?』

    「要是知道,我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

    『呵呵呵,那倒是。不过,流未免太过讨厌你,他居然——无视我这个主人的命令。』

    「啊?无视命令……大叔竟然做出这种不像管家的事?」

    『对。你还记得吗?四月去游乐园玩时,流曾经狠狠地揍你一顿。』

    「……嗯,我记得很清楚。」

    根本无法忘记。

    老实说,除了家人以外,我还是头一次被打得那么惨。

    输给对方之后如此懊恼,也是头一次,

    毕竟——只有一击。

    就我的记忆,我的拳头只打中大叔一次,而且连这记使尽浑身力气的一击也对大叔毫不管用。

    我从没如此深刻地体认到自己的无力。

    所以在那个事件之后,我又重新开始因为妈妈不在而偷懒没做的格斗训练。不过陪我对打的是红羽和近卫,我依然是从头输到尾。

    『抱歉。为了消除昴的心理创伤,害你吃那么多苦头。可是——流也有错,因为他违背我的命令。当时我明明命令他:「昴的朋友来了以后,你要手下留情。」』

    「什么……」

    什么跟什么?

    当时的大叔完全是来真的。

    论打架我也不是外行人,从击中身体的劲道便能判断出来,当时近卫流是来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打倒我。

    『老实说,我早就觉得奇怪。我还记得暑假的最后一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最后还是想不通。』

    「……我想只是因为他溺爱女儿吧?」

    比如无法饶恕接近女儿的男人之类的。依大叔的个性,很有可能是出于这类理由;又或许是因为我一再爬起来,因此惹毛他。

    『嗯,或许是吧。』

    凉月在电话彼端表示同意,下一瞬间,大小姐的声音又恢复开朗。

    『对了,次郎,我已经在神社罗。』

    「咦?是吗?」

    『对,所以你爬上阶梯吧,我在上面等你。』

    说完,凉月立刻挂断电话。

    臭凉月。

    既然已经到神社,为何不早说呢?省得我在这种地方受冻。

    我一面如此暗想,一面爬上阶梯。

    由于今天是元旦,处处人山人海,看来要找到凉月得费一番工夫。话说回来,那个大小姐的外貌很醒目,或许一下子便能发现她。

    当我爬上阶梯之后……

    「要不要来点甜酒呢?」

    突然有人对我说话。

    那是一名巫女。

    因为平时没什么机会看到巫女服,感觉挺新鲜的,鲜艳的红白对比相当美丽。日本人还是穿和服最好看。

    我一面沉浸于感慨之中,一面抬起头向巫女讨甜酒——

    眼前竟然是凉月奏。

    说来惊人,她居然穿着巫女服。

    「……」

    才刚过新年,就碰上这种让我哑然无语的事。

    奇怪,我是不是在作梦呢?

    如果是,这就是初梦。

    既然是初梦,怎么不梦到富土山、老鹰或茄子(注7),偏偏梦到这个大小姐。我看自己今年的运势铁定是大凶,得祈祷这个梦别成真才好。

    「次郎,我劝你别从元旦就开始逃游现实。」

    凉月微微一笑,一语道破我的心思。

    哇,什么鬼?老实说,这副模样实在太可爱。

    注7  日本习俗认为,初梦梦到富士山、老鹰或茄子是吉利的象征。

    这家伙留着黑发,所以穿起巫女服更是好看。若有这种巫女,即使是无神论者也会入教。这应该可以发展成新型的展场女郎商法吧?

    「……你在做什么?」

    「讨厌,我都穿成这样子,你还看不出来吗?」

    凉月原地转一圈,对我展示她身上的巫女服。

    莫非她是参加昨天举办的某个年末庆典刚回来吗?我一瞬间曾如此暗想,但即使是凉月,也不会在那种地方玩角色扮演吧?

    这么说来,她是……

    「……打工吗?」

    「正确答案。其实是鸣海学姐介绍这份打工给我的。」

    「为什么是薛学姐?」

    「你不知道吗?虽然她今年没来,但往年的元旦,她都在这间神社打工当巫女,大叫:『今年的干支由我决定!』」

    「这句话未免太过意义不明……」

    「哎,她很喜欢参加这类活动嘛,神社的人也很感激她。」

    「……感激?」

    「因为自从鸣海学姐来这里打工以后,参拜者增加四成左右。」

    「这种集客力会不会太夸张啊!」

    「部分狂热人士甚至称呼她为『巫丁格大姐』,还加以膜拜。」

    「膜拜的对象有着致命性的错误!」

    「去年她推出的CD『让你变巫女』,在自制专辑界缔造新的销售纪录……」

    「神社方面也很起劲嘛!」

    居然还推出CD?根本是以营和为目的。

    就算再怎么不景气,也不用膜拜薛学姐啊,他们想发展新兴宗教吗?

    话说回来,巫丁格大姐啊……

    那个超迷你的薛学姐穿起巫女服,就像小孩努力装大人一样,应该很可爱。

    仔细一想,那个人是不是喜欢做角色扮演呢?之前也曾打扮成圣诞老人,简直是千变女郎。

    「不过,今年鸣海学姐忙着准备升学考试,所以没来打工。」

    「这么说来,她要出国留学吧?」

    体育祭时好像听她说过这件事,理由是「想看看外头的世界」。这个动机十分有薛学姐之风。

    「所以今年由我递补她的缺。如何?好不好看?呵呵!」

    穿着巫女服的大小姐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

    不妙。

    我有预感,超越「巫丁格大姐」的大型偶像企画「巫月」即将诞生。干脆让她和薛学姐组成团体如何?团名可取为「TWO…MIKOS」之类的(注8)。

    「呵呵呵,依你的脑筋,八成又想出『巫月』之类的肤浅外号,但是很遗憾,现在的我不一样。」

    凉月一语道破我的心思,得意洋洋地啊呵笑着。

    接着,她猛然指向我。

    「现在的我是——『神月』。」

    「你终于升格为神明吗?」

    「不是这个意思。现在的我是巫女,换句话说是从事神职。侍奉神明的凉月奏被称为『神月』,也不足为奇吧?」

    神月自豪地挺起胸膛。

    天、天啊!没想到神月居然在此时降临!刚得知这个女人的本性时,我只觉得她是恶魔般的女人,没想到她现在居然以神自居,升宫升得真快。

    「当然,现在我的得意招式是咬人。」(注8)

    「根本是冷笑话!」

    注8  巫女的日文发音是「MIKO」。

    注9  咬人与「神月」的日文发音相同。

    「喀。」

    「别真的咬啦!还咬脖子!」

    「顺道一提,咬一次要收五千圆香油钱。」

    「好难搞的神明!」

    就算是神,大概也是瘟神。若被这种神缠上,不管有几条命都不够。

    「哎,玩笑到此为止,既然来了,一起参拜吧?」

    「好。不过,你不用打工吗?」

    「刚才正好轮到我休息。毕竟我从今早就一直工作到现在。」

    凉月说着,极为自然地握住我的手。

    或许是因为一直工作到现在的缘故,她的掌心很温暖。

    「次郎,你的身体很冰耶。」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我在那种地方等待。」

    「呵呵~抱歉,我只是想吓吓你而已。」

    「我的确吓到了。」

    她用不着来打工吧?别把精神投注在吓我这件事上,将这份热情用在其他地方啦。她不如在出路调查表的第一志愿栏填上「谐星」。

    「不过,我在这里打工,不光是为了吓你,也是为了治疗你的女性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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