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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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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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我轻轻叹一口气,带着感谢之意,和再度就座的政宗异口同声说:「我要开动了。」

    今天的菜色是热腾腾的白饭、刚烤好又香喷喷的秋刀鱼、蛤蛎味噌汤及纳豆。只要是日本人,看了都会眼睛一亮的日式全餐。

    啊,幸好我生在这个国家。

    我一面如此暗想,一面将早餐送入口中。

    「……怎么样?」

    带着不安的声音问道。

    我望向声音来源,只见政宗忐忑不安、视线游移。

    一起生活一个月之后,我也懂得察言观色。

    这家伙现在最想听的应该是……

    「嗯,超好吃。谢啦,政宗。」

    「我、我又不是希望得到你的感谢!只是站在掌厨者的立场,想知道一下感想而已……」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夸赞而害臊,政宗宛若掩饰似地拿起味噌汤啜饮。

    一起生活后,我渐渐发现这家伙其实很爱撒娇,大概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吧。她像爱跟饲主撒娇的小兔子一样,希望别人称赞她。这么一想,她还挺可爱的。

    「话说回来,幸好能借住你家。」

    我一面剔除秋刀鱼骨,一面说道。

    没错,我和红羽上个月本来是住在那个大名鼎鼎的凉月奏大小姐家,然而,实际上是过着被主人当狗使唤的生活。对我而言,那是段连血汗企业都相形逊色的严酷生活。如今和平终于降临,我感到十分高兴。

    『你来当我的家人!』

    这一切都要感谢当时说出这句话的政宗。

    这家伙住的套房很大,一个高中生住起来绰绰有余,所以才有多余的空房提供我和红羽住下,我的确是该好好感谢她。

    「……嗯,其实我也很高兴。」

    她的口中居然说出这句令人意外的话语。

    「咦?」

    我呆愣一下,改宗略带腼腆地继续说道:

    「我一直独自住在这么大的套房里,你们搬来住或许刚刚好。虽然变得吵闹一点,但偶尔过这样的生活也不坏。」

    「政宗……」

    「干、干嘛!不要露出那么感伤的表情行不行?害我觉得说这些话很丢脸耶!」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我倒觉得昨天去超市时比较丢脸。」

    「嗯?发生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吗?我和你去买晚餐材料时,那个欧巴桑店员不是取笑我们『哎呀哎呀,新婚夫妻啊』……」

    「唔哇啊啊啊啊啊!别说了!蠢鸡!」

    当时的光景似乎重现于眼前,只见泼兔慌张失措,脸蛋像水煮章鱼一样变得一片通红。唉,我们的确住在一起,难怪会被人误会。

    「……」

    不过,正如刚才政宗所言,偶尔过过这样的生活也不坏。

    该怎么形容呢?感觉像泡温泉一样,整个空气暖呼呼的。

    老实说,十月发生的那件事对我造成的打击实在太大。对我而言,那毕竟是人生的初体验。

    不过,多亏政宗,当时的心伤已渐渐愈合。

    「啊,蠢鸡,你的脸颊沾到饭粒。」

    「咦?真的吗?在哪里?」

    「啊,白痴,不是那里啦!真拿你没办法,我替你拿掉。」

    「咦……不、不用啦!因为……」

    「因为?」

    「这样……很难为情耶!」

    「……现在才说这种话?昨天我们还不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

    我回想起昨晚的光景,忍不住脸红。

    说来都是红羽不好。

    附近的影片出租店正在举办半价优惠活动,红羽去租DVD,谁知居然租到恐怖片,内容还十分惊悚,吓得我们三个直发抖。

    问题是发生在看完电影之后。

    不知何故,政宗居然来到我的寝室。

    虽然政宗本人如此辩解:「不、不是啦!今天睡这个房间风水比较好!」但她十之八九是看完电影后怕得不敢独自睡觉。何况,她根本不信风水吧!

    总之,如此这般。

    我们昨晚忍着害羞之情,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不,我可以赌上男人的尊严发誓,我们绝对没有乱来!毕竟我有女性恐惧症。

    「……」

    话说回来,睡同一个房间似乎太过火一点。

    活像真正的新婚夫妻……

    「好啦,我替你拿掉。」

    「啊!」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政宗已替我拿掉脸颊上的饭粒,接着又把指尖上的饭粒送往自己的口中……这家伙怎么吃得这么理所当然?

    「干、干嘛?丢掉很浪费耶!」

    「不……你也不用吃下去吧?」

    很难为情啊!害我的颜面温度直线上升。

    「哎,蠢鸡。」

    政宗小声对着拚命自行冷却的我说道。

    「……今天我还可以去你的房间睡觉吗?」

    「嗯?可以是可以,你还会怕啊?」

    「你、你很罗唆耶!蠢鸡!因为那部电影很可怕嘛!一堆人死得莫名其妙。」

    「没办法,毕竟是恐怖片。」

    「而且……睡在你身边,我比较安心。」

    「……」

    呃,政宗小姐,拜托你不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么让人害臊的对白行吗?别说要冷却,我的体温反倒变得越来越高,呈现局部性地球暖化趋势。

    「……」

    不过……也罢。

    刚才也说过,偶尔过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坏。

    甜蜜温暖的生活。

    对于在凉月家历经惊涛骇浪的我而言,这可说是最好的复健。现在回想起来,我从小就在杀气腾腾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或许这样的生活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幸福。永别了,终日进行格斗技训练的每一天。

    啊,好幸福。

    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在家里和她享受一下温暖的生活,应该不为过吧?

    没错,宇佐美政宗。

    如梦一般。

    我和她在这个套房里,过着如梦般的幸福生活。

    ♀×♂

    「快点起床!蠢鸡!」

    扎人的带刺声音传来,同时,腹部感受到一阵剧烈冲击。我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样哀叫一声,身子僵成V字肜。

    踵落。

    从受伤程度判断,加害人应该已经手下留情,但这股冲击依然足以让我清醒。真是崭新的叫人起床方式!和红羽的摔角游戏相较之下,这招好多了。

    「……嗨、嗨,早安,政宗。」

    我一面调整呼吸,一面道早安。

    拿起手机一看,现在的时刻是上午七点半。我的肚子上是政宗穿着黑色膝上袜的玉腿。想当然耳,她的服装不是泳衣围裙,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便服。

    「说什么早安!你还是一样贪睡,难怪你妹每天早上都要对你施展摔角招式。」

    「就算我再怎么贪睡,你也不用踢我吧?」

    「这不是踢,是踩。」

    「意思差不多啦!」

    「没办法啊,不管我在你耳边怎么叫,你都不醒来。先别说这个,你是不是作了什么怪梦?」

    「咦……」

    奇怪,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刚才作什么梦。

    只觉得似乎是个非常温馨的梦……

    「算了,瞧你边睡边贼笑的模样,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梦。」

    「观察别人的睡相,未免太没品吧!」

    「我、我才没有观察呢!又没有仔细打量你!」

    「是吗?对了,政宗。」

    「干嘛?」

    「把你的脚移开我的肚子吧。从这个角度看去,你的裙底风光一览无遗,对我的心脏有害……呃!」

    我好心忠告她,她却又踩我的肚子一脚,而且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强。

    至于加害人则是一面大发脾气地骂「白痴!蠢鸡」,一面走回厨房。

    「唉……」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离开床铺,「唔」了一声,做一个简单的起床伸展操。我好歹是坂町家长男,这点攻击对我来说根本是家常便饭。

    「啊,话说回来……」

    怎么搞的?

    我好像已经完全习惯这种生活,或者该说是这种气氛。

    一个月。

    我和红羽离开凉月家、借住政宗家,已经过一个月。

    『你来当我的家人!』

    当时政宗如此说道,使用娇夜给她的主人券,把我和红羽从雇用锁链中解放出来。

    不过,她所说的「家人」二字其实暗藏玄机。

    因为……

    「结果我的待遇,和待在凉月家时根本没变。」

    我一面看着刚才躺的床铺,一面沉重地叹一口气。

    不,或许现在的待遇比受雇于凉月家时更糟也说不定。

    睡袋。

    没错,我是裹着睡袋睡在政宗居住的高级大厦阳台上。人生会发生什么事,真是无法预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得在大厦里露营的田地。

    而且……

    「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我说出一个月前初次看到这玩意儿时的话语。

    纸箱。

    设置于阳台角落的,是用现成纸箱拼凑而成的临时住所,入日上方还以可爱的手写字迹写着「蠢鸡」二字,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没错——这个纸箱屋便是我现在的房间,里头的睡袋则是床铺。

    真是的,这样子活像是……

    「……狗屋。」

    我又叹一口气,缅怀着刚才的幸福美梦,在胸口刻下一句话——

    ——这就是现实。

    即使变更住处,我的待遇依然是当一只狗。

    ♀×♂

    「没办法啊,因为是我在养你们。」

    政宗家的客厅。

    政宗坐在客厅的餐桌边,一面啃着早餐的吐司一面说道。

    「不要用『养』这个字行不行?」

    「为什么?」

    「呃,你还问……」

    「这里是我家,你们根本不会煮饭,饭都是我煮的;非但如此,连洗衣服和其他家事也几乎都是我在做……」

    「……对不起,我很惭愧,请别再说下去。」

    「而且,还硬逼我替你洗内裤……」

    「别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行不行!」

    我的内裤是我自己洗的!而且是用手洗!这一个月以来,我已经十分了解浣熊的心境。

    「没办法啊!我不想把你的内裤和我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

    「你是思春期的女生啊?」

    「我本来就是思春期的女生!」

    「……咦?是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因为你感觉和妈妈差不多……呜咿!」

    政宗的脚跟在桌底下对我的脚背施展爆击。

    「你刚才说什么?」

    「对、对不起……」

    「不要以为道歉就没事。听好,刚才的话你要是敢再说一遏,我就连纸箱屋都撤走。」

    「……是,我明白,政宗小姐。」

    我立刻举白旗。

    裹睡袋睡阳台实在太痛苦。暑假去温泉旅馆时,被排挤的大叔似乎曾干过这种事,但我可没有他那么耐操。

    再说,刚才我说的那句话的确太失禝。

    毕竟我受到政宗这么多照顾,和吃软饭的男人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我把妈妈汇来的钱交给政宗当生活费,勉强保住男性的尊严。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得睡在纸箱里?」

    「你一个月前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

    「很可惜,错了一点点,应该是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问这个问题。」

    「那你应该知道答案吧?你睡纸箱就够啦。」

    「……我记得你当时是对我说『你来当我的家人』吧?这是你对待家人的方式吗?」

    「你在说什么?宠物也是家人啊!」

    「……」

    政宗的表情看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人权保护团体为什么没盯上这家伙?我恨不得立刻冲去儿童谘询所。

    「纸箱屋有什么不好?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节能住宅耶!」

    「即使是小学生的暑假作业,设计得也比这个好。」

    「罗、罗唆!我的美劳本来就很烂啊!我肯替你做,你就该心怀感谢!」

    「那你也不该把我当宠物……」

    「放心,这栋大厦可以养宠物。」

    「不是这个问题!」

    「不然是什么问题?也不想想你在凉月家还得穿狗狗布偶装,现在能穿普通的衣服,已经很好了。」

    「唔……」

    可恶,我无法反驳。

    的确,和凉月家的生活相比,这里的生活确实好一点。虽然住在阳台给我的感觉,比起当宠物更像当家庭菜园的蔬菜,但是,和连血汗企业都相形逊色的佣人生活相较之下,还是这里的待遇比较好。

    可是……

    「扣除你和红羽的房间,这里还有空房吧?差不多该让我从阳台生活解放——」

    「不行。」

    政宗靳钉截铁地断然拒绝。

    「蠢鸡,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毕竟是思春期的男生,说不定会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不好的行为。」

    「不好的行为?」

    「比如偷偷洗我的内衣裤……」

    「这么体贴的主夫有什么不好?」

    「你、你你你你又不是主夫!」

    「你干嘛那么激动地否定?」

    「因、因为……总之!目前你的居住空间就是那里!可以上锁,我会比较安心。」

    「安心的只有你而已。」

    现在是十一月或许还好,到十二月,我搞不好会冻死耶!住在高级大厦里却冻死,实在很难笑。

    「干嘛?你有怨言的话,不如回去那座宅邸如何?」

    「!」

    ……不行。

    唯有这件事我办不到。

    因为宅邸里有她在。

    近卫昴——我喜欢的女孩。

    上个月,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意后,我正式向她告白……结果完全失败,彻彻底底被她甩掉。

    换句话说,我失恋了。

    我常听人说「不成功,便成仁」,其实这句话根本是事不关己的人才说得出口的风凉话,偶尔也该考虑一下「成仁」的人是什么心情啊!像我都已经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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