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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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善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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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巨响声在庭院内迅速传开,土块四处溅飞,地面上凹陷出了一个深坑,柳怀松魂不守舍的将右腕上的绷带给重新绑上了。

然此刻,柳怀松的身后走来两名壮汉抬来一副棺材与一块墓碑,两名壮汉见到深坑的第一眼,不由惊讶的相视一眼,显然能看出不像是人工挖出来的,他们做些小本生意自然不敢去多问东家的事,更何况是能居住在月宫对面的人,身份地位之显赫是可想而知。

小碧泣不成声的将小雨放在棺材中,然后盖上了棺盖,示意两名壮汉把棺材放进那深坑中。

柳怀松负手而立就这样一语不发,看着两名壮汉挥动着锄头小心翼翼的填着土,小碧与另外十来名女婢在哭泣声中抛洒着纸钱,整个庭院的气氛也是沉痛无比。

不多时,坟墓已经被填好,墓碑也被两名壮汉埋在了坟墓前,这个时候,一名壮汉手拿着凿子,走来柳怀松的跟前,恭敬的询问道:“少爷,不知这姓氏该如何来刻呢?”

柳怀松冷声说道:“不用了,你们走吧!”

“小的明白,这就与少爷辞别了!”壮汉客气的说道,转头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同时小碧由怀中取出银子交付给两人,两人点头道谢,快步离去了。

小碧看了眼平滑无痕的墓碑,走来柳怀松的身边,道:“公子,这还没有墓志铭呢!”

柳怀松闭了闭眼,道:“取酒,备剑,由我来刻。”

小碧点着头,吩咐下去之后,她很快就取来一柄长剑递交给柳怀松。

柳怀松拔剑走来碑前,刻下的第一剑是个‘雨’字,刻下的第二剑是个‘灭’字,他对小雨的全名是记忆犹新,身后的小碧与十来名女婢却不知情,不过也不会去多问,第三剑与第四剑便是‘之墓’。

“琤琤琤!”长剑刻画在石碑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墓碑上不多时就被刻出苍劲有力的几行字,柳怀松收起长剑,从女婢手中拿过酒壶之后,就站在碑前痛饮起来。

身后那十来名女婢不禁面面相觑,她们无不是被柳怀松的文采给震撼住,原以为自家公子只是个云岚宗的普通弟子,一介武夫可想到笔墨功夫是不值一提,但眼前是字字珠玑,龙飞凤舞。

一直到落日余晖之时,柳怀松浑身酒气,醉醺醺地往云岚宗而去。

就在柳怀松没走多久,水姬月蒙着面纱由高空中落在碑前,随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两名佩剑的侍婢,水姬月只是刚不久才得知小雨的事,她对小雨的印象也不那么深刻,不过事情关乎到柳怀松,她本想来安慰的,不料还是晚来一步。

水姬月望着墓碑前被摔碎的大堆酒壶,可想到柳怀松喝过多少酒,意味着心情是多么悲痛。

她不由得对柳怀松心疼起来,又看向墓碑上刻着的几行字,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一刻生死,一刻惜,生死两茫何处去相惜?今朝墓以成碑,人以成昔,不相忘,自难忘。生者择时寝,死者该长眠。红尘梦中梦红尘,不坠红尘,不坠天地,不坠生死,不坠人言,只坠芳心。”

两名佩剑侍婢听见水姬月念出来的墓志铭,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觉得柳怀松其实并不是那种讨要吃喝的无赖,相反是有真性情的热血男儿。

对于柳怀松的去向以及小雨的惨死,水姬月似乎能摸到一些头绪,她转身对着两名佩剑侍婢命令道:“你们速去云岚宗,无论怀松想做什么都由着他,云鹤若是阻难,你们也不必客气。”

“是,公主!”两名侍婢拱手应声,旋即腾空而去。

水姬月望着天际边的红云,喃喃自语道:“怀松,你若是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那就让冰城陪着你。”

水姬月自语的同时,体内透出氤氲的寒气,接着她原地冲向天空,袅绕在体外的寒气像个冰球一般在逐渐扩大,直到覆盖住这一片天空,水姬月将冰球推上空中,随后冰球便粉碎成晶莹的冰粒,她又连续打出无数道寒气,不过顷刻间,冰城中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不知怎么回事,这章写起来又压抑、又窃喜、又欣慰⊙﹏⊙)

 第一百七十七章 残杀同门,逐出宗门

水姬月落下来之后,就静默地望着墓碑,她光鲜靓丽地洁白衣裙与雪花完美的呼应着,整个画面在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强烈的哀吊气息,她虽然没有亲自去云岚宗,但她坚信那两名随身侍婢,在云岚宗是无人敢动,并且所言能代表自己。

柳怀松脚步匆忙的走在溪畔上,他人虽醉但心未醉,对于突兀其来的大雪,他能理解到水姬月的用意。

前面山洞处隐约能听见肥小小的哭喊声,侯忠鹰神态凝重的倚靠在岩壁上不知想着什么,陆剑川这个时候也从山上下来了,关于小雨的事他也听说过,此刻他们三人见到柳怀松独自回来,都选择默默的低下头去。

柳怀松站在三人的身前,或许能想到他们可能知道小雨身亡的事,侯忠鹰去找过云牧雪,意味着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柳怀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讲述整个事件的内情。

侯忠鹰抬起头来,对着柳怀松严肃的说道:“那是冰酥蟾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必死无疑,这件事云牧雪点过头,但她的意思是使我们三人上吐下泻,这个主意是那两名弟子出的,毒药也是那两名弟子自作主张换的,他们已经被外门刘长老绑在了试炼场上,准备查清事件的经过之后,再行定夺罪名,我想,因为死者小雨不是云岚宗的弟子,他们两人应该不会被处死,最多是以毒害同门未遂而论罪,会被囚禁在宗门地室里面忏悔。”

“哈哈!”柳怀松仰天长笑,忽又冷哼起来:“哼,囚禁,忏悔,他们有资格吗?”

柳怀松不在多言,转身走去。

“柳师弟,你去干什么,千万别冲动啊!”侯忠鹰一个劲的叫喊着。

柳怀松脚步不停,头也不回:“我要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侯忠鹰与肥小小闻言浑身猛然一颤,他们焦急的看着陆剑川,等待他能给出些反应,或者是劝解与阻难柳怀松,只不过陆剑川无动于衷,相反是喝上两口酒之后,说道:“你们去跟着他,若是万不得已就出手帮他,如果有必要为师也会前去。”

侯忠鹰与肥小小对望一眼,当即就咬着牙下定了决心,朝着柳怀松追了上去。

陆剑川望着三人的背影轻叹数声,他知道柳怀松能对自己狠,但对于敌人他能更狠,狠到令人发指,令人不忍直视的地步,所以陆剑川清楚,劝阻的话对柳怀松根本无用。

大雪纷飞之下,在云岚宗的试炼场上有大概上千的弟子,他们喧闹的围成一个大圆圈,看着被绑在木桩之上的两名弟子,有些与他们是属于同屋,所以他们为自己这两个师兄弟感到惋惜,幸好他们觉得毒死的人不是侯忠鹰等三人,不然就要受到宗门最严厉的惩罚。

柳怀松脚步一致的走来试炼场上,第一眼就看见前面围观的众多弟子,同时间也有弟子留意到柳怀松,他们马上就与身边的弟子交谈起来,顷刻间,围观的弟子全部注视着柳怀松一步步逼近,他们从柳怀松身上看出了浓烈的杀气,但即便如此,想起柳怀松昨日的表现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他们,令他们无一不是望而生畏。

“柳师兄,你别乱来。”“就是,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有些弟子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叫喊起来。

柳怀松不闻不问依旧向着前面走去,眼中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杀意,面对这些弟子,在此刻他的眼里形同虚设,柳怀松的目标很明确,只有绑在木桩上的两人而已。

与此同时,忽然跃来一名七旬老者挡在柳怀松的前面,他手指着柳怀松大喝道:“站住,柳怀松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是想私自处置他们,你全然不把宗门规矩放在心上,老夫岂能容你通过。”

“那你就试试!”柳怀松停在老者的对面,冷声说道,旋即就将右腕与右脚踝的绷带一并解下了。

在灵气涌出的刹那间,柳怀松原地漂浮而起,他此刻左半边身体依旧如常,但右半边身体却是惨白如雪,包括飘起的长发也有一半是雪白色。

这一刻,上千名云岚宗的弟子猛地后退十多步,甚至是挡在面前的老者也跟着后退五步,他们面露惊骇,双目瞪出,冷汗簌簌直流,他们不知道柳怀松的形态,为何会突然发生如此恐怖的转变,这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一时间内他们不敢在轻举妄动。

只不过柳怀松压下身体之后,嗖地一声,就朝着老者冲了过去,老者连续被逼退十多步,柳怀松的速度让他倍感震惊,他仿佛不像是面对一个普通弟子,而是面临着毫不逊色于自己的生死大敌。

老者一退再退已然是无路可退,他双腿用力定下身来准备迎击柳怀松,倒想试试有几斤几两。

柳怀松脚步如风,来到老者面前之后,就将带着灵气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前,老者毫不避让,后移一步抬起手掌就迎击上去。

“砰!”两掌相击,老者眼珠一瞪,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意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处于弱势,手臂与身子在柳怀松浑厚的掌力下节节败退。

柳怀松见机收手,眨眼间在出一掌拍在老者的胸前,老者能挡住第一掌,但第二掌是防不胜防,硬生生地抗住这一掌,顿时整个身子后飞出去,老者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手捂着胸口,扬起头来猛吐一口鲜血,他大感震撼,柳怀松的劲力非比寻常,交战时像是一座岿然大山直面塌下来的感觉。

云岚宗的众位弟子彻底被震惊住了,竟连长老都不能挡下柳怀松,他们即便有些抽出了长剑,但他们不敢在乱动,充满恐惧地眼神望着半边正常半边雪白的柳怀松。

侯忠鹰与肥小小也赶来了试炼场,他们见到柳怀松的第一眼,就愣住不动了,他们能想到,肯定是与禁逆束缚法有关。

“不错嘛!能与逆风打成平手,老夫果然是小瞧了你,修为不高却能令人刮目相看!”老者站起身来,悠闲地拍着衣袍上的雪花,淡淡说道。

柳怀松神情如旧冷峻,时而用力压下漂浮的身子,对于这名长老的实力,柳怀松从未小觑过。

便在这时,飘满雪花的天空中,逆风与蓝葵忽然跃来老者的面前。

逆风对着老者冷声说道:“刘长老,请住手。”

逆风说完,又转身正准备对着柳怀松说些什么,但见到他的样貌,嘴张一半时就闭口不言了,眼中充满着莫名的火热,心头涌上一股交战的欲望,他身边的蓝葵与他一起转身,禁不住的尖叫一声,然后就急忙捂住了嘴巴,眼眸中竟是面对死亡的恐惧感。

“柳怀松目无尊卑,肆意妄为,想私自处决他们,你难道是要阻止老夫吗?”刘长老有些愤怒的质问逆风!

“谁敢阻止柳怀松,就是与我们为敌!”

冷清的女子声音由空中传来,众人抬头看去,见两名佩剑侍婢落在柳怀松的身边,他们都认识,来人正是水姬月的随身侍婢,如此一来,任谁都不敢在动,侍婢的话虽然很含糊,但意思很明确,没有提及到水姬月一个字,但若不是水姬月这位大公主,有谁能指派这两人到来呢?

刘长老脸色大变,愤怒的盯着柳怀松,奈何只能原地不动,他清楚,与水姬月为敌就是与两仪界以及绿荫仙境为敌,即便只有水姬月一人,她的实力,恐怕能摧毁整个云岚宗。

柳怀松见到所有人不动声息,忽然展开身法从刘长老与逆风的身边穿了过去,刘长老紧跟着转身,他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他知道柳怀松是去取那两名弟子的性命,他更知道,水姬月的两名侍婢在盯着他。

所有人注视着柳怀松飞奔的身影,对于接下来的一幕,即便他们能联想到忍不忍赌,但他们无可奈何。

柳怀松来到木桩前,这两名弟子已经吓得肝胆欲裂,柳怀松的形貌实在是太恐怖,甚至在此刻超出了对死亡的恐惧。

柳怀松的嘴角勾出一个标志着死亡的弧度,眼中的暴戾之色猛然闪出,柳怀松比起双掌,直接插进了一名弟子的胸膛之中。

“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飘满大雪的空中,回荡在众人的心间,有些胆小之人根本不敢去看。

“啊!”惨叫声由同一人发出,短暂而凄凉,柳怀松直接将这名弟子的胸膛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鲜血洒在了雪地上。

“你到底是不是人。”刘长老急促的喘息着,悲痛的大吼道!

有些人不敢在看下去,已经低下头去了,蓝葵等女子捂住眼睛,但嘴里是在惊恐的叫喊着。

两名侍婢眉头紧皱,她们见柳怀松将那名弟子的双手与双腿在渐渐的拉断,她们没有转过视线,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

放眼整个试炼场上,只有两人的嘴边露出一丝笑意,一个是逆风,另一人正是前一刻赶来的陆剑川,两人的笑意都是意味深长。

殷红的血液顺着木桩流淌在雪地中,这名弟子早已是四分五裂,另一名弟子已经吓得昏死过去了,但即便如此,柳怀松连续在他胸前打出十多掌,直到胸口破裂出一个血窟窿,柳怀松最后一掌直接拍在此人的耳朵上,将整颗头颅拍飞出去了。

一切已然结束,柳怀松也将绷带全部绑上了。

木桩前,全是鲜血与残肢,连内脏也是一览无遗,云鹤不知何时走来,他看着柳怀松白净的衣袍被鲜血染红,又看向云岚宗众位低着头的弟子。

“本来老夫想让你成为首要弟子,重振我云岚宗三大首席弟子的美誉,但却不知,你如此的疯狂!”

云鹤轻叹一声,扫视一眼木桩前的残肢与鲜血,又看了眼水姬月的两名侍婢,这才放眼云岚宗众位弟子,大声宣布道:“柳怀松藐视宗规,目无尊卑,残杀同门,即日起,老夫以宗主之名,将柳怀松逐出云岚宗,此事已过,任何人都不准在提起!”

云鹤说完,看向藏在墙院一角的陆剑川,不知传过什么话给他,云鹤转身就离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墓碑前

对于云鹤给予的结果,有些人表示满意、有些人表示愤怒、有些人表示惋惜、有些人表示不甘,而柳怀松却是表示漠不关心,他其实自始至终都不像云岚宗的弟子,本来就不是外门或者内外弟子。

虽然云鹤想让他成为首要弟子,但此时在少数人的感觉中,只能无奈的失之交臂,或许有些人觉得将柳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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