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傲娇吸血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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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傲娇吸血鬼的故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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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当然,这些奇奇怪怪的、简直难以理解的网络用语,卢拉是不会说出口的。所以他只是彬彬有礼的提出的他的质疑:“我非要和你主人一间房?我看不出什么必要性——” 
“当然有必要。”一个冷淡的、沉静的声音不容置疑的打断了卢拉:“我们需要商议作战细节。” 
他冠冕堂皇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想抽他一顿!卢拉内心的小怪兽在咆哮。 
表面上,仍旧进退有度的质疑道:“是吗?作战细节可以在开会的时候——” 
“胆小鬼。”银发的大吸血鬼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子里去了。 
只留下卢拉和德尔面面相觑。德尔尴尬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的脑袋妥妥当当的埋在洞里,再把地毯拉过来盖上,假装自己不存在。哦!主人和人类——这个八卦太刺激了——他最好假装没看见! 
卢拉的脸上终于沉了下来。他铁青着脸,挎着他的小包行李,打开了房门。一向注
意礼貌的他甚至没有像德尔道一声晚安。啪,门和德尔悬着的心同时关上(落下)了。 
好啦——关了门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打到你死我活也不用我管啦——金发吸血鬼唏嘘一声,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方面,虽然修斯帅气的甩下了一句“胆小鬼”就径直离开,但吸血鬼保佑!他完全没有信心卢拉会跟过来——他忐忑的、纠结的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坐下,顺手拧开了房间里小冰箱中存放的波兰产红葡萄酒。 
所以,满肚子暗火的卢拉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十分有诗意和美感的画面。银发的俊美男子面色严肃的注视着窗外,他随意的坐在地毯上,屈起的一条长腿显出一种积蓄力量的状态,而散落一地的长发又给这个男人增添了些许柔和。在他身边,放着一瓶开了封的红酒,他此刻正心不在焉的拿着瓶子,小口抿了一下。 
卢拉有些愣神——这个样子,简直和那时候没有区别——当然,那个时候,没有如此高级的环境和上品红酒供这个家伙耍帅—— 
他摇摇头,把过去那些没有意义的回忆抛出脑海。 
“您不是要和我讨论作战细节吗?修斯陛下。”卢拉戴上一副无框眼镜(那模样让偷偷透过玻璃窗反光盯着他的修斯蓦然心跳加速了一下),拿出地图和笔,一副公事公办,打算加班到死的模样。 
修斯低沉开口:“那些事情可以稍后再说。”他挑眉,注视着卢拉,希望卢拉能够接茬儿。 
——最好能说:“是吗?亲爱的修斯,我们一起聊聊天吧,增进彼此熟悉,多好啊!” 
可是卢拉如果这么说的话,就不是那个屡次气得他肝疼而无可奈何的卢拉了。所以听到卢拉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径直去浴室冲澡的行为时,虽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但并不意外。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看自己了。修斯欣慰的想: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小步,对他而言——对这个才觉醒没多久的懵懂大吸血鬼而言——真是巨大的一步啊。 
晚上,卢拉睡得非常熟了。这时候,修斯才敢慢慢靠近他,默不作声的盯着他没有防备的睡颜。 
——非常的、非常的熟悉。 
——非常的、非常的想要亲近。 
他不知道卢拉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如果是讨厌吸血鬼的话 ——为什么对德尔的态度都比对他好!),他有点介意——不、是非常介意。 
总有一天。 
大吸血鬼两眼通红的盯着卢拉(这场景给外人看了可能会吓坏),执着的想:总有一天,他要改变卢拉对他的态度。 



、7

如果你们以为这群二货来东部的目的就像看起来那样——修斯和德尔穿着得体的西服(活像是要去达沃斯参加经济论坛峰会)、卢拉一身便装就好像出门散步的普通人、4和卢修斯穿着花里胡哨的夏威夷风格大衬衫(——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想干嘛),那就大错特错了。 
战斗力以万为单位计算的这群人,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首先做的就是端了最近一处异变者聚集的老巢。 
卢拉擅长用刀,银质的、锋利的、西餐刀大小的特殊小刀上淬满圣水和毒液,他所经过的地方,身后都倒了一片头上插着小刀,开始腐化的异变者尸体(那景象——还挺震撼)。 
4和卢修斯两人搭档依旧。一个擅长肉搏(4一脚把一个妄图偷袭卢修斯的异变鼠怪直接踹死)、另一个,挥舞着他那乌黑的精钢长刀,刀刃抹过的地方一片血海。 
龟毛的德尔先生简直不想再往这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大本营内部再多走一步——卫生环境已经让他的战斗力大幅度削弱。他虚弱的想:上帝!为什么他要出现在这里! 
可是当一个鬼鬼祟祟的狼人变异者正面扑来时,他干脆的、嫌恶的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修斯是这群人里面最轻松的。他只是站在那里。 
因为强大的杀意,根本没有一个异变者敢于过来骚扰他。 
他寂寞的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边朝卢拉那边走过去。卢拉凶残的屠杀方式已经激起最后幸存者们的群怒。所有怪物都嗷嗷嗷得冲向他。 
刀子不够用了。卢拉心想。 
而还没等他再抱怨一句为什么刀子总是不够用,围着他的那群倒霉鬼已经被修斯快得看不清动作的身手通通解决了。 
修斯曼斯条理的扣上袖子上的袖口,又掏出手帕擦擦手(地上是一滩看不出模样的碎尸块——场面极其恶心)
卢拉愣了愣,抬头看向那个一脸冷淡,仿佛把人生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条边角绣着“I LOVE YOU”(……)的手帕上的吸血鬼。 
这时整个营地里、敢于攻击他们的怪物已经全部死光了。德尔正指挥着4和卢修斯,把投降的家伙们捆到一起。 
卢拉叹了口气,第一次诚心实意的对眼前这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吸血鬼说道:“谢谢您。”
要说修斯这辈子最失败的事儿——那就是——他爹妈给了他英俊的外表、显赫的背景、强大的天赋,却忘了给他平均线上的情商。 
卢拉是多么难得的愿意正眼看他一眼!尽管现在,这小概率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修斯僵硬的低下头,他想轻描淡写的回复一句“不用谢宝贝儿”
。但实际上,他只是硬邦邦的说道:“太弱了。” 
——吸血鬼在上!他的本意是说,不如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太弱了不过是铺垫而已! 
卢拉的脸刷的一下黑得像锅底(好像只有这个讨人嫌的吸血鬼可以如此轻易的撼动卢拉无害的笑容面具)。他顿了顿,淡淡说道:“看来是我自讨没趣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远。 
你这个蠢货。 
修斯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此刻的大吸血鬼孤独的站在空旷而昏暗的房间内,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德尔抖了抖。作为一个情商远在他主人之上的吸血鬼副手,他非常不愿意这个时候去触他主人的霉头——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他长叹一声,竭力把自己也搞成一幅愁云惨淡的样子(以免修斯心里不平衡),恭敬的说道:“吾主,我们该启程了。” 
修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他还想多回味回味卢拉那稀有的真诚笑容! 
“无论上帝关上了哪一门窗子——(这话从一个吸血鬼嘴里说出来格外滑稽)——上帝都会给您再打开一扇门——”德尔文绉绉的说道。 
“闭嘴。” 
回应他的只有两个字,外加一个远去的背影。 
远处4拍着那辆拉风的悍马(视力好的德尔瞬间肉疼——熊孩子,爪子能从车门上放开么!漆都要被你拍掉了!),招呼道:“卢拉——快一点——肚子饿了——!” 
卢拉默不作声的坐在后座,带着墨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那抿紧的薄唇稍稍暗示着大家——最好现在不要招惹他。 
卢修斯和4因为饥饿而无精打采。 
德尔还在肉疼修斯名下那辆限量悍马越野车。 
修斯一坐上车子,立马车内气压下降十几帕斯卡。 
于是,这群人首战大捷,却个个像是吃了败仗一样,黑着脸,回去了。 



、8

破坏了恼人的结界和凶残的敌人,使得人类X吸血鬼同盟方的非战斗性人员随后可以安全的参与整个现场的后续清理工作。 
抓了几只变异的独角兽(和童话故事里通身雪白、有着美丽长角在兽类完全不同——这是一种长相极其恶心而恐怖的肉食生物,并且由于脑子太小故而处于黑暗世界里食物链底层)的人类科学家们心满意足的把他们的新宠物抓回去研究。 
卢拉接到科长马克的致谢电话“——哦,是的,抓回了几个很有趣的样本,五科的阿德西亚请求我替他转达对你的谢意——你知道,他期盼新的活体解剖样本已经很久了。”这番彬彬有礼的对话让身为吸血鬼的德尔毛骨悚然——有种和独角兽唇亡齿寒的微妙共鸣感。 
另外还有一本令人振奋的实验报告(因为封面被主笔阿德西亚恶趣味的选择为豹纹图案,该书又称豹纹皮书),在两天后出炉。 
人类阵营的科学怪人们在把样本门解剖成一片片后,肯定的得出一个了结论:某些人,使用了某种方式,促成了异变的发生。 
这个结论可以发散出更多值得深究的疑问。是谁?怎么做?为什么要做?
按照这些发散开来的疑问,更多的人类和吸血鬼们,组成暂时的同盟军,开始奔波和调查起来。 
人类和吸血鬼这斗争了千年的种族,终于在上帝的鼻子下消停了起来。而他们共同的敌人,此刻也在暗处蓄势而动、积蓄力量,谋划着一场惊天的变革。 
有时候卢拉忍不住心想——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某种生物被另一种生物残忍抹杀掉。就像人类现在所做的一样——每一天,都有植物或者尚未发现的动物,在大肆的环境破坏、城市扩张中静悄悄的灭亡。 
既然这样,那么人类的灭亡,是否也应该顺其自然呢?
他被自己这个中二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警告自己,下次执行任务前一定要离修斯远一点。毫无疑问,有修斯存在的地方,他就比较容易厌世。 
这该死的毛病。 



、9

几天前还以群萎的状态吓坏酒店大门口门童的一行人,在几天的休整之后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参加了在东部举行的欢迎会。 
来自人类阵营的教廷(吸血鬼在东部的势力薄弱)慷慨的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晚宴。那场面看上去就像一场商业性质的酒会——如果不是教廷长穿着他那夸张的圣袍在会场中奔走的话——那实在太穿越了。 
修斯穿着一身得体的银灰色的西服(很好的衬托了他深邃的轮廓和碧绿的眼睛),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会场的一角,和几个本地企业家(鬼知道为什么教廷为吸血鬼举行的欢迎会上会有本地企业家)就欧洲股票最近跌到几乎跌停的不景气严肃交谈着。 
德尔——那个龟毛的吸血鬼副手,此刻正在和教廷长礼貌性的交换拥抱。他熟知一切人类的礼节,因此在卢拉看来,这个吸血鬼装得真是人模人样。 
另一边——卢拉眼睛扫过去,立刻觉得欣慰多了——一切还是那么正常,4在胡吃海塞,卢修斯木着脸(这是他发呆的标志)。 
他虽然在分心观察会场中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人不识趣儿的凑了上来。他不得不把一小部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这个人身上。 
另一个本地企业家(——意大利的家伙们真是落魄,难道已经买不起银质子弹儿,只能靠企业赞助了吗?卢拉心想。)一本正经的朝他行了个绅士礼。 
“您好,这么美丽的夜晚,您一个人吗。” 
卢拉淡淡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像个壳子一样把他内心的诸多情绪遮挡起来,他看起来就像个人畜无害、不小心在社交晚宴上落单儿的某位俊俏公子哥。 
本地企业家嘴上说:“能请你喝一杯吗?”,心里想:“能和你来一炮吗。”他彬彬有礼的把手上的另一杯香槟递给卢拉。 
——卢拉嘴上说好,心里在说什么只有他自己和上帝(——又或许上帝也不知道)知道。他轻巧的接过香槟,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那只妄图揩油的咸猪手。 
闲闲的和本地企业家扯了几句无聊的寒暄,他实在是不想再浪费一秒钟在这个无聊的晚宴上(他终于看出来了——这个挂着欢迎羊头的晚会,实际上是穷困的意大利教廷在拉赞助的卖狗肉活动。)
卢拉把香槟放回路过的服务生手上的托盘里,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本地企业家:“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适合枕着柔软的枕头,在温柔的夜风下睡觉。祝您愉快,再见。” 
说完他干脆的转身。 
本地企业家的身体先于脑子,一把抓住了这个俊俏的年轻人。接着就被人干脆的揪着领带拎起来——脚都碰不到地面了——尽管他在很
努力的撑脚。 
“放手。”说话的是卢拉。 
本地企业家被放了下来。 
“走。”说话的还是卢拉。 
刚才那一瞬间看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从儒雅的经商者一下子变成某种力大无穷,表情冷酷得令人发抖的怪物),修斯——看了那个吓呆的本地企业家一眼,跟着卢拉走出来宴会大厅。 
他和本地企业家一样,身体在脑子还没决定要干什么的时候就自行动作了。 
他讨厌别人触碰卢拉——非常讨厌。 



、10

两个人走出大厅。来到被称为最合适偷偷摸摸搞有伤风化举动的庭院里。朦胧的月光、暧昧的气氛,晚风中的夜莺在清脆啼鸣—— 
卢拉烦躁的避开一对在树丛里偷情的狗男女(或者狗男男——难道他们已经穷到连开房的钱都出不起了吗?)。他轻快的侧身走到庭院的另一侧。 
修斯也跟了过来。 
一切让他心烦意乱的根源就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冷峻薄唇抿得像华尔街地底下,那无法敲开的金库大门一般的该死男人。他瞟了修斯一眼,努力把情绪调整到一个正常水平,开口说道:“随便把人像小鸡仔一样提起来是不礼貌的,修斯先生。教廷长已经气疯——你把他最重要的投资人得罪了。” 
显然卢拉注意到了教廷长那苍白的老脸——如果好不容易求爹告娘拉回来的赞助被修斯这么搅黄掉,教廷长一定会拼上他的老命把修斯绑架到红灯区去开门迎客以作补偿。 
意大利东部,艾尔菲斯教廷长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形象在他们吸血鬼猎杀联盟、罗马皇家教廷内部非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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