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的双面生活- 第9部分

这样一来，不仅刀疤李有一肚子怒气，久而久之，“H歌”的消费者也十分不爽了，闹事者层出不穷。当然这闹事者里面是不是只有单纯的闹事者就只有莫小言本人才知道了。闹事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来“H歌”遭受的损失是致开业以来前所未有的。

“H歌”的老板叫山哥，三十多岁，为人狡诈圆滑。和道上的一些人交情也不错，但要让别人为这个事来得罪现下势头正猛的虎帮，也没人愿意。无奈之下，在莫小言的预料中，找到了何然。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也就接踵而至，于是事情也向计划中的一样顺利进行，直到三月前白虎堂彻底吞并刀疤李在“H歌”的势力。

按理说，吞并了H歌，莫小言应该松一口气。但，现在问题却出来了。H歌位于西华街的正中央，而且口碑名声更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如此说来，H歌的业绩应该是这十几家场子中的佼佼者。而三个月来，H歌的营业额却出人意料的惨不忍睹。

听到莫小言问关于H歌那边的情况，阿进眉头不展地摇了摇头。

见阿进如此，莫小言脸有些沉。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边捣鬼？喜欢玩，那……就陪你玩吧！

“这两天多准备点H歌的资料，记住，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做好准备吧，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场硬仗！”幽幽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

又交待完一些事情后，莫小言一看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他二人告别似地说道，“该回家了，顾生还在家等我呢……”



第16章　万毒之环

D城的夜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现在这种灯火辉煌的模样。璀璨的华丽，让人情不自禁想深陷其中，可哪知却只是粉饰太平的高级工具而已。

莫小言走在东华街最繁华的地段，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偏过头去，对着身旁的少年轻轻叫道，“安橙。”

少年很是受宠若惊地看着莫小言，小声道，“小言姐叫我橙子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莫小言抿嘴，似乎想故意逗他一逗似的，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可是，怎么办呢？我比较喜欢叫你安橙呢！”

少年的脸刷的一下羞得通红，带着一丝懊恼，纠结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喜欢您叫我安橙……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哎！”

安橙越解释越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得暗自纠结，到后来，竟把脸别过去，生起自己的气来。

莫小言轻笑一声，不理会他的暗自懊恼，只是替他解围道，“嗯，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一切我做决定就行了，是不？”

安橙见她理解了，终于松了口气，点头道，“是的。哥哥说过，唯您的话是从。”

“是吗？”莫小言突然淡淡道，“那你的意思呢？”

安橙小声回答道，“我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怎么想的？”她眼也不抬，直直地看向前方的路，风轻云淡的说。

他愣了愣神，想了许久方才缓缓回答道，“一生追随小言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太清楚。”

安橙突然停住，站直了身体，一字一句大声道，“一生追随小言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盯着他的眼睛片刻，莫小言轻轻一笑，“好，很好。”

安橙提起的心也终于暂时放下。忽然，耳边传来淡淡的，不含丝毫杂质的声音，“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不管之前跟随我是不是出于你本意，但如论是何原因，既然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么，你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记住你对我的承诺，直到——你死，或我死的那一天。”

少女那双清澈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像要把他看穿一般。少年双颊带着丝丝红晕，眼睛却大胆地回视那个仿佛站在万丈光芒中少女，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

夜晚的风轻轻拂过脸庞，让人酥痒却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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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顾生却意外地不在家。

莫小言突然有些发怔。这些年来，顾生从未在她回家时离开家过，这次，怎么突然不在家了？

望着我只那头无边的黑暗，莫小言心跳突然加快了几拍，会不会是……不会的，顾生不会有事的，他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而已！恩，一定是的。莫小言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道。心里如是说，脚上却没有半分迟疑地来到隔壁赵老奶奶家门前轻声敲门。顾生到哪儿去了，赵奶奶一定会知道的。

门“吱”一声，自己却开了，透着一种年久建筑的特殊味道。

赵奶奶缓缓道，“进来吧！”却好像是已等候了多时一样。

莫小言看着她那佝偻却慈祥的身影，也不说话，脚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看着赵奶奶平淡的神情，莫小言心中若有所思。虽然担心顾生的情况，但赵奶奶这副样子，明明就是知道了自己今天会来找她。顾生的情况，她应该也十分知晓。

这是她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既然如是，那么，这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她看着一直处于平淡中，似乎早已忘了莫小言存在的赵奶奶，淡淡地坐下身来，也学她一般闭着眼睛，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

莫小言心中有些发急，但面上却不显露一分，依旧神色淡然地坐在那儿。

片刻，赵奶奶突然缓缓转过头来，“不怀疑是我掳走了顾生吗？”

莫小言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您，虽然您有这个能力。”

“哦？”赵奶奶满布皱纹的脸上略微带着些许惊讶，“凭什么这么相信不是我？”

莫小言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稚气与天真，“因为你是我的赵奶奶啊！”看着赵奶奶那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莫小言收起那份天真，淡然却笃定地道，“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奶奶的身躯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后又缓缓叹一口气，“丫头啊，赵奶奶没有看错人啊！”

莫小言笑笑，未语。

“放心吧，顾生是不会有事的。”赵奶奶突然开口解了莫小言心中的疑问。接着道，“有些事，他如果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现在却只能告诉你一句，在这里，还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至于其他的，缘分到了自会知晓。”

莫小言听她如是讲，心中一直忐忑的心，也就放了回去。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顾生，不会是普通人。是啊，她的顾生，又怎么会普通呢！至于他的事，她也不会强求着知道所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私，不是吗？如今的赵奶奶，也不一样不是以前那个每日在院子里独自拉着二胡的普通老奶奶么！

想起今天突然变化的赵奶奶，莫小言偏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像是感受到她的打量，赵奶奶摇摇头，带着些许宠溺，“丫头，就不要好奇我的身份了，该知道的时候，赵奶奶也一定会告诉你的。而你现在，还不具备这个实力。即使知道了，也会对你造成负担的。等你真正强大了的时候，赵奶奶再从头到尾的告诉你。”

“还有，你手上的是不是有一颗墨绿色的指环？”赵奶奶突然问道。

“恩。”莫小言点点头，有些奇怪赵奶奶明明看不见，怎么会知道。

赵奶奶却开心地大笑了起来，“果然是它！我就说了，我明明感受到它的气息了。能把手伸出来给赵奶奶看看么？”

莫小言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对于她信任的人，她永远也不会有半分怀疑。

赵奶奶用手轻轻抚摸着莫小言食指上这颗墨绿色的指环，脸上带着几分怜爱，低低地喃喃道，“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它了，没想到，它却到了你的手里，这是天意啊！”

莫小言只是静静看着压抑住自己心中激动的赵奶奶，心里也是略有些兴奋，两年了，她拥有这枚看似普通的指环已经两年了，但在这两年里，指环却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她也没有任何一样的感觉。而如今，看着赵奶奶这副样子，似乎这枚指环非但不普通，而且和她还颇有渊源。终于要解开它的秘密了吗？莫小言心中万分期待。

像是看穿了莫小言心中的期盼，赵奶奶也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激动，缓缓说道，“这枚指环，你得到它是你的一个机缘，也算是造化了。其实，你可能也听说过它。在江湖上，它有一个名字，叫万毒之环！”

“万毒之环，万毒之环……”莫小言小皱眉头，喃喃地重复着。突然，她大惊失色，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万毒之环？道上传得神乎其技的万毒之环？”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以她平时淡漠冷静的性子，今天却突然这般大惊失色，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枚万毒之环，她还是听阿进曾隐隐约约地提起过。传说几百年前江湖上的一位武功奇高的侠士，一生游历了大半个中原。一次偶然，他阴差阳错地游历到了某个偏僻得几乎与世隔绝的民族。在那儿，他收到了族民们热情隆重的待遇，见识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见到了很多令他大掉下巴的东西，但后来却因为家中挚爱的妻子得了重病，而不得不选择离开此处。在离开的时候，族长将这枚指环赠送给他以表示族民们的热情，并希望他下次再来做客。侠士连声答应后，告别了这个地方，并将指环带了出去。这枚指环的出现，在当时的江湖上引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不仅是因为它内里含有各种剧毒，能让敌人瞬间丧命，更是因为它的灵气是与主人相通的，它的主人能够用意念控制它！此后，江湖上流传出来了一句话，得此物者可得天下！可是遗憾的是，侠士之后再到那里去寻找那个神秘民族，去再也找不到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估计任何听到这个传说的人都会一笑了之，即便是莫小言也不例外。但如今，赵奶奶却突然告诉她，这枚普普通通的指环，却是这传说中的万毒之环，怎能让莫小言不惊讶。

深吸几口气，莫小言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后又问赵奶奶道，“赵奶奶，道上对万毒之环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它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有过之而无不及。”赵奶奶苍老却肯定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是如雷贯耳。

微微蹙眉，莫小言不解地问道，“可是，为什么我这两年来却没有发现它任何与众不同之处呢？”

赵奶奶微微一笑，“你今晚回到房间，在凌晨2点钟的时候，滴一滴右手食指上的鲜血在这家伙上，就可以了解所有关于它的秘密。”

“这样就可以了吗？”

“原本还要需要足够多的你的气息，但是这两年它从未离开你身，它早已吸收了太多你的灵气，而你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这家伙的细心滋养，你们之间现在只要有了血液这种媒介，就能做到心意相通，收放自如了。”赵奶奶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却要注意两点。第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就是万毒之环，人类的贪婪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可以让他失去理智，做出任何事情。第二，任何事物都要遵守客观规律。正所谓物极必反，像这种逆天的东西，它对人的反噬也是极为严重的，更何况它积累了几百年阴魂的怨气，而你现下对它的控制也不熟练。所以，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要轻易用它！切记，切记！”

乖巧地点了点头，莫小言吧这两点牢牢地记在了心中。看着赵奶奶慈祥的充满怜爱的笑容，她心里一暖，站起身来，扑到赵奶奶怀里，带着撒娇的口吻，道，“赵奶奶，你好久都没有摸过小言的脸了！”

“呵呵。”赵奶奶慈祥地笑道，“是啊，来，让赵奶奶看看，小言那两年长了多少。”

说着便如同前两年一样，用长满老茧的手指轻轻划过莫小言的小脸，“小言的眼睛，小言的鼻子，嘴巴……这两年小言可长漂亮了不少啊！”

一老一小，相互依偎，一瞬间，连天上清冷的月亮都显得温暖了不少。



第17章　Gay吧之行

西华街，H歌酒吧。

这个曾经被D城的同性恋誉为“恋爱乐园”的H歌酒吧，经过了前段时间的毒品风波后，营业逐步恢复了正常。又由于这家老板山哥这段时间所采取的回馈活动，生意还隐隐有些盖过以前的势头。

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过了，H歌的人流也越来越多。大多是单身进来的男女，但经过一段时间后都会被有想要进一步交往的对象过来搭讪，或是自己去找别人搭讪。所以，尽管舞池里大家都是各H各的，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将一部分注意投入到H歌的入口，以便在第一时间找到对自己胃口的猎物。

H歌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舞场上现在还单着的人，又一次带着些希望遇上尤物的期盼，把目光移向入口。

但瞬间，却有大部分人感到失望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远远算不上漂亮，最多只能用干净清秀来形容。齐耳的学生头，娇小的个头，十足的学生气，和刚刚开始发育的身体，怎么看都是那些重点中学的好学生，和这个喧嚣杂乱的同性恋酒吧很是不搭。而却有一小部分蕾丝边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她们以前的猎物都是一些社会气十足的女孩，而这次进来的确是一个脸上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女孩，带着浓浓的学生气，这种新鲜的口味对她们来说，也充满了十足的诱惑。

而跟在女孩身后的少年却是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少年约莫16岁，单薄瘦弱的身躯让人不禁对他多了一些怜爱，清秀的俊脸此时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长长地眼睫毛覆盖着漂亮的双眸，在酒吧昏黄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少年一直跟在比他矮出不少的女孩后面，眼帘一直低垂着，像是不敢去打量那些舞池中在大庭广众之下依旧热情如火的目光一样，反倒是前面那学生气十足的女孩却显得平静淡定得多，仿佛经常出入这些场合一般。

这对十分奇怪的组合来到吧台前，对着服务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便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不管其他人大量的目光，淡然地坐了下来。

莫小言随意地把玩着手上那枚墨绿色的万毒之环，静静地感受着与它心灵相通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