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相辅相成的。
周夫人遭受的，是双重折磨。
“老爷！老爷，你放了我吧……”
“江山，我是你娘啊！你怎么……”
哀求惊叫之声开始从周夫人的嘴里出现，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她的双手，双臂，乃至耳朵，都被咬掉了大部分，哪里还是人？比之恶鬼还要惨一千倍！
看着周夫人那惊恐的眼神，不停颤抖的身躯，以及生生被撕烂的美丽脸颊，赵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意，浓浓的快感似乎已经如海浪般淹没了他的理智，让他的身体都颤栗起来！
这是仇恨的释放，更是心灵的解脱。
最大的快感，莫过于此。
平日里恶毒无比的周夫人，在赵凡的手段之下，宛如一个天真而又善良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是只有蕴含着巨大的仇恨，才会想出来的手段，这是只有经历了无穷痛苦之后，才会使用的手段。
神魔大帝看着面前的这副惨剧，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它来历不凡，所见过的残忍手段也不知道有多少，但现在看着赵凡的行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因为这不是对于肉身上的折磨，也不是对于对于灵魂的折磨。
那些都只是疼痛而已。
而赵凡的手段，则是超越了疼痛，直接进行精神和心理上的打击。
就如同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人，突然间信仰倒塌了一般，那种茫然与惶恐，根本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神魔大帝叹息一声，缓缓地说道，“小子，够了吧……”
“不够！还不够！”赵凡猛然间一挥手，狰狞着说道，“我定要让他们三个互相吞了对方的肉身才行！只有这样，才能祭奠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就算他们互相吞了对方，你又得到了什么呢？”神魔大帝问道，“你什么都得不到，你只会得到空虚和寂寞，而且你这也不是在复仇，而是把你的残忍和暴虐借着报仇的谎言释放出来而已，在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变成魔的。”
“魔又怎么样？”赵凡眉毛一挑，反问说道，“你不是说过么，仙魔根本没有分别，都是一群强大的人罢了！”
“仙魔是无分别，可是魔有魔路，仙有仙道，你真的愿意成魔么？”神魔大帝缓缓问道，“当然，如果以你这种性情成魔，那就是大魔，杀魔！我也无话可说。”
“什么魔路仙道，我走的是我的路，我修的是我的道！”赵凡狞笑一声，“仙道讲太上清虚，魔道讲自我满足，我两样都要，我两样都不要！”
“你这样，会仙魔不分的。”
“我不会随着任何人改变，更不会被仙道魔道所束缚！”赵凡冷冷说道，“你要问为什么，理由很简单，我就是我，凭什么要为别人改变，我只会为我自己而改变！仙魔不分？仙魔本来就没分别！干嘛要分？就好像人的吃饭和排泄，你总不能光吃不排，光排不吃吧！”
此言一出，神魔大帝再也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
这是赵凡自己的选择，谁都无法阻止，谁都无法插嘴。
就好像一个人想死，最终却自杀了一般。
自我的选择，谁能说出什么？
况且赵凡说得极对，仙魔本就是一样的，没仙哪有魔，没魔哪有仙？根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却非要有人扭曲。
“啊！赵凡！你这个小杂种，小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尖锐的声音开始响起，赵凡一看，立刻就狞笑连连，只见周夫人的体表，已经完全的没有肌肤了，尤其是四肢之处，全被周知行和周江山啃成了白森森的骨头！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你先看看你身边的是什么吧！”赵凡大手一挥，只见无数的残肢断臂之魂已经残绕在了周夫人的身上，不停的发出无声的咆哮，似乎在期盼着周夫人的死亡。
“这…这是什么！”周夫人颤抖着叫道，“你对我施展了什么手段，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你举办了一场特殊的盛宴。”赵凡阴阴的说道，“你应该记得吧，我刚才说，这是我为你举办的盛宴，也是那些被你折磨害死的人所一同准备的盛宴！这些魂魄，可都是你曾经的熟人啊，等你死了之后，恐怕会被他们热情招待一番的，想必你连鬼都做不成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一点不错。
佛家讲因果，这因果也是如此由来，围绕在周夫人身边的这些魂魄，全都是被她折磨致死的人的冤魂。
这些魂魄男女老少，全部都有，一个个似乎都在问，为什么要折磨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
“啊！别过来，别过来！”周夫人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立刻开始尖叫起来，宛如白骨的身躯开始连连扭曲，似乎想要后退，但却因为行动能力已经被完全剥夺，只能扭曲着，看起来凄惨无比。
“你以为你杀了这么多的人，就没什么报应了？你以为这种程度的折磨就算是让你赎罪了？”赵凡冷冷的笑道，“还早着呢，你所杀的人，都会找你报仇的，到时候这些魂魄，一人咬你一口，你还有机会做鬼吗？”
“凡儿…凡儿！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周夫人蓦的大叫一声，竟然喊赵凡为凡儿。
刚才还恶毒无比，不停诅咒，恨不得赵凡现在就死的周夫人，竟然开始哀求，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就是周夫人的手腕。
可惜赵凡只是冷笑，他的神魂强大无比，不但拥有着感知的力量，更能够把感知的事物进行具象化，这是地法境仙人才会有的手段，现在一施展出来，立刻就是起到了强大的威慑，同时更感觉到了周夫人的恶毒。
恶毒是周夫人的本性，这是改不掉的。
狂缺就算周夫人现在真的是悔过了，赵凡依旧是无动于衷。
悔过如果有用，那世界上早就不会再有这杀戮了。
又过了一会儿，周夫人的声音开始渐渐的变弱，她的喉咙，已经被自己的儿子给生生咬出了一个血洞。
鲜血淋漓。
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也让宛如野狗般的周江山和周知行露出了一丝茫然，似乎不能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周夫人的灵魂，也在从尸体上升腾了起来，发出了无声地尖叫，朝着赵凡的身体就扑了过来。
可惜还没到赵凡的面前，就有一群冤魂把周夫人的灵魂给淹没了，那无声的惨叫和脸庞的扭曲，让周氏父子都开始露出了畏惧之色。
“哈哈，哈哈哈……”赵凡仰天大笑，秋风随之狂舞，头发都开始散乱开来，显得很是畅快，宛如魔笑人间。
“赵凡，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给我一个痛快吧！”周江山此刻也是心死了，面容死灰，只求赵凡给他一个痛快。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赵凡笑声渐歇，随后说道，“能够不受折磨死去的只有一个，你们父子两个选吧。”
“赵凡，你在耍我们，对不对？”周知行这时候说话了，虽然他的舌头和牙齿都被绞的稀烂，但还是能够通过腹部发音，“我们已经受到折磨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最恨的周夫人也已经死亡，只还剩下一个周江山，你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何必要我们再来一场父子相残的戏码？这样有什么用？”
“江山，你听到了没，周知行要我自己动手。”赵凡诡异一笑，“你应该怎么办？”
“我……”周江山一阵茫然，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行了，这里没有父子，只有生死，周知行要让我杀你，就证明他没把你当儿子，那你还犹豫什么，像吃了你娘一样吃了她啊！”赵凡阴冷的说着，“你想想，周知行有多狠，关键时刻能拿着你们母子向我赔罪，其实他才是一切的元凶！这等狼心狗肺的父亲要他做什么，你说对不对？吃了他吧，只要你吃了他，你就能够为你娘报仇！你娘也是因为他死的啊，其实刚才就是他吃你娘吃得最多最狠，赶紧吃了他！”
恶魔的话语开始响起，周知行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赵凡一剑闪过，直接连胃带都给一分为二，让其话都说不得，只能疼的来回抽搐，不停地用着威严的目光警告自己的儿子。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让周江山身体一抖，茫然竟然转变为了愤怒！
“都是你！都是你！当年你若不是酒后乱性，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周江山眼神通红的吼道，“遇到事情了就让我们母子俩出去牺牲，你个狼心狗肺，无德无行的畜生！你不配当我爹，你不配当周家家主，你该死！”
话音越来越浓，而周知行的眼神也越来越怒，要不是赵凡挑断了周知行的肌肉筋腱，恐怕他反手就会杀了周江山。
这个时候的赵凡却是一笑，一股力量突然间涌出，正好让周知行恢复了一定的体力和行动能力。
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那毫无意外，周知行的身体立刻扑了出去，要杀了自己这个儿子。
“你还想杀我，你还想牺牲我！”周江山怒吼道，“那你就去死吧，咱们都去死！”
话语之间，一个父亲，一个儿子，如同两条疯狗一般，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血肉横飞，怒吼连连，赵凡却是面带笑容，连连点头，似乎在欣赏着什么美景。
当人的心中酝酿大量怒火的时候，就是最好利用的时候，只要稍微的一引，就能够让一个人扑向另一个人。
听起来很难，但是做起来很简单，赵凡仅仅是说了几句话，就成功的挑起了周江山父子之间的怒火，让两人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你咬我一块肉，我咬你两块奉还，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血腥。
第六十二章 割下头颅，腥风席卷。
“赵…赵师兄。”就在这时，火炎三个人也已经来到了赵凡的背后，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是不是太过了一些？咱们仙门弟子，终归是要有些收敛的。”
“这我自然明白。”赵凡眉毛一挑，眼神之中带着笑意说道，“可是你看我折磨他们了吗？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互相吞噬，我又没有动手。”
话语一出，火炎三人对视一眼，俱都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就是你用火焰折磨他们，他们才不得已的妥协，现在竟然说自己什么没干。
当然，他们只敢想想，却不敢多说一句。
“怎么，你们是不是对我很反感？”赵凡眉毛挑了挑，“反感是很正常的，这也是因为你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这样吧，接下来我还有些需要处理的事情，你们若是想走，就走吧。”
此言一出，火炎三人的脸色顿时一变，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很想走，但他们又不想走。
走了之后似乎可以避免看见赵凡的残忍行径，但好像也隐隐的划分了界限，日后可能不会在象今天这样交心而行了。
可若是不走，他们也不知道赵凡会不会魔性大发，连他们也都给杀了。
这是两难的选择。
最后火炎沉沉的说道，“赵师兄，既然你有些事情要忙，而我等也想尽快的提升身份，那我们就先走了，日后咱们再相聚首，论长生，你看怎么样？”
“好，一路小心，我就不送了。”赵凡回身，淡淡的一礼说道。
“不敢，赵师兄还是先忙着处理这些事情吧，我等告辞。”火炎三人连忙回了一礼，随即身影消失，渐渐远去。
赵凡看着离去的三人，嘴角轻轻一动，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笑。
“小子，你这些朋友可都走了。”神魔大帝带着一丝嘲笑说道，“你看，你选的道路，是无人愿意和你来往的道路，非常的孤独，就算你对他们帮助再怎么大，他们也会怕你，远离你。”
“人生在世，总是会孤独的。”赵凡轻轻说道，“如果因为孤独就要后退，那还活什么活？再说了，这三个人虽然怕我，但日后有什么好处肯定会想起我的，出去任务的时候也一定会考虑到我，这就够了，毕竟我也不想和他们有太深的交情。”
“哼，你也就是嘴硬！”神魔大帝冷哼一声，“你现在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我还不信，你帮助了他们这么多，他们走后你就没有一点失落或者沮丧？”
“哈哈……”赵凡大笑连连，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随后面色一冷，淡淡说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顺手帮了他们，我就要他们的回报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幼稚的孩童吗？真是笑话！”
“神魔大帝，你虽然寄居在我的身体里，但请你不要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我，我不是孩童，也不是你能想象的人，所以别拿你的推断来把我定位，因为你还不够资格！最后奉劝你一句，这等笑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不好笑的。”
“是吗？”神魔大帝同样冷冷的回了一句，“那我拭目以待，希望你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后悔！”
话语之间，它就再次消失无踪，不再多说。
只有赵凡的脸上笑了笑，随即就目光一闪，不再多问。
神魔大帝有什么图谋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担心，因为对方现在和他是一体的，只要他出事，对方也会随之出事，就这么简单，所以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神魔大帝不会害他，最起码是现阶段。
现阶段就够了，反正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对方的帮助，至于日后是生死相见，还是建立友谊，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目光一转，赵凡看向了场中这对正在撕咬搏杀的父子。
因为肌肉筋骨全部断裂的缘故，这一老一小的身体很是不稳，好像两个孱弱的老人，互相撕咬着对方，那发出的怒吼之声，也如同呜呜的哭声，嘴角里的血肉不停的吞咽着，让人感觉十分恶心。
到了最后，还是周江山获得了胜利，只见他一口把自己父亲的喉结咬破，嘴巴大嚼，血肉的汁水从嘴角溢出，眼神中的凶狠比最猛的食肉动物都要强一百倍！
周江山虽不修魔道，但此刻，他已经入魔了，并且比他父亲入的还要厉害。
他用自己的嘴巴，结束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生命，并且还是生生的咬死，吞食。
这么一个人，若是得到某个大魔头的指点，修炼了魔功，那定然是突飞猛进，魔道从今往后肯定会多出一个鼎鼎大名的凶魔！
就连神魔大帝都惊讶于这周江山的魔性之重，喃喃的说道，“我的天，这小子若是能活下去，日后定然能登上魔道帝君的大位！”
“可惜他活不了。”赵凡狞笑一声，“我能创造出了这么一个魔头，我自然就能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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