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神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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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神龙传-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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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雨神,亲自送了过去。他对我特别的礼物很是满意,还夸了我识大体、会做人什么的,为以后的交往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离初次看到盗版才几天功夫,各式各样的《看云识天气》就铺天盖地出现城里了,价格几千盾几百盾甚至几十盾都有,让我苦笑着直摇头。但我们的销售并没有因这个而受到致命性的打击,疏疏拉拉每天也能卖出十几份的。“三味书屋”还谈不上是品牌,但是真品至少已经有成千上万的贵族知道了,他们不可能在乎十万八万的,要的只能是真品,否则让人看到就成笑料了。

 第六章 妖女丝雅

在我焦急等待中阿拖雷终于带着一大帮人马出现了,他明显比去时强壮结实,激动的方脸上多了一种刚毅。乌龙山基地已经发展到两百多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孤儿与赤贫青年,现在势力开始朝这里逐步挺进。我听着他详细述说眼见耳闻的不由感慨良多,原来更多的平民是挣扎在赤贫线上,而深山老林的山民几乎都是衣不遮体,甚至全家共用一条裤子的荒唐事也有,听来真是不可思议!

新根据地的建立已经刻不容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包抄以配合本部与西路军对兀阿成倚角夹击之势,这关系到整个大局。所以派出的是稳重而有丰富经验的阿拖雷与头脑活络的沙棘,其他20个教头也是最精锐的老手。军饷已经到位,马匹已经上鞍,兵器已经备足,阿拖雷只停留一天就出发了,临行我还动员一番,得大得却是拍拍他们的肩算是道别了。

我让迭戈选十五个精兵带队进驻兀阿,配备最好的兵器,实力一下子大增,让很多虎视耽耽的地痞流氓不敢轻举妄动。我终于看到了做工精致超过我们的《看云识天气》,但价格撑死也卖不到我们的十分之一,让他们干瞪眼不止。别人开始翻刻玛雅原有的各种书籍,我们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还委拒了开元酒楼指名道姓的5000份宣传资料订单,让很多人都看不懂。

我抬起涨涨的头,取过茶杯啜了一口,看着窗前微微摇曳的蟠蛇风铃就想起了店中已经积灰的雕刻品,摆着实在不能烘托书屋的风雅、古典、超脱的个中三味,但丢掉更是可惜。看来还得回收再创作一番,如搞一组“繁华尽处是沧桑”的特色群雕,把这些精美的小雕刻作为素材组合进去,看能不能变废为宝。我放下强弩手稿,往另外一个院子的三味艺雕工作室走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一股清淡柔和的檀香味徐徐飘入鼻端,烦躁的心情不由一畅。目光透过木格窗子,宽敞明亮的工作间只有父子俩凑头工作的背影,杨如意坐在一把可调节高度的椅子上。我伸手阻止了洗衣服的阿婶出声进入屋内,专心打磨抛光进行最后工序的他们居然没有发现多了一个人,但看露出身子一角的应该是一块苍劲挺拔的礁岩雕塑,却不知是什么大作。

眼尖的杨凿终于发现了我,一声叫惊得他老爸手一抖,一块木砂布差点掉下。杨如意站起身拱首一礼让开了身子,我的面前立即出现一座一人高的群马奔腾雕塑,立即感受一种石破天惊般的视觉冲击力。

雕塑起源一块布满岁月沧桑的高挺礁岩,千万根系如无数狂涌的激流流窜四周,象征着所处的恶劣环境。一个穿空裂岸的惊天巨浪猛击在岩石上,我几乎能感觉到大地的震颤、风云的色变。飞溅的浪花满空狂舞,浪头却一跃三丈,凌空倒卷而成群马奔腾的主雕。

只见浪尖幻成一匹双蹄腾空、昂首狂啸、踏浪猛跃的怒马,长长的鬃毛如锦旗般飞扬飘荡,有种说不尽的洒脱与写意。后面的野马群奋蹄狂追,粗犷的马背此起彼伏有如群鲫过江,那震撼人心的马蹄声仿佛就轰鸣在耳际。随之马匹形象逐步虚化,一番行云流水的过渡,再也分不清是狂野的马群还是飞溅的浪花。

我感觉浑身一阵热血沸腾,激情就在胸口激荡不已、壮志便窜上九霄凌云,凭空产生一种仰天长啸的强烈冲动。闭上双眼,澎湃的心潮随着幽幽檀香逐渐平和、宁静、安详。静心睁眼细细品味,却有无穷的动感、力感与美感,让人久久不忍离开目光。

这在现代该也可以算是一件极富想象力的神品,更难得的是杨如意没有完全按照我的思路,而是依着檀木根的自然造型而创造,我看也只能“造化钟神秀”来形容!走进才知道坑坑洼洼的礁岩也是檀根本身的褶皱,可这样巨大的檀根至少也有百年以上,而檀香木最珍贵的就是富含香料的根部,还真不知阿土鲁为此花了多少血本。看来我针对这一点的批评终于还是起一些作用了,可惜他还是一板一眼的多,难能举一反三。

我马上给予作品高度评价,并当场授予他“雕刻大师”的封号。他对我的封号抱无所谓态度,但对自己作品可以享有署名权却很是感动。我命名这个大型雕塑为“激情燃烧的岁月”,要他用边脚料雕刻一块小牌,并刻上他的私章与书屋的大印。当然,既然有成功作品出来,奖励是必然的,但额度不能太高,以免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并没有打算马上展示这个雕塑,而是耐心等待“大头鬼”找来。

阿拖雷与沙棘带着精兵出发没几天,马萧风一众就赶到了,虽然出现我面前时已经精神饱满,但眉角一道血疤,右大腿还紧紧缠着绷带。我知道现在东玛雅境内已经很混乱,但没有料到已经是职业军人扮土匪实施拦路抢劫的程度了,怪不得已经鲜有商队来往东玛雅了。他们一路重金贿赂,又成功击退了十多股军人土匪,才伤痕累累回到这里。

我还以为阿土鲁他们贼眼兮兮的是怎么回事,听了马萧风的单独汇报才知道他还带了一个美人回来,说是为服侍我。我马上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因为无论如何团结的一群饿狼,如在中间丢一块肥肉,都会演变为一场自相残杀。再说这事出发点虽然不错,但他擅自决定明显带有行贿性质,别人看着会怎么想、怎么做?如果今天不抓住典型狠狠教训,肯定孳生腐败的毒瘤。

这美人对我们而言实在是祸不是福,马萧风伤痕累累的样子也只能算略有苦劳了!我没有任何批评,只是把会给我们内部造成的混乱分析了一下,以“顾全大局”四字结尾。他硬是一愣,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美意已经给内部造成了极大危机。

我道:“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请求老大给她一条生路,萧风任凭组织处置!”他沉声道。

我好气又好笑道:“现在是问你如何补救!”

“只要是老大的女人没人敢有丝毫非份之想!”他建议道:“对我进行严刑拷打让大家吸取教训,有必要就砍头示众。”

他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我倒暗吃一惊,“严刑拷打”是无能的反动派最后伎俩,“砍头示众”是昏庸腐败清政府的残暴手段,与我们党摆事实、讲道理,用人格的力量感化的方式实在对比强烈,让人一看就知道坏人好人!

“还没到这种程度!”我道:“但造成的影响必须纠正,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该自我批评的还是要自我批评。”

我又问那个美人有什么特长,却得知除了跳舞几乎什么都不会,不由皱眉道:“就算服侍我,你认为她也能胜任?”

“她什么都肯干就是不想再跳舞了!”他低声道。

“那就做饭、洗衣,做一个又红又专的劳动者。”我一句就下了结论。

针对此事必须开展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把造成的负面影响消除,这事自然由得大哥负责了。我的意思是让马萧风接替阿土鲁的工作,他擅长的溜须拍马一套用在公关肯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而认真并有些一板一眼的阿土鲁全面负责最重要的造船厂。至于那个美人的身份还真有些麻烦,我把这个难题一推就跑路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找来了,在一个飘雨的黄昏“大头鬼”带着那个青年就出现在我视线里,虽然他只是“小赚了几个崩子儿”的说法,但这么快就找来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我一句“刚到了样好货”就把他胃口吊得高高的,立即表示先给他一本看看。

我没有理会他的想当然,却道:“能不能帮我联系几个大主顾,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

“易老板对我们上次合作不满意?”他皱眉问道。

“很满意!”我爽快道。

“那。。。。。。”他歪着大头奇怪道:“能不能先让我看看?”

我故意犹豫了一下,才吩咐迭戈取雕塑,大头鬼一脸疑色地盯着量身定做的大木箱。撬开盖子,里面层层叠叠全是厚实的固定物与衬件,一种清淡柔和的檀香味扑鼻而至。我亲自动手,整个雕塑很快就露了出来,回头就见他们咧嘴张目一副愣愣的样子,稀奇的是已经看过一次的迭戈居然也差不了多少。

大头鬼很快清醒了过来,却围着雕塑团团看着嗅着,就如围着肉骨头乱转的矮脚大头狗。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翻看着用牛筋粗绳吊着的小牌,喃喃念着“激情燃烧的岁月”七字还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

“这是你们自己的作品?”他终于睁开眼睛,不动声色道。

“小店陋作,贻笑大方了!”我假惺惺道。

“不知易老板开价多少?”他看着我平静道:

“你说它值多少?”我反问道。

他看了看面前的雕刻,终于艰难地摇摇头,我就含笑道:“我多处邀请大主顾,目的就是想知道它到底值多少。”

他想了想,慎重道:“不用再联系其他主顾,东西我要了,只是这价。。。。。。”

我呵呵笑着声东击西道:“不知宗老板听说过宝大祥没有?”

“不会是想要他们的镇店之刀吧?”他一脸的惊世骇俗。

“小店虽小可档次不能含糊了,需要几把像样的雕刀压压阵!”我喝了口茶轻描淡写道。

“难!难!”他把大头摇成了泼浪鼓,为难道:“没有人能动得了宝大祥的命根,没有人。。。。。。”

“看来这事宗老板是没啥法子了。”我打断道:“但不知对百分之十的提成还感不感兴趣?”

不待我吩咐,马萧风马上动手收起雕塑了。大头鬼没有回答,自顾起身开始来来回回踱步,活象笼子中窜走的虎狼。我知道宝大祥主顾都是极富极贵,用正常手段根本不可能取得视为命根的镇店雕刀,难度肯定是存在的,但大头鬼这副姿态应该是为争得主动的演戏为多了。

正以为地板要被他踱穿时,对方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我毫无商量余地道:“绝对优先供货权加激情燃烧的岁月换其中一把!”

杨如意说过大冲、小雕、细刻三把是一套,缺了两把那算什么?就强硬道:“要么三把一套,要么一把没有!”

“除非宗师级人物亲自出马,否则没有人能用强!”他以退为进道:“易老板一定要坚持,那宗某只有告退了!”

我想了想,终于让步道:“就那把细刻刀吧!可这样我也实在太吃亏了一点!”

“另附绝色美女三名!”他裂开阔嘴癞蛤蟆般笑了起来。

“温柔乡,英雄冢,易某还想多活几年!”我摇头苦笑道:“就算交个朋友吧!”

“有易老板在,三味书屋必将称霸书林!”他看着我感慨道。

我一点不为所动,道:“你要的东西可以先带走,但我要的东西送达之前不享受任何优先权。”

他哈哈笑着晃晃脑袋起身就走,那青年一手托起已经包装好的雕塑,竟是毫不吃力。我送了他们出去,回头就问马萧风道:“你看大头鬼会不会把我们要的东西送来?”

“肯定会!”马萧风毫不犹豫道:“否则就得小失大了!”

我点头道:“如他真有那么大的能耐,那往往也代表有相配的眼光与手段。”

“老大就是老大!”马萧风佩服道:“原来用这种方式摸他的老底!”

“不完全是!”我道:“该转移的需要转移,该加强的需要。。。。。。”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传来声音有人求见,我们为此特别请了一个老学究样貌的在书店做代言人,也能糊弄大多数的无聊人,找来这里的由马萧风应付。我走入书房开始工作,虽然只是弩的草图,可也够是折腾人的,自己看着也不由连连摇头苦笑,但加以解释应该能够让别人明白个大概吧!

是夜,我挑灯苦画。偶抬头,皎洁的月光已经把外面辉照成一片银色,想自己如此努力拼搏,不知最终能否回到梦萦魂牵的。。。。。。突然意识一个问题:我的使命是改变玛雅历史,似乎与我本身不存在“因”与“果”的逻辑关系,可仔细想来就有疑问。

以地上爬着一只蚂蚁为例,假设历史的必然发展是这样:这只蚂蚁注定找到一块糕点并叫来众蚂蚁一起搬运,姑且叫做A的男孩发现后一番追杀,而一不小心翻个跟斗摔断了腿成了瘸子,为此后来不得不与样貌平凡的B女成亲。他们的N代子孙C男注定会东渡印度,在那里与D女结婚,他们的N代子孙E男必将去中国传播佛教,并在那里拯救了F男,而这个F男恰好就是我易翔易某人的N代祖宗。

我现在提脚就踩死这只关键的蚂蚁,你敢说没把自己踩死?但其他人踩死这只蚂蚁就没问题,这叫内部的必然。人类历史就如一个平静的湖面,任何一粒外来的小石子都会波及整个湖面,都有可能彻底改变整个历史的发展,可谁能告诉我。。。。。。

正入神间,骇然发现窗外飞进一只玉手,抓着稿件往回缩。几乎是同时我就弹身而起,捉手成刀横切疾去。一道剑光毫无征兆暴起窗沿,无奈握手成拳险险避过。寒光过处月光如水,一个小巧的黑衣人飞跃腾空,弹跳远去。我画的草图虽然难以入目也不完全,但明眼人还是能看懂个大概,简直不敢想象可能带来的后果,立即横窗而出,飞身直追。

她身子如燕子般轻巧,开始还不时回头看几眼,很快就只顾踏着灌木丛狂飞了。不知她想引我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但我的苦处只有自己知道,刚咬牙准备加速,却见她对着一条小河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跟着猛一个急刹车。

“易老板好身手啊!”她背着我道。

我听不出她语气是夸奖还是讽刺,道:“姑娘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要做贼呢!”

“谁是贼?”她转过身反问道。

我看到蒙面巾上露出两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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