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侦探八云第三卷_极暗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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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侦探八云第三卷_极暗幽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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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事了吗?」

「嗯,死者名叫泽口里佳。自杀的理由大致上算是知道吧!」

「大致上算是知道?」

晴香总觉得八云的语气非常敷衍。

「然后,有件事想问问妳们女人的看法。」

「问吧!」

八云那句「想问问妳们女人的看法」让晴香喜不自胜,不过晴香不会表现在言语或态度上,不然八云一定会说「只是就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之类令人扫兴的话。

「有一名女子在自杀的几个月前遭人强暴了。」

晴香干到背脊一阵颤栗。这句话在女人耳里听来是多么令人发寒且沉重!任一个女人应该都曾想过,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怎么做。

「这是她自杀的理由吗?」

「表面上是这样,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事有蹊跷?」

就目前所听到的内容来看,晴香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晴香心想,如果自己遭人强暴,肯定会生不如死,因此她非常能体会那名女性的心情。事实上,也有人因而自杀。

「那名女子在遭人强暴后曾向警方报案寻求协助。」

原来如此。会向警方报案,表示她已经有将事情公开的决心——她拥有相当的勇气与强韧的意志力呢!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自杀?

晴香总算明n白八云所谓的「事有蹊跷」是什么意思了。就在晴香深思的时候,八云又继续说了下去。

「听说她在接受警方侦讯时受到一些残忍的侮辱,这也有可能是她自杀的肇因。」

晴香也曾听说过这种事。她之前修犯罪心理学的时候就听过这种名为「二度强暴」的精神上的侮辱。

八云想知道的大概是那名女子寻短的明确理由吧!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我觉得理由应该因人而异。我想这或许不会只有一个明确的理由。」

「什么意思?」

「如果将每侗理由分开来想,应该不至于逼她走上绝境,但是如果把所有的理由结合起来,就足以构成她自我了断的原因。」

八云静静地听晴香说话没有插嘴,晴香也继续说下去。

「比方说,一对情侣分手的理由虽然因人而异,但没有人能很明确地说出是为了某一个原因。虽然会有一个引爆点,但还是由种种原因累积而成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有许多原因相互作用将她逼上绝路吗?」

这个人为什么就只能用化学式的方式来表现人的感情呢?八云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对女孩子的心情这么迟钝。人的感情是无法用法则一言以蔽之的。

「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曾发生过什么事。」

虽然晴香不想做这方面的猜测,但那名女于遭人强暴后也有可能怀孕了。男人一定无法了解这对女人的精神是多么强烈的打击。

「或许真的有我们无法得知的原因。这么一来就无法完全排除她不是自杀的可能性。」

是吗?这么说来,八云曾分析她可能不是自杀而死的?难道是因为意外事故?还是布置成自杀的杀人事件?晴香的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个灵媒的话。

『她怀抱着非常强烈的恨意。』

如果这是一起杀人事件的话,晴香就能理解灵媒说的话,而八云或许也是想到这一点吧!

「谢谢,我得到了很好的参考意见。」

晴香陵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了。八云刚刚说「谢谢」?晴香强忍住雀跃的心情,用极其理所当然的语气回了句「不客气」。

「对了,我有件事要拜托妳帮忙。」

「什么事?」

「就像之前一样,只是简单的调查。」

晴香虽然不会对八云的请托感到厌烦,但她总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十六

后藤来到警察宿舍门前,他正要按下门铃时又把手缩了回来。就像八云说的一样,拯救里佳灵魂的方法就是重新厘清案情。如此一来,问他当时的搭档——也就是最初和里佳接触的理惠子是最快的方法了。

后藤会犹豫不决是因为他老婆可能出现在这扇门后。银为后藤忘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所以老婆愤而离家直至今日。其实后藤根本没忘,柑反的,他记得非常清楚,只是他实在做不来买花同家送她这种事。

明明只要老实道歉就好,但男人却又不是这种坦率的生物,嘴上说着诸多借口,其实只是为了掩藏害羞。

后藤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到敦子是在什么时候、引么场所了,但是敦子当时穿的衣服却清晰地烙印在他脑海里。

后藤第一次和敦子说话时,他便在脑海里擅自想象着:啊,我应该会和她结婚吧!

啧!沉浸在什么鬼感伤里啊!烦死了,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好怕的!后藤于是按下了门钤。

「来了。」

惠理子打开一遭门缝露出脸来。

「哟!」

「很遗憾,敦子已经回家去了。她说她邮购的化妆品送来了。」

后藤这才松了一口气。反正他老婆不是待在这里就是在家里。

「真是的,你们两个也给我差不多一点!都这把年纪了还为那么幼稚的事吵架。」

惠理子不断碎碎念。这女人就是这么唠叨,所以她老公才会被她吓跑。算了,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别说这些事了,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想跟妳说。」

「什么事?你想改行吗?」

「不是!是正经事。」

察觉到后藤认真的眼神,惠理子才把斗扣开让后藤进到屋子里。

后藤通过散乱着酒瓶和饼干袋子的客厅。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把屋子搞成这副德行。

「妳的兴趣是把房子弄乱吗?」

「我丑话可是先说在前头,这些都是你老婆干的。去叫她给我收拾干净再走!」

惠理子一面叹息一面抱怨,将沙发上的杂志丢到一旁后坐下。两个女人在说男人坏话时会有多吵闹?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叫后藤头痛欲裂。

「你有什么事要说?」

后藤甩甩头,调整自己的心情后在沙发上坐下。

「妳遗记得那起事件吗?」

「哪一件?你就是因为老是说得不清不楚,所以敦子才会…」

「泽口里佳。」

滔滔不绝的惠理子听见这个名字时,表情瞬时变得僵硬。她果然还没忘记,看来这起事件在她心里也留下了一个阴影。

「现在提这个干什么?」

惠理子会心存疑问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这起事件已经结案,最后是以被害人自杀、犯人落网的结果收场。后藤选没向惠理子提过八云的事,因此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晓得该怎么同答惠理子。

「难道跟你认识的那侗看得见鬼魂的年轻人有关?」

惠理子用充满狐疑的眼神望着后藤。

「喂,妳为什么会知道八云的事?」

「畠老爹告诉我的。」

「那侗变态死老头!」

就是因为畠那老头老爱乱嚼舌根,所以我才会莫名其妙地被人称为「灵异刑警」。

「喂,是真的吗?」

惠理子兴致盎然地探出身去。

「什么?」

「那个看得见鬼魂的年轻人的事。」

现在后藤想否认也来不及了。

「是真的,妳不信也罢。我和八云有切不断的孽缘,一起经历过许多事后也容不得我不相信。」

后藤点燃一根香于。惠理子虽然一脸不悦,但逦是把一个空罐子放到后藤面前。

「你还是认为那件事有内情吗?」

「我不知道,只是她的灵魂似乎还在人间徘徊……我想知道理由。都已经事隔五年,为什么她还持续徘徊着?」

惠理子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偏过视线,然后喝了一口手上的罐装啤酒。

「我从一开始就无法接受这整个过程,囚鹞这太不对劲了。」

「不对劲?」

连她都这么觉得吗?

「为什么我会被排除在搜查之外?况且接手的还是两个男的新人,这太没常识了吧!而且在搜查纪录上说现场没留下遗书,但是我听一个去现场搜查的人说其实当时有发现遗书。遗书凭空消失总叫人觉得不太对劲。」

惠理子激动得一口气说完后,稍微喘口气。再警界这种上下关系严谨的组织里,就算不认同上面的指示也必须接受。而且种种事件接踵而来,自己必须学会抹杀那份悔恨。

后藤本身也不知尝过了几次那种辛酸的滋味。

而惠理子刚才说的话更是加大后藤心中的疑问。

「念在我们的交情上,妳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想叫我再查一次那起强暴事件吧?」

「没错。事情的背景由我来查,妳暗中土探探当时负责侦瓣这起案子的人的口风。」

惠理子囓咬她那丰厚的下唇。难道她不愿意帮这个忙?

「不干吗?」

「当然要!」

惠理子挺起胸膛回答道。她虽然没有姿色,但是很可靠!

裕也躺在沙发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发呆。

他非常喜欢像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像是随着水漂摇的感觉。

裕也的家其实离这里不远,但自从与伸一相识以后他就很少回家,几乎都待在伸一家里。

裕也和父亲的个性不合,特别是母亲过世后,他和父亲两人独处的机会多了,但父子关系却更加恶化。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龃龉或冲突,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他父亲也有相同的想法吧?所以就算裕也不回家,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伸一也说一个人住在这间三屠两厅的公寓太无趣,所以很快地就接受裕也入主他家,并把裕也当作自己弟弟一般疼爱。

倏地,吹起一阵风。裕也看向落地窗,发现窗帘正随风摇曳。窗户没关吗?裕也起身望向通往阳台的落地窗。

啪嗒拍嗒!裕也觉得身后好像有东西穿过。奇怪,伸一哥应该还没回来才对啊?

窗外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那是什么?裕也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窗边,拉开窗帘。

就在此时,电灯熄灭。

「唔哇——」

有一个女人在窗外。

她的脸被鲜血染得一片殷红。

那是昨晚出现在酒吧厕所镜子里的女人。

就在裕也逃也似地跑到玄关时,伸一突然打开门进来。

「救命啊!那个女人,她……」

裕也抓住伸一的脚哀嚎。

「你在鬼叫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

伸一摇晃裕也的肩膀,然而吓得六神无主的裕也根本无法好好回答伸一的问题。

「你们都去死!」

冷不防地传来一个声音。伸一和裕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叫喊着夺门而出。

十七

石井走出警局来到后方的停车场。他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但是后藤警官还是没有回来:他试着联络后藤警官,可是电话却一直没人接,他除了先回家之外也别无他法。不过,石井最近几乎每天都在想,自己这样过日子真的好吗?其它人都不惜牺牲睡眠时间、分秒必争地在办案……

或许不该有这种想法,但他就是会忍不住去思考,难道不能再发生更刺激一点的案件吗?不过像上次的连续诱拐事件那么激烈的就免了。他想要办理稍微安全一点,有点惊悚且令人兴奋的案件。

「石井先生。」

「哇——」

一个突然从黑暗中冒出的人影让石井忍不住惨叫出声。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真琴。」

真琴深深地行礼致歉。石井的心脏傅来「噗通噗通」的跳动声,他虽然已经稍微习惯真琴了,但对真琴怀抱恶梦般的印象依旧鲜明。石井知道这不是真琴的错,但他还是很怕她。

「啊,原来是真琴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石井尽可能佯装平静地开口。

「事实上,我有一件事想喝你商量,所以就擅自在这里等你下班了。」

「在这种时间?」

「不好意思,你一定感到很困扰吧!」

真琴低垂着头。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妳先打通电话过来说一声就不用等到这么晚了。」

石井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罪恶咸,因此连忙解释。

「我怕打扰到你工作,因为我想谈的是一件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情吗?」

「是的,我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

真琴又再次行了个礼。

「呃,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我当然很乐意。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顺便送妳回家吧!」

真琴是警察局长的女儿,他可不能随便拒绝她。

而且他也不能带着局长的女儿回到警局里,要是在这种时间被其它警员看见他们两人站在这里谈话的话,之后可能会有麻烦上身。

于是石井打开车门,让真琴坐进车里。

真琴一上车,石井便逃也似地驾车离去。

「SNAKE」酒吧的老板在打烊后叼了根烟开始打扫店里,酒吧惨淡的经营状况让他没有余力雇用员工。几年前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只要向父母开口,他想要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不需做任何工作,镇日享受着宽裕悠闲的生活。

然而现在从采买、接待客人到打扫店铺都必须由他一手包办。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不过他最近增加了一笔临时的收入。他没有想到自己认为足昔日遗产的柬西竟然能一跃成为商品,但要是他宜口气全部拿出来,往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所以他只能见机行事来赚点小钱。

大致准备就绪后,老板站在吧台里点燃一根香烟。

「匡当!」有某样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怎么了?老板走出吧台,环顾店内,发现靠在墙上的拖把倒在地上。原来他忘了把拖把收起来了。

老板捡起拖把,打开厕所旁的柜子。

「!」

他惊吓得叫不出声,甚至连换气也办不到。

柜子里里有一个女人。

她的脸上满布鲜血,披散着凌乱的长发。

「去死!」

女人说道。

「哇啊——」

老板吓得连忙关上柜子的门。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不断告诉自己,转过身去。

「啊——」

那个女人站在他面前,她刚才明明在柜子里的!他已经不行了!老板连滚带爬地逃出店外。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真琴再次郑重地同石井低头道歉。

「请妳不用在意。」

石井回答,朝着真琴的方向露出一笑。真琴直视前方,她的颈项正对着石井,仿佛像另一种生物般闪耀着白光。我怎么可以这么想?真是太不谨慎了。石井连忙看向前方。

「妳想找我商量什么事?」

「嗯,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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