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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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神通-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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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方雨出了气,虽然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至少今晚的心情是好的,可是贴着胸口的神秘玉石突然发热,就是从一开始改变方雨命运时的那种虚幻却又毋庸置疑的发热。紧接着方雨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怎么回事?
  方雨脚步一滞,因为他记得,这块玉石能使他感知到即将发生的危险。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亲怨相生
10…11 14:44:26  2748 

虽然玉石发热预告危险的功能还不够稳定,至少方雨第一次发现有人对自己动了杀机,玉石没有反应,还有和张琳出去,和四名预谋杀人的歹徒相遇,这块玉石还没有任何反应。
  方雨略微想了一下,大概是在自己实力弱或者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块神奇的玉石方才显灵。
  刚刚对张睿忠夫妇施展了异术,方雨的精神有些疲惫,不过还好,剩余的精力足够他对付三到四个人。
  张睿芳的神情看上去很疲惫,方雨心里有些内疚,刚才的事情,的确是让她难受了,要不是自己图一时的痛快,也许母亲的心情不会这么低落。
  “方雨,等收拾完了,家里好像有一些黄纸,咱们给你姥爷还有姥姥烧点纸。”张睿芳声音低沉道。
  “嗯。”方雨应了一声,刚才颇好的心情,因为还不能够确认的危险和母亲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方家的院子里,菜地上还残留着萎凋了的蔬菜秧子,方雨抱着一大捆黄纸,跟随着母亲,穿过院子,出了院门,朝向离家最近的一处十字路口走去。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十字路口。
  入冬后一直没有下雪,冷冽的夜没有风,却寒气入骨。
  张睿芳几年来因为一直在南边,这一回来还没很好地适应从小就习惯了的寒冷,穿着一件棉服,仍冻得瑟缩,方雨却不冷,丹田内就像是装着拳头大的一团炭火,热力辐射到全身,就算是在三九天,也不惧严寒。
  因为没有风,烧纸祭奠倒也方便,随着火苗升腾,张睿芳用一根木根拨弄着火堆,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方雨无心窥知母亲的内心想法,因为他需要足够的精力应付极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火焰足足升腾到一米五的高度,数米范围内都可以感到一阵令人焦躁的灼热,甚至覆盖住了方雨自身的感觉。
  伴随着火焰舞动,所有的黄纸都化作了阳世之人对故去亲人的思念,飘散在寒冷的夜中。
  等到火堆最后只剩下脸盆大小的红色炭火,张睿芳这才招呼方雨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方雨将刚刚获得的可将感知觉外放到一定范围的本领,就像是雷达一样侦查着方圆几十米的范围。
  利田屯是城郊结合部,到了晚上,就静得怕人。
  母子二人快步回到了家,锁好院门。
  张睿芳直接跟着方雨回到了耳房。
  “你还在生妈的气吗?”张睿芳坐在炕沿上,揉着大腿问方雨。
  “没有,怎么能呢!”方雨赶紧跟母亲并排坐好,为母亲按摩膝盖。
  “其实我看出来了,我不在家的这几年,你舅和你舅母对你不好,其实不用回家,在学校我第一眼看到你,从你的穿着上就看出来了,我出去挣钱,却没能养着你。”
  张睿芳这一席话,令方雨的鼻子一酸,母亲表面上厚道,实则心细如发。
  “其实你生气是对的,我又不是不知道王玉敏是什么样的人,你舅又是个妻管严,你吃了亏是必然的,都是妈不好,要是妈在,你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委屈。”
  “妈,别说了,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妈,我还没给你看我的成绩呢,肯定会让你高兴!”方雨说着,打开自己的书包,抽出三次月考成绩的排榜单递给母亲。
  “哟,方雨这是你吗,成绩一次比一次好哎,我回来的路上还在担心你,你初中成绩一般,高中时我又不在你身边,不知道你的成绩该差成什么样子了,我还在想,实在不行我就在市区租个房子,让你复读,我陪读,现在看你的成绩,只怕都不用了。”张睿芳一看到儿子布满了补丁的书包,眼睛湿乎乎的,不过一看到儿子的成绩,这笑容就一直挂在脸上。
  “妈,你不在的这几年,我过不怎么样,就算没人告诉你,你也看出来了,这些我不计较,不过刚才吃饭时你也听到了他们两口子的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方雨知道就算难受,有些事情也不能一拖再拖。
  几分钟的沉默,令方雨窒息,张睿芳的脸色也灰暗下来。
  “妈,咱家的房子,他们两口子凭什么琢磨!”方雨真受不了母亲一提到自己的弟弟,就优犹寡断的样子。
  “方雨,你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可能你不理解我,你姥爷先走了,一句话没留下,等你姥姥走的时候,她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凡事让他一点儿,所以我不是不明白他们两口子想要咱家的房子这事不对,可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
  张睿芳左右为难的样子,使方雨不忍心再生气。
  “那……那他们两口子就这么赖在咱家吗,到最后连房子都成人家的了,我们……”方雨不忍心给母亲施加压力,小心地说道。
  “这……其实没了这房子也……”张睿芳差点说,方雨你有一个成功了的爸爸,就算是家里的房产被舅舅夺走,将来这个爸爸都可以给你,但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明年方雨要参加高考,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需要斗志的时候,如果说方雨因为得知自己可能成了一名阔少,极有可能会失去奋斗的动力,不求进取,因此这时候跟方雨说这些恐怕不合适。
  这个想法怎么能瞒得过方雨,方雨嘿嘿一笑,张睿芳听着不冷不热,不明白这算什么意思。
  “妈,我是你儿子对吧,您是这处房产的持有者对吧,竟来我是法定继承人对吧,您想怎么处置这处房产,我也有说话的份是吧,还有,当年这房子是姥爷留给您的,虽然我没亲自经历过,可是这些年也听亲戚们说过,是张睿忠听从了王玉敏的话,不肯赡养姥爷和姥姥,老两口没有办法,只得到您这儿养老,那时候您还独自抚养我,这困难可想而知,是您和姥姥姥爷一块凑钱,把这处房子扩建了一下,这样才有了咱家的房子如今的规模,妈,这都是事实吧?”
  “嗯。”
  “还有,我听说扩建房子时,姥爷和姥姥出钱最多,可是别忘了,是张睿忠不肯赡养老人,而且张睿忠和王玉敏霸占了姥爷和姥姥原来的房子,不管讲情理,还是讲法律,这两口子都不占理,还有,您不在家这几年,这两口子白住着房子,房租没交一分,还贪污了您寄给我的生活费,到最后怎么还要霸占这处房子,妈,难道做人的底线一定要让位给姐弟亲情吗,讲亲情我不反对,可前提是张睿忠仁义,可是他不仁不义,您要是不忍心,这事情交给我方雨怎么样?”
  “小孩子一个,能做什么,算了,别这样。”因为方雨在说这些话时有些杀气腾腾,使张睿芳有这发愣,可是儿子的话全都占理,自己不由的为难。
  “妈,你讲亲情可张睿忠不讲啊,假设,我们的房子终于成了张睿忠的了,我们没有房子,我们想在张睿忠的房子里住,房租免收,他会同意吗?”
  “这……你舅舅能的,就是你舅妈……”张睿芳语塞,确实,傻子都能看出,张睿忠夫妇做不到张睿芳这么厚道。
  “所以,您想让一步,我做不到!”方雨斩钉截铁地一摆手。
  “好了方雨,房子拆迁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落实,还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好吗?”张睿芳真的是筋疲力尽。
  方雨不忍心逼迫母亲,但方雨清楚自己不再是原来那个对人生困境无能为力的方雨,有的是办法对付不仁不义的人,连人都杀过,而且还是不着痕迹,还能怕谁呢。
  “睡觉吧,这炕我烧得挺热的。”张睿芳头冲小火炕外侧躺下,催方雨也赶快躺下歇着。
  方雨看清楚母亲放在被子外的手,手背上全是龟裂的口子,因为做饭加上刚才出去烧纸手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手背就跟红萝卜似的,心里暗下决定,日后一定让母亲过上富足的生活。
  张睿芳显然很累了,身子一沾上热腾腾的火炕,轻微的鼾声即响起。
  可是方雨还不想睡,因为他越发地强烈地感知即将发生的危险。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
10…12 18:27:55  2766 

方雨知道主动出去寻找危险,只能吃力不讨好,因此没动地方,最近发现盘膝打坐是非常好的恢复精力和增强实力的方法,因此脸朝着火炕外侧,双腿散盘而坐,微合双目,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又是那个苍穹上星辰密布、星芒如丝如缕地降落,收束到百汇穴灌注全经脉的幻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方雨感觉到全身精力和劲力充盈,经脉将无形的力量汇集到丹田,随着丹田内的一个亮团不断凝实,膻中(中丹田)和印堂(上丹田)随之感应,慢慢凝集出有些虚灵的亮团。
  在混沌中存有清明,清明中忘我,时而自我似乎膨胀如山岳,时而自我凝聚细微如尘芥,无论大我小我,均自由翱骋于无为天地……
  修行无时日,方雨入定后完全忘记了时间观念,子时过后,整个利田屯似乎沉睡了,加上又是冬季,连夏季夜间虫鸣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可是偏偏有人不肯珍惜这个可以熟睡的大好时光,做鸡鸣狗盗的勾当——确切地说是见不得光的谋财害命的行径。
  方家的院门外,悄悄潜来一条黑影,黑影外院门外停留了几秒钟,很麻利地将院门的暗锁打开,悄无声息地沿着院子菜地中间红砖铺成的甬路走到方家的正房门前。
  这条黑影不是空着手来的,手里提着一样东西,从这个人的动作上可以看出,这个东西很重。
  显然这个人事先侦查过了,知道正房里住的是客,耳房里住的才是主,而他的目标正是房子的主人。
  这条黑影转身换了个方向,朝耳房走去。
  到了门前,观察一下门窗,接着从衣兜里摸出张像电话卡那么大的铁片,形状的确有点像电话卡,如果不明白这个东西的用途,那就耐这性子看。
  耳房是后建的,本来是用做堆放杂物用的,等张睿忠一家来了,在耳房内盘了一个小火炕,简单地粉刷了一下,再将方雨赶到这里住,等方雨住进去的时候,这耳房的门窗还是刚盖起来时安装的,防盗性极差,因此来者很容易将电话卡形状的铁片插入房门暗锁位置,以轻柔缓慢的动作试探,插入暗锁的缝隙当中,开始不顺利,不过这难不住来者,他从身上摸出一个专门用来给缝纫机上润滑油的油壶,将细长如鸟喙的壶嘴贴着暗锁的缝隙,按了按油壶底部,将润滑油点入暗锁缝隙。
  过了几秒钟,估计暗锁的锁舌浸满了润滑油,再次将铁片插入暗锁缝隙中,因为有了润滑油的浸润,暗锁悄无声息地被来者用铁片推开。
  锁舌被铁片挡住,耳房和外界的唯一屏障被解除。
  来者解决掉屏障后,先试了一下房门,是朝里开的,他并不进来,仅将门推开一道缝隙,接着将来时带来的一样东西提到门口。
  这个沉重的东西是一个煤气罐!
  虽然比起一般家用的要小这么几号,可是这一罐煤气用来害人的话,不管是制造爆炸或是使人中毒,都足以致命。
  来者将这个煤气罐安放在门口,接着将连接煤气罐出入口的胶皮管子连到室内,接着脸上泛起一阵得意而无声地狞笑。
  这真是个不错的杀人计划。
  将这一罐煤气都释放到耳房内,房内的人必死无疑。
  等一下屋里的中了招,再在煤炉上做一些手脚,制造出屋里的人因为不慎煤气中毒的现场,这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要比拿枪动刀好多了,前者可以被看成意外事故,后者嘛,做得再利索也是命案,一屁股屎可不好擦,如此一来,对自己和雇主都好。
  来者甚至生出智者寂寞的感觉,可惜,这么精彩的杀人手段,无人喝彩。
  零点以后的寒夜,空气里似乎带着刀,直刺人的肌骨,可是来者沉浸在胜利的欣喜中,他在等着收割胜利的果实。
  耳房的房门仅被拉开一道小拇指宽的缝隙,虽然有丝丝寒风灌入,可是从午夜到凌晨,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不易被察觉;细小的管子从缝隙中探进来,如同阎王勾取人命的笔,释放着冰冷的杀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来者耐心超常,眼看着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这一罐煤气可是纯煤气,不是厂家生产的加了臭味的那种,按时间来算,屋里的定然无幸。
  来者从后背的背包里取出一套连接氧气瓶的呼吸设备,罩住自己的口鼻,轻轻推门进屋,查看猎物的情况,并且一手拿出相机,准备拍照作为向雇主索要赏金的依据。
  一位不到五十岁的女性,另一位,是不到二十岁的男性,来者对他并不陌生,对他的照片反复看了多少次,对这张脸的熟悉超过对自己的脸的熟悉。
  终于得手了,身为杀手,光有狼一样的凶残还不够,还应该具有超过狼的耐心,若不是耐心地等了两个多月,今天能得手吗!
  相机对准了这个少年的脸,刚要按下快门,突然少年睁开了眼睛,冲着相机镜头笑了一下。
  啊!
  来者饶是在江湖上摔打多年,受雇杀人也从没失过手,仍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人没死,一旦喊出来,自己必然暴露,过后几乎是没有机会下手了,无暇多想,抬右手,熟练地从腰带部位抽出匕首,第一下,准确地刺中咽喉,抽刀,再次将匕首送入心脏,连续两下,都是一刀致命的部位。
  这个过程中几乎同样没发出任何声响,可是来者还是很沮丧,之所以费这么大劲,还不是为了使杀人更隐蔽,使被杀之人看不出被杀,可是没想到事情最后还是办得拖泥带水的。
  不过好歹目标达成,雇主想让让这个人死,自己真就让他死了,也不算失败,至于善后工作,不是职业杀手考虑的。
  来者拍完了照片,也不必再在炉子上做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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