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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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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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都有所增加,从以前的三千出头,到现在每章都在三千六、七。这个速度差强人意,但是小说的进展却有些滞后了。因为按照计划,第三卷写完之后,高庸涵应该已经有相当的经历了,但是到第三卷结尾,才仅仅完成了提纲的三分之二。这样下去,我粗粗算了一下,不要说三百万字,就是再多一百万字,恐怕也很难完成提纲规划的内容。   
我写作喜欢按照已有的框架来写,那种写到哪儿算哪儿的写法,是我不能接受的。因为随意性太大的话,估计会出现许多硬伤,所以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一定要完成设定中的内容。我一直想把《九界》世界,完整地展现给大家,这是我写作的一个很重要的初衷,始终都不会变的初衷!   
为了能在计划的规模和时间内完成《九界》,第四卷将加快进程,不会再像前三卷那样,在一个地方就停留那么久,在一个细节上就纠缠那么多。不过大家也不必担心,逻辑和情理一向是我所看重的,再者说了,情节上进度加快,并非偷工减料,内容会同样的精彩!   
这一篇后记,更多是将这段时间的写作状况做一个总结,反而于小说本身说的不是很多。虽然有点乱,不过先这样吧,以后如果有心情的话,再和大家谈谈具体的情节,以及当时的构思。   
是为记!   
第四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一六九章 索桥   
站在寒索桥边,看着桥头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的绝壁,不禁令人生出一种峰擎日月的畏惧。据说,在朔金界时,倚刚山高足有十万八千里,后来九界坍塌之后,虽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坠入厚土界,但是望之也卓立千仞、撑持天地了。   
在智行一的《九界风物通志》当中,对于倚刚山的高、险、奇花费了大量的笔墨。倚刚山山势之高,在中洲大陆首屈一指,尤其是烈荡峰,和天堑山脉的天绝岭,被誉为当世两大奇峰。倚刚山山崖之险,是由于许多山峰都是倒悬于半空,之间全凭索链相连,连苍猿、飞鸟都无法涉足。至于一个“奇”字,却全是因为奇势迭出、怪石森然,山麓之崖远混天碧,咸会于层层云海之巅。   
极目望去,脚下是重岩叠嶂,山腰以下全是宛如流水般的云雾茫茫,远处是若隐若现、飘渺难寻的奇峰。阳光洒在云海之上,如同涂抹了一层金色,令人胸怀为之开阔,这等奇景竟是恍如仙境一般。   
高庸涵第一次踏上倚刚山,胸中情不自禁生出一股豪迈,惊讶之余忍不住赞道:“源石族人性情粗豪,这倚刚山却集秀美与雄奇于一身,当真是令人想不到!”   
“我原以为悬空岛和星河屿,已是世间最美的景致,却不料倚刚山另有一种雄浑,我实在是难脱井底之嫌了。”审香妍也被眼前的景象所折服,秀目中异彩连连。   
自从辞别独笑翁和水穷叟之后,高庸涵倒底还是放心不下,与审香妍一道悄悄去了一趟驻木村。轻霜的脚程很快,而且蹄铁是独笑翁奉送,四足翻飞,只用了不到两天就到了旭日原。在旭日原,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一处绿洲旁找到一处村落,不过村子里住的却是一帮蒙头赤脚的苦行者,根本没有任何重始宗和玄元宗弟子的身影。原本还想打听一番,可是那些苦行者对两人十分冷漠,甚至可以说有些敌视,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苦行者的来历颇有些令人叹息!玄明盛世期间,出于各种原因,对于玄元、重始二宗的某些做法心怀不满的修真者,以传承自家道统为名渐渐聚集在一起。初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时间长了便演变为今时今日的形象,他们对外自称是行走世间的苦修之人,后来被人称作苦行者。苦行者是这么一种来历,当然会被修真界所排斥,不过他们对此倒看的很开,并不争执,依旧我行我素,不以为意。   
任何一个门派,都难保门下不出什么险恶之徒,更何况苦行者这种极其松散的组织?苦行者中的成分十分复杂,什么种族的人都有,这么一来难免良莠不齐。后来一些犯下恶行、或是叛逃师门的修真者,走投无路之下也多混迹其中,这就使得苦行者在世人中的口碑,愈发地恶劣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到了近几十年,苦行者与所谓的正派之间,关系越来越紧张,由最早的相互冷漠发展到相互鄙夷,甚至敌视。   
高庸涵不知道这些苦行者从何而来,又为何聚集在驻木村,但是他并不打算、也不想去了解。既然没有任何收获,索性直接赶往倚刚山,拜访真玄观。   
从西岭戈壁的最北端出海,乘坐海船横渡瀚风洋,经过半个多月,到达中洲大陆。在余晖渡下船以后,又改乘小舟到了夕州。夕州位于浮云巅的西面,本是大衍国前往南洲大陆的必经之路,以前曾是大衍国的重镇,不过如今面目全非,早已成了异族盘踞的地方。高庸涵不愿多事,骑着轻霜一路行来,只在途中的集镇上采买一些干粮,并不住宿,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两人都是修真之人,就算夜宿于山野之中,也没什么大碍。   
这么一路北上,过浔夕河,在一处名为离亭的古驿凭吊了一番,然后日夜兼程,在九月底赶到了倚刚山脚下。倚刚山浮于半空,原本并没有通路,源石族当初为了南下收集灵石,穷数年之力以巨石堆出了一道山脊,这才有了一条山路。山路十分险峻,所幸轻霜神骏异常,两人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寒索桥边。   
说来也怪,在倚刚山之外的地方,如西岭戈壁、夕州等地,遇到的源石族人虽然性情直爽,但是对于外族之人总会有意无意间流露出几丝戒备。倒是踏上倚刚山之后,所遇的源石族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把守门户的士卒,均大度且好客,令高、审二人大为感慨。想来定是倚刚山的源石族人,接触的外人并不多,所以没有受到外界太多的干扰,仍保持了豪爽、淳朴的本性。而那些常年在外的源石族人,由于对世事体会较深,反而生出了许多心计,这其间的得失,实在是很难说的清。   
其实自九界坍塌以来,九大种族骤然相遇,相貌体态、生活习俗、文化背景都大为不同,自然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许多碰撞,碰撞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彼此都会受到他人的影响。这就牵扯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各种习俗、信仰乃至历史文化的交汇,倒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对于这个问题,高庸涵曾和叶帆有过极其深刻的交谈。   
按照叶帆的说法,如果没有九界坍塌的天灾,厚土界当然还是人族的天下,尽管人族内部也是纷争不断,但是总不至于出现事关种族存亡的危险局面。尤其是盛世呈现衰败的那几年,山雨欲来、暗流涌动的局势,无论是哪一族只怕都会感到分外担忧。因为在这种局面之下,想要独善其身几乎不可能,而一旦卷入到纷争之中,不知又会死伤多少性命。所以在叶帆看来,如此多的种族全部挤在厚土界,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只能寄希望再出来一位圣人,又或是各族各派坐下来,划出一个章程,大家按照约定行事,才能避免出现大的危机。   
高庸涵的看法略有不同。他认为,自九界坍塌以来,各族间虽然发生了无数次的纷争,但是也未必全是坏事。为什么这么说呢?自天地间有了生灵之后,尤其九大种族,哪个不是逆天而行?单只修真而言,便是如此,更不要说在各族的发展历程中,伤了多少无辜生灵的性命,打破了多少自然界的平衡。这么多种族聚在一起,只要能维持一个大体平衡的局面,无形中便会形成一种制约,同时也能促进各自的发展。所以,只要能有人统筹全局,比如说像玄元、重始二位道尊那样,各族之间并非无法和谐相处。   
两人的观点出入较大,但是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虽则看法不同,却也算是殊途同归,总之还是希望能天下太平。其后两人笑道,看谁能做到这一步,尽管这只是一时的戏言,但绝对算得上是相互勉励之词。不过后来的事态发展,终究没能如愿,各族之间的猜忌也越来越深。只是在遇到这些淳朴的源石族人,高庸涵才回想起当日的情景。逝者已矣,而生者果真走上了这条路,任谁恐怕都说不清里面的道理。   
不过这些感叹来得快,去得也快,高庸涵毕竟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好汉子,很清楚自己该做的事情。既然一路走来,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当下一牵轻霜,顺着寒索桥朝前走去。   
寒索桥严格说起来,只是一条铁索,看上去与灵犀寒铁有几分相似,不过从品相上来说,要略逊一筹。铁索上每隔三丈便横贯一条青石板,青石板长七尺宽四尺,十分的工整,就这么一直延伸到云雾之中,不知倒底会去往何处。这座桥太奇特了,奇特的令人咂舌,走了几步,高庸涵才想通,为什么青石板会每隔三丈才铺一块,那是因为源石族人的步伐不多不少,正好是三丈。   
这么布置,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异族的行动,至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异族,曾攻进倚刚山。而浮云巅的擎苍古道,虽然是在悬崖峭壁上开凿出来的,但是比起寒索桥来,差了可不止一点半点。而且这座桥还有一个很危险的布置,桥身两侧居然什么防护的东西都没有,走在桥上,除了要一截一截地跃过去,还得抵御山间不时袭来的山风。山风初时并不大,但是越往深处便越猛烈,想来只有源石族那等沉重的身躯,才会对山风无所畏惧。种种巧妙的设置,完全是一副易守难攻的态势,如此细腻的心思,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源石族人所能想出来的。   
云雾之中,目力所及充其量不过一、两丈,连下一块青石板在哪里都看不清楚,加上山风吹得桥身来回晃动,由此可见寒索桥险到了何种程度。桥下的深渊倒底有多深,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从这上面摔下去,就算是修真者只怕也很难生还,这等天险要是换作寻常人走在上面,只怕吓都吓死了。   
寒索桥很长,两人默默盘算了一下,足足走了十余里,才透过云雾隐约看见了山崖的模样。从寒索桥的坡度来看,这里比起刚才那处山崖,只怕要高出数百丈。又走了两里,云雾终于渐渐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好大的山崖。从寒索桥上望去,根本看不到头,粗粗估算了一下,方圆至少在百里之上。   
眼看还差三十余丈就要踏上对面的山崖,到了此处桥突然“断”了!其实也不能说“断”,只是铁索上的青石板突然没了,这一下就有些麻烦了。以高庸涵和审香妍的修为,这三十余丈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轻霜就过不去了。说实话,这么朝夕相处了一个来月,两人和这匹马的感情已经很深,当然舍不得把马留在桥上。无奈之下,只得朝对面喊了一嗓子。   
对面驻守了数十个源石族的武士,早就看到了高、审二人,听到两人呼唤,其中一人走到山崖边问道:“你是什么人,到倚刚山来做什么?”   
“我是玄元宗弟子,欲前往真玄观朝拜祖师!”此时此地,当然不可能说出任何有关天机门的话来,况且这么说也并没有错。光明磊落自然是好的,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需要审时度势,如果一味的实话实说,那只能说是愚笨了。   
果然,此话一出,另一个人惊呼了一声,随后大喝道:“放行!”   
第一七零章 石魂   
随着这声大喝,一根粗大的石柱缓缓放下,石柱的顶端刚好搭在最后一块青石板上,两人一马顺利地上到了对面的山崖上。一回到地面,心里踏实了许多,几名源石族武士迎了上来,当先一人身形略显矮小,体内的异光洁白如玉,显然是玉石部落中人。那人挥了挥手,一阵铁索搅动的声音传来,石柱重新收了回来。   
“我叫玉南城!”那人的态度很温和,显得谦恭有礼,没有一般源石族人的那种粗俗,一脸笑意地问道:“两位如何称呼?”   
“我姓高,叫高无庸,这位是我的师妹审香妍。”高庸涵在龙门镇石城之中,曾与铁洛酋有过交谈,知道目前源石族内部的关系十分微妙。尤其在倚刚山,大致以山岩、玉石、铁红三个部落为基础,隐隐然分出三股势力,而彼此之间对待天机门和玄元宗的态度,则大相径庭。此时身处倚刚山,当然得小心谨慎。他不知道这个玉南城是何态度,是否听说过“高庸涵”三个字,当听到对方询问姓名之时,灵机一动,脑海中闪现出“无庸”两个字,便顺口答了出来。   
无庸其实是高庸涵的灵胎,当日被墨魇击败魂归地府,无庸曾闯入九幽冥瀑寻找自己的魂魄。后来在地府中另有一番遭遇,幸得那神秘的老者搭救,才得以死而复生重返人间,不过地府中的经历也忘的干干净净。此时陡然闪现出的这个名字,令高庸涵感受到一种异样的亲近,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再仔细一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惟有作罢。   
“原来是高先生和审姑娘,失敬失敬!”玉南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道:“这几年,像二位这么年轻有为的玄元宗弟子,是越来越少了,到真玄观拜祖的更是寥寥无几。两位远道而来,这份心思可当真难得!”   
从这句话中,高庸涵很清晰地听出,眼前这个名叫玉南城的源石族人,似乎对两人的身份还有些怀疑。说的也是,玄元宗自目桑失踪、拓山殒命之后,被重始宗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甚至连一些修真门派,对玄元宗也渐渐失去了应有的恭敬。这些年来,玄元宗在各地的道场、道观日渐荒废,一些门人弟子销声匿迹,像他们二人这般行为,的确有些不寻常。看来,玉南城心思细腻、精明干练,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之前就听说过,倚刚山真玄观,乃是拓山老宗主归隐后的潜修之地,所以我们兄妹二人一待修为略有小成,便相约前来拜祭祖师!”这句话说的很巧妙,借祭拜拓山之名,将玉南城的试探轻轻巧巧地化解掉。话中还有意回避了审香妍的身份问题,并没有直言她也是玄元宗弟子,不过言下之意却很容易令人产生误解,认为两人都是玄元宗门下。   
之所以要暂时隐藏审香妍的身份,是因为高庸涵从玉南城的试探中,察觉出了几丝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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