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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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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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在后面压阵,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先自家吃亏,只能紧急喝道:“弓箭上弦,其余罩铠。”

来到长安郊外,邓海东本不想太张扬,所以偃旗息鼓而来的军马在昨日安置后,今天大部分人就没有披甲,只有少数的执巡子弟戎装了,现在一出事,听到邓长青一声令,上下都发了声喊,有弓者纷纷向前,二十名枪兵护卫,而大多数人立即向着后方跑去。

远处赶来的人,看到这边闹腾,而对面那营人喊了声,居然纷纷后撤,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离的远的他们根本没看清楚前后,但面对面的一群上百人却看的明白也听到军令,都意外了,心想他马家的两个不是说这是群。。。。但比起那军马行动森严,前面这锦衣汉子更让他们觉得摄人。

因为邓海东面对两边腰刀斩来,眼也不眨根本就不去让!

看到他战马直冲向前切入两人之间,那刀光眼看就要临身,跟随的护卫子弟已经大喝发力,两条大枪蟒蛇一样的刺出,当即挑起了斩下的钢刀。邓海东大手已经快如闪电的掐住了两名对手的脖子,狠狠的一喝,提了起来就在手中一轮,看着居然是砸向后面要抢夺的对手同伙,惹的一片乱叫。

谁能想得到转眼就被他拿了人在手?

提着两个人,不过是手上微微用力,两人已经面色发白的丢了家伙,抱住了他的手腕,感觉他们好像这个时候才要运起斗气,邓海东一声厉喝:“鼠辈想死?”手上再发力,听到喉结响动,两人眼睛发白,双腿蹬着直接就昏了过去。

对面的人顿时喊了起来:“他杀了马家子?”

还有人看的到没有见血,只是昏了,于是在那里呼喝着:“还不放人,你这厮好胆,知道这是镇北候家的人吗?”

或说:“放人,不然灭你满门。”

但在刚刚邓海东一出手的惊人威势之下,再无人上前。

知道这些人越是叫的凶的,越是没了种,对面一群人的摸样如此。邓海东不理会他们的废话,先把两个人交付了亲兵,立即送后面去,同时接过了一把刀横着,这才冷眼看向对方:“想玩命,就别他娘的输了再提家世,算什么好汉!”

手再一招,对面人就看到他身边突前的步兵大枪刺出,仿佛在他们面前绽开了一朵寒铁牡丹似的,而后面弓兵也掩上,一排箭准确的钉在了他们的马前。

这一幕惊的他们后退之时,对面又响起了号角声,随即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轰轰向前。

转眼,居然是一列列披坚执锐的甲兵冲了出来,掩护住了退出的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二百步处,几声令下,看到那虎背熊腰的汉子驱马向后,而之前的人一队队交接弓箭,也向后而去,看着大概是去披甲了,至于他们喊的那两个马家子,现在已经不知道被押了哪里。

前前后后,从对方突然撞出,到现在拿人之后,主力披甲布阵完成,不过短短的一柱香功夫?

看到这些,见到披甲阵势。这些京内的人终于真正的变色了,而这个时候,后面呼喝着赶来的对手也终于抵了前面,他们从看到对方披甲列阵开始,也就闭嘴了,一到了前面就在纷纷问自己家的刚刚详情,但人人云里雾里,只知道马家的两个子弟先在前面看到了对方,就起了冲突,现在却被抓走了。。。。

邓海东则借机回了营地内,只是吩咐长青把军马回收,依靠营地防务,在去帐内换甲之前,看了看子弟们脸色,似乎有些忐忑,他也能理解这些子弟的想法,这里是长安,刚刚对面似乎说是镇北候的人,是将门。

于是他一笑,大声道:“爷去劈甲拿刀,谁敢上前给我砍了他就是!”

听到他去拿刀,子弟们忽然想起了,宋缺的羽林就在不远处。宋家小姐还在后面,怕什么?顿时底气足了,齐声喊道:“杀!”澎的一下,大枪放平,狠狠的看着对面,眼看气焰更是嚣张,而长青还有些担心,吩咐长远来看住,追了他刚刚要说话,邓海东却喊了起来:“管他谁家的,我们不守住。就是有理也输了,先打了再说!”

这句话把长青点醒了,又听邓海东丢下句:“什么也不说只等我回头,若是冲阵埋头就打!”

他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回头看去,自家军阵森严,踏足的却是长安地!他忽然一笑,什么时候我武尉家也能这般跋扈了,管他呢,就算那是镇北家的又如何,海东儿说的是,这世道赢了才是能说理,输了就是白死!于是冲了回去,对了子弟们吩咐道:“管他是谁,一声不吭,来了就打!”

“是!”

对面人本来就一头雾水,再看的这对面的军阵成列声声喊杀,不由心想看这等气派,到底是什么门第呢?一个穿了暗红袍的三十多岁人急的低声问道:“到底是哪家的?”身边有人支吾着说那两位好像知道,那人眼睛扫来气的骂道:“那他们人呢?”说的一群人不吱声了,他皱起眉头看着这边,就在想难道是我家不对头的人物,那能和我家不对头还敢下手的,又有这样气势,肯定不一般。

但算遍了人头,就是想不出,被抓的又是自家子弟,只能先催人去问清再说,于是有人上来,口中喊着:“我是镇北马府的,对面是什么人?”

对面却沉默如山,一双双眼在盔沿下恶狠狠的看着他,标箭射出,吓了他一跳。

而那标箭一支一支,就这样嗖嗖的落下,那弓弦振动的颤音仿佛就是此刻的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百五步,百步,五十步,三十步…白羽醒目,这分明就是拿出了厮杀的规矩,胆敢乱入便是箭雨当头,上去试试?

谁吃饱了撑的吗?

来人不得不缩回头,不多久又有人喊了起来,这次却只是在原地喊着,放人,放人之类的,或者冒出些威胁的话。

而这边依旧沉默如山!哪怕对面人越来越多,转眼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了近千人,一阵乱动后,对面的旗帜竖起:镇北马府,关中侯君,洛府长孙,武平尉迟等等。

长青咬着牙,看着这几面大唐名门的旗帜,知道这是要乱自己阵脚的威压手段,他面色平静的吩咐人去报邓海东,又看向子弟们,洪城子弟书读的少,不知史,没到过九曲北一次,再说向来只认军令,所以依旧沉默,阵势坚如磐石。

这时候,邓海东已经到了军后,一边换甲一边问完了伤兵的话,知道就那两个人先惹的事情后,吩咐把那两个绑了堵住嘴的人抓到面前,穿了皮甲的宋琬言就藏在他身后,而等到那两个马家的子弟被捆着,提到了邓海东的面前,几把雁翎直接驾着脖子按在那里,口一松开来就要骂人哟呵似的,但脖子上钢刀紧着冰冷刺骨。

邓海东提了透甲枪到了一个人的鼻端:“你,何人?”

“我镇北候马家的,乃关中将门,放了我,不然爷灭了你武尉满门!”

一枪直接抽了过去,打的满口流血,邓海东回头对了第二个人,枪悬着开口道:“问什么答什么,不然现在就杀了你。”那人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愣住那里,冠巾被扯着带了头发,重重拉住抬起头,邓海东透甲枪锋利的枪尖就这样顶在了他的嗓子眼上,寒气沁入,那人只能小心翼翼的点头。

“明知道我们是洪城邓家,听了名号还来打,是仗着外边人马,还是仗着你镇北候家,是被我灭了的杨门上家?”

“你,你便是那。。。”

“爷问你话了?不错,就是我。”邓海东知道他要问什么,大枪向下,对了他腿上捅了一下,顿时疼的对方惨叫起来,再问他是马家的谁,听了说是马家的族侄,内房乙兵,邓海东嗤笑起来:“还当你们是马家的当家人。”说的对面的人恼怒,却无可奈何。

“冲撞缴岁入的官军,殴打兵卒,你好胆!”

“你,你少扯虎皮,爷就是看你这厮不顺眼又如何?你杀我!来。”那人忽然被刺激出了血气,其实想邓海东不敢杀他,于是挣扎着喊了起来,邓海东一声长笑:“居然以为我不敢?死之前先告诉老子,和我家有何冤?”说着大枪拍下,直接把之前一人的胳膊砸断,凄惨的叫了一声昏了过去,这边人浑身一抖,邓海东喝道:“说!”

“你,你洪城不过是我马家下属,区区武尉,就是我家仆役,打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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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七节 原是邓家子

第十七节 原是邓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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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

这人看他手毒,豁出去了死撑着,撒泼似的在那里发疯,邓海东心中怒起,我武尉邓门就被你这种货色,仗着家世当成猪狗一样小觑?宋琬言听了也火,但怕他真杀了人,冲到了前面,居高临下的指着那人鼻尖喝道:“狗胆,此乃洪城兵马使,带的是兵部备案的洪城军马,天子鹰犬难道是你马家的仆役?”

“你,你,你是宋,宋家小姐……”那人开始还要骂。看到站出来的宋琬言,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宋琬言怎么会认得这样区区的乙兵,不屑一顾的看着他喝斥道:“尔等言行,必定上报左帅,专呈天子!何况从未听说何等将门可视骠骑后裔为仆役,你马家开国之时不过一玄甲军的武校尔,说起来还曾是勇烈下辖!”

女儿家一番言语凌厉,逼的那人立刻哑口无言,那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她若真说给左帅听了把话传出去,外人不说,家里人就饶不了自己,因为犯了忌讳!

其实说起来今天的原因一半还在宋琬言。

因为这些长安子平时呼朋唤友走马章台,前些日听了冯三保那首诗,本就嫉恨这区区武尉家也能有这样名声,而其中一些子弟往日都对了宋家女垂涎,隐约听了洪城的事情,所以邪火就乱窜,在马家人面前常常笑说,校门被武尉灭了却没说法。

虽然这些话也只能私下取笑,毕竟杨门是叛逆。

但说到这些的时候,闲话者是不会去想这次灭杨门也是天子之意的,被闹者也只会恼火万分,不好和同等子弟计较,就把恨算了邓家身上。于是也忘了年关时节,又会去想,按着规矩。他尉门难道不该来马家说些什么?

难道现在仗了宋缺就可以无视我马家了?

马家本就嫉恨宋缺得到君宠,这族内上下自然就弥漫了一种对邓门的敌视,所以今天这两个货抢先时候听了居然就是邓家,于是上来就闹腾,还存了拉着后面人一起的念头,于是从头到尾没提对手是谁,只说是一群土包,图的是能扬扬自己名头,说不定还能得到后面大少的赏识!

但他们怎能想到对面居然上来就还了手,这些纨绔就会仗了家世,往日也不过是为大队前驱的跟班而已,对上这样血战过的军马,怎么可能是对手?

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拿了来,等到悔了想用家世压人吧,宋家小姐居然在,他们两个将门的族侄和货真价实的将门女比起来又能算什么?

看着宋琬言再听那顿话,之前还强硬的那人萎缩了那里,只在喊:“我家大少就在那边,我家大少就在那边。”原来卸去外边出身门第的光鲜,内在才是猪狗一般。

“绑了堵口,提到军前看着。”邓海东厌恶的看着。听到前面又有鼓噪,于是一挥手,子弟们上去绑了就提了过去,邓海东对了宋琬言笑道:“回去歇着吧”宋琬言摇头嘻嘻的顽皮着,眼神闪亮,分明是期待着看好戏的摸样,好像唯恐天下不乱,邓海东看的摇头:“哎,你在长安之前也他们这幅摸样?”

“你!”

邓海东嘿嘿一笑,急了就要上去打的时候,长青派了的子弟来说了前面旗号,宋琬言听完了,忙拉着他叮嘱道:“海东,那些门第只会等看热闹,你现在上去万万不可闹的太过,今天只能对了那马家。”

又在那里关照他:“不可摘了头盔,你光头醒目,露了身份再打就不好了,定要只咬着马家那个大少马正忠单打独斗消磨时间,李东去了,我二叔马上就会到的。”

“什么光头,长了头发了,青的一片呢,你看?说的这么难听,知道知道。”

邓海东瞪着她有些不耐烦了,结果宋琬言却回瞪了他,女孩好心被他这样给气的鼓鼓的,而面对那对明眸贼秃立马英雄气短,只能垂头丧气的去哄道:“好。好,我又不傻,不会乱树敌的,今日就只找他家的独斗!”

然后他对了宋琬言问:“三十以下长安高手,可有超过你家明历的?”

见他能知道分寸,放下心的宋琬言扑哧一笑,摇摇头:“就算有,也差不多少。”邓海东出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再说我内穿了蚕丝,你二叔马上又到,城内还有冯三保,那装文盲的骗子知道了动静不来,爷就把他割了…”

听他满嘴胡说,再看他浑然不把外边人马放了心里的气概,宋琬言又是好气又是骄傲,轻轻打了他胸口护心镜一下,娇嗔道:“你这人,乱嚼舌头,万事要小心,走吧。”

又有子弟急促来禀报:“大人,前面似乎来了几个好手,要动了。”邓海东见实在拖延不下去了,就不和宋琬言再在这里消磨。干脆的翻身上马向着前面冲去,宋琬言跟着在后面:“他是武校,小心些。”

而内卫子弟立即把大车拉动,护住了宋琬言这边的营地,两只小猫就藏在车后,远远的看着前面。

此刻前面还僵持着,两边互相不动,对面看到这边依旧沉默着,也有些喊的无力了,又不敢冒箭上前。而他们眼看这样的气势,也更没底。心想到底是哪里的人,在这边还这么放肆,拿了马家的两个子弟,现在看了这么多旗号还这么无谓?

其实他们不知道,所谓无知者无畏,邓家子弟知道什么长安门第?

而知者又有真底气,晓得宋缺来了不会让自家吃亏的,至于打的话,更为无畏,比如长青等。

所以让对方越发摸不着底气,这时的邓海东奔到了阵后,就看到对面有几个人横在了前面,其中一个穿暗红袍的在旗下被他们护住,宋琬言说他就是马家的大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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