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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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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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大笑起来:“暗使手段驱虎吞狼,以求来日独霸洪城,却成一番画饼!而只我邓族一列子弟,就吓得那使了拓跋丹的堂堂校门族公就割须弃袍而逃,还夺了西院仆役人命三条!正是你赤水卑鄙,尽显我骠骑雄风!”

没等人喊好,他大枪上已经燃起了斗气,身下的战马猛的向前一步,忽然一个侧身,就看到邓海东一抖手腕,大枪如一条青龙一样,恶狠狠的向着杨彦正作势欲刺,杨彦正吓的连忙玩命后撤,一个箭步侧窜出了十步远,这不怪他胆怯,而是之前族内的武校手杨彦烈就是被邓海东当场格杀的。

就算他比杨彦烈要高一筹,也不可能托大到斗气未曾运起的时候,就胆敢硬撼这彪悍的对手!

落地之后,他才发现那厮已经又坐直了收了大枪,可是浑身上下连带那匹战马,都仿佛在燃烧一样,烈马火色外罩了一片青芒,正对着天空艳阳,仿佛一股冲天英气,而那身上好的文山甲更显得他魁梧如神!

远远看着这一幕,只是一枪做势,就吓得杨门的武校连滚带爬,在人群中的宋明远握紧了拳头,恨不得那枪就是他自己捅了的,远处已经响起一片叫好声,不是客商方向,而是从那偃月后面的一群,很快的冲出来列在阵前,然后打出一面旗,而旗上写着的居然是堂堂正正的---左羽林宋!

杨彦正看的张口结舌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羽林的人在这里?军旗不可乱打,假如没有羽林在此的话,不过他看着对面头也没回的邓海东,那英雄的气概,就算再恼火他自己也不相信邓海东会干那种虚张声势的事情,那厮就是个悍匪投胎来着!

看着情况紧急,来人是洪城守备,他连忙对了岳泽大喊起来:“我等是来拜见城主的!”

不知不觉,其实他心中本自以为的,面对了邓家那厮,自己绝不会如杨彦烈那样的自信,也已经彻底动摇了。

可邓海东却一声冷笑:“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拜见我明远兄长?你当那杜月阳真的死了吗?”

听到这句话,杨彦正终于大惊失色,拓跋丹可是他送来的,杜月阳到现在没死?而听到这句话,人群内的宋明远终于明白邓海东要怎么找证据了,他暗叫一声妙!一边的岳泽神色不动,只是更为冷厉的看着杨彦正,而杨彦正看他那身大唐正军守备职的官服,和那杆羽林旗,坚定的心神上刚刚因为邓海东的一句话,而挑开的那丝裂缝,瞬间开始蔓延!

而邓海东却根本不给他想的机会,随即连珠霹雳似的喝了起来:“暗用那大唐禁药,勾结长安宵小,欲使杜家先夺了兵马使之职,并埋伏沿途,想害了我邓家满门,而我邓家和你等无冤无仇,为何卑鄙至此?无非是妄想那鼠辈得胜后,你杨门再来做好人,于是洪城百里尽归尔等,既然如此,除死方休而已,你还有何废话?”

杨彦正心神大乱,句句诛心,他脸色发白,那蔓延的裂缝已经瞬间就变成了蛛网,他面前那匹烈马前蹄轻扬,马背上那员悍将已经高高的举起了大枪,引出的那道青虹更为精纯刺天!

下一刻,那大枪已经狠狠的前劈而下,厉叫道:“给我杀!”

子弟们在兵马使的一言一行之下,此刻的气势已经被带到了巅峰,正热血沸腾无处可去,听到这声军令,瞬间斗气弥漫,就连岳泽也心神激荡,仿佛回到当年军阵之前一样,哐啷的一声拔出了雁翎!

站在后方的宋婉言只看前面鼓声停止不久,随即军阵上斗火冲天而起,前方就传来一个高亢而豪迈的杀,好像远处的一声炸雷滚过这天地之间,风卷山岗,秀发轻舞,俏丽的少女绽开的笑容令雁不成行,她想只有如此男儿,才不枉我倾心无悔。

前方,箭如雨下!

第四卷 第二十六节 猛

杨彦正在邓海东下令之前,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在疯狂凝聚,他顾不得再去多想立即催动了自己的斗气,中武校的杨门赤金诀,那暗银透金的斗焰刚刚沸腾,就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杀,随即利箭呼啸而来,红彤彤的一层拽着斗火痕迹,暴雨似的迎面。

他本是示弱而来,带的兵刃也都藏了车内,怎么也想不到现在邓家能这样彪悍,上来就杀?

急的他只能慌忙着急速后退,手伸向后方大车,意图拿下那杆大旗,可手还没碰到旗杆,面前一杆大枪已经戳来,硕大的青芒枪花吞吐着,赤手空拳的杨彦正只能再退,同时双拳乱舞,因为箭矢已经当头而来,他被对面的邓海东一逼,正落入了箭矢的覆盖范围。

却听到耳边轰的一声,是邓海东怒吼着带马走向左侧,手里大枪沉下随即贴地撩过,砸断了几匹拉车马的马腿,荡入了马车的车厢下,一抖手腕斗气狂沸,于是那辆马车连带三匹马,居然被这厮生生挑起,砸向了后面,此刻人喊马嘶一片,身后又一声急促的射字。

是一片羽箭平射而来!

马车翻滚砸下,落了后方的马车上之后,崩裂四散,刀枪落地,但对杨彦正来说却是可见不及!

而匆忙连连闪避的他还没站稳脚步,才砸开了上方的利箭,躲开邓海东声势惊人的一挑,又迎来了面前的一片羽箭,他只能再次后撤,这个时候他身后的杨门武兵已经有中箭倒下的,跟着他的两名武尉同样不敢挡虎子锋芒,三人联手只能急着后退挡开箭矢。

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对面军阵前动的时候,有人留在那里,正冷冷看着自己,那人居然是宋明远!

没等他浑身冷汗流下,就听到脚步声轰轰,武尉邓家的子弟们排成大阵,端着枪冲了上来已经近身了,人群后箭矢又起,而阵前几名突前的邓族武尉雁翎已经耀眼!

邓海东驱马冲过,马蹄重重踏下,枪已经交了左手,狠狠的再一扫,划出一道火痕,逼退了试图寻机要上来夺枪的杨彦正,枪势尽头却又是一声巨响,之前那处本就被砸瘫的马车,马悲嘶车碎裂,滚了一地的金银。

而只这两枪和三阵连贯的箭矢,邓海东就已经将杨门的人彻底逼的离开了马车,完全袒露在了空地上,贼秃在左,陷阵正面,那赤骑已经包抄而来,后面还有羽林宋的大旗,有人在喊:“剿灭逆贼。”杨彦正险些吐血,如何就扣的上逆贼这个名号?

心头却已经冰凉了,眼看着那文山甲却已经拉住了马,一跃而下,背衬了晴空万里,燃着斗火凌空舞动大枪就对着自己砸来,而正面居然又是片羽箭射过,恨今日来的人少的杨彦正急的嚎叫了一声一个侧翻,再也顾不得身后的子弟,翻滚之时,余光就看到那厮大枪落下时一个横扫,将自己的两名武兵打的斗气崩溃,腰折颈断!

枪再荡回,那厮落地时,又把自家的两名武尉逼的闪动,而这个时候对方军阵已经包至,于是几道青芒四面八方劈去,其中两道对了一人,那名武尉手中没有兵刃,只能连滚带爬的后退,另外一人闪避不及,先中一刀,刚刚厉叫着单手向前,可几名武尉身后有枪兵寻机乱捅!

居然就将那名武尉戳在半空,刀光乱舞,看着凌空身首四肢零落,惨死当场。

看到这幕惨烈,杨彦正终于急红了眼,不退反进,顾不得又有箭矢而来,重重一拳逼退了一名阻拦他的武尉,身形如电冲到枪阵左侧,劈手抓住一杆枪,一脚踹出,那名武尉正是长海,看他腿影大惊,不顾生死狠狠一刀斩下,喝道:“放!”

被抓住枪的甲等子弟却不听军令,只是死死抓住大枪,身边几个子弟枪乱戳去,杨彦正没想到对面那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居然这样豁出命,长海的雁翎又到,他无可奈何送手,横掠过军阵,终于又抓住最外围的一个子弟手里的枪,手腕转动催发武校斗气,直接震开那名子弟,把大枪夺了手中。

一枪在手,毫不留情的贴了地面扫来,他的斗气不是武兵能挡住的,顿时军阵前惨叫一片,五六名子弟被打断了腿,军阵坍塌一片,可随即后排的刀枪就继续扑前,箭矢猛放,几名武尉也扑了来,杨彦正再无机会只有后退再让。

而当他暂时脱开战局时候才发现,那厮居然已经把他武兵尽数杀死,现在正一枪恶狠狠的向着那名武尉捅去,而那武尉是他的亲弟,杨彦正看的魂飞魄散,鼓起了全身力气,焦急的发力跃去,一枪向着冲前的邓海东空门刺去。

这一枪去如流星直取了邓海东的胸口,而邓海东正双臂转手,手里的长枪如龙一样的溜出右侧,若是不回收便也是死局!

但那厮不收!

松了手,右腿忽然向前,身子一侧,左臂的文山甲护臂已经被急速刺过的一枪划过,而他的大枪却已经钉入了敌手的后腰,有邓家武尉乱刀砍下,子弟枪戳,杨彦正看的眼角流血,狠狠的要向回抽枪再刺,左腿同时踢出,和长远的双翼炼拼了个相当!

就看到邓海东左臂一绕,仿佛没有受到伤害一般,右手已经铿的一声拔出了雁翎,燃烧起了尺许的青芒贴了枪杆的下面,疯狂的向着他的腰腹扫去。便是左臂鲜血狂流,那片斗气甚至都已经变成了血色,邓海东依旧面不改色,只夹死了枪杆雁翎如电,口中虎吼一声:“死!”

杨彦正看着刀光如匹,青芒摄人,手背已经感觉到了剧疼,他被这悍勇之气震的慌忙松手,长青长远兄弟看到邓海东受伤,心如刀割两人大步冲来,枪打刀劈,瞬间逼的杨彦正连滚带爬闪避不已,却听到邓海东在吼:“滚开。”可一刀居然劈向了他们兄弟。

两人慌忙闪避。

于是接下来所有人就看到那文山悍将一个转身,一手大枪乱打,一手雁翎狂舞,浑身斗气已经冲了近三丈高,如山一样的向着前方步行追杀而去,杨彦正大惊失色,手里没有兵器遮挡不住,只能连连后退,而邓海东进一步一声杀,杨彦正看着这厮魔神一样的威风,气焰惊人,两边的邓家子已经包围上来。

杀,杀,杀!

他在撑到第三声杀,肝胆俱裂之下再不犹豫,调头催发全身力气,发了疯似的,拼命向着北方跑去,追马不及,邓海东看他逃走,咆哮起来:“鼠辈!”先是一刀砸出,旋转着急速劈去,杨彦正吓的一个前窜,刀贴了他的背插入了地中居然几乎没刃至柄,而邓海东看到刀落空了,更是暴跳如雷,枪到右手,急速前进几步,又是声霹雳:“受死!”

随即大枪就好像一杆巨矢,裹着斗气,急速的旋转发出尖锐的呼啸,恶狠狠的向着杨彦正的背后射去!

杨彦正感觉到背后的杀气,魂不附体的连忙左闪,青芒厉啸着从他的右边贴身而过,割裂了他的右臂,几可见骨,这个时候他已经跑到了那群客商的不远处,那些客商随即就看这堂堂的杨门好手披头散发,一手捂臂,脸色惊惶发白,衣衫凌乱,好像常常在城门洞里过夜的疯子一样,急速的掠过。

后方是杀气腾腾的邓家虎子,砸了头盔跨上骏马,不知道又抢了谁的雁翎,高举在手呐喊着追去,偏偏那杨家好手玩命不行逃命行,越来越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声惨叫居然投了漳水,只留下那杀星在后面,若不是邓家的两位长房老爷追的快扑上去拖着,他还要卸甲跳下去追杀!

看的一群客商无不咋舌,这厮猛啊!

第四卷 第二十七节 威风

邓海东却已经冷静下来了,低头看看左臂,在那里发火:“两个娘们白玩了,明厉这混球到现在也不把好甲送来。”臂膀上却是血流如注,长青心疼的连忙扯了战裙帮他绑着,随口附和着:“那是,那是。”

长远险些被他一刀劈死,在一边气着呢,只是沉了脸帮他拉着马。

邓海东大概也知道自己刚刚杀的性起的时候,有些乱来了,在那里挤出笑脸:“长远,长远。”喊了两声没回,他恼火的道:“陷阵营官。”长远勃然大怒:“你这忤逆子,失心疯了吧?往日和我说军阵一体,就你打起了乱来,有个闪失怎么和老头子交代?”

邓海东嘿嘿一笑,长远看他模样,想想又骂一句:“撒泼的猢狲。”却是气的笑了起来,心中也觉得这等脾性才是痛快。

看他笑了,邓海东撇撇嘴捂住了胳膊,回头看看那流水,踢了一块石子下去骂骂咧咧的道:“跑的贼快。”再看漳水呜咽,弯弯曲曲处不见人影,只能算了,于是原地先卸了甲然后上了马,在一群子弟们的拥护下,回头而来,臂膀扎了一片红巾染血,煞气还没散。

远处客商在那里喊:“兵马使大人威武。”这厮得意的连连点头,跟着也喊:“兵马使大人威武。”

逗的周围子弟们狂笑起来,也是心中喜悦,长青细心的提醒了他,等回了头,邓海东走向了岳泽,岳泽含笑看着他,和身边几个子弟眼中都有对他的赞赏,岳泽赞道:“虎儿,虎儿,果然虎儿。”邓海东咧咧嘴:“谢了守备使相助。”

他也知道这是“二叔”的人,心虚着呢,不过算计的却是留下好印象,来日好找宋缺帮他和婉言。

岳泽如果知道这厮居然打的这样的主意,定要和他打上一架,可惜不知,岳泽只是在那里赞,又问他如何,邓海东根本就不在意,只是暗自用斗火包着进入体内的一团杨门金系斗气,等着回去研究研究,反正上次吞了杜家的水系斗气得了好处的,再说猴爷不是谈五行传说的吗?

和岳泽寒暄了几句后,他丢下其他人先去看了几名受伤的甲等子弟,听完了当时讲述后,看着那名被夺枪的子弟,他安慰几句,说:“不必放心上,你不让他夺枪才是怪事,你以为你是我?武兵敢杀武校呢?”看这厮安慰人的时候也自吹自擂,宋明远在一边骂道:“没看到你这样的。”

邓海东也不理他,安慰完了却沉下脸来对了那名同样悍勇,不弃枪的子弟教训道:“听到营官军令,便当服从,你这厮该罚,不过你有胆敢拼,于是功过相抵,你可服气?”

“服气。”

“凡是给你护卫的,全部有赏,就该如此互相掩护,同进同退!今日受伤的也全部有赏,回去定功,长青你速写了我带给城主去。”这是在损宋明远呢,偏偏宋明远能说什么,说起来这可不是邓家族兵,而是兵马使的人,只把宋明远气的。

于是嬉笑胡闹着,一群人向着军营回头,不多久宋婉言急匆匆的来了,却听了说兵马使大人包扎了之后,就闭关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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