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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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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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神向往,看着面前的族内第一高手唯唯应诺。

邓海东本气势汹汹纯粹找茬的一拳打在了空处,立马憋的脸都黄了,站了半响之后,强撑了面子丢下一句:“好,既然你们同意了,明儿开始那开真六窍的四名甲等子就开始先过赤柱二十六阶,哼,巴不得你们不过,老子好杀鸡骇猴!”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片喧哗,又听到多少甲等子们在那里恭喜着身边的四位兄弟,邓海东更怒,坐了一边虎着脸心中郁闷不已,只看着那二叔公指挥着,其余的叔公在三鼎上爬上爬下的丢着药草,猴爷正偷窥着,眼中担忧和期待之色复杂无比,对了他的眼神连忙闪过头去,做淡定状。

这邓家庄园内正在做又一次腾飞之前的准备,杜家庄园内也在忙碌着,杜月阳从偏门亲自迎接来了几名头戴斗笠的客人,来人都是身材高大魁梧之人,摘下斗笠之后一个个双目精芒四射,神态倨傲,杜月阳往日高高在上,可是在这些人面前却也是低声下气的如同小厮。

一直请到了主厅坐下之后,杜月阳就凭退了左右,然后说道:“各位高门,此次能前来相助我杜家,老儿以及全族上下莫不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我赤水杨家帮衬你杜家少说也有数十载之久了,你杜公也算的一方人杰,却依旧任武尉邓逍遥自在,这次甚至被宋家那个无用之人和邓家逼的颜面尽失,便是我族太爷都有所耳闻,甚为不满!”

来人正是百里之外,赤水武校杨家的子弟,不过族内的二等子弟,但校门二等正是武尉,而且这样神秘来此,必定又是赤水太爷的近身之人,所以他自然可以在这武尉门的族公面前颐指气使,而杜月阳心中再怒,也要忍着。

第三卷 第十三节 拓跋丹

听到这杨府老太爷也知晓了,他窘的老脸通红,张口骂道:“这邓世平今年以来如同发了疯一般,眼看被我杜家压制,于是抱着宋明远大腿,宋明远再无能也是将门子,他居然撕破了脸,老朽又怎么能下的了手?”

杨府的武尉杨彦正一声嗤笑,开口说道:“便是没有宋明远,你就能如何了邓家?太爷本不让我说,我看你还这样不知道根本,你可知晓我们为何来此?”

杜月阳不解的看着他,想听后话,杨彦正冷冷的道:“前些天是秋狩日吧,可知道宋明远去了邓家?”

“知道,知道,老朽料定就是他们那次去后真正勾上的,据我家下人说,宋家的二小姐也去了,跟着那光头,据说原来还是个傻子不清不楚……”

厌恶的看着这个老贼头,杨彦正虽然奉令前来,也一向以家族利益所以针对邓族,可听着对面杜月阳在这年岁,无能对付敌手,居然红口白牙的背后毁女儿清白,这等的龌龊无耻,他也变色了,拂袖道:“杜公,在下要告诉你,我大唐的天子近臣,虎贲中郎将天刀宋缺可是最疼这个侄女的!”

杜月阳正说的口水飞溅,仿佛心中郁郁之气随着这放肆口舌,就能泄了一些,听到这句话,他脸色瞬变。

看到杨彦正不屑之色更浓,杜月阳不免有些被刺激的肝火上冒,他难得的顶撞道:“全城老幼看到那光头扶着宋婉言,堂而皇之的上午时分入城……”

“该就是这光头先连杀你一十四名外房好手,又在秋狩之日,摸上山去连毙宋门七名好手,打的宋门长孙宋明允的贴身高手狼狈而逃!”

正在发怒失态的杜月阳再次脸色大变,这次他被这句话惊的头皮发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瞠目结舌了半天后喊道:“怎么可能?我查探了,那光头是邓世平侄孙,自幼痴傻。”

“你当我家太爷也痴傻?当宋门子弟也痴傻?”杨彦正轰隆一掌拍碎了身边的几案,瞪着杜月阳喝问:“你可知道宋明远加急快马,封七颗人头欲到长安,过赤水关时被扣问不得不说出后,如今长安已经哄传此事,无不耻笑宋门内斗,好事之徒开始夸耀当年骠骑邓门开国勇烈上将的武功。”

他站起来向着杜月阳大步走去,走一步说一句,杜月阳面色越来越白,步步后退,杨彦正怒视着他:“最后逼的宋门太爷重责了长孙,乱棍打死了他的贴身仆从,宋缺也和宋明允之父生平第一次动怒,据说就是为了你刚刚红口白牙污蔑清白的宋家小姐,现在你巴结的宋家子帮不了你了!这次若是败了,那你就等着灭族吧。”

杨彦正看这杜月阳被自己一番话说了之后,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想了更是觉得憋屈,为何家族要自己来这里走一遭?到了此刻他再也没有耐心,丢下一个包裹:“服下后可让上武尉勉力达到初武校的拓跋丹,共计五枚,内有说解,但服后五个时辰必死无疑,你自己考虑。”

杜月阳正在惶恐,听到拓跋丹这三个字,他惊喜的道:“是那草原霸主柔然王庭拓跋家的密药?”

“不错,若不是他们得这价值万金的丹药,如何能在百年之前半载就灭了前朝突厥!之后却又偃旗息鼓十数年之久未曾南下一步。”

杨彦正特地说了这价值万金四个字,本来赤水杨家的太爷命令他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金钱一事,在一方雄主心中,区区五万金算什么,何况杜家敢不回报吗?只是杨彦正看这老狗实在反感,所以当场打脸来了。

但杜月阳本不在意,在听到连窜消息,再得知杜家上靠已失势,而武尉邓家居然有颗横空出世的凶猛贼秃,他早就心思乱了,听到杨彦正这么说,他伸手就抓住了可能是他全族生死存亡关键的包裹大声道:“好,好,没想到老太爷真的给我弄到了,高门请安坐,老朽这就去准备,再令奉三千金以酬谢各位百里奔波的恩情。”说完匆匆向外走去。

杨彦正听的说什么老太爷真的给他弄到了,心中一愣,他回头看看身边五个兄弟面色也有些惊讶,他只能压下心思,想起杜月阳那副模样,不由的为之不屑,摇摇头,低声说道:“真是鼠目寸光之辈!”赤水杨门的一群子弟们都无不颔首赞同,眼中也有着厌恶,倒是好奇起了,什么光头能以武尉子弟的身份,也许还不到武尉就能灭了七名将门子,还打的高手狼狈而逃?

难道说武尉邓家真是深藏不露?

杨彦正只是示意噤声,这里不可多言,一直到了回程,他才和兄弟们分析说:“太爷这次也是驱虎吞狼而已,他杜家得了这等密药,还是个输的话,太爷也许就会转而扶持邓家了。”一群子弟们听的心思激荡:“正是,太爷好手段!到时候请为先锋,一起帮了邓门灭了这厮!”

相交接触无不要看人三分面相,杜月阳平日养气之时,有架势撑着还算举止豪迈,但今天这样失措之后,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搬弄口舌,心中龌龊的老狗,看了就是心烦反胃!

杨彦正一叹:“其实太爷也是为家族而为,若是赤水洪城相距千里,太爷说不定会和武尉邓家结交一番啊!所以这也算一个转机吧,可怜这家族之间谁能说的清楚恩怨纠葛,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实力两个字?能在争斗中,打的舍死服了拓跋丹的好手一败涂地,战而胜之的话,这样的武尉门谁家校门敢小觑?何况那武尉邓还是没落将门后代!”

“一切还是等族公决定吧。”一名杨家子弟叹道。

杨彦正摸了摸袋中长安钱庄的五万金的票据,回头看看那巍峨洪城,扬鞭打下,马蹄声急促一群人向着赤水而去。

此刻天已经近黄昏。

城主府内的宋婉言正坐在房内撕扯着面前的信笺,满心怨气的看着落霞,被贼秃偷了心的少女虽然已经沦陷,情根深种,可是回想起自己的主动和在哥哥面前的慷慨陈词,不免羞怯之后积累了恼怒,而明明知道那光头一定会在努力练功,也不过是在一个时辰不到的城郊,可少女心思就如那燃红的烟霞变幻莫测。

恨起来不得消停一刻。

我扯,扯,扯!宋婉言狠狠的撕扯着那堆砌一边的熏香信笺,空空白白一页一页描金染凤华丽精致,手边一只狼毫笔头已经乱的如同扫把一样,也不知道她之前是如何发作的。

窗外飘来两个丫鬟的对话,小昭在说:“小姐今儿怎么没去邓家?”

“你疯了吗,昨儿才在那儿的,小姐今天再去的话,还不被人家取笑死了,但海东少爷也真是的,也不来看小姐。”

“他怎么会来嘛,一定又提了刀在哪里忙着杀人了。”

“你说的吓死人。”

“英雄豪杰都是这样的,小姐不是说他是英雄豪杰吗……”

第三卷 第十四节 澎湃之声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宋婉言忍无可忍的一声尖叫,外边花圃之中也传来一声惊叫,想必是哪个傻丫头惊吓之下,被那花枝戳了手吧,果然不多久小貂红着眼睛撅着嘴抱怨着妹妹,两姐妹互相白着眼睛走了进来。宋婉言比她们大了一些岁数,看这对宝贝的委屈模样,心疼之下又觉得可气,发作道:“再胡言乱语就把你们配给下人。”

“小姐舍不得的。”小昭嬉皮笑脸的道,小貂也点头:“我们要和小姐一起嫁人呢。”宋婉言大羞,指着她们娇叱道:“不要脸的两个小蹄子,看老娘撕了你们的衣服。”然后扑了上去,心头烦恼倒是一扫而空了。

正在黄昏余晖里散步的宋明远听到妹妹的阁楼处传来的打闹嬉笑之声,摇摇头对了身边的宋泽道:“婉言是个有主见的人,可是孩子气还是重啊。”

“小姐这样才好,聪慧在心里,不然全族上下为何全喜欢她呢。就是不知道老爷晓得了邓家这边的事情…”

“不要告诉他们,不要说。”宋明远摇摇头,看了一眼宋泽,然后低声的道:“你信吗,泽叔,婉言和我,都没有看错了人,海东兄大概也想不到,他声名已经远播长安了吧,人言邓家虎儿,明允大兄也算是自取其辱。这洪城税赋一上,数日后杜家再败北了,呵呵。”

他当然也知晓了长安的变故,一切都因为邓海东那一场好杀引起,七颗人头耳光响亮,更让宋明远高兴的时,老父其实还是在意他的,而二叔也终于出面了,二叔最见不得的就是手足相残,不然当年未必论到大伯做主事人,可这次却是大堂兄真的犯了他的忌讳了。

看他开心,忠心耿耿的宋泽也喜笑颜开:“正是,邓家拿到兵马使的话,杜家可就难受了。”他心中显然也恨极了杜家往日的跋扈无礼。

宋明远却摇头:“邓海东那等杀伐果断之人一旦出手,杜家当是灭族之祸。”宋泽一愣,歪了头想了想,意味深长的道:“岂不是好事?少爷倒是懂他。”

“真是个浑人,我会偏袒小妹至此?”宋明远兴奋的握紧了拳头:“若是来日有他和邓家助我,再将洪城政事上一个台阶的话,我定能升的部员,到时候族内谁还能小觑了我?”

宋泽凑趣的道:“老奴就在这里先恭贺少爷了。”宋明远放声大笑起来:“他定不负我的,邓家必胜。”

而邓家的禁地之中,正一片安静,人人紧张神色。

从上午时分开始至今,邓海东坐在那里已经足六个时辰之久了,可是他的赤柱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他的额头冷汗连连,明台处时不时的喷出一丝丝的蓝色和青色杂在一起的斗气。身边三鼎已经换了两次上品草药了,被他坐了身下的火精石也已经暗淡无光。

可他依旧坐在那里。

从入定之后,才真正的走赤柱的时候,邓海东就发现眉心的明台起了变化,那青色火焰之中居然转变了,两缕盘旋的青火忽然有一股变成了蓝色,青蓝缠绕诡异莫名,邓海东觉得不对头。

仔细想来,或是之前的青火还算不上是真正的青火?他神思探去,果然是如此。

之前用一点水汽所造就出的青火带逐步蚕食之下,最终只是改变了火焰的外层,而焰心处依旧是蓝色的,甚至最深处有些隐隐的红色。邓海东本以为就该这样,但现在再探,那缕青火由内而外已经全部是青色,如一条盘旋着蓝丝上的蛇一样,内外晶莹剔透!

而那道蓝色也是晶莹剔透的,已经再也找不到一点红色。

若是这样的话,还是稳妥起见吧,不是说周而复始,既然蓝火再现,那么就先取了蓝火走赤柱,然后带回明台看看,不行的话,算爷倒霉,只能再走一次蓝火赤柱,然后从尾关冲出去。然后最后走一次青火,趁热打铁两次合一,让赤柱之路更为宽敞坚固吧!

这就是邓海东足六个时辰没有动弹的原因所在,但不为人知。

他只是盘膝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开始的想法和现在的欢喜,因为他走对了,现在蓝火已经回归了明台处,回头时候晶莹剔透的蓝色里夹杂了一片一片的红色,在逐渐变色,最后融合成幽蓝,那是赤柱之中的低阶残留被带回的现象吧,邓海东直接把自己的赤柱比成了通风管道,把明台的一生功业根本比成了清污拖把……

若是猴爷能知能懂,打不过他也要叫上几句的。

只是这看似简单的一来一回就已经耗费了五个时辰,其实走蓝火的时候,疼痛不是第一次的时候那么难忍了,邓海东开始想错了,之前的疼痛并非因为本体斗火的原因,更多的是他的赤柱没有开通过,结果生平第一次上去就玩打通关,不疼的要命才怪呢。

不过这货却把这种事情比成了床底之间,少女初次总会疼痛难忍,通了就痛,但再通就不痛了嘛,然后求着通用力通…冥冥之中似乎勇烈先公在暴跳如雷,因为武尉邓祖庙内供奉的头块招牌前的烛火在无风乱舞。

明台之火初过赤柱,去其中积年污浊毒素,打通关隘,此刻斗气过体不过如小溪之力。

既然打通关隘排除了大部分积年堵塞和毒素,那么后面的蓝火走来回,就是去烧尽红火不能尽之杂质,并以蓝火为衬架开坦途,旋而取代低阶斗火,此刻斗气过体当可发江河之力。

到了青火如此循环,于是赤柱之关大成,意念到处斗气迅猛如海潮!是为大成!

一旦想通了其中关键,便是青火燃烧更为猛烈,疼痛也再次加剧,邓海东还是忍着,这同样关系到他一生功业所在,赤柱不通就如大路车流堵塞,如何能呼啸的起来?于是此刻他更为用心的,逐步的控制着另外一道晶莹剔透的青色火焰向下,冲入赤柱。

逐次逐阶的慢慢改变着内衬的火色,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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