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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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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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而两门在范阳北也有威名,从此开始,各门能逃则逃,不能逃只有低头,柔然对范阳,却和平卢不一,勒索较平卢处为重,而他们驱使的平卢武门人等,甘为鹰犬,一染血后再无回头路,所为比之柔然本寇更为残暴,其中,范阳旧将黄忠,为李陵劝说,于是和鲜卑合一,也借机南下而来。

一时间范阳危急,天下震动。

多少人回头去看,去看勇烈何在!

陷阵军携附庸,以及二线甚至民团,打出勇烈旗号,五月中旬渡澜沧北上,官渡,险恶急滩南岸有兵马把守,严加戒备。

突然之间,太行以东,张邦昌,吕惠卿部联合六万军马,于平卢呼应,其中二万北上范阳以南,另外四万号称十万,就要西袭帮助外寇,这些军马北上东来,也有人不顾性命冒死前来,翻越险山见关中军马哭告逆贼所为,被子弟们奉为上宾,引入玄甲军,近了军前,东投的义士等看着那强军如林,无不狂喜。

要参入其中,薛礼允诺,另编一营,专门让他们入驻,参与本部操练等。

但凡能到此处的,都是身强力壮,性烈之辈,训练就可为军,虽然战力定不如关中子弟,毕竟也多一份力量,当然还有内卫暗自潜伏,判断其中的真伪。

邓海东已坐镇此地,藏于军中不打旗号,不见外人,凡事以为薛礼主持防备,更有大半营盘藏于军后山内,严加防范便是本军知晓他们在那里,也看不到动静。

六月,范阳已尽失,邓海东冷笑:“鼠辈妄为,真当中原无人?”

同时,四万东军已经杀来,太行山前虎牢关处,坐镇的是天刀,领的是陷阵一营为骨干,二线军团补充,其中还有多少的武校武尉门的族公等,四万大军前来,却看到关上大旗升起,堂堂一个宋字,旗下高坐曾经的羽林左帅。

两家子无不变色,宋缺如何能在这里?号炮已响,关门大开,不等他们立足,宋缺持天刀,披明光,骑烈马,领袖武校武尉一伙数百人,就无视敌军如草芥一样,居然反杀向前!

敌军大乱,有青州将冯奎愤怒,有魏博将周鹏横枪,一起左右夹击,到了近前才看到,这些好手一色的文山甲,一片连环弩当头……又有天刀不老,如匹的寒光,左冲右突,关隘上鼓声如雷,陷阵军出,大枪前至,刀盾如墙而进。

不过初接触。

冯奎先被宋缺奋起威风,大喝一声劈翻马下,身后乱马上去践踏成泥。

后,周鹏已为乱弩遮挡,宋缺回头,破浪一样浴血而来,斗气催发,老将须眉如雪,又一刀当头而来,周鹏丧胆欲闪,宋缺身后法正却冷箭射马,于是周鹏断首,死不瞑目。

见这样局势,又是虎牢关前道路狭隘,贼军前部不得不乱卷而回,后面张邦昌吕惠卿只能后撤,整顿军马,眼睁睁看着虎牢关上下,欢呼沸腾,凯歌直冲云霄去!拓跋度在军内看了刚刚一幕,面色大变,天刀竟然在此,关中莫非已有准备。

如此的话,那么他们主力会如何?

却还不晓得,江东,甘兴霸亲领水师冒险出海,居然已从广陵处登陆,而正面渡河之太史慈,程普,等已经硬撼对岸五日,淮南司马一族虽然杀了不少江东子,却也折了不少好手在太史慈枪下。这时候甘兴霸领的水军居然从侧面登陆,上岸时候,魏延当先,一日就下三城,推进六十里。

淮南司马望以为可吞北地,做梦想不到江东雷霆至此,他得广陵消息魂不附体时,太史慈,攻陷逍遥津!

同一日。

柔然军一部五万余,隔岸堵住了官渡口,其余开始向着京兆推进,因为陷阵已在那里耀武扬威,柔然此刻兵卒合力,正要雪耻,木华黎统领前部,而后两路军马也已经合兵,这月来的厮杀,顺风顺水,柔然士气高涨,身在千军万马之中早就认为三边已在囊中。

七月,柔然军前军看到陷阵在后撤,留下的各营盘,兵马灶坑等,每退一营,增灶数百,木华黎冷笑,此乃欲盖弥彰,他关中此刻能有多少军马调动,岂能不防备安西江东?何况还有张邦昌吕惠卿牵制了宋缺。

看到前面勇烈旗号,也不敢逼迫太近,等着大军全至,反正此刻草肥,裹了牛羊同行,不愁被断粮道,后面武门等也纷纷响应,有子为质,不担心他们作乱。

于是一直拖到了七月中旬,柔然子才和陷阵接触,虎牢关前,却已经杀的血流成河,天刀再勇,毕竟所部人少,靠在山川险恶,也能抵挡,不过甚辛苦,那两贼面临此局,已经晓得淮南动摇,江东或许要来,不得不尽力齐心,先夺了虎牢关才能挡得住关中报复。

之前,是图不轨,现在,是求自保。

于是厮杀就更为惨烈,关前土地已为之赤,那张邦昌歹毒,甚至用腐烂尸体抛入关内,亏随军医生早做准备,烈火焚烧,石灰掩盖,后面又不停的有熬制的药草给士兵服用,因此毒计不成。

也亏了这个季节,山脉引动之下,太行吹的都是西南风,风起卷的烟尘都是向着关外的敌军方向的,那张邦昌不敢火攻……此刻,邓海东却还不曾动一步。

依旧在山林深处,慢慢的等待,赤水关处至此地,相聚数百里,其中一段几字形河曲处,隔河有山崖相望,看似路远点烽火即知情况,他早有安排。

一群兄弟就在一起,除了百川坐后方等待,哪怕晓得虎牢关局势,也不动弹,宋缺半生厮杀的本领是那些鼠辈能撼动的?是也已经知道江东军马北上,所以他们为之心安,知道对方不可持久,老魏心热的很,不要催促就会很快来解围的。

终于,终于。

尉迟白起退至澜沧北岸,曾经接济长安子南来的那个渡口处,背后是大船连横,前面是高丘上的坚固营寨。

勇烈大旗就在丘顶,柔然军前来,看到营寨密集和那大旗,也不敢上来就打,哪怕看的到对方军马只是自家前部的半数都不到,一直到大部军马终于临河围住,木华黎看背水而有船,笑道:“便是勇烈那样人物,看我军如此气概,也定不敢如从前不顾一切。”

众人皆称是。

拓跋王旗至,拓跋汗看着意气风发的木华黎,这么些年来拓跋雄吐血而亡后,木华黎渐成柔然帅,可惜上次遇到狠辣的李贲,又折了好多的儿郎,不然的话,此次兵锋更盛。

但经历挫折,让人成长,木华黎气度远超过去,那些曾背后不忿他数败还有此地位的人等,现在也换了嘴脸,拓跋汗从头到尾,始终支持,他为汗还是有用人不疑的心胸的,木华黎屡败是天意,往往是局势所迫,不是他无能。

所以,今日大军连横,以泰山压顶之势席卷河山而来,才能显出他的真本事。

拓跋汗族弟,拓跋烈此刻据守官渡,既然扎营当不能如草原放牧一样,何况其中也有多少唐人军马,于是也搜集无数粮草,他坐镇防备,时刻看着官渡北岸,却看到北岸军马也是戒备摸样,又得知勇烈正在西处,已有退意,于是心微微放宽。

但还是严令戒备,防止有变。

澜沧北岸尉迟所部,军马二万,陷阵为主力,只在寨内防备,木华黎试探攻杀,驱使附庸胡部被弩箭射的死伤无数而回,尉迟穿着明光甲,他身材也越发魁梧,就在山头指挥,仿佛邓海东在场,边上还有一群仿佛武校领的军马,木华黎等什么也不怕,就怕那厮会冲阵。

于是继续厮杀,慢慢的要耗的对方筋疲力尽,车轮一样的来回着,可却不晓得关中情况,尉迟在这里多坚持一日,他们就累一分,上了船还能来回袭扰不停,所以根本不在意。

拓跋汗在这里停留了五日,见了五日的来回,看得到关中张辽,许褚,赵山河等新锐,放了心,叮嘱木华黎小心应付,若是那厮冲阵,乱射就是,军内藏了一支强弩军就是为击杀邓海东而准备的。

还有一支金钩军,皆是身高力大之徒,除了手里长勾,还有套杆无数,等到那厮来了就不要想回去,还在中盘挖掘多少的坑来,一将之威让异族至此,邓海东若得知对方这么防备设计,也要自豪的。

七月末,天降大雨,连绵了三日,对面不可见人,河水暴涨,偏偏勇烈军马在丘上,近河而无碍,反而是木华黎部不得不后撤,河滩泥泞柔然不好厮杀,于是只能收兵等待。

东边日出,西边雨。

官渡处,却是烈日当头,上游暴涨河水,于是险滩水流更急,只不过气候晴朗,人马皆疲倦无比,懒得多动弹,拓跋汗将自己军马驻扎中路,准备来回接应之举,拓跋烈则终日在树林内躲避,对岸无声无息他也无声无息。

而雨云渐渐东南移,尉迟部烈日当头时,云末端扫过官渡,这里又下了几场雨,两军都为之振奋,拓跋烈这厮这就又驱使兵马努力巡游起来。

沈振川部下的水鬼悄悄去北岸侦查再三,岸边则是水军在操练临河船桥的演习,八月已至。

木华黎恼怒久久杀不退对方,发了力,用尽精锐向前,陷阵再强,面临数倍的敌手不顾一切,也不得不退,渐渐的前营失守,连绵的这高丘是缓坡地面,柔然军得了前面,干脆派出强弩和这边对射…整个大地被几日大雨,又几日爆塞,而龟裂处处,鲜血渗入其中,不晓得多深了去。

偏偏这般惨烈,勇烈依旧不出阵来,就见到张辽等向前。

尤其其中许褚最凶猛,这厮发了疯一样的,手中大戟不晓得收割了多少的性命,那柔然有名的勇士也难挡得住这厮的奋力,那边拓跋山,本是柔然子,看到他们杀的也毫不手软。

他们为双壁,张辽赵山河指挥子弟,营盘收缩而不乱,如磐石被水冲洗一样,在这憋屈地形,看着他们如此顽强,有船也不走,木华黎气的双眼发黑,他的心思人人都知道,若是统帅这么多军马,再不能得胜的话,当真是无颜面活下去。

便是他厚颜,拓跋汗也饶不了他的。

这厮忍无可忍,终于发出挑战,要斗邓海东,准备使诈,顾不得许多杀了那厮是真,尉迟又不是邓海东本人,且有任务在身,哪里会上当?悄悄令信号传递过去,而他悄悄褪下明光,换了铠甲,露出本来面目到了前面去,白起也一起上前。

但他们还是只指挥不上阵,那木华黎发出挑战后,见邓海东居然没了影了,更急怒,发疯的狂攻,不惜一切向前,向前!

烽火,正沿着山阴下,夜中向着官渡那边而去,临几字崖处,火光为柔然子看到,却以是高处敌军观望这里,不小心露出痕迹而已,不晓得火已经下山去,不过一夜,就抵达了军前。

同时,不是木华黎以为的,对方要撤,而是沈振川统帅的后路部队,已经在赤水关集结,准备渡河接应,等待官渡之战的结局,这就反卷敌军去,在那虎牢关前,张邦昌正仰天哀号,吕惠卿已经直接转身要撤,鼠辈岂能撼动天刀!

淮南,太史慈跃马入城,大枪尖上挑着司马望长子的头颅,瞠目大喝:“今日江东豪杰是为了河北苍生,灭尔等!”

第九卷 第二十三节 背水临敌

第二十三节 背水临敌

PS:尽量再赶一章。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抱歉。

淮南颓败之际,官渡险滩的南岸,军马都已经扎口,人也衔枚,月照大江波光粼粼,两岸似乎无声。

邓海东站在山崖高处看着对岸,树林密密隐约能见到那层层叠叠的敌军营盘,他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铁流静卧如龙一样,绕着山岗绵延到了后方十数里外,有杀气似有形笼罩其上,不曾露出爪牙,已经令人生畏,这是他的部队。

不动则已,动则山崩地裂,只是前去无路?

看似无路而已。

其实这些天,他选了这几字河口的弯曲之后,水流开始变缓的地方,驱使军马从对岸看似无路的险山下,已经挖出了一条路来。又有水鬼在大河内摸出了床道。随即每日每夜,就悄悄的安排民团持土袋入河边,辛苦了多少时,不知不觉已经将小半截江下都拦截了,挖的后面一座山也都快去了半边。

但北岸不知。

而到今日,今夜,一声令下。

三倍的民团,三万人这就向前发力,沿着树荫遮蔽着,对岸难察觉的山崖下的路,将准备好的土袋滚入水中去……渐渐入水,向前,土路已经渐渐出现,虽然泥泞,但又有士兵将稻草铺上,木板压好,无声无息的从子夜开始,一直到月中天时,偏偏乌云遮蔽。

邓海东心中欢喜,前几日雨后,又有云来。

军马看到忽然无月,也欢喜,都悄悄的更为努力,这道弯曲对岸却是陡峭矮崖和密林大片,而对岸防备的军哨以为无路,所以还在此处以西十里之外。

奔涌澜沧呜咽着,将对岸这边的动静遮掩了下去。又无月光照耀,西十里处,夏日难得清凉之夜,柔然子多少日不曾见对岸动静,只是防备着,今天拓跋汗已经调令,要把这里的军马调一部分去前线去了,所以他们安然入眠,鼾声震天。

哪里能想到,这边居然这样渡河?

其实关中,一边赤水一边澜沧,人皆立志来日横扫天下,军马训练时候都有渡河演练,自信来日战时,定是对方防守而本军登陆,今日这样的流畅熟练,都是往日的训练功底。

前军是大批的弩箭手,日夜赶制弩箭就是为的今日,箭矢覆盖,随后武校领冲阵,再其后。骑兵蜂拥北岸去马踏连营!

到前面,已经无法再积泥土,舟船连环锁着向前,水鬼在河底早埋入木桩,水上水下呼应着,将船只下锚河中断,过了这水势略急的一处后,离对岸山崖已经不过咫尺。

宋明历,李希平并肩,抹黑的明光在身,带领弩手准备向前,邓海东下崖去,月,至西。

黎明之前,人睡的最死的一段。

船头抵达矮崖之下,水流将河中长长船联冲出了一个弧度来,拐向东,仿佛把弯刀,刀锋却抵在了对方要害处。而刀锋还在延续,木板向前搭在矮崖下林边河滩上,木桩钉住,再有船几乎齐平的夹住,足够三马并肩的宽度出现,过了最难上岸的地方刀锋抵岸。

宋明历李希平对了邓海东抱拳,随即五千人,低头衔枚,排成三列,分三批过河去。

人皆双弩,背后一刀。一套臂手盾,腰间连弩箭匣有五,一匣三十支,合计人有箭一百八十支,五千人竟然有着近百万支箭!而天下有什么鸟军能挡得住这样的疯狂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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