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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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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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缺,也派了医生前来。

但魏延等怎敢轻易就食?从黄盖悄悄去了之后,他们就在日夜的等待,当晚,程普悄悄入魏延帐内……

那边孙得功虽然看住了他们,可不得北岸信,他孤立无援之时怎么敢就下狠手?惹起了魏延程普一众的拼命反扑,坏了性命坏了家族怎么得了?于是僵持之际,又去接待周族的使者,几面寻路焦虑不安。

投周,他心有不甘。且之前历代仇恨难解,今日允诺的好处不能当真。

投魏延?小儿一个,程普家族破灭,现在不过数百人跟随,若是这些子弟来投了自己还差不多。

至于魏虎臣处,老魏一向绵里藏针,自己坏了他的大事情,以后有苦头吃了,何况这般作态都和魏延结怨,而一想到亲卫传来的魏延现在摸样,孙得功只能北望去,唯独投靠北岸关中而已,他一咬牙,这就再派出第二波的信使去北边。

水师营栅栏拉起,一艘轻舰向着北边逆风而上,船内坐着的是孙得功之族弟孙尚功。

这艘船出了营北去,被困的那支三百余人的残军中的武官,则尽悄悄入了魏延帐内,上下共有二十武尉,六武校手,其中程普已接近武将手,外边子弟们则不动声色的戒备着。

入帐,人人看得魏延按刀坐着席上,这就分别跪坐了两边。

“诸位。”

先开口的是程普,他看着帐内人等,低声道:“前些日,少公遣派了黄盖去关中,如今已经得了消息。”说完他看向了魏延。

帐内诸人大半都不晓得这件事,听到程普这么说,都愣住了。

魏延森森的一笑:“三地尽乱,周族不臣,如今孙得功又心怀叵测之心,本公再无他法,唯有请援关中去,沈伏波处得了详情必定按耐不住,要来厮杀,如此南北杀成一团。才能是我辈机会。”

说着,魏延看得诸位眼中的担忧,他洒然道:“若是担心关中抢夺,则是多余,需知道我江东水师有两支,采石矶大营处兵力更盛此处,而孙得功难道尽得了赤壁军心?”

又道:“如此,关中过江来,沈伏波水师上岸难敌江东军马,那勇烈派遣陆军南下,一旦采石矶大营东来,隔绝赤水后,他们不过是孤军,所得不过是快飞地!我料主公已经得知消息,定会水陆两路并发。”说到这里,魏延恶狠狠看着各位:“我辈只有数百兵马,困于叵测贼众,诸位愿意待死,还是一搏以图富贵?”

帐内人等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的道:“愿听少公安排。”

“一路追随本公至今,不离不弃,魏延深深感激。”魏延跪坐重重的低头下去,嗓音沙哑:“关中崛起,兵强马壮,我辈若不变革来日死无葬身之地,可谁想到鼠辈妄为,门第之害眼前可见,我等多少儿郎已没!”

声音微微拔高,魏延缓缓抬起头来,环视诸位道:“孙得功得掌赤壁,是因攻占逍遥津的功劳,可是当年哥舒八百破江东,明明这厮无能,却是我辈之耻,莫非我等还不如那灭族的哥舒?”

“少公此言甚是!程普愿为突阵。”

“不,各位为本公家国努力,魏延岂能落于人后,今日生死存亡之际,某当为突阵先锋,只望诸君跟随!”

“是!”

“拜托了!”魏延俯下身去,叩头在地:“此战得还,必不相忘。”这就长身而起,持刀在手:“告知所部子弟,等待破晓之前,外军换防时,随我杀出,高呼镇帅之令,孙贼作乱,令我辈来收取兵权,取他首级!”

“是。”

人等随即退出,魏延只是握着刀,坐在帐内,程普跪于一边,忽然听到魏延狞笑着道:“亏那厮蛇鼠两端,优柔寡断,不早扯了面皮夺去我等铠甲器械,水里下毒,马料投散,却养了我们精神。”

程普听着,也笑道:“是他自取死路。”心知一旦厮杀起来,赤壁军中听到消息,定会有人犹豫,忽然一叹,若是老帅羊估犹在,赤壁定难有这样变动,而藓春周族也不会敢行这等事,可惜数年前病去,更可惜他一生无子,当时还暗自庆幸,不然江东又出一豪门。

可如今,国难才思良将。

魏延似乎也在想着,开口道:“程普。”“在。”

“你说羊公若是在此,可会有这样变故?”其实是在自言自语,随即魏延自己低声道:“可惜前些年,魏延浑浑噩噩,而不曾能早日醒悟,门第之害。”说到这里,他看向了程普:“将军大义,魏延却已辜负。”

“少公说的什么话,关中君候能有一众舍弃门第的手足,他当年也不过武尉门第而已,镇帅家族数百年传承,莫非真没有一个忠臣吗?”程普说着笑道:“何况胜负未定。少公何必这样颓废?拿出你的手段来,臣以为来日能和勇烈抗衡者,唯独少公!”

“谢。”

“少公,前些日倒是听说,我江东得一猛将?”

“是,据说大帅出猎汤山时,遇到山里几家隐民为群虎所困,于是派遣子弟弓弩驱赶救下,当时大帅目睹那隐者中有个儿郎,拳打脚踢群虎难近,若不是他堵住洞口……若真如此,那厮了得。”

魏延依稀听到外边有些动静,于是住口,侧耳再听,却没了消息,他就继续道:“那厮叫太史慈,主公查其族谱,竟然是前周开国大将太史恭的后人,就是不晓得怎么会在这里隐居,据说传承已经数百年有余,真是咄咄怪事。”

“谁能知道家国兴亡,就是唐庭千载的天下不也灭了?”

两人正在说着,外边却又有了一些动静,魏延和程普出帐去看,才到帐口,就看到那西北方向,隐约有一片火光,而营外那些孙得功部的亲卫等都纷纷眺望,两人相顾,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丝震惊,水师内能有这样的火光,数十里外可见,其势不小,只能是乱了。

可那究竟是何人,是采石矶镇帅水师夜袭至,还是关中勇烈?

当然是关中勇烈军马。

是许褚为正,张巡为副,绑了黄盖在船头向着南岸而来,后面水内浮沉的尽是沈伏波手下,用烈酒擦拭了身体,穿了鱼皮水靠,近南边是下水,而赤水茫茫,夜色之下难见彼此,居然和孙尚功的北上信船错过彼此不知!

今夜无月,此乃天意,孙尚功抵达北岸时,许褚正到了南岸。

孙尚功眼看到水师大营内一片杀气,他在数百米水面外被游船拦截,已经发现不对,正要逃跑也晚了,被弓弩逼迫了靠岸,上去就揪到了沈伏波面前,沈伏波二话不说,将他手下分开,严刑拷打再三,转眼就得到了情况,这就将他们押去邓海东处,手下离岸,前面上满火油的扁舟先在江心偏北的方向下锚,其余随后。

许褚船只被江东军拦下,在营寨外许褚高喊要见孙得功。

孙得功亲卫上来询问,看到舱头绑着浑身是血的黄盖,又见孙得功去的信使副手点头,于是放行,却不晓得那副手老父病重,膝下无子,得了关中的许诺富贵,已经投靠。

船进寨内,看到那些叠栅处处,然后后面船只黑影如山似的,许褚就在船头站着,张巡侧看许褚神色自若,心中也不由佩服他的胆气,而这个时候,关中的水军已经全部潜入了寨内散开,孙得功手下见一叶北来,生怕被人看穿,怎会声张,只会遮掩。

于是由得他们长驱直入,近了孙得功的主舰附近,孙得功帐则在岸上,主船靠在船坞内,许褚船停了边上,没有人晓得这舰内,下面装了小半船舱的火油密封的不透气,一旦点了…许褚提了黄盖登岸,等孙得功手下在岸边再验证,许褚已经不满:“我乃勇烈君候使者,鼠辈百般纠缠为何?”

回头取了两杆手戟,一脚就把那亲卫踢翻在地,咆哮如雷:“尔等使者北上时候,不曾受到这样刁难,既然如此,我们走。”

孙得功之前的副使连忙拉住,而船舱内留下的死士,已经取出了火石,就要点燃引火药索!

岸上正在告罪,孙得功亲自出来,喝斥自己亲卫退下,远远站在,许褚这才缓和了神色,一脚又把黄盖踹出,将怀里勇烈的书信,将魏延的书信递去,收了手戟在背后。

孙得功看他月色下魁梧,问道:“壮士是勇烈君候帐下何人?”

是许褚这厮也好名,通报使者来此,却不曾先报姓名,听到孙得功这一句,许褚一笑,提了黄盖在手向前,走了几步,狠狠的把黄盖向前掷出,砸的尘土内澎的一声,他厉喊道:“某乃勇烈君候帐前亲卫左领军许褚!”浑身是血的黄盖忽然向前,已经松绑的他掏出怀里连环手弩,对了孙得功就扣下扳机。

许褚张巡发力向前,口中高喊:“魏延何在?我等奉令前来助你格杀孙贼。”也是手弩向前射出,身边子弟,乃至孙得功之前的信使副手大叫:“孙得功卖主求荣,困魏延少公,欲献于世仇周族!”

忽然之间,澎的一声,身后水内的船舱炸开,一片火油倾泻出来,赤红一片染上就燃,孙得功大船已经被烧起来,又有四处火星乱窜,澎湃有声,多少水军在喊水里有人,而孙得功已经被手弩射穿臂膀腿弯,正在亲卫掩护下拼命要扯。

但许褚如疯虎一样,手戟合并成一长兵,这就乱舞厮杀向前,咆哮如雷:“魏延小儿,关中许褚奉君候之令前来救你了!”无人敢挡,江东军心大乱。

“少公,少公,采石矶大军已至!少公!某是黄盖!”

魏延终于听的真切,提了斩马刀在手:“全军,有进无退,捉拿反贼孙得功,当某者死!”营内子弟呼啸而出,利刃闪耀,百战颓兵末路得此生机,口中嘶吼杀气腾腾撞破了围困,向着火光出而去,此刻,北岸扁舟乘风南下,尽至,撞在营寨外延,后面赤水之上,大船如山雷霆万钧的压来。

火光熊熊而起,一发不可收拾,江上呐喊声惊天动地:“只拿孙得功。”弩箭乱射,冲角乱撞,却是冲了江东元气而来!

(下半月,叁伍争取开始增加更新量。)

第九卷 第十三节 布衣睨王侯

第十三节 布衣睨王侯

PS:今日的更新

关中水师突然火攻。主将被袭而伤,中军帐乱,主幡断落,还有人在乱喊,采石矶军马来此,孙得功围困少公等,江东子于是更乱。

此刻是黎明之前,夜色最黑时,炙热火焰沸腾的斗气,惊天动地的喊杀,撕裂耳膜的弓弦急响,那箭矢如流星而来,密集钉入木船外墙上如跗骨之蛆一样,无法熄灭,无法除却,转眼赤壁大营上的热气切破天幕,数十里外可见。

魏延看着那边动静,呐喊着一人当先,雪亮斩马大刀舞动如车轮一样,寒光如匹挡着人马皆碎,边上程普铁脊矛吞吐。右侧魏家子魏暾也甚骁勇,使的一手好大枪,而跟随的子弟们能从柴桑至此,哪个不是百战之士,顿时将慌乱惊疑之中的孙得功的手下杀的血流满地。

而他们这就乱马踏过阵去,向着远处疾驰,数百人喊成一条声,对了周围暗处,前面兵营,随魏延一起高喊:“主公有令,诛杀叛逆孙得功!”远远传开,也正如多少人以为的,孙得功来此才多久,哪里收的了赤壁处全部军心?便是军官骨干换了他的心腹,但魏族多少年来的民望养育的军马,都早怀疑最近孙族行为。

一听这样喊声,有忠诚于魏族的,当即拔刀。

有看到势头的,下了狠心,也拔出了刀来,平日可油滑消磨,临战只能选一方,既然如此,当选镇帅家!

因此,各军内渐渐鼓噪,孙族骨干有些已经弹压不住,更有和孙得功还没下得了手的。羊估旧部赤壁老军等,已经在军营内呼应了魏延,高喊道:“诛杀孙得功!”

渐渐,魏延一路而来,越发顺利,兵马开始依附,而此刻,孙得功面前,许褚已经浑身是伤,连他和张巡在内,一叶舟船而来又能有多少人,正在了孙得功族兵屯集的中军重地,尽是心志坚定的敌手!许褚等十六人,现在已经倒下了三双,就连黄盖也折了,其余十人现在回收,背靠了后面火海,靠着手弩和许褚的悍勇,勉强格挡。

许褚已退,但夺了几面盾来,回顾左右。这厮看到前面又有一拨上来,于是咆哮:“再来!”

厉喊着向前,单臂举着孙族步甲的重盾,抵住左手刺来的几把长枪,右手长戟荡起,挑开左侧刺来的几杆,一个半弧过去却旋而继续,身子猛的右移一步,锋芒沉下,拦腰将那几个武兵割断身躯,又向前突去,这次却是将右手大戟刺地,双手持盾:“杀!”

门板大的铁盾被他舞着,砸向前,轰隆一下砸了对面盾上,对面盾手顿时虎口流血,许褚却又向前轰轰两拳,打的盾后几人倒飞,他猛沉身,几枚利箭擦了头皮而过,而他大手已经板着了那两面重盾,这就拽了回来,不回看,一脚把大戟踢起,急速再退。

张巡等向前,如陷阵布置,精选死士狂喝一声,几面盾开合,掩了许褚。张巡接戟在手,格了箭矢,至此,十人半弧面盾牌齐全,斜靠着,手弩从中间射去,江东子倒下一片,不得不换盾手再向前来。

许褚奋力冲阵而得生还,喘息几番后,他看向张巡,张巡脸色却灰白,而眼中有决死之意,许褚再看左右伤势,明白了彼此心意,却不变色,只因刚刚来回的雷霆万钧,痛快异常,这就仰天长嚎起来:“勇烈啊!”

“破阵!”

十人同心,本已经无力的人等,靠这名震天下的勇烈军号而激励,这就向前,迎了对方人多势众的孙族子弟,居然就这样反冲杀而去。

竟然如此勇烈?

江东子人人色变。看关中无名豪杰也这样英雄,只不过那君候一亲卫领?可毕竟是孙族直系兵马,不是杂鱼,所以他们虽然心惊,连连后退,但还是缓缓压制阵脚,准备再消磨几回,雪了耻辱。

但就在这时候,对面前进十步的重盾后,张巡狂笑起来,喊道:“某乃唐庭内卫尉官张巡。今关中君候帐下鹰犬!”张巡身边一消瘦而精干的刀手接口:“某乃朔方旧人董平,今关中君候帐下一卒!”又有人高喊:“某乃成德边军旧人夏侯德,今勇烈帐下陷阵士。”……听对面报名,他们终于明白,这是关中虎狼欲死战时刻。

乱世重豪杰,所以便是他们的敌手也尽停下,哪怕那越来越近的火海滔滔,他们手足鬼哭狼嚎。

等这十人报名完毕,果然,澎的一声,他们夺的重盾皆放下,人人将无箭的手弩都拆卸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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