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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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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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于是坐了那里又骂了几句,吩咐女子换楼,谁也晓得他们不是怕事,而是躲避。

果然不多久,归修宏急匆匆的赶来,却看到这里空无一人,性质正高的他站了那里沉思了半天,一跺脚:“走。”这就离了公孙楼去,今日本是有人好不容易请了这新贵来的,没想到却突然发生了这样变故,于是悄悄打听,谁让归修宏能过去,然后掉头就走?

总有嘴巴不严的,依稀听到鹰狼帅和勇烈,就说,随即有人看到后面羽林军马,和那醒目的勇烈紫驹,公孙楼随即鸦雀无声,那些请客的呆呆坐了那里。心中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情,归修宏是天子旧人,这两位是天子虎将,怎么斗上了?有聪明的拍了腿:“还不走人?勇烈今日和鹰狼来这里,被归修宏的府客搅了局,看到有人那副被打?”

“哎,归家管事的,果然跋扈,一得志啊就不得了,话说我去找…不说了。”

“对了,勇烈将不是马上要娶?”“噤声,就是为这事走的。”

“那,那他们怎么不走?”“如何晓得,完了,不,亏这里是冯少公的房中人开的,不然明儿这里就片瓦不留喽,你可晓得长乐殿下手段?那平阳殿下也了得,国舅都杀了,啧啧,走走。”

于是多少人,纷纷走人,不参合这里浑水了。

而那边宋明历和邓海东也不敢再放浪形骸了,邓海东正坐了那里就看那回女走来,不免狼狈,自己这次出枪如此之快却有损威名,再抬头,却见到那回女刚刚不得不吞咽之后红唇犹带湿痕,顿时小腹又热了,而那回女靠了他坐下后,只是体贴的柔声道:“将军厮杀的累了吧。”

“恩?”对面宋明历竖起耳朵,邓海东没脸看他,只管骂道:“刚才没惊折了吧?”宋明历因此而忘了好奇,也骂道:“爷是什么心性,便是泰山崩于面而……”

“去去去。”

回女心中暗笑着,但只温柔的靠着他肩头,算是拔了公主头筹了,满心欢喜的腻着他:“将军既然疲倦,何不早些休息。”宋明历点头:“是啊是啊。”所谓女人都是别人的好,这厮现在看这边几个就眼热的很。

邓海东哪里会放给他?站起来拥着那三个女子就向后而去,回女还在轻轻说:“已经吩咐下去,绝无人敢说将军在这里休息的。”等到了厢房内,两女去放水,那回女悄悄娇笑,贴了邓海东耳边:“将军难道还是个雏?却是奴家的幸运。”邓海东浑身僵硬,欲辩无言,自己反应如何瞒得过她?

随即却见她翻出一片金来塞了自己兜内,算是红包,然后睁大了眼睛:“将军,奴家不会多口的,今夜就让奴家好好服侍将军一回。”这就为他宽衣,外边两女走入,邓海东无力的挣扎,回女犹然在说:“听扶桑子说,她们那边男儿婚前,总要有女子陪上月余的。”

于是红被翻浪成无边杀场。

到了夜深,再到天初明,两人不约而同就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到了马廊处遇到,这就对骂起来,都晓得是要把自己当了那里抵债的,然后才想起来何必这样慌张,明明归家给了钱的,但还是见不得人,上马出门就疾走,忽然邓海东想到那胡饼店面口味甚好,这就拽了他去,两人进店时,店内正才开始,老板见了他先一愣,随即欢喜的跳起来:“将军如何来的这么早?”

“不是要娶亲了吗,上次一群苦力兄弟呢,悄悄叫来请他们一顿,老板你也一起来。”邓海东说着拍出金片在老板手上,边上羽林帅就看到眼前一闪,他手快,在老板要拒绝之前已经夺了一看,随即爆笑起来,邓海东恼怒:“你这厮笑什么?”

宋明历只恨不得满地打滚,要他去看。

老板傻傻的看了一眼,随即也暧昧的笑了,邓海东心惊,赶紧拿回头,原来那上面刻着凤羽,分明也可做女儿家的首饰,邓海东这就去按住直不起腰的宋明历,搜了他身上钱币给老板,然后拍了桌子大喊快快去叫兄弟们。

胡饼老板上次就知道他没甚架子,但如何想得到他要喊苦力来庆贺?激动的连连点头,也忍了笑走,从羽林帅的摸样,他也知道,定是勇烈将昨晚收了红包的。

可怜邓海东在那里对了宋明历解释,分明那女子戏弄自己的,宋明历才不管,只说这厮去了公孙楼还拿女人钱,实在丢尽男儿颜面,直到邓海东真的急了才住口,然后叮嘱他早上回府吧,心中有些担心,不晓得昨夜两个人失踪,要闹出什么动静。

“归修宏不告诉天子才怪。”邓海东冷笑,随即看这简陋饼店内,那老板女儿正在柜台后忙碌,时不时羞涩来偷窥如今名满天下的两将,他叹道:“你看那纷纷扰扰,唯独这些人过的安宁无忧,天明起天黑睡,夫妻恩爱养育儿女,直到终老。”

“如何这样的感慨。”

“回不去了!明历啊,万事小心,好了。”邓海东回头,外边已经跑来了一群苦力,又是一年冬日拉了,他们最近没太多活计于是懒睡,听了老板跑去喊他们,开始还当开玩笑,结果老板赌咒发誓,他们赶紧过来,看到邓海东全拜倒了在地:“将军。”

邓海东大笑:“你这厮叫邱三万,你是沈德才,哈哈,老子没记错吧,来来,都起来,什么将军不将军的,老板尽管上,不够的话我把羽林帅抵挡了这里。”那边苦力等这才肯定,原来羽林鹰狼也坐在这里,又来拜,宋明历为邓海东刚刚那些感慨而撼动,看着这些淳朴汉子,忽然心中一暖,他站了起来:“起来起来,没什么羽林帅,以后明历若是无聊,也来找你们饮酒。”

“正是。”邓海东大笑,看着老板在忙,有苦力已经去帮忙,只为多加点速度,边上店铺也闻风来了,碗筷酒水尽添来,半条街都轰动了,宋明历看的也甚欢喜,有羊肉汤饼先端来,于是堂堂羽林新帅,这就和骠骑勇烈一起,坐在一群苦力之中,饮酒胡扯,说天说地。

前些日子还吹嘘过和邓海东“交情”的一群苦力,现在全疯了一样,看到没有?没事情笑爷,现在将军真来了。

这番闹腾哪里还停的了,只是在吃喝说笑着,苦力也是有阶层的,他们能没事情吃吃羊肉喝酒,算是上层的工头,外边的都是些闻风而来的下苦力等,都在那里议论了,邓海东耳朵尖,听外边得意着说什么从此西城的还敢惹我们?

他就扯了那邱三万:“什么西城?”

然后得知说那边也有一群,不过这边是苦力抱团靠渠吃饭,那边却是开澡堂赌庄的,眼热这一带红火总想开过来,偏偏邱三万有些人望,他父亲又是好赌才没了的,于是这一片就水泼不进,邱三万说到自己幼年心酸,对了邓海东道:“将军,这些全是干苦力的兄弟,一年也就八个月的活,血汗挣的钱财,那赌一把别说八个月,八年的也能没了啊。”

邓海东却嘿嘿一笑,邱三万和周围人愣住了,却听他道:“管那厮是谁,叫他滚过来,就说爷找他。”

宋明历更来神,拿出当年纨绔手段:“爷混长安的时候,扫了多少场子,告诉他,他祖宗在这儿呢,要他滚过来!”邱三万等大喜,当即叫人去了,外边巡街士兵早得知两个将军在这里请苦力吃饭,也曾嘲笑不屑过这些泥腿子,现在全傻着呢,而听苦力纷纷喊的,尉官不该怠慢,他最高上官正是头陀,他敢不奉承好?

一边派人去护卫那些苦力过去拿人,一边跑来:“下官拜见五爷,七爷。”邓海东洒然一笑:“起来,一起坐。”这就在胡饼店内大宴宾客,为娶亲贺并安排苦力去抓市井之徒,边上羽林帅磨刀霍霍,准备今儿去重操旧业扫场。

这种动静不哄传出去才怪,是百姓会说将军仁义,羡慕那些苦力,是兵丁会为之无语而后觉得若有这样的上官,不效死才怪,官吏等纷纷摇头,更有门第听了哑然失笑。

这边在闹腾着,消息传递,不多久白起跑了过来,进来就骂:“七哥,你可是不要兄弟了?几日也不找我,就和五哥厮混。”不多久尉迟跑来,最后李希平,头陀,沈振川全来,除了冯百川坐在府内啼笑皆非,暗自说妙后去忙他的事情之外,只有哥舒承正和宋明远一起不来。

其实哥舒瀚之外,一群定关中的武将已经全了。

至于那等市井鼠辈还需他们说话?一直抓到了这里,远远的让他们磕头,随即有兵丁上去痛打,然后抓送了府衙去了,周围欢声雷动,而胡饼店内,他们坐在,还有人送来了狗肉,一群兄弟喝的烂醉入泥,消息传入禁中,雍正听的瞠目结舌。

归修宏正寻机进来禀告一番,雍正听了半响后,忽然狂笑:“拨,这就拨吧。”等归修宏灰头土脸的走了,雍正伏案失态,想那厮扯了他舅爷去公孙楼鬼混一夜,然后早上去请苦力喝酒,还逼了他结义兄弟们同去烂醉一场,这般没心没肺,国朝何曾有过,便是前周晋宗年间,也无这样疏狂不羁的人物,自己过去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第八卷 第三节 吃熊扑

第三节 吃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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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拨款的消息很快为邓海东所知,他这就放下酒碗上马出城。

如今陷阵赤骑就驻扎羽林营,关于他们去向安排一直不曾明确,吐蕃朔方军也在此中,这时候正看陷阵出操,场上喊杀声震天,外行看的热闹,只觉得动作整齐,唯独和他们并肩厮杀过的,也吃过他们苦头的两军能明白,这般严整军阵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硬撼骑兵就靠军阵,说来容易但临阵不乱,需要什么样的底蕴?唯勇烈两字。

那些军将们,听到了马蹄声,看是邓海东打马入营纷纷来拜他,虎威将军已是国朝上将,和羽林帅以及地方节度都是一阶的,邓海东不过一校时就受得起他们的拜见,此刻不过名至实归。

正和他们说笑。但忽然有人气势汹汹而来,无人敢拦,再仔细一看居然是族公一行,猴爷脸色铁青手中居然还持着一根大棒,正在帐内说笑着的各将看风头不对,赶紧避走,而邓海东来不及躲避已经被猴爷当头敲了三棍,只打的眼冒金星,就听猴爷咆哮:“混账子,你如何敢这样放肆?夜醉公孙娘。。。。。。。。。”

邓海东顿时魂飞魄散:“兄弟如何敢勾引二嫂?”

“。。。。。。。老夫说的是公孙楼,”猴爷再打了三棍,又骂:“忤逆子胡言乱语什么,你是谁的兄弟?”才给二叔公等拉开,然后就坐了那里喘息,邓海东赶紧去哄他,帮他揉胸捏背,现在轮到二叔公骂:“如何能这样,置了长乐和平阳殿下于何地,早上就哭到府上来了。”

邓海东这才明白,原来那两个去问罪了,他赶紧辩解:“听了归修宏在公孙楼,这才去那里闹一场,为论钎岭等讨个公道的。”

“这样?”

“真是这样,若是偷嘴,如何能闹的满城皆知?”邓海东比划一番,猴爷开始口误弱了气势,现在再听他说的这样。终于渐渐消了气,但还撑着场面喝斥他:“不管如何,也要去哄哄她们,两个好女儿,谁家得了一个也要捧了手心,都对你一往情深的,老夫看她们都舍不得。”

“昨日还不曾归府,如何有你这样的族长。”

“正是。”听二叔公一句,邓世平又找到一要害,这就再次发作,去拿棍子,可二叔公却不让了:“你骂就是,打他作甚,就晓得摆你威风他就不疼?”边上几个族老也指责邓世平,这样的教育方法是不对的,海东儿现在大了,而且又是虎威将军如何如何。

看到他们不是一条心的,邓海东顿时得意了:“就是,昨儿不去府内,还不是为了孝顺你们,去年我和你们说的。是不是做到了。”

“是,是。”

“我孝顺吧。”“是,是。”

于是这厮翻盘,揉捏猴爷:“族公,今儿我就回去,这边马上要有户部的人来分拨赏赐,我要帮忙看着。你们先回去吧。”

猴爷却神色诡异起来,看看左右,然后悄悄问:“海东儿,天子可曾说让你领什么军?”

“急什么,他能亏了他妹夫?”

这才把猴爷他们哄着走了,猴爷等一走,户部人来拨赏赐,一番折腾后,论钎岭等知道他要忙着去安定后路,再说即将大婚了,也不留他,宋明历是不敢再进城了,邓海东只能一个人回头,走过的马道是沿着玄武门行走,上次走过这里,还是初见哥舒瀚,随即见梁王。

他想到之前的一幕幕,不过一年不到,已经物是人非。

仰望城关,上面军马知道是他,纷纷致礼,他却苦涩的一笑,当时愿为家族努力。也要了却君王天下事,可等这勇烈将府终于回了邓族手中,此刻却不是个滋味,远不如玄宗在时,在洪城天空海阔,家族灭杜除杨后那份快意。

边上亲卫不晓得他心中这些烦躁,就当他畏惧婉言和平阳的“家法”,纷纷窃笑,惹的这厮更为郁闷,心中事无人能说,只能先回府,发狠若是她们胆敢放肆,今儿就一起飞了她们先。

但才进府内,门房内纷纷拜见,这里是长安,用的还是尉迟家送来的外人,毕竟人头熟悉不会闹出笑话,邓家子就在后面跟着学着豪族规矩,邓海东看的更烦躁,甩手进了门直走后院,果然里面准备好了晚宴,正在他等他归来,一溜烟的下人们在喊将军回府了。

猴爷在台阶上眉开眼笑的看着他。邓海东抬头看碧瓦深檐下族公的笑脸,只能忍了不快去哄他:“族公。”

“来来,猢狲,族公和你说,进去不许发火,她们已经晓得了你是为论钎岭去的,都不敢见你呢。”

“哼。”

“恩?”“哦。”

邓海东举步跨过门槛,走进明堂内,雕花漆朱的桌面上酒水佳肴,紫幔两边高卷,丫鬟们欠身问安。那里面两个人正扭捏着站起来,边上小猫就在媚笑,邓海东哼哼两声走了过去:“烦这些排场,让她们去吃饭吧。”小猫是晓得他脾气的,赶紧拿出主房的一等姐气势喝斥:“下去。”

“是。”娇声暖语一片,配环响动,这就无声无息的退去了,邓海东一惊,走的猫步?

去大马金刀坐下,也不看那两个,猴爷赶紧咳嗽提醒,他就问:“族公,婚房可曾安排好了?”猴爷猛抬头,看到那两个都红了脸转身,他嘿嘿一笑,我家猢狲好手段,有老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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