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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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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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凤公主正色应是,又道:“娘在这儿换换衣服,女儿去把父皇请来,他瞧见娘这模样,一定喜欢得很!” 
  贤淑妃心中暗叹,却不便言明宫中苦况,只道:“三更半夜,去哪儿找去?…………” 
  玉凤公主却不理会,转身对白玉仙道:“麻烦仙姊在这陪陪亲娘,小妹去去就来!” 
  说着,未见作势,两人都只觉她一迈步,艳光一闪,眼前已失去玉凤踪影。 
  白玉仙服药之后,已知受益良多,此时心里已有计较,便陪着贤淑妃闲话。看着她唤来宫女,更衣梳头,才过半刻,便见窗外艳光又闪,玉凤公主已扶着一位高大老者,出现在房间之中。 
  贤淑妃上前叩见,那老者正是皇上忽必烈,他被玉凤公主在御书房叫醒带来,真觉如真似幻,瞧见贤淑妃面目,吃了一惊,问道:“卿家果是贤淑…………” 
  玉凤公主“嗤”声笑道:“父皇多久未幸此宫?怎么连凤儿、亲娘都不认得了?凤儿病已痊愈,奉旨先归,惊动父皇,父皇不生气吧!” 
  皇上这才定下心神,捏捏贤淑妃面颊,又提玉凤素手,笑而又叹,道:“看来吾女果如天山神尼之言,因祸得福,汝母亦受济助。可惜为父老迈多矣!宫中近来烦事如麻…………” 
  玉凤公主脆笑道:“宫中变化,等驸马来了,必可解决,不用烦心!父皇寿数才六十几,怎算老迈?若想恢复龙马精神,也是易事,只不知父皇信得过女儿否?” 
  皇上大笑道:“父皇若连女儿也信不过,还能信谁?” 
  玉凤公主由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赤一碧两粒药丸,放在掌心,脆声笑道:“这是您女婿炼的灵药,父皇敢服用吗?” 
  皇上二话不说,里起来吞入口中。玉凤公主拂他睡穴,叫亲娘与白玉仙两边扶住,便为之运功拍穴。不多时药力行开,皇上出了一身大汗,将体内杂质排泄出来,面上亦显光采。 
  贤淑妃这时亲见女儿身手,虽不知深浅高低,却因她双掌不但运拍如电,掌上更是艳光闪闪,不由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不多会,玉凤公主舒导已毕,又一掌拍醒皇上,含笑问他感觉。 
  皇上伸腿扭腰,自觉全身轻松,气机活泼,不由开怀大笑,道:“好,好,好,好极了!” 
  玉凤公主这时才介绍白玉仙,简述经过。皇上听了,高兴之极,坚持要等候驸马到来,要瞧瞧这小伙子。 
 
 
 
  
 第二章 皇宫除魔
 
  福星等在公主寝宫用过丰盛早点,玉凤说了上面经过,正想提议分头休息,白玉杰忽做惊人之语,叫道:“哎唷!不好!老姊,我差点忘了,刚才在路上我与三嫂比试脚程,把你输给大哥哥做老婆了,你…………” 
  白玉仙又羞又气,又不解,举手要打,嗔叱道:“才几个时辰不看着你,又发疯啦!” 
  白玉杰闪身躲到福星背后,吐吐舌头,道:“我只比脚程嘛!又不是打架,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一时发了赌兴,身上又没东西,便将你老姊做了押头,哪料三嫂玄功厉害,所以…………也怪不得我啊!” 
  白玉仙恨恨望向他,但目光与福星一接,忽然间恨意化为柔情,玉颜泛起一阵羞臊,红上耳根,垂首细声埋怨道:“你只顾赌得痛快,可曾替别人想过?” 
  白玉杰耸耸肩,笑道:“当然想过,一者我想不会输,二者便是输了,对老姊也有好处,大哥哥和三嫂都答应了,你还害臊什么?” 
  白玉仙不知如何是好,似怨似喜的望了福星一眼。福星忙道:“令弟年幼,一时玩笑,姑娘千万…………” 
  白玉杰本站在他背后,闻言拍着他的肩膀,急道:“大哥别耍赖皮,玉杰年幼不错,可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一言九鼎的君子,订约之时大哥并无异议,如今赢了赌注,竟不想收,天下有这种笑话吗?” 
  福星一时语为之塞,不由用目光向玉凤求救。玉凤公主微微一笑,还未开口,却听白玉杰又道:“对了,公主最是圣明,你评评理吧!” 
  玉凤公主脆声道:“愚姊不在现场,这理如何评断?小弟先把经过说来听听可好?” 
  白玉杰摇摇头,鼓腮指着玉竹道:“三嫂,你自己凭良心说吧!我说出来,你们或许说我添油加醋,不肯认帐呢!” 
  玉竹无奈,只好将经过照实说了。玉凤公主脆声笑道:“按说小弟下的赌注有些荒唐,不过当时玉竹与驸马未提反对意见,自然表示接受约定。而今输赢既定,除非玉仙姊提出异议,赢家似无再提异议权利。因此,事情的演变,本宫认为,应全凭玉仙姊一言而决!” 
  她语声一顿,又转对白玉仙,道:“驸马的家世,玉仙姊已经了解,若不厌弃,愚姊与诸妹竭诚欢迎。若有异议,本宫做主,一笔勾消如何?” 
  白玉仙恨恨望了白玉杰一眼,目光转到福星俊脸之上。福星含笑相迎,正想开口,哪知她忽然跪倒在玉凤公主膝下,垂头细声,道:“白氏一家言出法随,从无更改,玉仙虽被舍弟所陷,衷心无怨,求公主做主收容,感恩不尽!” 
  玉凤公主与福星等,都不料她也来这一手,不由愕然。 
  玉凤公主双手扶住玉仙双肩,温言脆声道:“此乃一生大事,玉仙姊不多考虑一下吗?” 
  白玉仙头垂更低,仍道:“玉仙誓不反悔,求公主收容!” 
  玉凤公主再无说话,只好道:“好,本宫以长少夫人身分,为少主聘你为五妹五夫人,你可愿意?” 
  白玉仙叩下头去,细声道:“多谢长少夫人!” 
  玉凤公主扶她起身落坐,解下腰上一方碧色古玉佩,放在她的手中,道:“愚姊代表天衣坊,奉此古佩为文定之物,等禀知双方家长,再择吉成礼吧!” 
  白玉仙含羞称谢,飞快的又望了福星一眼。福星这时再不能装聋作哑,只好拱拱手,清声道:“委屈仙妹妹了!” 
  白玉仙垂头一笑,口唇微启,声未发出。玉杰敞声大笑,尖声道:“恭喜大哥得一娇妻,恭喜姊姊美梦成真。哈哈!小弟一力撮成,该得点什么奖赏吧!” 
  福星摸出个紫金薄刃刀来,笑道:“杰弟不是想赢它吗?愚兄这柄就送给你吧!” 
  玉杰大喜,一把抓去,大笑称谢,一溜烟跑出去试刀去了。 
  于是玉凤公主也趁机宣布先事休息。她亲带福星登楼,却令秋月、夏荷负责安排玉竹与白氏姊弟的居处。 
  公主闺房之华丽精美,自然不在话下,但福星却无心欣赏,入室上床之后,笑道:“凤儿真多谢了,替哥哥又找个大美人,想不风流都难!” 
  玉凤公主躺在一边,脆笑道:“顺其自然吧!你没见父皇也说你‘遍地桃花’吗?只要哥哥不喜新厌旧,弃妹如秋扇,妹子倒是乐意多做几次媒!” 
  福星一边瞑目养神,一边在她身上乱摸。玉凤公主抓出那只魔手,笑道:“你这般挑逗妹子,叫人家如何睡觉,快老老实实睡一会儿,下午好去西宫!” 
  西宫顾名思义,在皇宫西边。往日西宫娘娘佟佳氏,生有十八个皇子,在内宫是第二号人物,仅次于东宫皇后那佳氏。只是前几年已经过世,皇上一时未予递补,西宫便渐渐变成冷宫。凡是不讨喜的,都拨去西宫,由一名太监鲁合总管其事,虽然说不上受苦,冷清孤寂是免不了的。 
  午饭过后,福星一行人走去西宫,扎合公公本要陪去,福星怕他脚程太慢,便暗叫玉凤回绝了他。 
  秋月、夏荷在前带路,福星与玉凤并肩,玉竹与玉仙同行,玉杰蹦蹦跳跳,忽前忽后到处跑,大家都不管他。 
  一路秋月专找无人小径,可以方便施展芥子步法,故不多会便已穿过重重院落,到达西宫正门。 
  福星与玉凤都觉得这地方阴气特重,叫开门户入内,更闻得阵阵霉臭,令人恶心。 
  总管太监鲁合公公已得通知,参见之后,一殿殿顺着福星指示,领着大家去看。 
  只见偏殿如今已变成病房,每间里都睡三、五宫女,个个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一算人数,共有十三名,另外有二十几个小太监负责照顾她们。 
  福星与白玉仙都通医理,玉凤也稍有涉猎,看过之后,退到院中商量。白玉仙皱眉娇声道:“宫女个个年幼,又是处子,不该元阴尽失、精髓枯竭啊?刚才为几个把脉,脉象虽极微细,却又不见病征,难道此地有妖孽不成?” 
  这句话提醒福星,他瞑目以天眼向四周打量,发现后楼阴气奇浓,隐有妖气,不由心头一震,开眼问道:“后楼是何人所居?” 
  鲁合公公躬身应道:“回驸马爷,那楼上有个西方进贡来的白番女,已关了两年多了。初时本有十个,不料水土不服、言语不通,陆续死去九人。这一个有些疯癫,胃口奇大、力气也大,一人能吃十人份,愈吃愈胖,一人倒有三人粗呢!” 
  这话引起大家的好奇,白玉杰第一个嚷着要去瞧瞧。鲁合公公面有惧色,道:“这番女力大无穷,发起癫来,十几个敌不过她一人。之前七月初被她弄断铁锁,冲了出来,打死了三名小太监,足足出动了二十几名侍卫,用了麻药箭,才将她制住。要不是圣上心慈,以皇后之意,早已将她杀了!” 
  玉凤公主道:“本宫只悄悄瞧一下,不会惊动她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本宫与驸马负责就是!” 
  鲁合公公勉强应是,却指使一个小太监前去开门。 
  那小太监拿了锁匙,满脸惧色的上楼。秋月见状,悄声道:“你别去了,锁匙交给我吧!” 
  小太监大喜,交了锁匙退回一边。 
  秋月当先上楼,见窗子都以铁板封死,便去开了铁门,大家悄无声息跟上去。推开房门,还没探头,便被一股子臭气冲得人欲呕欲吐。 
  福星微一挥袖,暗发一片气幕,将气味逼开一边。向内一瞧,只见房中有一黄发披面的女子,一身肥肉,仰躺在地上,水桶也似的两个脚脖子,锁着粗如儿臂般铁链,中间还坠有一个圆球,也有水桶般大。 
  地上遍地粪便不说,地上之人早已衣不蔽体,只胯下胸前垂盖着几片破布。旁边有大竹篮,里边放有几个空盘子,显然是盛放食物用的。 
  那女人此刻好梦正酣,呼吸声嘶嘶作响,对开门之声,竟无所觉。 
  福星等都觉不忍,悄悄退下。玉凤公主忍不住怒责鲁合,道:“楼上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粪便遍地不说,窗门也密不通风,好人在里面住久了,也会发疯,你们便是养一条狗,也不会如此对待它吧?” 
  鲁合“噗通”跪地,叩头道:“公主息怒,奴才有下情上禀…………” 
  玉凤公主“哼”了一声,道一声:“说!” 
  鲁合公公叩头,道:“小人是不得已!公主不信问问别人。当初拿她当才女伺候,兰汤沐盆每日都送上去,哪知她偏偏不喜,反而把浴桶打碎好几个。送马桶去她也不用,就喜欢到处便尿,奴才们有什么办法?要她换个住处,她也不肯,上去打扫的人,会被她由上面摔下来,日久天长,谁不怕她?前次她打出宫门,几乎惊动圣驾,为防万一,才把门户封锁,求公主明察!” 
  福星道:“实情或许如此,这事以后再说。公公请起来吧!我问你,可知她的习惯?每天都如此睡吗?” 
  鲁合谢恩起身,道:“禀驸马,近半年来,她多半黑白颠倒,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夜里却常常大闹!” 
  福星点点头,转身出了西宫。玉凤公主忍不住问道:“哥哥有什么发现?” 
  福星以传音道:“我瞧毛病就出在她身上,咱们回去再商量吧!” 
  到了公主寝宫,在厅房落坐,福星忽然道:“秋月去找二十坛老酒来!” 
  秋月领命而去。玉凤公主不问,大家也不好问。福星却向白玉仙道:“以仙妹之见,那一干宫女如何救治?” 
  白玉仙沉思,道:“一般而言,应以灵药补其精髓。只是灵药难求,有也不多,哪能一次救这多人呢?” 
  福星微微一笑,又问道:“仙妹之言有理!敢问精枯髓干之因为何?” 
  白玉仙玉面一红,细声垂目道:“按说女性如此,多半是中了邪法,被男人盗采致之。但那番人乃是女子,怎会如此?” 
  福星笑道:“以理而论,采阴固然补阳,采阳自也可以补阴。但若采阴补阴,采阳补阳呢?!” 
  白玉仙道:“采阴补阴其阴必盛…………那番女如此胖大,难道是用此法?只是目的何在?” 
  福星望了她一眼,笑道:“以我推断,目前只是过度之期,一旦功德圆满,化虚为实,自然会瘦下来。那时元阴充沛,放之则弥六合,收之可纳芥子,上下青冥,最起码可达散仙境界!” 
  玉凤公主摇头笑道:“以一己之私,害人无算,也算功德圆满?” 
  福星笑道:“好,好,这不是功德圆满,换为大功告成如何?” 
  玉竹红着脸问道:“爷说大功告成,化虚为实是指她能结为青虚石吗?” 
  福星摇头笑道:“我猜应是更进一步结成圣胎吧!结之为石,自己难以化育,有何用处?” 
  白玉仙也学着玉竹称谓:“爷说应如何处置她呢?” 
  福星苦笑道:“适才我略以天眼窥视,番女体内似附阴魔,若果如此,则并非出自番女本身,便杀了她,阴魔仍在,还会找个躯体再施故技,但若除阴魔,一时却想不出好法子,只好晚间再去一探,若…………” 
  他忽然住口,瞑目有顷,才又张眼道:“法不传六耳,这事明日再说,秋月已取了酒,抬进来吧!” 
  秋月领头,后面跟了二十名小太监,每人手中抱了个大酒坛,在秋月指挥下,排列在走道之上,方始叩头退去。 
  福星又命夏荷取出早上带来的“琼浆玉液酒”,分成二十等分,渗入二十坛酒中,重以油纸封起十七坛,命人抬入地窖存放。留下三坛,搅拌匀了,又封起来,两坛各以中指刻出“琼浆玉液”四个篆字,才对玉凤公主道:“这两坛送去亲娘处,算是小婿送的礼物。父皇光降之时,两人小斟两杯,补身益气,必增加不少情趣。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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