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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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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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大笑,分舵主史进,笑道:“禀帮主,丐帮仍是丐帮,只是乞讨对象不同,讨来的不是剩饭,而是银子而已……” 
  金贵大笑不止,半晌方道:“对,对,还是你有心眼,咱们用不着改了……” 
  说说笑笑,已近中午,丐帮这次不惜花费,订来精缴酒席十数桌,上下一体同庆,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饭后陪客们散去休息,金凤命手下四侍蝶、莺、燕、雀领福星与玉凤公主等人,先去后进她住的闺房休息,自己则陪着老父,要说些体己话儿。 
  丐帮后院有些破旧,但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花木也甚繁茂,造景尚称清幽。尤其为帮主、千金准备的居室,一排三间砖房,落成才几年,其内虽不华丽,却也平实。 
  三间屋一明两暗,中间客厅,左首是帮主居室,右手乃是金凤闺房。房内妆台、铜镜、木床、纱帐一应俱全,均是原木未漆,颇富朴拙气息。 
  福星与玉凤公主神功通玄,自然用不着休息,但知金凤必有私话和老父讲,便也顺从其意,来到她过去居处,参观一番。 
  过后两人坐在明间品茗闲话,八女侍也坐在一边聊天,福星忽闻远处有打铁之声,心中一动便道:“后面有个铁匠铺子吧?咱们过去瞧瞧可好?” 
  蝶、莺、雀、燕四女对附近极熟,闻言都是一愣,小燕嘴快,奇问道:“铁匠铺离这儿还隔着三条街呢!少爷怎的知道?” 
  福星微微一笑,起身道:“他们打铁之声传出老远,猜也猜得着啊!” 
  玉凤公主也站起来,看看身上的衣服,太过华丽,便问小燕等人:“此地可有二妹的旧衣服?借一件换换可好?” 
  小燕带她进去,打开衣柜请玉凤公主自选。她选了一套淡黄衣裙穿了,又把头上的玉钗翠饰取下,打散秀发,这才出来脆笑着问福星,道:“这样还可以吧?” 
  福星摘了帽子,解了东发丝带,脱去丝网蓝长衫,只穿了蓝色丝质长裤、短衫,拉着玉凤素手,一举步间,便已失去两人?影。 
  不过有句话是玉凤公主留下来的,她说:“你们留在此地,我俩一会即回。” 
  脆声如铃,还萦绕在八人耳边,人却已去远了。 
  蝶、莺、雀、燕四女才入天衣坊,首次见这情景,不由呆住,秋月等不仅功力已被提升,也早见识过了,便道:“四位不必惊奇,少爷与公主神功早已出神入化,便是二夫人也受少爷之助,非往昔可比,二夫人没说过吗?” 
  蝶、莺、雀、燕惊喜交集,忍不住探问究竟,于是话匣子一开,八名活泼少女便有聊不完的话儿。 
  且说福星与玉凤公主二人,虽在大白天穿过数家院落、房舍,只因身法奇速,便是经过人们面前,一般人也只觉眼前好像有人影一晃,还以为一时眼花了呢! 
  故此,他两人循声而行,眨眼间落在一重院落,只见一名精赤着上身壮汉,正在一座敞蓬下,熊熊火炉边,一锤锤敲打着赤红铁块。 
  而前面有个陈旧的店面,此时并无一人,三面土墙上则挂满各式刀剑兵刃,农用铁器。 
  两人在店中站住,福星仔细看看墙上刀剑,觉得铸造得青光泛浮,颇有火候。尤其有六柄薄刃,长只三寸,寒光特盛,奇薄如纸力柄包以紫金,细雕花纹,旁边还挂了四把,紫金刀鞘,鞘上系有紫金炼,可供挂系,不由十分喜爱。 
  他伸手一招,薄刃飞到手中,熟料那刀看来虽薄,入手不但颇有份量,且隐含一股冷凉寒意,不由脱口道:“咦,这竟是海底寒铁所制嘛!” 
  玉凤公主也摄取一柄在手中把玩,脆声道:“哥,果然是寒铁精制的呢!看来这店东颇是不凡,咱们买这六柄可好?” 
  福星一边点头,招下刀及刀鞘,同时招呼道:“掌柜的,客人来啦!” 
  院内敞蓬下赤身壮汉,闻声惊觉,一晃身掠到店前,身法竟可入高手之林。 
  他瞥见店中竟有女客,“啊”了一声,信手丢下手中铁锤工具,闪身进入后堂,胡乱套上一件组布衫,方始大步进来,双手连拱,洪声道:“失礼,失礼,小人一时函莽,贵客请勿见笑。” 
  福星见他方面大耳,满面落腮胡,乱发披散,狮鼻海口,体躯高大,声洪气壮,年在三十上下,知是豪爽汉子,不由更觉喜爱,清声一笑,道:“阁下勤劳勇健,身手不凡,李某甚是敬佩,不知高姓大名,这小刀是阁下所做吗?” 
  那壮汉惊奇的打量着面前一对金童玉女,尤其目光与福星一接,直觉面对一双深潭,深不可测,不由心头暗赞,生出景仰之心。 
  他略一定神,恭敬的道:“贵客过奖了!小人胡大海,粗鲁得很,一向喜欢打造巨大铁器。这几柄薄刀,乃是舍弟胡大江的制作……” 
  说着,由柜台下摸出一柄厚背大砍刀,洪声又道:“小人兄弟二人分工合作,小人只管锤炼,细部工作则由舍弟大江负责。” 
  福星心中一动,拿起大砍刀来,转手比划,觉得轻重颇合心意,仔细一思量,便以手中薄刃在刀刃上随便一划,只见小刀尖端,紫气一闪而隐,那百炼精钢锤炼的刀身,竟似豆腐一般,已被他将刀刃削去三分。 
  胡大海方脸上勃然变色,环眼一瞪,疑、怒、惧怕一时交集,张张口还未出声,福星已然惊觉,忙笑道:“胡老板,对不起,李某一时忘情,破坏了你的成品,不过请放心,这刀我要,多少钱请你说罢!” 
  玉凤公主见刀刃削去,已如铁尺,却又有些弯弧,一时颇为不解,脆声问道:“哥,这刀不见口,你要买去何用?” 
  福星笑道:“我创了几招传授李忠他们,正思找一柄不利的兵刃唬人,这样子似刀似剑,却无刃口,杀伤力必不甚强,交他们防身御敌,必然合适……” 
  胡大海哪听过这般怪论?一般人购买兵器,唯恐不坚不利,像这般“铁尺”形状的兵器只有衙门里的捕快才用得着,难道………福星目见他狐疑神色,又笑道:“李某出自天衣坊,并非官府中人……” 
  胡大海“哎唷”一声,指着福星道:“你………你……是李少坊主?” 
  福星微笑点头,还未开口,耳听外面衣袂破风之声甚疾,一人已闪掠进来。 
  那人一身短打,一手提个木盒,另一手则拿着木支架,进门望见福星二人,微一愣神,也“哎唷”怪叫道:“少坊主?你……” 
  福星见他面白无须,与胡大海有七分相似,知是胡大江,便含笑点点头,清声道:“正是李某,阁下想是二老板吧?” 
  胡大江丢下手中木盒,纳头便要拜倒。福星微一抬手,将他扶住,笑道:“何须行此大礼……”话未说完,那木盒跌在地上,盖子震开,“叮当”连声,滚出了几个紫金铃。 
  玉凤公主闻听铃声轻脆,颇是喜爱,纤手一招,地上滚动的铃儿,已飞到她的手中。 
  这一手,又让胡氏兄弟目瞪口呆,愣在当地。福星微微一笑,又道:“两位老闽绝艺在身,想必生意兴隆得很,但不知像这等砍刀,可有存货?” 
  胡氏兄弟回过神,大海摇摇头,苦笑道:“少坊主见笑了!在下兄弟脾气怪,所做的东西功夫用得多,价钱定得较高,一般不识货的都不愿上门;至于这大砍刀,像少坊主手上的,一件也没有,有刀刃的倒还有十几二十把吧!” 
  福星“哈哈”朗笑,道:“好,好,我先订货可以吗?五百柄无刃刀如何?有的先送到天衣坊去,不足的继续打造,价钱方面从优合计。” 
  胡大海悴然色喜,一个劲儿说:“好,好………” 
  福星将手中无刃刀放在柜台之上,又道:“就依这形式改良成品,可有困难?” 
  胡大海搔搔乱发,道:“改是可以,不过小的功力不足,改造起来,没有少坊主这么俐落,须多费些功夫。” 
  福星朗笑道:“无妨,只要功夫深,钢杵磨成针。如此就全权拜托了!明儿我先让人送一千两纹银来,每把需多少银子,老板照实核算便是。” 
  胡大海连连点头。玉凤公主这时把手中紫金铃递给福星一个,却对胡大海脆声问道:“这薄刀和铃儿都是二老板铸制的吧!真好!还有没有?” 
  胡大海面对美如仙子的玉凤公主,有些脸红耳热,颇为拘谨。他点点头,尽量不看玉凤娇颜,俯身将木盒拾起,放在柜台上打开,只见里边除了还有三柄小刀之外,大大小小,除了紫金铃儿,还有些小小的鸡心坠饰。 
  玉凤公主芳心大乐,脆笑如铃道:“哇!这么多,一共多少个啊?” 
  胡大江低着头道:“铃儿共有大小一百八十五个……坠子约有五六百个。” 
  福星见那铃儿与薄刃同为寒铁所制,入手沉重而寒,心中灵光一现,笑道:“这海底寒铁开采不易,冶炼更难,二老板手艺果然不凡。还有其他的成品材料吗?” 
  胡大江对他自然多了,闻言忙回道:“材料已用完了,成品还有三尊精雕的佛珠、佛像,少坊主要看看吗?” 
  福星笑应,胡氏兄弟便一同奔进后堂,抱来三尊尺余精雕像。 
  一尊是观音立姿之圣像,下面有一莲台,花瓣上还雕有七个合什跪拜的童男女,每个都翊翎如生,颇见功力。 
  另一尊是一大肚弥勒佛,斜靠在一个金元宝上,左肩还坐着一名小童,一副嘻笑头皮面孔,亦极生动。 
  最后一尊是佛祖座像,宝相庄严肃穆,望之令人肃然起敬。 
  福星、玉凤连连赞:“好!”福星道:“这三尊佛像及铃儿、坠子与刀子我全要了,共需多少银两,二老板开个价吧!” 
  胡氏兄弟一愣,对望一眼,半呐答不上话,玉凤公主脆声道:“这些都是你千辛万苦精雕细啄而成,若是要卖,就千万别客气……” 
  胡大江喃喃道:“这三尊佛像,过去曾标价一千两银子一个,在夫子庙前摆了一年,连个还价的都没有。铃儿、坠子三两五两一个,倒是卖了一些,少坊主全包了,小人实在不知……” 
  福星摇摇手,道:“这么罢!我共出一万两纹银吧!不过有个条件,就是烦你在铃、坠及兵刃上都刻上天衣坊三个字,成吗?” 
  胡氏兄弟大喜,大江连道:“成,成!不过一万两太……太多了吧!” 
  福星笑道:“不多,不多,咱们一言为定!明白我便派人先送银子来,刻字的事,就拜托了。” 
  胡大江没口的连称:“好,好……” 
  眨眨眼,店中柜台前已失去了福星两人踪迹。 
  他兄弟大吃一惊,连连揉眼四处瞧,胡大海道:“老二,这位真是少坊主吗?我瞧八成是狐仙呢!” 
  胡大江笑道:“别胡诌啦!早上在夫子庙前,我已见过他们俩了,今儿是丐帮千金回门,这一位………” 
  胡大海插嘴道:“什么?这位美人儿是丐帮千金?老帮主咱们都见过,身手虽然高绝,可也没这么玄哪!” 
  胡大江笑道:“这位不是金凤堂主,听说是当朝玉凤公主,少坊主一箭双雕,这是老大,金凤堂主只排老二。听人说少坊主还被封了驸马爷呢!” 
  胡大海大感兴趣,忙又追问详情。胡大江却道:“算了吧!你知道那么多干嘛?还是快去干活,否则明儿天衣坊差了人来,咱们拿不出东西,岂不丢人!” 
  胡大海搔搔头,道:“可是,这人真是少坊主吗?看年纪才不过十六、七,能这么玄吗?” 
  胡大江“嗤”笑道:“错不了的,你信不过人家,还信不过你老弟这双眼吗?” 
  胡大江这双眼一向明察秋毫之末,胡大海当然有信心。但……他摇着头,只好先做了再说。 
  福星与玉凤二人,循原路回到金凤居处,金凤也刚由前面回来,一见面便道:“哥哥和大姊去铁匠铺干嘛?坊里传来消息,节使大人的主簿正在家里坐候,等着呈交圣上赏赐呢!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福星笑道:“这么快就走,岳父不会见怪吗?” 
  金凤笑道:“刚才妹子催爹爹服了药,并为他老人家疏通过经脉,目前正在坐息入定。咱们去办正事,哪会见怪!” 
  说着,便命蝶、莺等人为两人换回衣衫,重整头发,一旦舒齐,这才叮咛过分舵主史进,仍由十精卫护驾,登车返回天衣坊。 
  车中谈起采购刀、铃、坠饰经过,金凤不解,问及用途,福星解释道:“那海底寒铁因久沉水下,不仅铁质精纯,还含有紫金成分,所以较一般铁器沉重一倍。这还不奇,最特别是阴气特重,女人长期佩戴在膻中穴上,可补阴气之不足,而男子佩在气海、关元,则可收调和阴阳之效。我一次全部购下,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以此作为天衣坊识别、传令之信物。” 
  他见双凤仍有疑色,又道:“一干坠饰,凡经我选用的弟子,每人配发一枚,紫金铃则发于队长及武士,并传以振铃手法,再由响声多寡,分别为小队长、中队长、二十四铁卫、十精卫、贴身女侍与夫人等七级。以后只要一听铃声,不但可以识别身分,而且可以再变化出传警、集合等等讯号,岂不大妙!” 
  双凤大喜,玉凤公主脆笑道:“花样可真不少!我只是喜欢那铃的响声,想不到,到了你手,竟变出这多用途。不过,说来容易,这振铃手法却不好练呢!” 
  福星道:“应该不成问题!等明后日送了货来,再研究吧!” 
  谈话间,车已驶回天衣坊,几人在大厅前下车,早有卫士来报,坊主正陪着主簿在厅上等候。 
  于是三人步入大厅,果见李镇远坐在主位,正陪着一名身穿官服的老者闲话。 
  那老者一见福星、公主,立即起身疾步趋前,跪下叩头,道:“金陵节使府主簿侯百川,叩见公主千岁及驸马爷……” 
  福星与侯百川早已认识,知他为人正直,忙伸手扶起他来,含笑清声道:“不敢当老师如此大礼,侯主簿请起来说话。”接着便同双凤向老父行礼,这才落坐。 
  侯百川恭敬应“是!”却躬立一旁,不肯坐下,道:“卑职代节使大人呈奉钦赐黄金,白银各十万两,采邑五万户名册疆界图,请公主、驸马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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