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古董夫(千年红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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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古董夫(千年红线之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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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

  “不小心摔倒会摔成这样?”瞥见她不经意露出来的手臂上似也有伤,玉成公主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撩高衣袖查看,没想到卢缌妮两条手臂上布满一道道的鞭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她诧问。

  “没人打我。”卢缌妮一脸惊恐地缩回手臂,摇头否认。

  “没人打你?难不成这鞭伤是你自个儿打的吗?快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玉成公主心中疑惑。这女人再怎么说也是崔颂斯的妻子,谁敢这样虐打她?不看憎面也得看佛面。

  “真的没人打我,求公主不要再问了。”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你还不老实招来,快说,是谁下的手?”玉成公主不耐烦地怒问。

  她垂下眼紧咬着唇不开口。

  见她沉默不语,玉成公主再问:“你这身伤颂斯知道吗?”

  听她提到崔颂斯,卢缌妮双肩轻颤,似是有难言之隐,“求公主别再问了,我不能说。”

  说完,她神色惶然,低着头忙要婢女搀扶,全身虚软地走出去,留下满脸疑惑的玉成公主。

  按理说这里是崔府,她又是崔颂斯的妻子,不该有人敢这么伤她才是。

  再想起自己来得这几次,她有是崔颂斯的妻子,不该有人敢这么伤她才是。

  再想起自己来得这几次,她又是弄伤了手臂,又是摔伤了腿,如今又满身鞭痕……突地一念掠过,玉成公主有些惊愕。

  难道她这身伤竟是崔颂斯打的?

  这么一想,玉成公主立刻找来崔府管事询问,“四公子平时待你们夫人如何?”

  闻言,那管事神色微慌,结巴地开口,“四公子他、他待夫人很、很好。”虽然夫人早已交代他该如何回答,但面对公主高高在上的金贵公主,管事难免有些紧张。

  玉成公主板起脸,怒问:“本公主问话,你最好老实回答。你们夫人那身伤是不是四公子打的?”她在意的不适卢缌妮伤得有多重,而是伤她的人究竟是不是崔颂斯。

  管事慌张地先是摇摇头,接着想起夫人的吩咐,赶紧再点点头。

  “到底是还不是?”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玉成公主没耐性地喝问。

  “小的。不敢说。”管事一脸恐惧,要他当着公主的面撒谎,他都快吓死了,哪里敢啊。

  管事吞吞吐吐,强忍着惶恐的神情,却令玉成公主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因此没再追问下去。

  可她更加不解,卢缌妮不是崔颂斯看中,特地向父皇要求赐婚才娶回来的妻子吗?为何会如此对待她?

  怀着这样的疑惑,玉成公主离开崔府。

  听完妻子打算如何应付玉成公主的计划,崔颂斯噙着笑,睇着爱妻。

  “你竟然想用这样的计策来破坏我的名声。”他的笑容很亲切,眸光很温和。

  卢缌妮坐进怀里,搂着他的颈子撒娇,亲昵地叫了声,“相公,你不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吗?如此一来,就能让玉成公主对你彻底死心。”而且一旦他会殴妻的事传扬出去,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女子甘觊觎他了。

  他抬起她的脸,看穿她的小心机,“我看不只玉成公主会吓得对我死心,其他的女子也会对我退避三舍吧。”

  她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看着他,“我没想这么远,若是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妥,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若是我不答应你真会放弃?”他怀疑地问。

  她凝视着他的眸,清丽的脸庞挂着抹充满爱恋的微笑,“这个办法需要相公的配合,若是你不配合我自然只能放弃,而我不会做令你不快得事,所以只要你不同意,我决不会去做。”

  他叹息着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她,然后笑吟吟地缓缓说道:“你想做就做吧。”他很高兴她如此为他费尽思量,这表示她极为重视他,因此他不介意自己的名声被她破坏。

  她想独占他,他就给她这个机会,反正除了她,已没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两日后,玉成公主接获崔颂斯今日一整天都会待在崔府的消息,特地前来--这消息是她无意中自她父皇那儿得知的。

  而皇上为何会知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自然是某个疼宠爱妻的人说的,而那某人特地要求皇上,务必要将此事“不小心”透露给玉成公主知道。

  果然,玉成公主一得知此事,立刻急急忙忙赶来崔府,要见崔颂斯一面。

  “叫你们四公子出来见本公主,本公主知道他这会儿在府里。”一来崔府,玉成公主便气势汹汹地命令。

  见这位娇蛮的公主又大驾光临,管事诚惶诚恐地赶紧进去禀告,不久,他从里面出来后,一脸的战战兢兢。

  “颂斯呢?”见只有管事一个人回来,没瞧见她要找的人,玉成公主不悦地沉下脸。

  “四公子他、他在忙,请、请公主稍等。”管事吞吞吐吐地说完,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

  “他敢如此怠慢本公主,竟然要本公主等他!”遭受如此冷落,公主忿忿起身,“本公主倒要进去瞧瞧他究竟在忙什么,有比来见本公主重要吗?”见管事愣在那儿,她怒斥,“你还不快带路!”

  “公主真要进去?”管事一脸为难。

  见他还磨磨蹭蹭,玉成公主不耐烦地喝道:“快带路!”

  “是。”管事一抖,走在前头为她领路。

  不久,来到崔颂斯的寝房不远,便听见屋里传来咻咻咻的异响声,仿佛是挥舞鞭子的声音,接着随着那异响传来的是一声声凄惨的哀号和呻吟。

  “那是什么声音?”玉成公主诧异地摇头。

  但他话音才刚落下,屋里便响起啜泣声和求饶声--

  “相公,求你别打了,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那哭声和哀鸣声清晰地从屋里传了出来,玉成公主诧异地问:“是颂斯在鞭打他的娘子吗?”

  管事面有难色不敢回答。

  屋里不停传来凄惨的叫声--“求相公饶了我,你再这么天天打我,早晚有一天会把我打死,届时就没有人能服侍相公了……”

  听着从寝房里不时传来的求饶和痛哭声,玉成公主惊愕地再问:“你们四公子每天都这么打他的娘子吗?”

  “死公子他。他其实很喜爱夫人。”管事忧悒地长叹一声,他忧愁的是少夫人交给他这么重大的任务,他很担心万一哪日公主得知真相,会来扒了他的皮。

  “他喜爱她还把她打成这样?”玉成公主瞪圆了眼,一脸不敢置信。

  管事嗫嚅地开口,“越喜爱的,四公子就越欺负……”

  在他们说话时,屋里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下来了,崔颂斯开门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外不远处的玉成公主,他浓眉微皱了下,斥责在一旁的管事,“姜管事,你怎么把公主带到这儿来了?”

  “是公主命令小的带公主过来的。”管事无辜地解释。

  “颂斯,方才你在房里做什么?”来客这么多趟,终于见到心上人,但此刻玉成公主脸上没有流露出欣喜之意,而是透着抹惊愕。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将她领向前厅,“公主来找我有事?”

  随着他离开前,玉成公主回头瞥了眼寝房的方向,心头有些发寒。

  “你方才是不是在鞭打你娘子?”她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那是我的家务事,不劳公主费心。”崔颂斯冷冷开口。

  想起前几次来瞧见卢缌妮身上的伤,玉成公主忍不住再追问:“你不是特地为了他求父皇赐婚,为何要这么对她?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崔颂斯神情冷淡地说:“正因为我喜欢她才打她。”

  “我不明白!”这种感情未免太残酷了!

  他邪佞一笑,在公主耳旁轻声道:“我喜欢听那鞭子挥到心爱之人皮肉伤发出的脆响,那真是最美妙的天籁。”

  他的气息佛在她颈上,令玉成公主毛骨悚然,下意识退后一步。

  她不由得想像,若是日后她嫁给他,他也这么鞭打自己……瞬间,原先千方百计想亲近之人,看在她眼里却如同嗜血怪物,连崔颂斯那张俊逸的脸孔此刻看起来也狰狞无比。

  “本公主还有事要先走了。”

  崔府仿佛变成了会吞噬人的魔窟,让玉成公主不愿再多待片刻,匆匆离开。

  看见她离去前脸上带着的那抹惊悸,待她跑得不见踪影,崔颂斯喉中滚出阵阵笑声。

  太妙了,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要用这种法子来吓退她,还被她纠缠得不得不暂离长安城。

  管事也忍俊不住跟着大笑出声,看着想来跋扈骄纵的公主落荒而逃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不枉他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帮着少夫人撒谎欺骗公主。

  崔颂斯回到寝房,见丈夫唇边噙着浓浓笑意,卢缌妮便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公主走了?”

  “一脸惊慌失措地离开,宛如走慢一点我会扑上去咬他。”他笑道,上前吻了吻她,“你真该瞧瞧她方才的表情,我想她今后都不会再来找我了。”

  一切都如她计划的进行,卢缌妮很幸福,偎靠在他的怀里,抬眸含笑望着他。

  “若是没有相公自愿配合,这计划就不能成功,相公是最大的功臣。”

  “真亏你想得出这种计策。”他宠爱地捏了捏她的俏鼻。“不过,再过不久,只怕我残暴殴妻的事就要传遍整个长安城了。”

  “需要我出面为相公辩解吗?”她很无辜地问。

  “将我的名声破坏殆尽,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我岂敢。”

  “连公主都敢戏耍,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话虽这么说,但他含笑的眸里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反而透着赞赏。

  “要说戏耍公主,相公也有份呢。”她可不要一个人背上这黑锅,自家相公在得知她的计划后,也一脸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呢。

  刚才在房里他可是很卖力地拿鞭子挥向地板,还不时低声指导她,要她再叫得凄惨一点,说话的腔调里要带着哽咽和抽噎。

  他明明玩得比她还高兴。

  “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是首谋。”他低头攫住她那张粉唇,情欲蠢动,他伸手解开她腰间的衣带,大手抚摸着她雪嫩的娇躯。

  她轻喘一声,也跟着扯下他腰间的玉带,褪出他的衣袍。

  他们互相索求着彼此,急切得像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结合为一体……

  被卷入情潮的那一刻,卢缌妮想她在这个千年前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这才是她的家、她的根,因为她最爱的人在这里。

  而崔颂斯则想着幸好自己遇见了她、娶了她,若是错过她,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明白情爱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沉迷。眷恋,甚至愿意无条件地眷宠着对方,只为博她一笑。

  第七章

  近午时分,崔颂斯刚步出崔府,迎面就见有人朝他扔来石块,他及时侧身避开,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咒骂--

  “崔颂斯,你合格阴险卑鄙的小人,你虽然设计我赵家偷斤减两,让我赵家名声扫地,你会不得好死!”

  崔颂斯掸了掸衣袖,斜眸檦向满脸胡渣、一脸落魄的赵宽,慢条斯理地开口,“赵二公子如此指责崔某,可有什么证据?”

  此人是赵家派到江南拓展生意版图的赵二公子,因江南的生意在与崔家的竞价下一败涂地,造成巨额亏损,他被召回长安后,遭到家中父兄狠狠斥责了一顿,心怀怨恨因而找上崔府。

  赵宽指着他的鼻子怒斥,“你这无耻小人,派人暗中调包了我们赵家的量斗和量尺,换成尺寸不足的,存心陷我们于不义,让人以为我们赵家偷斤减两,使得客人全部上了崔家店铺!”

  “啧,赵二公子这番指控可十分严重,你说我调包了赵家的量尺和量斗,可有什么人证?”崔颂斯不愠不火地问。

  赵二公子怒吼。“那些都是你派去的人,怎么可能出来作证!”

  “也就是赵二公子的指控无凭无据,若是说话不须凭证,那么我是否也能合理怀疑那些减少的斤两全是入了二公子的私囊,结果赵二公子因为事情败露被责骂,心生不满便将罪过全都推到崔某头上?”

  “你不要含血喷人、信口雌黄!”赵宽气得嗓音都在发抖。

  “你无凭无据跑来污蔑崔某,谁才是在含血喷人、信口雌黄,相信乡亲们自有公断。”

  “崔颂斯,你不要得意,你会有报应的!”他恶狠狠诅咒。

  崔颂斯勾唇一笑回敬他,“若说报应,赵二公子才该小心,你恣意仗杀家奴、玷污娘家闺女、抢占老翁良田、抢夺人妻、虐杀无辜稚子……啧啧啧,赵二公子所做恶行,数来简直是馨竹难书呢。”

  听见他的话,赵宽脸色铁青,“你……”

  赵宽敢如此,仗着的正是鱼朝恩的势力。

  赵家每年献给鱼朝恩大笔的金银财宝,换得鱼朝恩的庇护,因此赵家人在长安可以说是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连原本崔家的生意也曾一度被赵家逼得岌岌可危,直到崔颂斯接掌之后,才重振崔家生意。

  不给他开口的余地,崔颂斯接着再说:“死在你手上的人这么多,你可要小心他们找你索命,”他暮然指向他背后,“咦,你身后站着的那个披头散发,吐着长长舌头的女子是何人?”

  闻言,赵宽满脸惊恐地回头。

  见他上当,崔颂斯带着一脸笑意坐上马车。

  不久,马车来到鱼朝恩的宅邸。

  今日是鱼朝恩的寿辰,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所有的宾客都带了贵重的礼物来向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祝贺,礼物足足堆满了鱼府的数间房间。

  鱼府的筵席上,觥筹交错,每个人桌上都摆放了丰盛的酒食,笙歌乐舞,身份欢乐热闹。

  崔颂斯端着酒杯请啜着,与人闲适地谈笑。

  不久,鱼朝恩朝他走来,两人寒暄几句无关紧要的事后,鱼朝恩开口问:“颂斯,你上次提及的那颗水晶球可有下落?”

  “那西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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