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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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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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皇帝却偏偏不看重家世,而看重德才,看重书香门第出身的阿鲁特氏。    
    皇上的抉择自然令阿鲁特氏受宠若惊,但慈禧的训斥更让她心里不安。    
    她到宫里时间也不短了,也听了不少宫里的故事,对这个婆婆越来越畏惧。    
    她暗暗打定主意,为了皇上,也为了自己,以后要劝皇上多去其他妃子的住处,少到自己的承乾宫来。    
    阿鲁特氏自小饱读经书,女德更是烂熟于心。    
    按照书上的说法,长辈与晚辈如果不和,不管什么原因,晚辈都有责任。    
    在阿鲁特氏心里,慈禧不喜欢自己,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不足以让这个婆婆对自己产生好感。    
    慈禧的无端怪罪,让这个可怜的皇后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以后皇上每次到自己宫里来坐,她都会委婉地劝皇上去咸福宫多陪陪慧妃,同治虽然知道阿鲁特氏的良苦用心,但是一想到贵为天子,连喜欢哪个女人都得掩饰,愈发觉得意兴阑珊。    
    他不愿意让皇后为难,更不情愿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索性哪里都不去,一个人住到了乾清宫。    
    阿鲁特氏心里非常明白,同治这种举动,是在跟所有的人赌气。    
    他虽然已经大婚,但还像几年前对待老师李鸿藻一般,有稚气未脱的一面。    
    他一定在想,现在,所有人都满意了吧,对自己有怨言的人也没法发牢骚了吧?哪里都不去,既可以让阿鲁特氏不为难,也能让慈禧和慧妃无可奈何。    
    只是阿鲁特氏觉得,这样最辛苦的是同治本人。    
    做妻子的,非常了解丈夫:现在他觉得很得意,认为自己找到了一种办法来反抗母后,惩罚慧妃,还让慈禧无话可说,只怕长此以往,慈禧还是会怪罪自己没有尽到做皇后的职责,致使皇上任性妄为,冷落六宫……处于青春期的同治既有强烈的逆反心理,又有着青年人特有的激情。    
    特别是大婚后,他已经体会到风月之情,再让他独处乾清宫本就是很难忍受的。    
    但逆反心理使得他不可能按照慈禧所设计的去做,以前有师傅陪着他读书,后来有皇后陪着他谈论经史,可现在却要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宫殿,漫漫长夜又如何打发?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的同治,开始偷偷溜出宫禁,以寻欢作乐来掩饰内心的凄苦,发泄胸中的郁闷。    
    当同治微服出宫作践自己,甚至被男风所惑的传闻被阿鲁特氏听到后,她心如刀绞……宫外什么人都有,皇上要是被教唆坏了,大清国怎么办,她自己又该怎么办?阿鲁特氏多次想劝劝同治,不要再跟慈禧太后、慧妃怄气了,只可惜,同治自从搬到乾清宫,就很少再到承乾宫里来。    
    偶尔来坐坐,心情似乎也不大好,有些可能让皇上不高兴的话,阿鲁特氏只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愈发失落,为皇帝也为自己……


同治皇后阿鲁特氏圆明园风波

    皇上虽然不到承乾宫,慈禧太后的脸色也没有阴转晴。    
    言语当中依然有责怪阿鲁特氏的意思。    
    阿鲁特氏心里的苦水越积越多,却无处发泄。    
    以至于同治每次到承乾宫来,阿鲁特氏都会婉转地劝他多顺着慈禧,不要让他的母亲生气,也不要让她这个做媳妇的为难。    
    同治自小同生母的关系就不太融洽,母子不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为了不让皇后夹在中间为难,同治开始试图按照慈禧的意思去办。    
    为了让慈禧满意,同治做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就是将每年孝敬两宫太后的“交进银”大幅度增加。    
    “交进银”是户部每年孝敬两宫太后的银两。    
    以往每年为14万两,从同治十三年起,每年增至18万两。    
    阿鲁特氏知道,慈安喜静,但慈禧爱打扮、爱听戏,爱游园,每年开销巨大。    
    同治此举打的是两宫的幌子,其实完全是为了讨好慈禧。    
    第二件事,更是让朝廷上下议论纷纷,同治提出重修圆明园,因为慈禧特别喜欢这个园子。    
    自英法联军烧毁圆明园后,慈禧太后一直想重修。    
    早在同治八年,御史德泰在安德海的授意下,奏请两宫太后重修圆明园,并有内务府官员贵祥送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捐纳章程。    
    那一次的奏案遭到了恭亲王的强烈反对,以“丧心病狂”来抨击德泰。    
    其实朝中上下都非常清楚,德泰是没有胆量提出这种主张的,最想修园的是慈禧本人。    
    在恭亲王的强烈反对下,德泰被革职,贵祥被发配到黑龙江为奴。    
    慈禧碍于恭亲王在朝中的威信,只好作罢。    
    此次同治再次提出重修圆明园,圣旨一出,马上遭到包括师傅李鸿藻在内的大臣反对,朝臣均以军需增大、无钱为理由,大有不奉圣旨之意。    
    要不到钱,圆明园就无从修起,尤其以恭亲王为代表的大臣,多次以户部银库空虚为由,对同治的圣旨置之不理,让发出去的圣旨根本无法执行。    
    同治想到了对外贸易的洋税,希望可以从中抽取一些银两,户部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并呈上了口气强硬的回奏,奏折当中清楚地告诉同治,现在的钱实在周转不开,所得的一点“洋税”,由于财政紧张,不仅要充作军需,而且还要从中抽出四成建设海军。    
    同治碰了软钉子,心里自然闷闷不乐。    
    阿鲁特氏虽然觉得应以国家为重,不要为了一味讨好母后而牺牲国家利益,却又不敢开口。    
    一旦慈禧得知,自己岂不是又罪加一等?不久,慈禧太后四十大寿,京官均有赏赐,惟独同治的师傅李鸿藻却只得到一幅匾额,上有同治亲笔书法:“锡类延龄”。    
    阿鲁特氏是何等聪明之人,她马上猜到同治对李鸿藻心生怨气,同治无非在暗示:人人都有母亲,尽孝天经地义,凡劝自己不要重修圆明园者,都是孝心不够之人。    
    朝廷上下虽然议论纷纷,但是同治重修圆明园的决心并未因此动摇。    
    阿鲁特氏隐隐约约觉得皇帝和大臣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地要到来了。    
    果然,户部在恭亲王的授意下,一直都不愿意动用公款来修圆明园,同治就想到了捐纳。    
    但是圣旨下达很长时间,也不过寥寥十几万两银子,而此间大臣反对修园的奏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为什么同治如此强硬?阿鲁特氏已经感到同治的良苦用心,皇帝希望慈禧能长期住进圆明园离紫禁城远一点,能多给皇后一点权力,多给自己一点自由……可怜的皇帝,那些王公大臣又怎能了解皇帝内心的苦,阿鲁特氏不禁潸然泪下。    
    由于修圆明园受阻,同治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阿鲁特氏甚至从身边侍者口里听到了更糟糕的消息:皇帝打着督修圆明园的旗号,经常到民间游玩,结果园子没有修起来,功课政事都荒废了,“每月到书房不过数次,且时刻匆促”。    
    皇帝师傅李鸿藻情急之下,上了个奏折,希望同治“每日办事之后,仍到书房……取从前已读已讲之书,逐日温习,以思其理;未读未讲之书,从容考究……勤求法制,屏无益之游观;轸念时艰,省无名之兴作。    
    ”要皇上不要作“无益之游观”。    
    更令阿鲁特氏震惊的是:一个叫做王庆祺的侍从,为了自己得宠,甚至引诱同治访问花街柳巷。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颓废到眠花卧柳,阿鲁特氏不禁悲从心生,她身为皇后不能调节好皇帝同后妃的关系就是最大的失职……情急之下,阿鲁特氏顾不得此前种种顾虑,她要设法把皇帝的心给收回来。    
    怎奈同治到承乾宫的机会本来就来得不多,而且现在的同治也早已不是新婚时的模样,亲政一年多来,他开始越来越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似乎认为惟有如此才有天子的威仪,甚至不惜顶撞连慈禧都要礼让三分的恭亲王,更不会把阿鲁特氏的话放在心上了。    
    阿鲁特氏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恭亲王得知有一个叫做李光昭的汉人到处招摇撞骗。    
    李光昭宣称他在四川等地深山中买有大量木材,为报皇恩,愿意如数捐出修园,于是得到同治所授“奉旨采运圆明园木植李衔”的头衔。    
    结果不久,四川总督吴棠出来揭发,称十数年来未曾听说有商人在境内购置大量木材存留未运之事,认定李光昭是骗子。    
    李光昭又跑到湖北,发现木料出山需三年时间,运费太高,又作罢。    
    最后他从广东香港购置了一批洋木,只值四万五千余两,却向皇帝报价30余万两。    
    货到天津港,李又以尺寸不符为由,拒绝向外商付款。    
    外商是法国人,马上通过使馆照会中国方面,要求出面干涉,此事才完全浮出水面。    
    恭亲王了解此事之后,认为再不出面制止皇上,局面将不可收拾。    
    于是联合五位军机大臣和五位御前大臣,上了一份长长的奏折劝谏同治。    
    在奏折中,他提出了六条建议:奏折呈上,龙颜大怒。    
    阿鲁特氏得知,皇上那日极其失态,他尚未看完奏折,即说:“我停工就是了,你们还想说什么?”恭亲王既然决定劝谏,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对皇上说:“我们所言不只停修圆明园一事,请允许我读完!”一定要让同治听完。    
    同治听到最后几条,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对恭亲王呵斥道:“我这个位置让给你,怎么样?”旁边的文祥又急又气又怕,伏地痛哭,几乎晕死过去,被太监扶到廷外。    
    恭亲王见状,继续劝谏。    
    同治情急之下反问恭亲王,如何知道自己微服私访是事实,恭亲王早有耳目跟在同治身边,马上把时间、地点一一道来,弄得同治狼狈不堪。    
    最后只好说,其他都好办,只有修园之事,要请示慈禧太后才能最后答复。    
    事后,同治诘问恭亲王,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恭亲王告知是其子载。    
    同治大怒,马上决定报复。    
    他初下发谕旨,要革除恭亲王和载的一切爵位,并指责恭亲王“离间母子,把持政事”。    
    在文祥的求情下,才非常不情愿的将圣旨改为将恭亲王降为郡王,载革除郡王衔。    
    对于同治与恭亲王之间的唇枪舌剑,慈禧实际是坐山观虎斗,而当同治闹到要罢免恭亲王时,老辣的慈禧却把同治给痛斥了一番,如此处置。    
    慈禧自有她更深的考虑……同治这一系列的过激举动,阿鲁特氏既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皇帝虽然年近二十,但是自小备受宠爱,任性自负。    
    她很清楚,同治的反击,与其说是表达对停修园工的不满,不如说是发泄私生活的秘密被揭穿的难堪。    
    六条建议,无非六字:停园工,同治帝进药簿禁微行。    
    寻花问柳,即使是一般士大夫,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何况同治从小饱受儒家文化熏陶,非常清楚这不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君主当为之事。    
    十位大臣同时谏言,恐怕朝廷内外都已经知道自己的私密之事。    
    同治固然平日倦怠政事,但也非常爱惜自己的声誉,阿鲁特氏不禁感慨万分,同治虽然已经成人,但未经风雨,不禁做事鲁莽,也缺乏从谏如流的心胸……一旦有了微服私访的经历,就很难摆脱外面世界的诱惑;一旦有了第一次寻花问柳的刺激,皇帝的心就很难在回到后妃身上……同治帝还没有子嗣,无论如何,她要乘皇帝还没染上脏病给皇帝生下子嗣,现在已经不是“广圣嗣”的问题,而是皇帝不能绝后,阿鲁特氏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必须利用皇帝心中对自己还残存的一点点情义,把皇帝尽量留在宫里,留在自己的身边……


同治皇后阿鲁特氏被逼而死

    修园的风波刚刚停息,皇上就病了。    
    开始只是说出红斑,御医李德立开了几服药也就好了,接下来,又传出皇上出天花了。    
    阿鲁特氏焦急万分,立刻带领六宫供奉“痘花娘娘”,日日为皇上祈福,不仅如此,宫中处处悬挂红布,希望能够为皇上冲喜。    
    据太医院所保留的“进药簿”记载:同治是在十三年十月三十日生的天花,到十一月十四“痘皮外剥,痂疤渐平”,脉相也是“喜险化平,惟余毒未尽”。    
    天花已经好了“惟余毒未尽”的诊断说明同治还有其他的病,而且是不能写进皇家病历的只能以“余毒未尽”含混其词,阿鲁特氏自然知道其中的潜台词,她心急如焚,不知道皇帝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由于“余毒挟湿,袭入经络”,同治腰部红肿、溃烂以至流脓,“外用拔毒膏”根本不起作用,余毒的蔓延使他的“牙龈黑糜”……阿鲁特氏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病榻旁伺候皇帝,可慈禧不允许。    
    在慈禧看来,同治病到这个地步,都是皇后的错……阿鲁特氏终于有了一次单独看皇上的机会了,夫妻俩四目相望,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眼见曾经相敬如宾的丈夫已经病到万难康复的地步,阿鲁特氏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同治心中更不是滋味,他强打起精神安慰阿鲁特氏说:“你暂且忍耐,总有出头的日子!”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被慈禧的耳目听到了。    
    慈禧闻讯,勃然大怒,立即跑到阿鲁特氏面前,揪住她的头发,迎面就是一个耳光。    
    阿鲁特氏从未顶撞过慈禧,这次却不明就里地受到如此责罚,气急之下说了一句:“我是从大清门进来的,请给媳妇留一点体面。”慈禧太后是偏妃出身,不可能享受从大清门里抬进来的荣耀,皇后的话无意触到了她的伤疤,她决定给这个从大清门里抬进来的人一点颜色看看,立刻叫人杖责皇后。    
    只有出身低贱的婢女和太监才会使用杖责,现在慈禧却要用此责罚皇后。    
    同治闻讯大惊,顿时昏厥,这才让阿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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