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超级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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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超级雇佣军-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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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逛窑子?”赵大帅又打断了张自发。
张自发愣了愣,“不是,小贵子只是在那儿高价卖给我一个消息。”
赵千明白了,“这小贵子还挺聪明的嘛,用自己的生理缺陷来寻求一个安全交易的场所,有前途。”
李奇天道:“昨天我不在德记,在城东袁世凯的宅子外蹲点,自发在珠宝行里,还好没有错过。”
“错过不了的,小贵子安心来卖消息的,怎么样也要等买主是吧,大不了叫几个局儿,干看不能干。”赵千摆手,“不说废话了,自发,小贵子公公卖给你的是什么消息,多少钱?”
“白银一万两。”张自发道。
“这么贵?”赵千睁大眼睛,“公公也疯狂了?他妈的,一万两的消息,要是没价值,老子今天晚上就叫凌峰去把丫的脑袋崩开花!”
“前天,慈禧在园子里秘密召见了两个人。”张自发越来越有专业情报人员的范儿了,说话时字再正腔再圆,也面不改色,“这两个人,我今天调查过了,一个叫邱志和,一个叫田怀光,邱志和搞了个什么梅花教,手下一帮拳民,尊称他为邱天师……”
“拳民?”赵大帅蓦地起身,第三次打断了张自发。
张自发和李奇天都把赵大帅看着,感觉有点诧异。
“现在慈禧就要用这些货了?不会又提前了吧?老子的小翅膀真有那么大威力?”赵千像是在对张自发二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语,“不是还有两年吗?嗯,也许只是巧合,也许不是,拳民之间也分了好多派,相互也在斗,说不定真正的历史中,还真有这么一出……算了,不管了,反正老子现在也只有一条路走了。”神色一正,重新坐下,“继续说。这个消息的确值一万两,多亏了小贵子公公,不然老子还真把这些刀枪不入的货色给忘了。”
“刀枪不入?愚昧!”李奇天有点激动。
赵千朝他笑笑,“好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专业系统培养出来的专业人才。”转向张自发,“要吃晚饭了,捡重点说。”
“好。”张自发加快了语速,“邱志和本是个落魄读书人,走投无路去了天津,在一个镖局里跟了个武师学武,那武师是他父亲的故交,所以收了他,后来拳民兴起,他也顺势起了个坛,说自己是吕天师下凡,因为读过几年书,能言善道,所以拉起了一帮穷苦农民,成立了个梅花教,大帅练军时驻扎的大安屯,就有他们的拳坛。”
“哦?”赵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载振的折子再怎么迟也该到慈禧手里了,这几天都在等她召我进园子,结果却没动静,原来,太后她老人家早就知道老子在香河干得那些事儿了,也知道老子回到了北京城,心里多半有了打算,这邱天师还有点浑水摸鱼的本事。”
想了想,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也不点,扣上了真丝马甲的绣花扣,“走,跟着我出去吃饭,两壶玉液酒,切一盘京城老卤,配点烤鸭面皮,舒坦。”
“大帅?”李奇天目光一闪,“你有决定了?”
“嗯。”赵千起身,叼着烟说:“发哥,你咋这么没眼力见呢,老子打火机没油了,也不知道点上。”
张自发划燃火柴,帮赵大帅点燃了烟,然后就看着赵大帅,要听他老人家的指示。李奇天也把赵千望着,眼神不停波动。
“都看着我干嘛?”赵千吐出口烟雾,“本来还说拉皇上一把,让帝党后党接着斗,老子从中捞好处,现在看来不用了,这回光绪死得比以前的历史还快,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嗯,发哥,看看老子后面的猪尾巴还在不在,我搞他妹的,谁要是在清国开个发廊,除非有小妹伺候,不然等着喝西北风吧!”
“呃,还在。”张自发木讷的点头。他已经被赵大帅的跳跃性思维弄懵了。
“好哇。”赵千理了理衣领,“吃完饭去通知荣二爷他们,加快行动,不能让邱志和比老子积极,疯狗这个称号,是老子的,谁也不能抢!他妈的,人家袁老虎要吃饱了,老子赵大帅想混口剩下的吃也有人找别扭!奶奶的胸罩,你慈禧稳得住是吧,老子就看你稳得了多久!明天你捡来的那个皇帝儿子要打鸡血了,老子再给点力,你老人家在园子里喝参汤都要噎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戊戌(九)
金銮殿上,烛火通明。夜深人静,唯独紫禁城里这座乾清宫,还有人影浮动。
光绪站在台阶上,负着手,神情阴霾。台阶下,康有为和翁同龢束手而立,不过这两个人的神态倒是有区别的,翁同龢垂着脑袋,整个人就跟他官帽上的顶戴一样,蔫了吧唧的,康有为则官服称头,纵然身材五短,脸圆皮黑,也抬头挺胸。
突然,光绪转身,两步冲到案前,伸手抓起了案头的诏书……
“圣上!不可!”康有为大吼。翁同龢则眼神呆滞的看着光绪。
光绪抓着诏书两头的手在颤抖。
“光复皇权在即,圣上岂可为了林旭几人之死而动摇!”康有为跪下了,挺着胸高喊:“还望圣上三思!”
翁同龢噗通一声跪下,颤声叫着皇上。
光绪的手哆嗦得更厉害了,他害怕,却又不甘心放弃,所以,撕是不撕这诏书,是个问题。是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
可惜,他不是哈姆雷特,他只是光绪,一个清代末年悲催的皇帝,一个心志高远却命比纸薄的悲剧,一个想做番大事关键时候却胆小如鼠的杯具。
啪,诏书掉在了地上,“朕,朕该如何是好?”光绪跌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靡。
康有为起身,走到光绪脚边,捡起了诏书,双手放在了光绪面前,朗声道:“圣上乃千古明君,万不可为琐事烦忧,待明日天坛祭天后,择吉时而颁此诏,从此圣上便可重拾江山社稷,以圣上之才,那岛国的明治天皇,又岂能望圣上之脊背?”
“康南海!”咣的一声,殿门被撞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什么叫琐事?暾谷几人的死是琐事?”
“大胆!”翁同龢回身,“谁敢闯乾清宫?”蓦地,他呆住了,“复生,你这是?”
来人正是谭嗣同,他没有穿官服,也没有穿着长衫,而是——一身孝服!
“圣上!!!!”谭嗣同扑倒在光绪面前,“不能让暾谷他们的血白流啊!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之下是黄泉!”
光绪望着白衣戴孝的谭嗣同,羸弱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眼神剧烈的闪烁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犹豫,亦或是震撼。
光绪没有说话,一旁的康有为倒冷言说道:“金銮殿上披麻戴孝,成何体统?复生,你太激动了。”
“激动?”谭嗣同猛地起身,怒目朝向康有为,“若不是你为了在圣上面前争功,将那恶贼之事着实上呈,他又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你是怪我了?”康有为冷笑一声,“你把载振军门的折子压着,不第一时间呈给圣上,难道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你胡说!”谭嗣同双眼圆睁,“我是为大局考虑!谁不知那赵青山是个亡命狂徒,你惹了他,就是惹了条疯狗!”
康有为道:“复生,冷静一点,我知道林暾谷他们的死对你刺激很大,而且我亦听闻,你的义兄王五也死于顺源镖局之中,你来京之后,王五一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保护你的安全,是个忠君报国的好汉子,我心里亦难过……”
听到康有为提到王五,谭嗣同睁着的眼里出现了泪光,咬牙切齿的道:“五哥之死,谭某必要找那恶贼拼命!”
“复生,注意体统,这是在皇上跟前。”翁同龢出言道,“前天皇上见了袁侍郎,袁慰亭深明大义,表明忠心,很让圣心宽慰。不料昨日,何大人便传来了林章京几人的死讯,杨锐和林旭刚任四品衔,在军机章京上行走,杨深秀又是清流仕子中的翘楚,另外几人都是维新派中很有影响力的人物。这件事是谁做的,幕后又是谁,有什么目的,相信两位都有计较。我支持你们搞维新变法,是为了皇上,皇权乃天下大统,国之正纲,不可动。岛国日人愚昧,立什么宪,这是大逆不道,是有辱国体!”
这个翁老头子,皇帝还在椅子上倒着呢,康有为和谭嗣同还在闹呢,他却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观点上,落在了皇权中央上。
“翁大人,圣上的权威,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这个不劳您多言。”康有为朗声道:“我等变法维新,是为国家社稷,是为圣上治国自强,皇统大纲,自不会变!”
翁同龢心里骂了一声,人却跪下了,高呼一声皇上万岁,看光绪没反应,依旧瘫在椅子上出神,只得又说了一声老臣该死,然后自己起来了。
康有为不屑的看了满脸怒意的谭嗣同一眼:“复生,不过一个折子,能起多大风浪?不过一条疯狗,能阻得了圣上的大事?对于赵青山,圣上已早有所动,袁大人已经面圣,表明了忠心。有袁大人在,赵青山不过山野一狼耳,不足为惧。”
谭嗣同没有说话,脸部抽搐着,似是怒到了极点。
“事,果真,果真是那个赵青山做的?”光绪终于坐直了一点,开口问道。
康有为正准备回答,一人却从殿外径直走了进来,脚步匆忙,也不顾给皇上下跪请安,直接就奏:“皇上!出事了!”
光绪一惊,刚刚稳定一点的情绪立刻崩溃,脸色煞白,嘴唇不停颤:“何卿,莫不是,莫不是……”
来人正是何元稹,奕䜣死后,他便不在恭王府做那个名不副实的总管了,早已回宫,现在身居皇宫侍卫统领,领三品顶戴。
“军机章京刘光第被人杀死在茶肆,保国会会长康广仁,横死街头!”何元稹跪下,“皇上,兹事体大,臣不敢不呈,擅闯乾清宫,还望皇上恕罪!”
“罪,罪,你,你,起来,朕,朕……”光绪已经说不出话了。
何元稹起身了,却听见康有为大喝一声:“赵青山!大胆狂徒!”
何元稹冷声道:“康大人怎知是赵青山做的?”
康有为看着他:“如何不知?何大人难道忘了香港之行?”
何元稹眼神一颤,不说话了。
康有为接着道:“你我在香港秘密为圣上办事,本想弄些枪弹回来,借着操练新军之名,暗中培植势力,没想到却功亏一篑,恭王府闭门谢客,新军也落在太后手里,我当时就说过,变法改革之事,理当自上而下,圣上先改之,政体后革之,天下方效尤大统,使用武力,实乃下下之策,如不是六王爷坚持,如今也不会让赵青山得了势,成了太后的走狗!”
“康有为!”翁同龢怒了,“什么叫自上而下,圣上先改之!我告诉你,皇上乃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山社稷就是皇上的!”
“改之非夺之,翁大人不必动怒。”康有为道:“自上而下,是为上行下效,内外并施,内以改制自强,外与列强干旋,我国土广大,资源丰富,此改革日久见力,必为圣上强国之正道……”
康有为侃侃而谈,翁同龢和他争,皇上在椅子上发愣,何元稹僵尸一样的脸上阴晴不定,好个乾清宫,真是盘大杂烩。
“南海……”谭嗣同说话了。
康有为住口了,望着谭嗣同。
“广仁,广仁他是你胞弟,他死了,你就一点不难过?”谭嗣同似是冷静下来了,面无表情。
康有为眼神一动,随即面色如常,“改革之事,必有人牺牲,此等事你我若承受不了,又何谈为圣上效命!”说罢,他一掀官僚子,跪下奏道:“圣上,不可再犹豫,明日祭天,良辰吉日!”
谭嗣同一颤,望向了康有为,眼神突然变得陌生。
“天佑吾皇!”翁同龢跪下了。
何元稹也跟着跪下,眼里却闪着阴狠的光。
光绪依旧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案上的诏书。
明日,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到了。明日,又会发生什么?
此时,光绪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戊戌(十)
夜,好长,似乎这一夜,特别长。
淡无烟,月挂天,清风一缕,几丝柔肠。
孚郡王府精致的小院中,宛如额黄玉般的光透过树影,婆娑如泪痕。秀莹轻倚栏杆,望着天上的月儿。
“格格,你身子还虚,纵是夏日,晚间的风也经不住。”桃香推开门,将一件丝质斗篷披在秀莹身上。
秀莹没反应,依旧凝望天边月。
桃香微微一颤,看了秀莹一眼,轻叹一声,回屋去了。
一缕黑云缓慢的行进,从缺了一角的月中滑过。
秀莹咳嗽起来,如玉的手指捂住了檀口。
“月解重圆,星诉离别……”秀莹眼中泛起了泪光,“为何……为何你我同处京城,却似一阵烟云?”
“错了,我错了……”
风吹过,乌黑的发丝撩动着脸颊,两行清泪,却不由而出。
“魂牵梦系几重楼,轻绸飞扬几重沟。与君白马梦千秋,却依阑干空自愁。”
秀莹向后靠了靠,任凭泪水洗去了淡妆,“心悦君兮,君岂知?心奈何兮,君负意……你只是,带走了你想要的,我留下的,不过是怨,还有恨……明日来临,今夜的泪,谁在乎,谁知晓……”
“青山不似昨日花,年年岁岁红颜衰。”
月下栏杆,秀莹轻声吟着,泪不停歇。
“格格在为谁流泪?”窗前,桃香望着那羸弱消瘦的人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只知道,那个人,绝不是载振。
……
一笔挥毫,墨迹龙飞凤舞。
宣纸之上,字体刚硬,透着霸气。
“大人,好字!”书桌前,一个身着长衫的瘦削男子赞道。
“见笑了。”袁世凯放下笔,笑道:“在子问先生面前卖弄书法,无疑是以卵击石,狼与虎斗。”
“哦?”胡余胡眼中一闪,望着宣纸上的字迹,“此字笔锋有力,却行云流水,足见大人已胸有成竹,子问不才,妄问一句,明日之后,大人作何打算?”
袁世凯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胡余胡拿起了那张字,仔细端详着,烛火的光在墨迹上跳动,如同他闪烁不停的眼瞳。
“此字何解?”袁世凯开口了。
胡余胡心里一颤,“大人要问什么?”
袁世凯笑了一声,“当然是前程。”
胡余胡吸了口气,“大人帝王星下凡,您的前程,子问不敢乱言。”
“有何不敢?”袁世凯转身,满脸笑意,“那你就随便说说,反正我已得到了我想要的。”
胡余胡眼中一亮,随即露出笑意,“大人果真已有了计较,子问倒是成了笑话。”
“笑话?人家一卦卜前程,你是一卦卜生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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