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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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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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子还没回答,就有人笑道:“什么时候,陈小姐也学会了本宫的手段,偷梁换柱啊?”
水莲笑吟吟地走过来,眼中却是了无笑意:“小怡来禀报本宫的时候,本宫还不相信出身名门的陈小姐会做出如此下溅的勾当,如今看来,小怡并没有冤枉你们主仆……”
“不是的,我家小姐……”小圆子急急地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出乎预料,一时间小圆子还真的想不出合适的托词来!
“大胆奴才!”小怡跑过来叉腰斥责道:“见了良妃娘娘还不下跪!”
小圆子等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跪成一片,惊慌失措地向水莲问安。
因为没有了打闹,所以御书房里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递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赵与君咆哮道,接着就有东西被强力扫落,跌在地上,碎成一片的声音传递出来。
“表哥~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多看人家一眼嘛~”陈如丽的抱怨含着深深的诱惑,极尽勾引之能事。
“你!现在出去,我就不追究你下药的事!”赵与君似乎在极力忍耐,情绪狂躁不安。
“不!我就不!今天,我一定要把自己送给你!”陈如丽也杠上了。
刺啦,大概是衣服大力撕破的声音。
“看,你都忍不住了,那就不要忍了,一切我都准备好了,表哥!来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底恨恨地把陈如丽骂了无数遍,安达远顾不得侍卫阻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也许是心底过于愤怒,力气也就比平日大出许多,拳脚相加,安达远竟然冲了过去,一脚踹开门。
“阿远你进去看着,这有我呢!”水莲快速冲安达远招呼完,怒目道:“我看谁敢进去!”
同时,小怡把一尊印章双手高举,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在玉器底座上熠熠发光。
这正是华方国的凤印,执掌后宫的凭证信物!
满地破碎的瓷片和混乱的书册等,在这些混乱之中,刺目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扔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屏风处,屏风后,一件粉色绣着合欢的肚兜衣带露了出来。
玉色的屏风隐约透出屏风后床榻上的景致,一男一女,一个精壮的身体骑在一个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上,似乎在挣扎着,狠狠地撞击着;四只手臂狂乱地纠缠着,够缠着男子的腰带扔到一边;女子修长的玉腿缠上男子的腰,努力仰起头,似乎想将唇印在男子低下的唇上……
混乱中,到处弥漫着yin靡的气息。
喉头一甜,安达远警觉地看向冉冉轻烟的香炉,当机立断,一把将香炉从窗户扔出去,就听见小圆子“哎呀”一声。
安达远才没有心思管有没有砸中谁,做好看见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的准备,快步奔到屏风后,一把扯开软榻上的帐子。
安达远突然的动作惊醒了床上的两人,两人立刻停住手里的动作,一致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安达远。
一阵寂静之后,屋里爆发了安达远震天的笑声。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安达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扶着腰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阿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水莲在外面急呼,还以为是安达远是被气疯了。
“没事没事!”安达远好不容易止住笑,及时回答道,止住了水莲就要冲进来的脚步。
“你!”陈如丽恨恨地瞪着安达远,又羞愤地瞪着赵与君:“表哥,你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看着陈如丽赤身裸体地被赵与君压在身下,一双藕臂被反剪在身后,赵与君正在用绳子将陈如丽的手臂绑住。而赵与君赤luo着上身,只着一条撑起小帐篷的亵裤,一边努力地想要控制体内的欲、火,一边努力压住陈如丽要将她绑住。
“还不快来帮忙!”赵与君咬紧牙根,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着了陈如丽的道儿,只好把她绑了扔出去。
安达远眼看着赵与君眼里的火苗越来越盛,那小帐篷也越来越大,赶紧上前拉下陈如丽纠缠着赵与君腰的一双玉腿,然后顺手拿起她丢在地上的粉色肚兜,直接用上面的丝带绑住她的双脚。
赵与君强忍着冲动爬下陈如丽的身体,示意安达远处理接下来的事。
安达远将地上陈如丽的外袍捡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裹在陈如丽身上,接着拖着陈如丽的胳膊将她拽到屏风外的椅子上,对外高喊:“陈小姐罪犯欺君,皇上洪恩,赦免陈小姐的死罪,你们还不快进来将她送回去!”
小圆子刷地冲进来,看到五花大绑的陈如丽愣了一下,顿在当地,直到陈如丽怒骂一声“死丫头,还不过来!”小圆子才赶紧上前将陈如丽脚踝上的肚兜解下来,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向门外。
“死丫头,怎么不扶稳了!”陈如丽脚下一崴,差点跌倒,一站稳立刻给了小圆子脑门儿一记。
“啊,小姐,疼!”小圆子赶紧一手捂住自己原本就青紫一片的额头,一手抓着陈如丽不放,生怕陈如丽再出什么事自己就要遭殃了。
安达远眨眨眼,盯着小圆子额上的青紫,半晌想起来刚才自己砸香炉时外面小圆子的痛呼,看来刚才被自己随手扔出去的香炉成了砸中小圆子的暗器!
“没砸到花花草草,倒是砸到了小朋友。”安达远笑得十分欠揍。
“阿远……”水莲见小圆子扶着陈如丽出来,连忙想要进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都出去!不准进来!“赵与君生怕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暴喝道。
水莲和小怡脚步一顿,看向安达远,征询意见。
“走走走!”安达远笑道:“咱们都走!别违逆了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水莲和小怡也偷偷地笑了,转身走出门口。
“你留下!”赵与君咬牙:“安达远,你给我留下!”
安达远回身,看着屏风后眼睛火红的赵与君,嬉笑着摆摆手:“对不起咯!现在你的亲亲表妹都在自己解决她自己的大火呢,至于你呢,为了公平起见,也自己收起你的小帐篷吧!”
说不生气,是假的,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如丽设计好的,但是想到赵与君那么亲密地骑在光裸的陈如丽身上,安达远还是忍不住冒火!
微微一笑,安达远转身决绝离去!
“啊!”
就在安达远接近门口的一刹那,猛地被人挡住,接着“嘭”地一声门被关上。安达远一抬头,就看见赵与君饥、渴地盯着自己。
“你想干嘛!”下意识地,安达远双臂抱在胸前。
“你说呢?”赵与君邪肆地一笑,伸出双臂。
“啊!”
“嘭!”
安达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上,而赵与君正瞪着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趴在自己身上。
赵与君双臂撑在安达远身下,虽然刚才忍不住欲念扑到安达远,还是担心她砸在地上伤了自己,所以伸出手臂护住她。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要干什么。”手指轻轻一勾,安达远的腰带立刻落在赵与君的手里。
下一刻,安达远将腰带抢下来,笑得如狐狸一般:“既然如此,那我来不要任人鱼肉。”说着,安达远用腰带蒙住赵与君的眼睛。
“小妖精!”赵与君低咒一声,迅速展开掠夺行动!
御书房,春色缭乱。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情难为
陈如丽私自给皇上下药想要借机上位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陈家的人大感有愧皇恩,于是陈氏族长千里迢迢地赶到京城谢罪,同来的还有陈如丽的父亲,也就是赵与君的舅父陈炳。
说是请罪,其实有威胁的意味。据说陈氏族长一边痛哭数骂陈如丽德行有失,一边又说陈如丽是皇上表妹,又自幼青梅竹马,一时情动实属情有可原,如今陈如丽落在如斯田地,坏了名声也就坏了今后的人生,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入宫。
赵与君之所以默许陈如丽私藏禁药并对自己使用禁药的事,就是想要以此为借口,给陈家人安上“欺君之罪”的帽子,从而断绝陈如丽进宫的念头。
可是陈家毕竟是赵与君的母族,赵与君也不好强硬驳回。陈氏族长话里话外都有为陈如丽“讨回公道”的意思,听着那话,不像是说陈如丽最好进宫遮盖丑闻,而是必须进宫!
陈氏族长的威胁,再加上陈炳的动之以情,赵与君还真是犯了难。没有办法,只好先将陈氏族长和陈炳安置好,慢慢琢磨。
可是,赵与君想等,陈家人可不想等!
接连数日,赵与君接到很多份奏折,这些奏章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陈氏一派,坚决拥立陈如丽进宫;一类是坚决反对陈如丽这样伤风败俗的人进入后宫,这些人里有的是道德家,有的是赵与君的亲信,有的利益考量;第三类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总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全是废话!
最让赵与君窝火的是,这三类里第一类占了大多数,由此可见陈家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什么地步!
“怎么办?”安达远看着愁眉苦脸的赵与君,担忧地问。她见过陈氏族长,还因为陈如丽的事得罪过他,那是一个外表温和其实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人。上次因为立后的风波,安达远半道上截住了前来给陈如丽说情的陈氏族长,还把他狠狠地奚落讽刺了一顿,要不是当时时局混乱,陈氏族长无暇顾及,只怕安达远即使丢不了性命,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
“我看那个族长,不是容易相与的人,你要小心些,别着了他的道。”安达远提醒道。
赵与君点点头,看见安达远时眉目就舒展开来,将她搂在自己腿上,习惯性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茉莉香,说:“别担心,万事有我呢!”
“就是有你我才担心!”安达远轻笑一声,双臂环住赵与君的脖子,双手轻轻揉捏着他僵硬的肩胛。
“就是因为是你,那陈如丽才这么热心!”安达远叹息:“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从小万千宠爱,又生活在宫里不短的时间,怎么会贪图宫中表面的荣华?要不是因为心底有你,只怕以她的性子,是死也不肯甘愿被摆布吧。更别说做出上次那种丢人的事了……”
语气中,颇多悲悯和感慨。
赵与君也叹息,将安达远的双手拉过来包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揉捏着,感觉到手指上有些粗糙的茧子,赵与君心疼地将安达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辛苦你了。我一忙起来,你也没有办法休息。”
安达远摇摇头,蜷着身子缩在赵与君怀里,说:“不辛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不苦!”
抱着安达远的手紧了紧,赵与君坚定地说:“只要有你,我也不觉得辛苦,我会为了我们的将来坚持!”
安达远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现在的你,不就是大海中的中孤岛吗?”见赵与君一脸的震惊和想要掩饰,安达远用食指点住赵与君的唇,摇摇头,苦笑道:“你也不需因为怕我担心而瞒着我,如今的陈家权势熏天,大有替天子行令的野心和做派,我怎么会不清楚?”
赵与君苦笑:“上次为了专心对付敏王,才迫不得已借助陈家联合各派势力,谁知却是自食其果,给了陈家明目张胆拓展自己势力、结党营私的机会。如今……”
“总会过去的,不是吗?”安达远安慰道:“十哥是华方国的银钱总管和朝廷在江湖的盟主;大哥熟知各地地理风俗,结交颇广;军权掌握在你手里,还有刘将军等人誓死效忠;更有无孔不入的我们的探子……”
安达远没说完赵与君就笑着打断她的话,轻轻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道:“什么叫我们‘无孔不入的探子’,说的真难听!好了,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让我放心,别担心,我没事的。”
被拆穿心思的安达远有些不好意思,即使已经跟赵与君成了最亲密的人,但是有些关心的小心思,安达远还是不习惯直接表达出来。
瓮声瓮气地辩解:“谁是逗你开心啦!”安达远撇撇嘴:“虽然十哥是银库总管,可是银库里有一半的钱是陈家一派的;虽然大哥熟识地理形势、风土民情,但是那些土地有小半是陈家势力掌控;虽然我们的探子无孔不入,但是陈家势力对我们也是无孔不入地渗透,上次陈如丽能够清空御书房给你下药,甚至将李谦都能找借口支出去,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赵与君也神色凝重起来,半晌恨恨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陈家再也不敢嚣张!”
嘴唇动了动,看着神色激动的赵与君,安达远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有关这件事真相的猜测说出来,她怕平添了赵与君的忧心。
那是陈如丽给赵与君下药的第二天,安达远顶着一身被赵与君“折磨”的酸痛到迟兰宫看望水莲时,小怡告诉她的。
“阿远小姐,你来的不凑巧,水莲公主正在睡觉呢!”小怡小声说,一边指指内室。
安达远点点头,正要走,就被小怡拉住,一脸严肃地说:“阿远小姐,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见小怡说得郑重,安达远也不由地正色起来,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小怡凑在安达远耳边小声说:“昨天我悄悄跟踪陈小姐她们回到清苑,发现到了清苑她们原本的哀怨一扫而光,甚至有些欢喜。我觉得奇怪,就蹲在清苑门口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谁知竟然真的让我等到了!”
安达远见小怡一脸的惊诧,不由地屏住呼吸,神情凝重。
小怡继续道:“不多时,我就看见小圆子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笼子,笼子上蒙着黑布。我不放心,就跟了上去。谁知小圆子似乎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走了一条我平日都没见过的小路,七拐八拐地竟然到了冷宫!”
“冷宫?”安达远拧眉:“那里离着清苑可远着呢,你们岂不是走了很久?”
小怡摇摇头:“那小圆子走得是一条僻静的小路,荒草丛生的有些怕人,不过半支香左右就到了,比平日省了不少工夫!”
专挑僻静的小道走,这小道还是一条鲜有人知的捷径,看来真的有问题!安达远不由地警觉起来,再结合昨日陈如丽能够轻易控制御书房的情况,暗自心惊,陈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小圆子到了那儿,把黑布揭开,笼子里关的竟然是一只信鸽!”小怡道:“那信鸽的腿上绑着布帛,估计是要往宫外传递信息。”
听小怡这么一说,安达远明白小圆子为什么到冷宫去放信鸽了,一来信鸽不是由清苑飞出好避嫌;二来冷宫向来人烟稀少,侍卫也不多,信鸽可以很容易避开搜捕,将信息传递出去。
“那你说真相是怎么回事?”安达远问:“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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