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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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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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嘴边。
安达远愣了一下,脸色愈发红润起来,想她前生后世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被异性这样宠溺地抱着,疼惜地喂过药。
“怎么?怕苦?”见安达远不张嘴,只是傻盯着汤匙,赵与君解释:“别怕,特地吩咐过加了蜜糖的,你试一下,不苦的。要不,我先喝一口?”说着,赵与君就要将汤匙往自己嘴里送。
安达远一把夺过勺子,咕嘟一下灌倒自己嘴里,顺便还接着把赵与君手里的药碗抢过来,仰起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药,将药碗递到赵与君手里,见他愣愣地没反应,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怎么了?”
“额,没事。”赵与君说着将药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回身抱紧安达远,低低地笑道:“没想到你喝药喝得这么猛!”
安达远面色一红,心里想,我要是不抢着喝,只怕你早就去尝了!一个男人喝女人月事补身子的药,真是……
“难道,那药难道真是甜的?”赵与君开玩笑地问。
安达远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粉舌在唇上口内来回扫了一圈,点头道:“说到甜,还真是有一点!你别说,这军医还真是好本领,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中药!下次还找他开药,省的……”
“真的很甜?”赵与君喑哑着声音问。
安达远背对着赵与君躺在他的怀里,没有注意到赵与君眼里闪着的光芒,点点头,说:“有点甜,没有很甜。要不是这药方不合适,你可以试一下……”
“这样也可以试!”
安达远只听赵与君说完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与君托着后脑勺把脖子一转正对着他,还没等反对声出口,赵与君的一张脸就在眼前放大;然后唇上就印上一个软软的东西,带点温度,那不高的温度却有着异常的灼热。
安达远瞪大眼睛愣了一会,才恍然,自己被轻薄了!
原本安达远是打算奋起反抗的,但是赵与君在她有动作之前就离开了她的唇,让安达远又是一愣。
正感叹自己脱离了魔爪,谁知接着一个温湿的尖尖的东西落在自己唇上,轻轻地沿着自己唇线轻轻地描画,一下轻,一下重。
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身子紧紧地贴着宽厚的胸膛。
背上,一只温厚的手掌上上下下地游移着,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处处点火。
在安达远想要反抗之前,赵与君已经处处下手勾引,害得她神智涣散,不消说反抗了,她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乖,闭上眼睛。”赵与君低声笑起来,看着怀里的人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眸子里却闪着迷离和享受,他心情大好。
“啊?”安达远微张小口,像是没有明白赵与君为什么突然离开自己,这么吩咐。
赵与君却是抓紧时机,灵巧的舌头钻进安达远的檀口内,一下一下地骚扰着安达远,逗得她痒得想要笑出声来。
这么一来,赵与君更加深入地侵入,勾引着安达远的粉舌跟他一起疯狂起舞。
安达远先是退缩,待被赵与君迫到角落,狠狠地用力反击,却正好被赵与君灵活地纠缠住,深深地吮吸起来。
觉得身体里的空气被赵与君激狂地追逐慢慢地吸完,安达远几乎想要窒息,面色也更加红润起来,一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已经将自己压在床上的赵与君。
赵与君身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加大手臂的力量,将安达远更加不留一丝缝隙地压向自己。
就在安达远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亡命的人时,赵与君终于放开了她的粉舌,但是灵活的舌头依旧在她檀口内流连,顺着她的贝齿,一个一个地轻轻舔舐着。
慢慢地,空气****,安达远面上的红潮渐渐退去。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赵与君居然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如此反复……
直到安达远浑身无力地瘫在赵与君怀里,赵与君才结束这次长吻。
感觉到耳边赵与君粗重的喘息,接着就听见他低哑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真想现在要了你!”
安达远一惊,只觉得浑身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筋疲力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初战
赵与君感觉到安达远浑身紧绷,不禁吃吃地笑出声来,起身离开,拍拍安达远的肩膀说:“放心,我又不是禽兽,明知道你不舒服还……”见安达远害羞得只差没有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了,赵与君止住这个话题,见夜深露重的,就起身把旁边闲置的被子也拿来盖在安达远身上,小心地掖好被角,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安达远终于把头从层层的埋覆里解救出来,问:“你还不休息?明天估计又要忙得昏天暗地,不养足精力怎么行?”
赵与君一笑,刷刷两下脱掉外衣,把安达远往里一挪,飞快地钻进被窝。
“你!”安达远目瞪口呆,冲口而出:“你不是说我身体不舒服,所以……”
“嘘——”赵与君将食指放在安达远的唇边,说:“我没有那意思。快睡吧,你身子这么凉,边地还冷,万一夜里冻着了怎么办。”
见安达远还是一副犹疑的样子,赵与君好笑地伸手抱住她,说:“你放心,我发誓我真的不是禽兽。快睡吧,要不明天又该不舒服了。”
安达远心内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抵不住赵与君这个大大的暖炉的诱惑,慢慢地沉沉地睡去。
可怜的赵与君,面对安达远八爪鱼似的不良睡姿,足足瞪大眼睛“睡”了一夜。
因为安达远身子不适,所以赵与君强迫她留在军营休息,自己带着人辛辛苦苦地巡视边防。
六日后,皇上御驾亲征的队伍到达北邙山刘武军队驻所,安达远也慢慢恢复体力,便跟赵与君悄悄混入队伍里,然后正式接受军营全体将士的参拜。
令赵与君和安达远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大队到达的那一天夜里,北胡和敏王就发动了进攻。幸好刘武原本就治军有方,加上赵与君今日的部署,很快就击退了敌军的第一波进攻。
夜已三更,赵与君站在哨卡上,透过瞭望口视察前方的敌情。
“看来,很快敌人就要发动第二次进攻了。”
赵与君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看着身边一脸认真地朝敌军方向探望的安达远,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她身上:“怎么出来了?夜里这么冷,刚暖了身子,小心再生病了。”
安达远紧了紧身上的一副,颇为无奈:“我又不是那易碎的瓷娃娃!你忘了,我可是扎扎实实地跟着玉姐姐学了几年功夫的,一般的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赵与君将安达远的双手放在自己怀里取暖,又好笑又生气:“学了几年功夫就了不起了?不知道是谁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浑身冰冷得非要我抱着才睡得着觉!”
安达远红了脸,想收回手,却被赵与君连人抱在怀里,正要反抗,就听见赵与君低低的喟叹:“要是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江山我坐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刹那间,感动排山倒海而来。鼻头酸酸的,安达远哽咽着声音说:“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地离开的。”
至此,安达远彻底放弃了回去的打算,那个遥远的21世纪,那些摩天大楼,那些现代化电器,似乎真的成了她的一场梦,而现在,才是她真实拥有的生活!
赵与君低低地笑了,将安达远搂得更近一些。
两人无话,可幸福却在周身蔓延开来。
果然,北胡和敏王军队很快就发动了第二次进攻,不过火力远没有第一次迅猛,打了就跑,与其说是打仗,不如说是骚扰。
华方国的军士们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坚守到天明。天明后,敌军火速撤离。直到回到大帐里,安达远都没有醒过来,惊叹于竟然这也叫战争。
“对于敌军的这次突袭,刘将军有什么看法?”赵与君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军事布防图,低声问。
刘武老实答道:“这次与其说是突袭,不如说是骚扰边境,比那些强盗骚扰边境居民差不到哪里去。老实说,臣跟北胡交手这么久,第一次打仗打得这么轻松容易。所以,关于他们的意图,臣一时还猜不透。”
赵与君点头,眉毛拧得更紧。
安达远凑上前去,把热茶端到赵与君面前,小声问:“难道真的是声东击西,直捣黄龙?”
赵与君摇头,他也说不准,总觉得敌军这次来袭,就像是告诉他他们要借机扰乱自己的注意力,然后直奔京城,谋朝篡位。越是这样,赵与君越怀疑自己原先的判断。
安达远对于军事还真是所知甚少,见赵与君摇头,自己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静静地退了出去。
直到傍晚,赵与君才走出大帐,见安达远的营帐里已经燃起了灯,便信步走过去,一挑帘,就看见一幅温馨的画面:
烛光摇曳,映着帐子里浮动着暖暖的昏黄。安达远正一身便装,披着厚厚毛裘,在灯下飞针走线,螓首低垂,十指飞快地舞动跳跃着,怀里是一件已经做了一小半的狐裘外衣。因为挑帘而窜进来的风抱住烛光左摇右摆,安达远放下针线,双手护住烛光,那烛光映在她脸上,将她整个人包围在那份微弱的光亮里,分外温馨。
赵与君不觉看呆了,这份温暖很平凡,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从来没有奢望自己可以得到过。他不敢动,怕自己一伸手就会打破这份温暖。
或许是觉察到吹进来的风绵绵不绝,安达远扭头朝帐帘望去,见赵与君正挑着帘子一脸富足地站着,就微笑着招招手,说:“快把帘子放下,这风还怪冷的。”
赵与君从那份温暖里惊醒,见安达远在烛光里微笑着朝自己招手,竟然像着了魔一般,怔怔地走过去,站定。
安达远起身,将手里的狐裘外衣在赵与君身上比划一下,一会满意地点头微笑,一会皱眉捏捏衣角,半晌,颇为满意地说:“还好,大致合适,只要有些地方……”
安达远话没说完,就被赵与君猛地搂紧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
“别说话。”赵与君将下巴埋在安达远的颈窝:“让我这么静静地抱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安达远一怔,很快微笑着反手抱住赵与君,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肩颈。
因为摸不准敏王的心思,赵与君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吩咐将士严加巡视,同时快马加鞭地传信给留守宫中的赵与文,让他严密控制京师出入人员,以防敏王的细作偷偷潜入。
敌军继续着小规模的骚扰,刘武率领着将士严阵以待。
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可是战事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与君和刘武一致认为,既然潜入北胡的那些人没有发出任何确切的信息,那么贸然进攻就是不可取的,能做的只是积极地防御部署,以应对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大规模恶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密信辞别
赵与君接到赵与文的八百里加急的时候,正在跟安达远下棋。
拆开信封,赵与君拿出信件,不过读了几行字,就皱紧了眉头,手里的棋子也不自觉地放下。
“怎么了?”安达远隔着棋盘问,她鲜少见到赵与君接到信件时会是这种表情。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去看赵与君的那些信件的,但是赵与君也不避她倒是真的。
“我能看看吗?”安达远问,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自己再不济,或许还能背出合适的三十六计来。
原以为赵与君会随手递给自己,谁知他竟然飞快地收起来,微笑:“没什么大事,看了也是徒惹你心烦。我们继续下棋吧。”说着,不甚在意地把信件丢到一边。
安达远原本是相信了的,但是在看到赵与君棋子落的地方时,就知道,那封信件里肯定说的是什么大事。
“你确定要走在这里?”安达远问。
赵与君点头,嘴里说着“落子不悔真君子”,眼神却飘忽向别处。
安达远叹息:“那你可别后悔。”棋子一落,“将军……”
赵与君一怔,看着棋盘,苦笑:“这次是我大意了。”
安达远知道,赵与君不是大意,是根本不在意。虽然心底极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她还不至于硬逼着赵与君说出来,或是偷偷地翻看。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的话,赵与君也不至于骗自己。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深夜,一只信鸽降落在安达远帐外。
听见外面的声响,赵与君刷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试探地碰碰怀里熟睡的安达远——自从上次安达远癸水来时身上寒冷开始,赵与君就以此为借口夜夜承担下暖被窝的职责。
见安达远没有醒来的痕迹,赵与君悄悄抽出自己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鞋子,披上安达远刚给自己做好的狐裘外衣,又回头将安达远的被角掖好,这才出了营帐。
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筒,取出里面的信件,映着淡淡的月光,赵与君默读道:“百越近日颇不安分,郑王已先一步到达指挥作战,但是依目前的局势估计,不久百越将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袭击。郑王八百里加急,请求皇上御驾亲征。另,至于那场洪水中阿远一家去世的真相,暂时不要跟阿远说,陈如丽如今在后宫根基颇稳,不适宜硬碰硬。放心,阿棠会帮阿远留意后宫动向。”
将信笺在手掌间碾碎,赵与君看着帐内那个甜睡的女子,幽幽地叹息。
安达远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赵与君,也不惊讶,毕竟自从第一次接到让他皱眉头的信之后,赵与君一直是早出晚归。
正在梳洗间,帘幕被挑开,然后赵与君就神色颇为凝重地走了进来。
安达远慌忙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问:“怎么了?又接到信了?”
赵与君静静地凝视安达远一会,才点头,说:“果然敏王是想着直捣京师,十哥说最近京城混进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据估计,应该是敏王旧部。另外,北胡的商贾突然增加,相互之间联系频繁,只怕是……唉,或许京城即将面临几百年来的第一次大劫!”
“那还愣什么!”安达远焦急地说:“我们现在就回京师!”
赵与君点头,又摇头。
“你什么意思?”安达远焦急。
赵与君牵着安达远的手,让她在塌边坐下,说:“是要回京城,不过,是我回去,不是你。”
安达远愣了半晌,问:“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大宫女,又不懂得什么战术的,留我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怎么会?”赵与君微笑,将安达远揽在怀里,说:“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巫真也会留下帮你。还有,刘将军的旧部都是百越前皇族,他们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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