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鸟+1番外 作者:绚烂如花(晋江2012-06-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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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鸟+1番外 作者:绚烂如花(晋江2012-06-25完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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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说完他走到桌边,拿过一个碗从炉子上的锅里盛了一碗粥过来,回到我的身边,柔声道,“你一个月水米未

进,吃点东西吧。”
我根本不想吃东西,只望着他,开口问,“你说过要给我的自由呢?”
他拿碗的手顿了顿,而后抬眸对上我的眼,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地回我,“想、都、别、想。”
混蛋!我猛地甩手,“啪”地一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声音响亮,他的身子随着那力道晃了晃,手中的碗脱手飞出。
看着洒了一地的白粥,我知道我的身体又不正常了。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既不

渴也不饿,神清气爽之余还有力气扇男人巴掌。
可是有什么所谓呢?反正我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妖孽晃得有些厉害,扶着桌子定了好久才将身形定住。
他的脸色本就差得可怕,这一晃更显出虚弱来。
“那就不吃了。”他低声回我,“我得去休息一会。励之就在外面守着,你想要什么,跟他说就行。”
他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我想起每次他治疗一位重症患者,都必须用长长的睡眠来补充体力。而让我死而复生显然不是一个小工程。
这么想着我敏捷地起身下床,跟在他的身后,从推开的门缝里查看周围的情况。
如果妖孽睡着了,门外又只有一个比妖孽好对付千百万倍的方励之守着,那这不正是我脱离魔爪的最佳时机


门外景致熟悉,原来妖孽将我带回了之前李廉军队在杜城的据点。没看见什么人,只有对面回廊上斜倚着一

个少年——正是方励之。
妖孽走得极慢,我追出门口的时候他才不过走出门口几米远,没一会儿,他又晃了一下,这次晃更厉害了,

他不得不借助回廊边的柱子来稳定身形。
对面的方励之见了,急忙冲过来将他搀住,担心地问,“公子,你还好吗?”
妖孽歇了一会,朝他挥了挥手,“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她醒了,你替我好好守着她。有什么情况立刻来

叫醒我。”
方励之却不太高兴,“公子,她当真这么重要?让你丢下十万大军和苦心经营的战局,只为呆在这里为她疗

伤?这下可好,战败时不见踪影的太子见我军必胜,你又不在,直接将我们好不容易要来的军权统统收回,

功劳也被他一个人独占了。”
“大势已定,我在不在军中都不要紧。况且还有上官,叛军翻不了身。至于军权,现在还不到握着不放的时

候,太子会半路杀出,也在我意料之中,你无须担心。”妖孽解释完,正要走,又被方励之拦下了。
“公子,你不是说必须救那个女人是因为有东西在她身上吗?现在她醒了,你为什么不问她要回来呢?”
这话说的,我到底拿了妖孽什么东西?就是他硬塞给我的天圆地环,我都在死前还给他了,我还拿了他什么

东西?
妖孽怔了一会,“那东西,我原本不想要的。是她非要替我收好。”
方励之听了更为不解,“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还要要回来?”说完还有些不满地嘟囔,“还要费尽周折将她

救活。”
妖孽回身看他,问,“你可知那是什么东西?”
方励之自是摇头。
“我的良心。她守着我的良心。”
方励之一愣,满脸雾水地看他。
妖孽笑了一下,将目光别到他处,轻声道,“因为我的良心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觉得自

己根本就不像一个人。这个,你不用明白也不需明白,只要明白我不能离开她就可以了。”
妖孽说完就走了,留方励之一个人在原地迷惘,“什么跟什么嘛!说得那么玄乎。欺我不懂?男女之间不就

那点事,喜欢不喜欢,一句话干脆说了不就没事了吗?”

我关上门,回过身来急匆匆地穿好衣服,而后迅速地环顾四周,看架子上的一个玉雕体积偏小,于是赶紧将

它拿下来揣在怀里,准备出门。
可是迈步的同时,妖孽的声音却突兀地传进耳膜,“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那瞬间脚像被灌了铅一般,再也举不动步子。
他需要我……
我在干什么?干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我惊恐地滑到地上,拼命地打自己的腿。
快离开!快离开!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还有没有自尊有没有底线?还要犯贱到什么地步被折磨到什么地

步才肯放下那个妖孽?或者还要再死多少回,才肯放下这一缕执念?
泪水止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我绝望地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为什么不过刚刚恢复呼吸,爱就已经死灰复燃?为什么心都死了,爱还可以疯长?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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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啼哭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隐约记得我似乎做过这个梦,却想不起来是谁在哭了。
我像是走进了一座荒山,四周静谧,唯有那道哭声真切无比。
眼前的景物渐渐明朗起来,我看见了一棵高大的桑树,桑树下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抱着自己哭得惨

烈。
我缓缓地走过去,那小男孩发现了我,抬起一双泪眼来看我。他的眼眸黑亮,长长的眼线向后拉去,在眼尾

出勾出一个妖娆的弧。这双眼睛,我觉得很眼熟。
“怎么办?”他扬着小小的脸,哭着问我,“娘不见了,爹也死了……”
听到这话我陡然觉得背后一阵生凉,转过身去才发现身后躺着一具尸体。事实上,“一具”尸体并不能准确

概括面前的尸体。它早已被尖牙和利齿撕扯成许多部分,鲜血在它躺着的地方浸透了土地 ,衬得森森白骨发

出阵阵寒意。
我不忍再看,急忙将那孩子的眼睛捂住不许他看,“不哭,不哭……”我心疼地说。
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陪我了。我一个人好害怕。”
我更加心疼,拥他入怀急切地安慰他,“不怕不怕。我留在这里陪你。”
“真的吗?”他在我怀里,稚气的声音陡地变冷。
我止不住一颤,再抬首时发现刚才的尸体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多的尸体,狼的尸体,它们堆积成山

,血流成河。
“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怀中人突然变成了妖孽的脸,逼近我一字一句无比冰冷,“我要你,陪我报仇!”
不!我拼命地想将他推开,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动不了分毫。
不要——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真的被妖孽紧紧抱着。
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脸贴着我的脸。
他已经梳洗过了,散在我颊边的发还留着淡淡的清香。胡子也刮干净了,贴在我脸上的肌肤细腻光滑。我呼

吸,气息扫过他耳后的几缕乱发,轻轻招摇。
“你在干什么?”我问。
“再一刻钟。”他的声音闷闷地传进耳膜,“让我再听听你呼吸的声音。你呼吸的声音,真好听。”
我不再说话,于是空气也变得安静起来。
我呼吸,他也呼吸。我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他的呼吸也在我的耳边。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聆听,彼此呼吸

的声音。
就是当初我们被天圆地环连在一起,共享悲喜,我也不曾有过此刻这样的感受。我们的呼吸交融,他的呼吸

仿佛就是我的呼吸,我的呼吸就像是他的呼吸,我们彼此相连,宛若一体。
这样的时刻不多,也不能多。
一刻钟后,他从我身上起来。
我也起身,靠床坐下。
他指了指床头上被匆匆包好的玉雕,问我,“你刚才想逃?”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敛了敛眸,又问,“又为什么不逃了?”
我不看他,淡淡地回,“饿了,走不动。”
“好吧。”他默了一会,将我从床上抱起,放到桌旁,“先吃点东西。”
他打开炉火上的锅,里面温着一锅白粥,他盛了一碗给我,又盛了一碗给自己,而后坐在我身边吃。
我心里不痛快,狠狠地将筷子甩在桌上,道,“我要吃肉!”
他蹙了蹙眉,抬眼看我,“小鸟儿,别闹。”
我偏要闹了怎样?我一把扫开他给我盛的白粥,看它在地上砸得粉碎,“我要吃肉你听到没有?”
他看看我,依旧柔声细语,“现在没有肉,一会给你好不好?”
“怎么没有?”我恨恨地看他,“你身上这么多肉,随便割一块下来,让我嚼着也解恨!”
他慢慢地从座位上起来,对上我,语气不变,“你想要哪一块,小鸟儿?”
“随便!”我别过头,回身坐好,“白灼,谢谢。”
还没沾到凳子就被人拎起来,下一刻唇已经被死死封住。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双手在桌面上胡乱地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一个茶杯,我抓着了就要往他头上砸。
一不小心看到他紧闭的眸子颤抖着溢出一滴液体。那一瞬间手腕发软,茶杯随之落在地上,“砰”地碎了一

地。与此同时被人压进怀里,妖孽死命地将我往怀里挤,整个身体疯似地抖。
我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终于扶上他的脖子,轻轻地抚。
他终于平静下来,慢慢地将我放开,“吃饭吧。”
重新为我盛了一碗白粥,他将一副新筷子塞到我手中后,便拿起自己的碗专心喝粥。
他吃得很专心,埋着头连续吃了四碗才停下来。而后放了碗筷,专心地看着我吃。
我并不十分的饿,吃了一碗,放了碗筷。
他见了便问,“吃饱了?”
我点头。
“那我们谈谈。”
我继续点头。
我点头的时候他走过来,将我抱回床上。
我斜他一眼,冷道,“我坐在那里一样可以说话。”
他不理。只伸手扶上我的脸,温柔地,一遍一遍地轻抚,连说话的声音也仿佛柔情似水,“小鸟儿,你还喜

欢我吗?”
还喜欢他吗?我冷笑着抓过他的手,放在嘴边,用尽全身力气咬下去!我只恨咬不死这混蛋!
他的眉头蹙起,分明是痛极了,可一声也不出,只看着我,那神情,居然也能用温柔来形容。
我收回目光,看到了我收进包裹准备逃跑用的玉雕,于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抢过玉雕就跳下床来往外走。
“你去哪?”
我头也不回,“吃饱了。逃。”
走到门边他居然也没有来拦,我有些奇怪,回头看了一眼。
那妖孽在脱衣服!就在我走到门边这一会功夫,他已经脱得精光!
这个死变态!我怒火中烧,顺手将手中的玉雕扔了过去。
一声闷响,玉雕正中妖孽的额头,立杆见血。
我心一惊,只见妖孽摸了摸满是血的额头,然后晃了晃,“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





第95章 第 95 章
妖孽倒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吭声,身下的床单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我忙奔过去,看他额头上果然砸开了一个口子,血正泊泊往外流。匆忙左右看看,床边就放着伤药和纱布,于是顺手拿过来,手忙脚乱地帮他把伤口包住了。
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气自己这样紧张,胸中郁闷。
妖孽晕了一小会,很快醒来,看见我立刻将我的手抓住了,轻声感慨,“最近实在太累了,连这么大的暗器都躲不开了。”
言毕立刻转了话题,认真问我,“小鸟儿,我还好看吗?”
好看?我转脸看他,原想嘲讽几句,却在目光触到他的时候失了言语。
那人本就有副好皮囊,嬉笑怒骂,自成风流,眼下裹了纱布,面色苍白,脸带血渍,反倒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来。莫怪乎人说,愈是带毒的东西,外表愈是诱人。
“呵呵。”他笑着将我拉到胸前,笑得有些自得,“小鸟儿看我都看呆了,看来我还是极好看的。”
我没有回话。
他抚着我的发,柔声讨好,“小鸟儿,不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气我杀了李廉,可人死不能复生。作为补偿,我将自己送给你。你消消气,好不好?”
我一把将他推开,看定了他,字句清楚地回,“谁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就死了吗?”
“谁说你死了?”听到“死”字他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拽着我的手大声吼,“你会呼吸会说话能吃能喝还能跟我赌气,哪里像个死人?”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他在我的目光下,渐渐消了气势,“小鸟儿,李廉怎么跟你比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只觉好笑,问他,“那你有想过我还想活吗?”
他再一次被我的话堵住,瞪着我看了半天之后,扯过我,不由分说地压上我的唇强吻。我挣扎,他抓得更紧;我逃开,他又附上来。我的手被他一只手牢牢制住,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他的另一只手则拦过我的腰,紧紧勾住我的同时,扯开我松垮垮的衣服。
“我不要你……”我在几近窒息的绝望地喊出声来。
他的吻来到肩膀,重重地咬了一下。而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到床上,利落地剥掉了我所有的衣服。
赤诚相见,肌肤相亲,还有铺天盖地的吻,我知道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诱人堕落的魔音,“要了我吧,小鸟儿。”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摇着头,哭着吼出声来,“我不要你这身臭皮囊!我不要把自己赔进去,最后只得到这个垃圾!”
他不动了。我哭得歇斯底里。
他将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压着,等我哭得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才开口,“小鸟儿,我也想给你其它东西,可我什么也没有。除了这身臭皮囊,就只有这颗装满仇恨的肮脏的心。这颗心脏成这样,叫我怎么忍心给你?”
“那你放过我吧。”我听他语气里仿佛心疼,急忙抬起泪眼看他,抓着他的手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他肯放过我,只要他肯把我的心还给我。
“不行!”他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我几近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上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人愿意为你效命,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你!”他大声回我,紧紧地抓着我,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般,“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全身心地信任;因为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只能被仇恨里压得喘不过气;因为这个世上纵使有无数人,除了你以外,便没有一个人是你!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绝对不!”他说到最后,竟微微带了些哭腔,于是急忙闭了嘴,咬着牙看我。
我的心震了一下,某个地方开始夸张地疼痛。我知道我逃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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