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是喜脉+番外 作者:香辣凤爪(起点vip2014-10-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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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番外 作者:香辣凤爪(起点vip2014-10-25完结)-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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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何前日自称祝英台?”
    “以前叫祝英台。”
    “名字乃是父母所赠,小兄弟这样,连姓名也视为玩物,随意更改,对得起抚育你的父母么?”这位准备讲人伦大义了。
    方沐阳讥笑一声,摆摆手道:“别扯那么多,祝英台的爹妈早死了!如今我入赘方家,自然就是方沐阳。父母对我有生育之恩,方家对我有再生之恩,都是父母,用哪个名字都对得起人。不用哪个名字,也没得罪任何人。你们是有病吧?就这么细枝末节屁大点事,老是夹缠不清的,是知道比不过,拖延时间么?”
    这话实在是太糙了些,可对方愣是没想出来如何反驳,只得又退了下去。倒是旁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一块滚刀肉啊,难怪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呢!
    对方又出来一人:“那,这位方兄弟,当日你在浩然楼做《咏梅》一诗,又说自己不识字,岂不是自相矛盾?还是看不起我浩然书院的学子,有意欺瞒?又或者实际上从哪里看来的好诗。据为己有,以为己用?”
    这就是明晃晃地打脸了,已经言明怀疑方沐阳做的诗是剽窃的。不用方沐阳说什么,瑞昌学子就气得大叫:“无礼!”
    方沐阳嘿嘿地笑:“这《咏梅》的名字,还是浩然先生给赐的,你是说浩然先生没见识,连剽窃的诗都给命名么?”
    有大旗,不用白不用,傻子才不用。你妹啊,你们校长都说是好诗。还腆着脸上来要给取名字。你说这诗是剽窃的。这不是打了浩然先生的脸么?
    对方脸一白,显然是忘了这一遭,强撑着昂头道:“你先解释解释,不识字。如何做得诗?”
    方沐阳都不忍心看他的表情了,笑着答道:“不识字,为什么不能作诗?我还有大白话的诗呢,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朗朗吟诵道:“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说罢挤挤眼睛:“去年下雪的时候我一个扛包的兄弟做的,就叫咏雪。还挺押韵!”
    这诗一出,不少人想了想,都笑喷了,齐三最夸张,笑得滚下了马。抱着肚子喊“哎哟!”
    定州那人气坏了:“这哪里是什么诗?分明就是个打油诗!”
    方沐阳立即抓住他的漏洞反驳:“唉,打油诗也是诗啊,它怎么就不是诗了?”
    定州学子纷纷叫嚷起来,旁边木质长廊上站着的浩然先生也指着方沐阳在笑:“这小子,够坏的。不过这诗虽俗,倒是将雪景描写得极真。妙!”
    他说好,旁边其他几个先生自然不敢说不好,都陪着笑了一回。
    定州学子中又出来一人,显然是个领头的,他从后头出来,不少人都向他拱手为礼。司马元兴低声告诉小方姑爷:“这是书院的优等生,定州王璟,也是定州王家的嫡子,定州学子向来以他马首是瞻。”
    方沐阳点了点头,看这王璟果然是世家子的风范,又高又帅,还挺有气质的,不由就有些失神。
    对于帅哥,方沐阳的抵抗力实在是低。
    对方一开口,她却惊醒了过来,没别的原因,这王璟正在换声期,那嗓音,真心不好听。
    王璟一脸严肃:“方兄弟,诗乃雅事,岂可随意污之,你这样,实在是对先贤太过不敬了。”
    方沐阳觉得这些人简直是读书读疯了,冷笑一声道:“什么雅事俗事?诗歌诗歌,诗就是歌,自然是言情载物抒发志趣,哪里还有什么俗雅的分别?先秦《诗经》也是从民谣来的,难道说就不雅了?”
    这个世界蛮奇怪,地理与方沐阳前世的世界大不一样,可文化差不多。先秦诸子百家汉乐府什么的都齐全,可到了魏晋那会儿就变了,也没有五胡乱华,更没有盛唐了。不过知识结构差不多,这《诗经》也是读书人必读的。
    听他这么说,王璟自然不认同,沉着脸道:“胡说!一个字也不识的小子,还敢谈诗论经,真是可笑!”
    哎呀,方沐阳又忍不住想翻白眼了,尼玛在她那个前世,就是几岁的娃也会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诗经算什么啊?就他还当个宝贝一样!
    想起这个,方沐阳又有些好笑,随口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不识字的还不能作诗了?来来来,现场来一个给你瞅瞅,这作诗,不过就是个文字游戏,偏你们还当个宝一样!”
    这话一说,全场皆静,王璟更是气红了脸。
    只见方沐阳随手指了一个人,叫他:“你随便说个词。”
    那人看了王璟一眼,见他朝着自己点头,想了想说:“黄鹂鸟。”
    方沐阳一拍手:“我住的客栈前头就有,昨儿还在柳树上头闹腾呢!烦死了!嗯,有了!”
    这人实在是太合适了,递的话茬都这么合适,方沐阳随口就来:“两个黄鹂鸣翠柳。”
    浩然先生远远听见,笑道:“倒是押韵,不过极平常。”
    场中方沐阳又指了一个人,还是王璟身边的,叫他说个词。那人看了王璟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抬头一看,说:“天!”
    众人随着他的动作望上去,正巧一群大雁飞过,方沐阳又有了:“一行白鹭上青天。”
    “对仗工整,有点意思。”浩然先生评价挺中肯的,可场中王璟的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
    这次不用方沐阳点,有人自告奋勇地跳出来了:“西山!”
    西山便是浩然书院的后山,不信他还接得上,跟前头的完全不相干了。
    方沐阳道:“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南楚万里船。”
    唔,只将两个字小小改动了一下,要不然到时又不好糊弄。
    将这全诗念了一遍又一遍,浩然先生也惊异了:“有意思,真有意思。”不知道这是在说这首诗,还是在说方沐阳这个人。
    王璟脸色灰败,没想到他最引以为傲的诗才在这个人面前竟然跟游戏一般。可怎么想也想不通,这诗听着确实全是大白话,可凑一块儿,那意境,那画面感,实在是不同凡响。
    难道说世上真有天才,真有不识字却可做作诗的天赋么?

☆、087 老头子是尊称

这首诗不长,只有短短二十八个字,每一句分开来看,确实都是直白的大白话,可是放在一起,那韵律,那情景,如同一幅真实的画卷一般展示在各人面前。
    来到浩然书院的,都不是无才的庸碌之辈,仔细一咂摸,更是品出些不同的味道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南楚万里船,好豪迈的情怀!
    难道真的如同这矮个少年说的一般,诗,不过是文字游戏么?
    当面正对着的王璟更是难受。在定州,说他是天之骄子也毫不为过,王家是定州第一大世家,他是王家的长子嫡孙,是在万众瞩目中来到这个世界的,更是在众人的肯定中长大。从来没有人能这般轻易地击碎他的自信,让他恼怒,却发不出火来。仔细品味这平凡而又叫人惊奇的二十八个字,王璟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换了自己,是做不出来这样优美的一首诗来的。
    可这并不代表王璟就此认输了。他咬了咬嘴唇,倔强地盯着方沐阳,眼底泛起血色来:“我不服!”
    “不服再来就是!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小方姑爷说得轻松,浑不觉身边的瑞昌学子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若作诗只是连不识字的人也会玩的文字游戏,那他们这些书生苦读岂不是一场笑话?
    场中寂静,浩然先生皱了皱眉,朝着身边一个先生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走下楼来高声笑道:“在下虽不才,也想试试这位小兄弟的诗才!”
    见是先生,众人赶紧分开一条路,纷纷行礼。
    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周,无甚大才。蒙山长不弃,在书院混口饭吃。前几年我家幼弟去边关当兵,一直想写一首出塞送给他。苦无好诗。既然小兄弟诗才好,不如帮在下做一首?”
    出塞诗?方沐阳觉得今天简直就是自己的幸运日。华夏诗歌长河里头,描写出塞的简直是一抓一大把,这位周先生太可爱了。
    方沐阳赶紧行了个礼,谢过人家送来的好枕头,谦虚道:“只是游戏之作,要是凑得不好,先生可别打我板子!”
    “好说好说!”周先生眯了眯眼。充满回忆地说:“我家幼弟自幼好武,只想投身军伍报效君王,只是他年纪实在太小,那日从军。在下念念不舍,一直送他到了最北的卫城方才离去。记得离别那日细雨纷纷,唉,实在是愁煞人啊!从军入伍,也不能携带什么东西。只喝了一碗壮行酒,他便走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对了,上一次收到他的家书。还是在驻守青阳关的时候,也不晓得现在跟着军伍到了何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方沐阳,心里揣摩这人要么从家书入手,要么从从军入手,倒是平庸的题材,且看他能做出什么好诗来!
    方沐阳肚子里头快笑翻了,周先生,其实您是老天爷派来送经验的吧?还是系统发的,不用打boss就掉的大把经验啊!这尼玛完全是为了《阳关三叠》套的啊!其实你也是穿越的,是为了让我过关特意来搭救我的那个托儿吧?
    这还用想什么?方沐阳张口就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当然了,此渭城非彼卫城,此阳关非彼阳关,不过口头念的,倒不怕有什么出入。
    又是一首有情有景,言志抒情的好诗!
    这下莫说出题的周先生,就是浩然先生也攥紧了栏杆,不晓得说什么好了,望着方沐阳的目光更加热切起来。
    不用浩然先生招呼,又一位书院的先生走了出来,狡黠地笑道:“在下也想求一首诗,小兄弟能试试不?”
    方沐阳心里有点打鼓,可输人不能输阵,还是笑着道:“那我试试。”
    那人狡猾地很,抬头看了看天说:“太阳特别大,连云都给晒变色了。可又刮着北风,下起了大雪……”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看你怎么接。
    方沐阳心里快笑死了,脸上倒是淡定得很:“十里黄云白日醺,北风吹雁雪纷纷。”
    那人话锋一转:“前面这小子,可知道我是谁么?”
    方沐阳接得快:“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不但做了诗,还回答了这位先生的话,其实方沐阳并不晓得这人是谁,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众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璟站在后头缓了过来,手里的拳头却暗暗攥紧,这个方沐阳,到底是什么人?
    浩然先生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此子有大才,必入我书院!”这个“必”字,可不是肯定的意思,而是带了强制性的。说完浩然先生就疾步下了楼。
    方沐阳觉得也可以了,转身对痴痴呆呆的司马元兴一干人耸了耸肩:“行了吧?够给面子了吧?能走了吧?要是再把你们山长那个老头子招来,我可就要倒霉了。”
    跑到人家的地盘,欺负了人家的学生又欺负人家先生,不倒霉可能么?
    大家伙儿还震惊在方沐阳的急才之中,哪里注意到他这句话,却被走近的浩然先生听了个正着,忍不住骂道:“方沐阳,叫我老头子的,你还是第一个呢!”
    瑞昌学子一听这声音,大吃一惊,赶紧转身请安。司马元兴更是一边行礼,一边替方沐阳赔罪。
    浩然先生摆了摆手:“不用你赔罪,方沐阳,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骂我是老头子?”
    方沐阳叹了口气,掐媚地笑着答道:“您听错了。”
    司马元兴赶紧阻止他:“快给山长认个错,怎么能瞎说呢?”
    浩然先生板着脸:“给老夫解释清楚,为什么要骂老夫是老头子,要不然,罚你在书院扫地三年!”
    其实是想拐带方沐阳在书院读书。
    可小方姑爷两张嘴皮儿一翻就是道理,他说:“这,小子真没敢骂您,我这不是奉承您吗?按着小子理解吧,这学海无涯,达者为先,您的成就,自然当得起一个‘老’的尊称。”
    浩然先生嘴角翘了翘:“继续说!”
    “头嘛,自然是为首,您是浩然书院的山长,可不就是他们的头么?还有这子,先贤不都是说话‘子曰子曰’的?一定是个好词,错不了。所以这老头子是对您的尊称,哪儿能是骂人呢?”
    “哈哈哈!”浩然先生长笑起来,这孩子,又机灵又有天赋,还有几分急智,他看着真是爱得不行,一定要把他留在浩然书院才行,这样的孩子,不读书才是浪费呢!
    于是浩然先生又一次向方沐阳发出了邀请:“许你免试入我书院,嗯,就跟着老夫,干点儿磨墨倒茶的粗重活儿吧!”
    绕了半天还是要把老纸绕进书院么?方沐阳脸上的苦色都能滴出黄连汁子来了,他左右看了眼,不确定浩然先生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但肯定老头子是真瞧上自己了。可方沐阳怎么敢到书院来念书?
    他把嘴一瘪:“老头子,可不带这样的。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还要强迫我给你干活儿?不行不行!”
    这臭小子,浩然先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人家想进浩然书院想得打破了头,他倒好,推得远远地,好像浩然书院是刑部大狱,有进无出一样!
    可浩然先生实在爱他的才华,将脸一板道:“老夫说的话,敢拒绝的,你还是头一个!此事不容商量!”
    方沐阳就快哭了:“那怎么行?我还有小媳妇儿要养活,我老岳父还是个瘫子,家里就靠我啊!”
    哟,还是个孝子!浩然先生更舍不得了,不但又才,还有德行,留下留下。大手一挥:“这有何难?将他们接来,一同养活就是!”
    “我还没说完呢!我就是个小混混也就罢了,可我手底下还有一群小混混,没了我,他们怎么办?”方沐阳干脆耍赖了。
    浩然先生哪里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为了不进书院,恨不能把自己贬低到泥里去,脾气也上来了:“哼!我浩然书院从没有求着人家来的,你倒是头一个!好大的胆子!”
    这话一说,场上的众学子纷纷弯腰,临近的几个瑞昌学子更是急得不行,连道:“先生息怒!”
    可小方姑爷就是头犟驴,牵着不走,打着还倒退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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