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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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钟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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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魔族的事,说到底就是白昼!”凉尘摩拳擦掌,“哼哼,看我怎么教训他!”
  凉尘话音未落就转身去翻箱倒柜。
  玉雪箫颇为无奈,看着她满房间的东翻西找,还一脸愤愤。她这样子着实可爱,她不由得弯唇而笑。
  “啧,我找到了!哼哼!”凉尘一脸兴奋地蹦过来,“雪箫你看!”
  玉雪箫早已闭目养眼,听到她的话依旧无动于衷,彻底无视她。
  “唉,你真没意思!”凉尘被忽视了自然郁闷,自己去一旁闷头捣鼓去了。
  玉雪箫兀自曲指轻轻敲着扶手,却思绪飘飞。若是像她这样,其实也挺好,虽说算不得无忧无虑,但是情绪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理会她时她也不在意,依旧可以随时兴奋起来。只是,分毫都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啊。
  “啊哈!我弄出来了!”凉尘兴奋地叫起来,一蹦一跳地奔过来摇她的手臂,“你看你看!”
  玉雪箫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难得地怔了怔。
  居然是扎小人。亏她想得出来!
  凉尘一脸兴奋地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做得挺好的?”
  她将“白昼”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整体的样子做得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玉雪箫抿唇,极是认真道,“挺好的。”
  “哈!我就知道!”凉尘得了表扬,更是开心得很,“我就扎小人!扎死他!哼!”
  扎小人。真是好久远的回忆了。
  玉雪箫的神情里有几分讥讽之意。
  幼时,她曾经偶然撞破了姨娘与庶出子女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扎小人,有母亲的,有大哥的,自然也有她的。她听着他们恶毒的话,曾经害怕地跑回去告诉母亲,满心不安地向她求助。母亲神情平静中带着傲然,握着她的手,认真地对她说,他们的这种招数根本就伤害不了任何人。不过是些背地里发泄的小勾搭罢了,根本不用去理会。那时母亲说,强大的人,不会被这种小小事物击倒。
  不过是些无用之物罢了,况且死物也一向伤不得人。真正伤人的东西,呵。
  玉雪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一瞥,凉尘依旧在扎小人,满脸的愤慨不平,下手极狠。
  倒是,蛮可爱的呢。玉雪箫弯了弯唇角。
  她做不来这件事,此刻却也觉得看着凉尘这么做,挺温暖的。
  凉尘确实是永远都关心着她,也许会是唯一一个,只将她当作玉雪箫,而不是玉家嫡女的了。
  玉雪箫单手支颌,忽然觉得,这一刻若是忘记身处何地,倒也是有几分美好的。
  她思绪飘飞,自是没注意到此刻门外立了一个人,正默默注视着她。。
  正午的阳光里,她的身影半在光影之中,越发显得肌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而她的侧面柔和静好,而那一双璀璨眼眸浸染着温暖柔和的笑,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着的美好。
  他停步在门边,单手扶着门框,只是看着她,笑意淡淡,神色温柔。
  较远处的凉尘在咕哝,“哼哼,我扎,我扎,我扎扎扎!”
  而玉雪箫在微微摇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笑意清浅,曲指轻扣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呀,您怎么在这里啊?”一女声惊呼。
  白昼蓦然被她一惊,未及喝斥她退下,便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

  ☆、我的房间

  来干什么?
  白昼愣了愣,他确实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也许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只是想起了他离开时她还在沉睡,想起她或许还有伤在身。
  他背光而立,神情都隐在了阴影里,看不分明。他沉默在光影里,如万年不变的一尊雕塑。
  玉雪箫看着他,此刻倒没有了不安,虽不确定他来此何意。不过,她心中冷笑,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那是你的雪麒麟?”
  白昼的开口,却完全出乎玉雪箫的意料。
  凉尘此刻已然停下了动作,猛然抬头,骤然看到白昼,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反应,手中还抓着那一团东西。
  白昼目光一瞥,眉头一凝,抬手一招,那东西便飞了过去。
  玉雪箫扬手凌空一劈,那东西生生停住,随即她手势一转,向后一挥,那团东西带着风声落在了角落里。
  白昼有些疑惑,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好像还挺在意的。
  他有心再看,却见玉雪箫站起,目光平静,不带什么情绪。她不开口,只是静静看着他,却也恰好挡住了那个角落,让他看不到那团东西。
  罢了。白昼心中叹气,道,“你是不是受了伤?”
  “是。”玉雪箫承认得干脆。
  她的直白让白昼不由得一噎,他等着她否认,等着她反对,原本连劝说的话都想到,却在此时完全没了用场。
  他手中的药瓶已经被握得有些温热,他上前,隔着三尺的距离,将那小瓶子一抛。
  玉雪箫抬手接住时,白昼已经转身出去,他的声音由近而远,“早晚各服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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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走后,玉雪箫上前拍了拍还在发呆的凉尘。
  凉尘骤然被惊醒般,在她一拍之下猛然一跳,“嗷”地一声一蹦三尺高。
  玉雪箫一拍之后立刻后退,抱臂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说要打架要报仇的么?”
  “唉唉,我也想的啊!”凉尘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哎呀,我刚才只是,呃,只是……”
  玉雪箫叹气,索性不理会她。
  前来送饭的婢女一直等在门外,此刻走进来布菜。她自白昼走后便是满脸的困惑,此时没有像之前白家的下人那样适时退下,反而直直地看着屋中的两人。
  玉雪箫对她看也不看,吃完东西推到一边,便往摇椅上一靠。
  那婢女极是大胆,竟然直直地盯着她瞧。
  玉雪箫全然不在意,目光一转向着窗外,完全不曾在那婢女身上停留。
  见她如此,那婢女更是肆无忌惮,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地打量她。
  眉眼精致宛然如画,看起来苍白纤弱,却傲骨天成,此刻神情极是遥远飘渺,似离世绝尘之人,不染尘世烟火。
  婢女一番打量完,便上前整理床铺。
  啧啧,真是乱啊!
  婢女一边肆意想象,一边手脚麻利地铺床叠被。被子一卷,便看见了那套被撕裂的衣衫。
  哎呀呀,真是激烈啊!
  哎哟哟,完全想象不到天辰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她忍不住又回头偷偷地瞄了一眼。
  啧啧,看着这姑娘这苍白的样子啊!难道是昨天玩大发了吗?
  这倒是这么长久以来,天辰王第一次带着女人回来啊!
  呦呦,不过啊,天辰王倒也挺会心疼人的呢!一早就吩咐了不准太早来打扰,还嘱咐了饮食要清淡啊!嗷嗷,真是比那些五大三粗的魔族汉子好得多了啊!
  婢女想得开心,兀自在那里偷笑出声来。凉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白了她一眼,自己窝到了别的角落里。
  玉雪箫全当没有看见,在那婢女一脸嬉笑,抱着碗碟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淡然落下了一句话。
  “备水,我要沐浴。”
  那正要出门的婢女脚下一歪,差点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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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氤氲里,女子微微仰起头,脖颈细长优美,白皙光洁。水雾蒸腾中,她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染上了几分艳红。
  她闭着眼睛,半身浸于水中,玫瑰花瓣漂浮其上,掩住了水下的所有。圆润晶莹的水珠,却无法停留在她的肌肤之上,纷纷自她肩颈滚落下来,越发显得她肌肤的细腻白皙。如瀑长发半浸于水中,与艳红的花瓣混于一处,艳丽无双。
  如今算什么呢?破罐子破摔还是顺其自然?
  玉雪箫长叹口气,手指在水面划开一道波纹。
  既然如今不能离开此地,那么就先定下心吧。至少,不能亏待了自己。至于白昼,玉雪箫苦笑,大概也不会再出什么新招数了吧。应该就如上次在白家那样,把她单独留在这里。只不过如果这次再想逃掉,也许就不那么容易了。以人族魔遇的恩怨来说,若是她遇见了魔族其他人,可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她虽对自己有信心,却不想被耗在车轮战上,况且还是在魔族的地盘,她更理不清方向。而且,就算如今离开了魔族,也不知该去哪里,若说回到玉家,那帮居心叵测的人不论,父亲的问话亦是一大难题。
  真是想想都头疼。
  “雪箫你好慢!”凉尘不满地在屏风外走来走去。
  屏风内一片平静,骤然间一道淡蓝色光芒直冲而出。凉尘一声惊呼,立刻蹦开几步。
  “你有没有搞错,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凉尘被拍了一身的水,暴跳。
  “烦。”玉雪箫的声音平静无波,只一个字,再无响动。
  “我好冤!”凉尘抱头缩在一旁的椅子上,仰天长叹,“我比窦娥还冤!”
  玉雪箫轻轻扣了扣浴边缘,声响沉闷,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屏风外凉尘还在碎碎念地哀叫,玉雪箫听得不由微微一笑。
  其实,她是挺好玩的。虽说她从来没正经过,但是一直都很可爱。若说在家里,凉尘也许是她唯一的陪伴,唯一的安慰。她还真有些难以想象,一旦哪天这家伙不见了,她是不是要失去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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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如水,静夜寒凉。
  玉雪箫披着午时换上的粉色衣衫,抱着被子窝在床上,握着一卷书,认真地翻阅起来。灯火映照着她的侧面,显得柔和静好。她周身不戴任何物事,甚至连耳环都一并拆下放在桌上,长发垂落,只以发带随意地一束,耳垂半掩于长发之下,微微摇晃间看见黑中的一点微微的白。
  她意态闲散,随意而自然,隐去了眸中的傲然锋芒,显得眉眼温婉,清丽出尘。
  “天辰王。”门外有低低的一声响起,玉雪箫放下书,有点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门外。
  白昼为什么会现在来?现在分明该是就寢的时候了。
  她的念头方才转完,白昼已经走了进来。
  他脚步不停,直向着床,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玉雪箫拢了拢外衣,平静地问,“什么事?”
  “没事。”白昼在床边坐下。
  玉雪箫皱眉,微微退开,“你来做什么?”
  “睡觉。”白昼回答得一本正经。
  玉雪箫不由得一噎,脸色不可控制地微微泛红,半晌,冷声道,“你该回去睡了。”
  “这是我的房间。”白昼极是认真地讲理。
  玉雪箫难得地怔了怔,随即掀被下床,“那我换地方。”
  “等等。”白昼伸手拉她,玉雪箫手腕一转便甩开他,他却轻车熟路地探手一揽,再一勾,她直直跌坐在他怀里。
  “放开。”玉雪箫曲肘一撞,对着他胸口。
  白昼手一松,避开,玉雪箫刚想站起,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又是一个用力,她再次撞在他怀里。
  “白昼你放开!”她有些恼怒地推他。
  “你别走,衣衫单薄会受寒的。”白昼很平静,却抱着她不放手。
  “你想怎样?”玉雪箫皱眉,干脆去扳他的手。
  “我说了,我来睡觉。”白昼一侧身,连带她一起翻倒在床。
  “你!”看到白昼单手撑在她的侧边,笑意淡淡,玉雪箫满心郁卒,一抬手就推开他。
  白昼侧过身向着她,拉过被子盖上,并伸手去揽她。玉雪箫立刻转身背对,白昼并不在意,将她揽在怀里,扣着她的腰,随手将她松松披着的外衫丢到一边。
  因只着单衣,更能感觉到身体的热度,玉雪箫极不自在地挪开,白昼手一收就将她揽回。
  玉雪箫再次想曲肘撞他,白昼早有准备地挡开她那一招。她暗自捏紧枕头以发泄不满,再不理会他,索性闭上眼睛。
  白昼微笑,曲指一弹灭了烛火。
  

  ☆、魔族圣女

  无论多晚,白昼总会出现。他再没做过任何过激的事情,当真只是拥她入眠,再无别的举动。并且每日一早离去,往往在她醒来之前。
  最初的几日,她根本不敢睡,提防他的一举一动,往往等到他离开,她才安然入睡。然而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她渐渐放松了警惕,虽说不自在,却也不至于睡不着了。
  玉雪箫从来不关心白昼每日在做什么,不关心他什么时候会出现。白昼亦没有派人盯着她,安排侍候的人都离房间颇远,不过倒是遣人送了不少书与首饰过来。她对首饰自然看也不看一眼,对书倒是颇有兴趣,平日大多抱着书打发时间。两个人完全像是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只有入夜才会有交集。
  她不想见到他,于是在弄清了他的就寢时间之后,她索性提早熄灯睡下,对他全然视而不见。
  白昼根本不在意,不过若是见她睡着,自然而然放轻动作避免吵醒了她。唯一不变的是,他永远都会揽着她。
  有时她睡不着,偏偏还遇上白昼回来,更是满心郁闷。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若说他有意让她不痛快,可他的态度却是温暖平和,并且对她没有任何限制。他的态度比在白家时还要古怪。玉雪箫百思不得其解,亦不想深思猜测。所幸大多数时间里不会遇见他,她完全可以当这个人不存在。
  如今没有修炼场,玉雪箫无法修习术法,越发懒散,从不早起。往往等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简单梳妆后便抱着书,一看就是一天。
  每日前来打扫整理房间的依旧是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婢女。她每天都贼兮兮地到处打量,极其认真地检查房间里的一切易碎的东西,以及衣物,仔仔细细地看全了以后,再一脸窃笑地退出去。
  时间久了玉雪箫也开始感到头疼,她大概能想到这个婢女每天都检查那些东西做什么,看她变化万千的表情,也能猜到她究竟想了些什么。
  玉雪箫捧着茶盏颇为郁闷地想,难道魔族的人都这么想象力丰富?对着一堆完好无损的东西都能笑成这个样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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