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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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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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兀地吓破英雄胆,愣是惊断壮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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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上一回说到,二爷有心救美,提督府遭逢异状。
  话说,这乱世当中,死人甚多,也有诸多灵验之事,或作祟以报生前冤屈、或庇佑子孙逢凶化吉,却也是有的。故而百姓深信人死后灵魂还在,倘若不好生供奉渡化,就留在人间,不肯投胎转世,阴间也要受磨难。那逢祭日便要烧香烧纸钱的习俗,更是由来已久,不可考证。家中如有突变,除了去本地香火极旺的寺庙祠堂诚心祈拜之外,自家也多有家祠,家主率领一众亲属家眷,焚香叩首、跪祈不休,以求在天有灵,化劫挡灾。便是小门小户、再痞态潦倒的人家,也有家中故去亲人的牌位,求财求禄、求家丁兴旺。却不道那死去的一辈子也是个穷命,如何能庇佑他人?向来有老话,富贵在天、生死有命,饶是你拼死挣命去奔波,倘若命里没有,到底也是白费,又岂是磕几个头、叫几声爷爷奶奶,便能左右的?然则神佛一说受皇家推行,为巩固统治,在民间已是根深蒂固、不可拔出,那欺骗人的自己也信了,更何况受欺的愚夫愚妇?
  又有个行当,是专门吃这一碗死人饭的。自称是天师下凡、半仙转世,上能通九天,下能走十地,降魔伏妖、斩鬼驱邪,能掐会算、未卜先知,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实则无非是画些谁人也看不明白的符箓、唱些自己也不甚懂得的咒。最是平日吃喝打诨、嫖赌不忌,但凡有生意上门,才作起门面来。
  二爷壮着胆子循声而来,正看见那天师作法,面前一台方桌黄布遮盖了,上头香烛、笔墨、朱砂、供果,还有些有的没的,看不分明的、不知作用的,他左手中一柄木剑,右手指天画地地比划,嘴里头哼哼呀呀,时大时小。想来方才唬得二爷胆寒的便是他了,隔得远了,声音稍小便只作消匿了。那木剑的剑坠挂了一对儿拇指大小的铃铛,动作稍剧,便清脆地叮当作响。
  再往那道士面上看去,霍!好个尖嘴猴腮的面相,一双三角鼠目,扁平鼻、高颧骨,嘴巴是条平豁开的裂缝,活似没嘴唇一般!再往下,也想学人家三尺仙须飘荡,奈何生来毛发稀少,堪堪一指来长,又疏又黄,扎里扎查卷曲乱翘。正自摇头晃脑、翻白吐舌,不知内情的,盖要以为害了羊癫病症。
  那位说,这等骗货,怎么就能入得了官家的大门?莫不是叫迷了心窍、蒙了眼睛?实则不然,话说起来,这一位原也有些来头。
  道家这一教,原始于李老君青牛出山,著《道德真经》五千言,流传至今,历时已久。道教这一门中,弟子虽多,又分三等,最上乘是那终年苦修,修身养性,立志成仙飞升的,这般人物不图功名利禄、不受凡尘沾染,不在门中,平常人家听也少听、见所未见。其次是那清新吐纳,意为延年益寿,煮铅汞以炼丹。最次的,才是篆刻符箓、驱神使鬼,是为“设章蘸以通上界,建考召以达冥途”,个中比较知名的,要数巨鹿道人张角,相传其能施法造术,可布五里大雾,杀敌军于雾中而不自知。
  现如今,连最次一等的人物,也是少见。只承袭细微末技,也可号称大师天师。今日这一个假天师,便师承一个能施些小法,名气甚大的道士。说是师承,早年间在观修行时候,被那道长瞧出心术不正、行为不端,寻了个错处赶了出来。世道不济,他只好恃着师父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是不曾遇见大买卖,只需做做样子,便唬得民众以他为圣,竟然也有了些名气。路至灵州,见了图海提督下的官榜,昭告有修为者,上门驱鬼驱邪,便揭榜而来。图海提督素来知晓这些汉人最会些神秘道术,又听闻他是那大师的高徒,自然欢喜。许了无视财帛利禄,求他代为排解一二。
  要说这假天师能有今日之势,也不平白,他自有一套周全的手段。其一,同一处绝不施法两次,不论成败。如此一来,即便是失败了,只推说厉鬼怨气颇重,又或者作祟的妖怪大有来历,便不会使人多声张,传也不远。本就没甚鬼神,大抵是安抚人心的手段,势必会有效果,众人便口耳相传其神妙。其二,你瞧他无甚法力,可摆起样子来十分下功夫,只这一项半分也不肯怠慢。设坛、念咒、请神、画符,凭着他学来的一捏半撮,尽是有模有样,哄得苦主不得不信。今次为提督办事,更是玄妙,大到推算时辰、小到朱砂品种,尽要一一过问,面面俱到,教人无从生疑之于,感念他尽心尽力的好处,便是日后不成功,也归咎不到他的身上。
  也是该着有事,竟教碰见了二爷这个祖宗,可不管他是从何处、名声如何,一眼便看破是个欺世盗名、装神弄鬼之辈。又有意要在美人跟前立下一功,脑中一转,计上心来。就藏身在假山当中,伺机等候。
  那天师将一段《灵宝道经》背的走字窜词、缺斤少两,还有不识得的字,索性哼了过去,只要是满面的正经,那一个还在旁边监管督导不成?还差少许,只须念过这一段,使朱砂画符、焚烧后化作符水,再念一段经文,那成把成把的雪花白银就算入了口袋了。他念着得了钱钞,就要去灵州城里最美的姐儿那里开开荤,又要去最好的饭馆解馋,又漏了几段,香烛还不烧到地方,已然没了经念。只好佯作无事,重头再背一遍。
  眼见烛火要熄,正打算朗声出请神二字,忽听一阵咯哒咯哒敲击声。因其断断续续,又不十分响亮,还不甚招人注意。就在香烛熄灭的一瞬间,遥遥渺渺,竟然传来一声猫叫,好不撕心裂肺,说不出的凄惨,闻者不禁浑身寒毛竖立、耳根子痒痒。
  那假天师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可是受惊不轻。此时正是没日没夜的时分,正是阴阳浑浊、最易逢魔的时刻。原本他看这宅子十分古怪,明明人丁兴旺,却无丝毫人气,一个个无精打采、死气沉沉,就好似、就好似被妖怪吸去了精气。
  难道——果然有妖精作祟不成?
  想到此处,他自家也不免暗笑道,做了许多年的道士,别的不晓得,这一点可是清清楚楚的——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不过是人吓人,吓到人,自己唬自己的。又自我劝解道,灵州城内猫子众多,入夜了便活跃了起来。耍闹之间,有的教咬了、抓了,惨呼如此也不足为奇。不过是凑巧在碰上他要焚烧符箓罢了,巧合、巧合。觉着解释得通了,便又伸手去画符,借此良机,索性只作妖怪挣扎,装模作样地喝道:“好妖孽,还敢嚣张,看我符咒厉害!”
  他话音方落,平地里起了一股阴风,席卷了桌案上大小物品,连同烛台一起,尽数掀翻在地上,刮的人眼睛也睁不开。那假道士一边张开手掌遮挡,一边满口呼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顾不得道袍翻飞、冠歪发散,一味护着法坛上他用以吃饭的家什。
  这阵风来的极是没有道理,莫说他心中没底了,便是在暗处作怪的二爷也在心里打了个突。
  他藏身在假山石洞里,声音碰撞石墙,回回荡荡才有了杳渺之感。那石子儿也是他拨弄作出的响声。可是如何起了这么大的一阵风——着实并非是他的作为,与他更是一毛钱的干系也没有!
  他心中狐疑,头一个念头,也想到了鬼神一说。转念又一想,你管他是妖魔鬼怪出来报仇雪恨的,还是不测风云打雷下雨该收衣了,死活不论,究竟是冲着那道士去的。难不成还冲我这猫子来?切直管老老实实躲藏好了,待风平浪静再想对策。
  任是下定了决心,依旧免不了心惊肉跳,焦躁不安。
  那假山石洞颇有深度,内中又崎岖弯折,放眼看去只隐约有些光亮,即便是猫眼惯能夜视,也看不明白。
  二爷躲了一会,耳听风声渐止,便打算探出头去望望情况。谁知脑袋刚伸在洞口处,耳际只听一声惨叫,被唬得脚步一顿,依稀听得出是那假天师,都差了音儿了,却分明是妖怪二字不差!
  果有妖怪?还是他也是哄骗自己的?——二爷脑子里头一闪,尚不及生出惧意,眼前一道白影略来,定睛一看——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雪白的哈巴狗,蹲在他面前,一双狗眼阴森森地死盯着他,绿油油放着光,足足半晌,直把个二爷盯得心底发寒,毛发根根站立,浑身涨成了一只毛球!
  还不只是如此,愈发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哈巴狗当着二爷的面儿,突然如同人类一般,颇不屑地哼了一声——竟然正字圆腔,如同人语不差!
  二爷吓得魂飞魄散,这世上当真有幽冥之事,狗子成了妖怪不成?或是同自己一般,也自别的空间穿越而来?不然一条狗,如何能口吐人言、学作人模样?
  欲知二爷接下来有何等际遇,明日再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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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自古猫鼠相克,猫是那耗子的死对头,见了就要跑一个、追一个,一个不死、一个不休。却又有一节,天造生灵,相生相克,那猫子自然也有天敌。寻常的猫见了狗,别管谁大谁小、无论谁弱谁强,莫不如同前世的冤家、今生的仇人,龇牙咧嘴、剑拔弩张、犬吠猫吼,反正是二者不容其一。
  今日碰见这只黑猫倒是奇怪,死瞪着两只猫眼同狗子对视,不叫不嚷,淡定自若。瞧上去倒真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严,又有些“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的架势。
  却不道,二爷是教那一声哼唬得呆住了。白狗又是自下往上瞧他,身后的模样多隐于山石洞里,看不见。不然凭那一根炸粗了一圈儿、兀自僵成木棍儿的尾巴,也能够晓得其心惊欲死、胆破要亡了。
  他此时却没有功夫去管猫子,隐隐听见一声唤,面色大变,如临大敌,转身钻进草丛里去了。
  二爷概是还没缓过神来,并不十分注意狗子动作,只觉眼前一花,那条行为诡异的白狗便没了踪影消失。二爷壮着胆子跳下来四处探看,也不见行迹。没得出个所以然来,由不得有些遗憾,却又有些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庆幸。
  这提督府里驯养的哈巴狗,乃是时下最受宠的一品。天家也好抱在怀中把玩的,在京中更是风头无两。有钱有势的官员也不顾“女不养狗、男不养猫”之说,抱买来与自家女眷。
  而这一只狗子,平日里不同别的乱叫胡闹,十分乖顺,能通主人心思,哄得提督府上至图海、下到仆从,无一不喜爱他的。尤其是明珠小姐,整日都要他随在左右,多添许多欢笑,还专门拨了个丫鬟伺候他吃食,极是宠爱。是以举家去灵州,也要带着他的。
  自古便有言,“黑猫白狗可辟邪”。那小姐搬到灵州以后,日日受府上异状所扰,索性留着狗子在闺房内,夜里也不肯放去。不料症状愈发严重了,只道是夭邪忒猖,何曾往他身上作想。
  那狗子出了府门,来到一处窄巷,径自人立而起,不住左顾右盼,找寻甚么。过了一会,便倚靠在墙上,好似歇气。行止动作,尽与常人无异。
  他可不是二爷心中以为,是成了精的妖怪。即便是妖怪,势必也不会是狗子修习而来的。那狗皮子下头,赫然裹着一个大活人。正是日后要教张牌头揭穿了行藏、受“披麻拷”之苦、下场甚惨的白塔真人。
  这真人隐藏在府中多年,此次随提督赴灵州就任,也有自己一番考量。灵州此处,本就是“造畜”一派的老巢,党众多聚集在此,自然是十万个愿意的。加之有传闻,顶头的那一位大人也蛰居在此,二来也好顺路探探虚实。
  便是他夜里头与同党联络,口出人语,悉悉索索,才惊得府上女眷生病,当然也就晓得并非是什么秽物作怪,请来道士和尚也是无用。从前也请过一个和尚,倒也有些修为。他躲在小姐闺房中,不曾露面,才不致教看出端倪。那和尚进宅内巡视一圈,没瞧出冤魂厉鬼来,就同提督说无事,勿需担忧。
  今日来这一个,一眼便能瞧出不对来。饶是他甚多防备,也不能防范一条狗子。背人的时候,品行尽落在真人眼中,就晓得是个西贝货。又见他拿腔作调,着实恼人,便预备趁他作法之时,吓他一吓。
  却原来是跟二爷打得一个主意!
  可见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人生在世,所作所为,都有天知地知,自来报应不爽时。哪怕天不报、地不报,总有人来报。
  那道士正自作法,忽有一阵不善之风刮来,真人趁着风沙障目之时,跳在他近前,道:“冒犯天神,汝罪当死。”
  他本意要装作道士请来的神将,却不掂量自己分量,那一副公鸡嗓子,尖利得很,任谁人也听不出好意来。自然教误会是成精的妖怪作祟,唬得道士猛叫了一声“妖怪”,才晕了去。
  他自骂道那道士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真人当妖怪,真真是死不足惜。又笑道,倒是会拿主意,带了一只猫子藏在假山中,以为能够装神弄鬼,显他神通,真真是好笑。却是误会二爷同道士是一伙的了。
  忽然,面前黑压压一团黑影,当头笼罩下来,当时是,风止气停,月光也凝滞一般。真人心脏骤停,浑身僵硬而不得动,打从脚趾头往上涌起一阵阵的阴寒麻痹。
  “呼——”
  一口腥气打从头上吹将下来,冲到脖子上,刺穿了那一层狗皮子,扎到了人肉上,冻得直想哆嗦,苦于不敢擅动。好半晌,才肯战战兢兢向上抬了一点,不见动静。又颤颤巍巍往上抬了一点……反复三五次,目之所及一张血盆大口,尖牙森森,有微弱气息自里头钻出来,熏人的血腥臭气……真人晃了两晃,嘴中欲呼,却好似石堵喉头,半晌不得喘大气儿。正要垂首回避,蓦地一颗狗头辍在面前,但见那黑毛似钢针、眼珠如火炬,凶神恶煞,直吓得真人魂飞魄散、心胆欲碎!
  
  回过头来表二爷。
  那道士大喝一声厥了过去,有藏在屋中听的分明的家人,等了许久,不见异动,才探头探脑出来,把那道士抬将在厢房中,差使人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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